第57章 醉酒的張檬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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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許綠茶和秦瓏說了什麽,秦瓏當天回去便大病了一場。

    見完秦瓏後,許綠茶並沒有直接回府衙,而是到山上一趟,去找楊情。

    楊情正鼓搗著藥材,見許綠茶來找他,他也不驚訝,微笑著讓他先坐。

    許綠茶心裏討厭著楊情,因為張檬曾經喜歡過他。即使他們兩人再無可能,許綠茶也對楊情生不起好感。

    隻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即使他再討厭楊情,他還是朝楊情回了微笑。

    楊情給他斟了茶水,溫聲說道:“你和阿檬怎樣了?”

    “我們很好,張檬待我很好。”許綠茶沒有喝茶,即使他的聲音淡淡的,可楊情依然能聽出他的微妙的炫耀。

    “這很好。”楊情微微笑了笑,“阿檬是個好孩子,你也要好好對她。”

    許綠茶非常討厭楊情這副很了解張檬的樣子,這讓他覺得他懊悔沒有早些遇到張檬,沒有早些參與張檬的人生。

    隻是為了張檬,許綠茶不會將他厭惡的情緒表現出來,依然神情柔和地回應:“我自然會對她好。”而且要比楊情對張檬的好還要多上千倍萬倍。讓張檬徹底忘了楊情。

    人人都說父親和女婿的關係最難調和,許綠茶許久就聽說過許多野蠻父親刁難女婿的事,那時候,他就想著若是他未來的嶽父敢刁難他,他一定讓他不得好過。

    如今嫁給張檬,因為對嶽父這個角色有著天生的抵觸以及楊情在張檬心中重要的位置,他才堅持要和張檬住在府衙,不願和楊情住在一起。

    隻是楊情太過溫柔心善通情達理,完全沒有那些惡公公的樣子,即使是自私心狠的許綠茶也對他冷不下臉。

    許綠茶從懷裏掏出一塊羊脂玉佩,送到楊情麵前:“你可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

    楊情看了一眼玉佩,回道:“是阿檬給你的吧。這玉佩是阿檬從小戴在身上的。”

    見楊情避重就輕地回答,許綠茶淡聲說道:“因為是張檬送給我的,我戴著它給許多人看,包括陳越,鍾大人,秦瓏……”隨意地說出幾個雲城裏有名氣的人,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楊情的神色。

    若是楊情知道玉佩的來曆,知道他戴著玉佩到處張揚,楊情肯定會大驚失色。若是楊情並不知道玉佩的來曆,那他便永遠不會讓楊情知道。

    楊情聽到許綠茶的話,柔和的神情一下子變了。猛地站起身:“你讓陳越看到玉佩了?!”

    許綠茶心頭微沉,暗道楊情果然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他臉色微斂:“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向溫柔的楊情眸帶煞氣,揪住了許綠茶的衣領:“你什麽時候給他看的?”

    許綠茶麵無表情地掙開他的手,回道:“前幾日。”

    楊情臉色煞白,抓起石桌上的茶杯就要朝許綠茶扔去。

    “混賬!”楊情慌的不知所措,見許綠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他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殺了許綠茶。

    他讓張檬娶了許綠茶,便是看中許綠茶的才能以及許綠茶對張檬的癡情,即使將來東窗事發,許綠茶也能護著張檬。

    可是許綠茶竟然是個不知輕重的黃毛小子,將玉佩到處給人看,提前讓張檬陷入困境。

    可是楊情慌亂了一會兒,便意識到若是陳越知道了張檬的身世,不可能還這麽平靜。

    “你在試探我?”楊情冷聲對許綠茶說道。

    “是。”許綠茶沒有否認。他將玉佩收了回去,清麗的容顏微微陰沉,“你為什麽怕陳越看到玉佩?”

    楊情鬆一口氣,隻要張檬的身世不要讓陳越知道,張檬便是安全的。他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掙紮,許久他才抬眸:“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張檬的身世,那我便告訴你一些事。”他藏在心裏十幾年的事。

    十一年前,明親王造反,女皇大怒,下令將明親王上下一百多口人斬首示眾。

    楊情作為一名暗衛,偷偷跟在張檬後麵保護著張檬,將張檬後麵的追兵除掉。

    可是當張檬逃到雲城的時候,他跟丟了張檬。那時候,因為對付追兵耗費了大量的體力,他渾身是血地躺倒在許府門口。

    是陳越讓下人救了他。可是因為陳越的陰沉的性子,楊情也為此成了陳越的出氣筒,受盡了折磨。他在陳越身邊待了幾日,很快了解了陳越的家世。

    陳越是朝廷大臣之子,他的母親曾被明親王陷害過,因此他母親一直怨恨著明親王。

    明親王倒台了,捉拿明親王後人積極性最高的便是他的母親。

    陳越一向聽他母親的話,動用了許多人力去幫忙找張檬。

    張檬左胸下有特殊的紅色胎記,佩戴著標有明親王府特有花紋的玉佩。這些他都知道。

    楊情被陳越救過性命,他知恩圖報,沒有對楊情動手,直到被陳越打斷了腿毀了容貌扔到了山上,他才下定決心,以後陳越若是對張檬有威脅,他再不會對陳越心軟。

    萬幸的是,他在山上遇到了逃跑掉落山崖的張檬。他用盡心思去照顧受傷的張檬。張檬失了憶,不再記得她是明親王的小女兒,不再記得她全家滅口的恨。所以楊情便不打算讓她回憶起的身世。

    他希望張檬能夠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世。隻是,當他決定和張檬永遠隱居在山上的時候,鄭書出現了。

    鄭書是明親王曾經提攜過的才女,後來明親王倒台後,她便被女皇削了官職。

    鄭書一直念念不忘地尋找著張檬,隻是楊情不明白鄭書有何目的。

    可是楊情卻不得不為張檬而打算。張檬曾經跟他表白過心意,他拒絕了她。不是不喜歡張檬,而是他配不上張檬,更沒有能力保護張檬。

    “我將她交給了你,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他。若是她有什麽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楊情冷聲道。

    褪去了溫柔麵孔的楊情就像一把沾滿血跡的劍,肅殺淩人。

    許綠茶聽罷張檬的身世,怔了好一會兒。楊情冰冷的話拉回他的思緒,他抬起美眸,淡淡說道:“這不必你擔心,我的妻主自然由我來守護。”

    許綠茶回到府衙後,張檬正幫府衙的大叔砍柴。

    “張檬,這多不好意思,你明明正在休假,還讓你幫忙幹活。”大叔端了一碗水遞給張檬,不好意思地開口。

    “這沒什麽。”張檬端過碗,笑道。她的臉因運動而紅撲撲的,看著非常可愛。

    許綠茶心底深處軟成了一灘水,快步走向張檬。途中遇到鄭書,許綠茶心弦忽然緊繃,一雙美眸忽地眯起。

    鄭書像是沒看到他一般,抱著一堆賬本,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有過。

    “綠茶。”看到許綠茶回來了,張檬微笑地朝他招了招手。

    許綠茶收斂美眸中的冰冷,回了張檬一個微笑。快步朝張檬走去。

    張檬額頭汗津津的,許綠茶便從袖子裏掏出一塊幹淨的絲帕給張檬擦汗。

    帕子帶著熟悉的清香襲來,張檬有些不自在地躲了躲。

    大叔看到許綠茶過來,忙有眼色地離開了。如今院子裏隻有張檬和許綠茶兩人。

    看著張檬端端正正地坐在石桌邊,許綠茶像是被抽去了骨頭般,渾身軟軟的,忍不住要往張檬身上靠。

    沒遇到張檬之前,他厭惡女人。他也曾想過,若是以後和一個女人成親了,光是想想和她們有肌膚之親,他便忍不住想吐。

    可是麵對張檬,他卻忍不住化作一顆牛皮糖時時刻刻粘在張檬身邊。

    他從來不知道一直冷心冷情的他會有這麽粘人的一天。

    “張檬,這是映月茶樓的糕點。專門給你帶回來的。”

    許綠茶打開食盒,將裏麵精致的糕點端出來。他知道張檬喜歡吃一些小糕點,特別是映月茶樓的糕點。

    果然張檬一見到糕點,眼睛一亮,高興地拿起糕點吃了起來。“謝謝你啊,綠茶。”

    許綠茶手托著下巴,看著她吃。其實他覺得他的手藝比映月茶樓的還要好一些的,他做的糕點不管是外觀還是味道都是一絕。可是張檬曾經卻說過,他做的糕點比不上映月茶樓的。那時候還沒愛上張檬,他氣的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如今他卻覺得低落。

    張檬吃的很香,許綠茶忍不住問道:“真有這麽好吃?”

    “嗯。”張檬點頭。她拿起一塊糕點遞到許綠茶的唇邊,“你嚐嚐?”

    許綠茶就著她的手輕輕咬了一口。仔細品了品,依然覺得還是他做的比較好。

    張檬卻說道:“映月茶樓的糕點師傅是個很好的人,總覺得他做的糕點讓人吃起來很溫暖。”

    張檬剛下山還沒當捕快的時候,她是在碼頭搬貨的。那時候她工錢低,又累又髒,就連走近映月茶樓,就會被那裏的夥計趕走。

    可是那裏的糕點師傅卻不會歧視她,會偶爾給她送一點糕點。也是那時候,她覺得映月茶樓的糕點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糕點。

    張檬將還沒動過的糕點小心翼翼地裝好,然後合上食盒。

    “綠茶,等會兒我讓人把這些糕點送去給大人,可以嗎?”

    “好。”雖然張檬把他買的糕點送給別人,他有些不高興。不過隻要張檬高興就好。

    吃晚飯的時候,鍾或並沒有出現。沒有鍾或在,眾捕快平日裏不敢耍的小性子瞬時耍的淋漓盡致。

    她們各自把自己珍藏的酒抬了出來,叫喊著要灌張檬的酒。

    “好你的張檬,平時不聲不響的,竟然比我們還要早成親!你可好了,美人在懷,賽過神仙。而我們呢?”

    “一定要把你灌的走不動路!”

    許綠茶坐在張檬的旁邊,在她們麵前偽裝的柔弱溫婉的神情差點沒被她們氣崩。握緊折扇,就要一人捅一刀。

    誰敢欺負張檬,他絕不讓她們好過。

    可是張檬就在身邊,他萬萬不能露出凶悍的樣子,隻能忍著,一張清麗出塵的臉繃的緊緊的。

    “你們娶不上夫,隻是你們的問題,賴不著我們張檬。”許綠茶淡聲道。

    如果不是張檬在,他估計會把話說的更難聽。

    她們娶不到夫是因為她們又窮又醜又沒能力還大女子主義。活該她們一輩子娶不到夫。

    許綠茶不滿的話讓現場熱烈的氣氛稍微凝了凝,張檬忙拽了拽許綠茶的衣袖。

    “綠茶,你說這些什麽話。她們讓我喝,我喝便是。”

    許綠茶臉色不好,卻沒有再說什麽。在外人麵前,作為一個溫婉體貼的夫郎,必須要給妻主足夠的麵子。

    因為許綠茶讓步了,眾捕快拚命地給張檬灌酒。許久,張檬便醉趴在桌子上了。

    許綠茶扶著張檬回去的時候,一雙美眸冷冷地暼了眾人一眼。

    許綠茶扶著張檬離開後,秦璐心有餘悸。

    “總覺得許公子是個不好惹的主。剛剛他回頭看我們的那一眼,我差點以為他要來殺我們了。”

    其他捕快紛紛附和:“張檬算是娶了個公老虎,肯定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鄭書沒有參與灌酒,更沒有看一眼醉倒了的張檬,她仿佛對周圍的是都不感興趣,隻是安安靜靜地吃著飯。直到許綠茶扶著張檬離開後,她才抬眸看了一眼離去的那兩人,狹長的雙眸古井無波。

    “張檬,你還好吧?難不難受?”

    許綠茶將張檬放在床上,為她脫去鞋襪,又打來清水,用濕毛巾為她擦拭額頭上的細汗。

    張檬醉了酒之後安安靜靜的,沒有像其他人一般胡亂鬧事。

    躺在床上的張檬臉頰紅撲撲的,勉強睜眼,看了一眼許綠茶。

    “綠茶,你不必照顧我了。我躺一下便好。”

    許綠茶心疼道:“你這個情況我怎麽能放心?我早讓你不要和她們喝酒了。”

    他拿出瓷白的藥瓶,從裏麵倒出幾粒醒酒藥。“張檬,你先吃這個。”擔心張檬怕苦,他又拿了幾個蜜餞給張檬過口。

    張檬吃了藥後,便睡了過去。許綠茶坐在床邊,給她按摩太陽穴等穴位,幫助她解酒。

    半夜,張檬醒了過來。她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就要下床。許綠茶睡在她身後,她一有動作,他便醒了。

    他拉住張檬的衣袖:“張檬,你去哪裏?”

    “去喝酒。”

    許綠茶一怔,坐起身,下床點燈。

    張檬坐在床上,眼睛還迷迷糊糊的到處掃視,似乎在找什麽。

    “綠茶,酒呢?你把酒藏哪裏了?”

    許綠茶現在才意識到,張檬開始鬧酒瘋了。

    他本以為張檬能安安分分地睡到明天早上,沒想到張檬卻三更半夜鬧起酒瘋來。

    “沒有酒。”許綠茶無奈道。

    張檬不滿,拍著床:“綠茶,我要喝酒!”

    現在的張檬跟個孩子似的,許綠茶覺得她很可愛,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

    張檬怔了怔,也效仿他的動作,湊近他的臉,親了他一口。

    許綠茶的臉一下子紅了,頓時有些手腳無措起來。不過他很快又親了親張檬的另一邊臉。

    張檬馬上跟著他的動作,又親了他另一邊臉。

    許綠茶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摟住張檬的脖子,輕輕親上了張檬的唇。

    兩人輕輕地擁吻起來,許綠茶將張檬壓倒在床上,美眸深情地看著張檬。

    “張檬,你愛不愛我……”

    張檬沒有回答,許綠茶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拋去了失望的情緒,因為張檬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許綠茶很熱情地回吻她,雖然無數次跟自己說過要矜持,可是在他反應過來,他早自覺地將衣服褪去了。

    “張檬,我們要洞房了嗎?”仍是不敢確定,他羞澀地吻著張檬的鎖骨。

    “洞房?”張檬微微一怔。

    見張檬似乎神誌清晰了一些,許綠茶心一沉,難道張檬又要推開他了?

    “好啊,洞房。”

    許綠茶一怔,有些無措:“真,真的麽?”

    張檬點頭。

    幸福來的太突然,許綠茶的色心倒退卻了。他結結巴巴地開口:“真,真的嗎?我要不要先去沐浴?我需要跳媚舞助興嗎?”

    張檬直接翻身,將許綠茶壓在身下。許綠茶的渾身軟成了一灘水,雪白修長的大腿迅速環住張檬的腰。

    張檬輕吻著許綠茶的唇角,眼睛。軟聲開口:“綠茶,這輩子能遇見你,我很開心。”

    許綠茶正忐忑著,聽到張檬的話,他猛地抬眸,緊緊地盯著張檬,小心翼翼地道:“真的麽?”

    “真的。”

    他的心仿佛被瘋狂地灌著蜂蜜,甜甜脹脹的快要溢出來。許綠茶美眸溢出晶瑩淚水:“我也是,遇見你愛上你嫁給你是我最最開心最最幸福的事。”

    張檬唇角微微露出笑意:“綠茶,洞房後我還要喝酒。”

    意識到張檬仍在鬧酒瘋,許綠茶的感動的一塌糊塗的心微微生出些無奈。

    也隻有醉了酒後的張檬才會碰他。不過,這也足夠讓他開心了。

    而且,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張檬對他說的這些好聽的話都是真心的,他確實在張檬心裏有位置的,他並沒有他想象中的一廂情願。

    許綠茶環住張檬的脖子,柔聲道:“那好,如果你能幹哭我,我就讓你喝酒。”

    張檬點頭:“那你快點哭。”

    ……

    張檬沒有什麽經驗,處處生澀的很,不管是愛撫,還是親吻,都是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道。

    許綠茶被撩撥的下麵腫的老高,卻無從疏解,他簡直快要哭了。

    “張檬,快點。”他喘息著,雙腿纏著張檬的腰,不停地用那裏蹭著張檬。

    張檬的衣服被蹭的淩亂,她便將衣服褪去。為方便張檬褪衣服,許綠茶鬆開張檬,赤身*地躺在床上,等著張檬寵幸。

    他身上的肌膚仿佛白瓷一般細膩光滑,如瀑的長發如海藻般散落在床上。

    他如玉的俊臉染上了誘人的紅暈,一雙美眸仿佛含了水一般,柔情萬種地看著張檬。

    當張檬重新壓在他身上的時候,許綠茶整個人幾乎都要融化了。如果不是下麵腫的老高的那個東西,他簡直要化成牛皮糖粘在張檬的身上。

    張檬還在磨磨蹭蹭,不得要領。許綠茶又硬又腫,下身不停地蹭著張檬。

    “張檬,快點上我。快點。”他喘著粗氣,死死摟住張檬的腰。

    他簡直要被張檬磨蹭哭了。他難受的不行,可張檬還悠哉悠哉的。

    張檬用手指拭去許綠茶眼角的淚水,詫異道:“綠茶,你哭了?”

    還不是被張檬急的?許綠茶咬牙,重重地吻著張檬的唇。

    可是張檬微微推開了他:“我幹哭你了,我要喝酒。”

    許綠茶真是委屈的無法再委屈,再讓張檬這隻煮熟的鴨子飛了,他以後幹脆絞了頭發當和尚算了。

    他抱緊張檬,翻過身,將張檬壓在身下,一挺身,進去了。

    矜持這東西他算是徹底拋棄了。哪家的男子會迫不及待地壓在妻主身上強要的?

    他到底是太浪了。偏偏張檬又是不重欲的主。他再不主動,以後連基本的夫妻之歡都體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