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赤戰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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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村離永安鎮起碼有一百來公裏,但是從這裏有直達的馬路,鎮外也有來往於各村莊的馬幫,商隊。
趙家村,赤戰的父母就居住在這個村莊。
剛剛從山裏出來,王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於是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赤戰的父母,同時趁著閑暇時間,好好計劃著自己的未來。
在鎮外,不時有馬幫,商隊來往。
考慮了許久,王安決定跟隨商隊去趙家村。
在永安鎮上來往的馬幫、商隊十分多,可是去往去趙家村的並不多,即使有也不願意帶上王安。
在這個動亂的年代,時常會遇響馬賊,沒有人願意帶王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同行,即使有能力帶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人心隔肚皮,誰也無法保證王安是不是某一幫山賊的內應。
因為一時的心軟而帶上一個人同行,最後發現對方是馬賊內應的事情在這一帶並不少見,因此現在的商隊都十、十分謹慎。
話說天無絕人之路,就在王安打算一個人前往趙家村時,一個商隊願意帶他前行。
商隊的領隊是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人,長得虎背熊腰,一臉的憨厚像,他那雙眼特別引人注目,精光四射;太陽穴高高鼓起,身後背負一個布包住的棍狀物體,一看此人就是個練家子。
王安對他說自己去趙家村走親戚,一個人害怕遇上馬賊,所以想求他們帶一程。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在打量了王安一番後,那人答應了。
路上,王安從其他人嘴裏知道了那個領隊叫李彪,他們這一次是打算去趙家村收購虎骨熊掌之類的珍貴原材料。
“熊掌!上好的熊掌!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百年野山參喲,過來瞧一瞧看一看......“
趙家村的地理位置雖然偏僻,但是架不住豐富的資源的吸引力,來往商人隨處可見。
此刻,王安就與李家商隊一同走進趙家村。
村裏設立有專門用於交易的集市,這裏熱鬧非凡,小販的吆喝聲時起彼伏。
趙家村,顧名思義,這裏的多數人都姓趙。王安在集市上隨便找了一個人就知道了赤戰的家在哪裏。
來到一個有些破舊的宅門口,王安用力地敲了敲門。
“你找誰呀?”出來開門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長得虎頭虎腦,他一臉迷茫地望著王安。
“請問這裏是赤炎的家嗎?”王安笑著對那個小孩子說道。
“是的,是的,我爹就是赤炎.......”那小孩子還沒有說完,屋裏頭便傳出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念兒,誰呀?”
男孩回頭裏頭喊道。“爹,是客人,來找你的。”
說完回頭對王安說:“公子快快往裏邊請。”
來到大廳中,廳堂正中的八仙桌旁邊坐著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中年人長得高高大大,依稀能看得出與赤戰有些相像。
看到王安進來,那人直接起身,向王安拱了拱手。
“公子這邊坐,不知公子找老朽有何貴幹。”赤炎眼裏明顯有些戒備,可還是十分客氣地請王安上座。
“念兒,趕緊去上茶。”
那男孩點力點頭,一溜煙跑進了側廳去了。
“在下王安,受故友赤戰之托,特來拜訪您。”王安不緩不急的說道。
“哦,那逆子一去十幾年,居然還會想起我這把老骨頭。他身在何處?”赤炎看是平靜無比,可是用力捉著桌沿的手出賣了他內心的震驚。
“赤大哥有事不能脫身,無奈唯有囑托與小弟。萬望老伯勿怪。”
......
“爹,茶來了!”那個叫赤炎的小孩提著一個茶壺為赤炎和王安沏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念兒,你去你娘那裏,爹和客人聊一會兒。”
男孩走後,赤炎複對王安說。
“戰兒可是死?”他眼裏有化不開的悲傷。
王安沉默了。
“當初我就勸他不要去追求什麽長生不老,偏不不聽我的話。現在......”說到動情處,赤炎老淚縱橫。
王安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老頭。
王安最後隻是告訴赤炎赤戰走得很安詳,死的時候唯獨牽掛自己的爹娘。
他告訴赤炎,赤戰已經追到自己想要了的,沒有什麽遺憾。
一老一少,在廳裏斷斷續續地聊了半個時辰。那個叫念兒的小男孩又出現了,他對赤炎生活該去吃飯了。
經過和赤炎的一番交流,王安已經知道此子叫赤念戰,是赤炎的小兒子。在赤戰外出七八年。音信全無的時候他們又生下了赤子。
看他名字,王安似乎一切明白了。
一會兒一個三十幾歲的婦女來到了廳上,這婦女穿著粗麻布製作的衣服,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經過赤炎的介紹,王安才知道這個女人是赤戰的娘。一番介紹下來免不了又客套了一大堆。不過總算她還記得正事,趕緊催促赤念戰去添碗筷開飯。
赤炎家裏缺乏勞動力,所以生活過得有些窘迫。端上來的隻有三菜一湯。有一道肉菜似乎是野豬臘肉,聞起來香氣撲鼻,令人食欲大振。
在山洞裏過了許久不知鹽味兒的日子,現在王安覺得吃什麽都十分香。
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赤夫人十分的開心。
飯後赤夫人也來問王安赤戰如今在何處,知道真相的赤夫人一下子哭得稀裏嘩啦。
王安最後在赤炎家裏住下了。
事先王安吩咐了小金龜變成了普通寵物龜的顏色,並且嚴禁她在外麵講話,所從此刻小金就靜靜的趴在王安懷裏睡覺。
夜晚,王安把自己兌換的幾十兩白銀拿給赤炎夫婦,這麽多的白銀倒是把赤炎夫婦下了一大跳,堅持著要搖頭不接受。要知道他們家一年的花銷才四五兩白銀。
村裏許多人也很富裕,可是最底層的還是很貧窮。像赤炎獨自去打獵根本不可能,組隊去分成又少,而且風險很高。
直到王安嚴肅地對他說,這是赤戰叫他帶回來的,若不收。則陷自己於不義之中了。赤炎夫婦這才勉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