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圈內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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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一眼已經崩潰的桐人,魏德樂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已經準備好了一件事,一件會讓桐人不再傷心的事。
他要撒謊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叫做兩儀式,可你應該很少聽到兩儀這個姓氏,更不要說知道兩儀家是做什麽的吧。”魏德樂把眼睛直直地看著桐人,努力的想讓桐人知道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桐人比較茫然,他的確還是第一次知道本國還有兩儀這個姓,對兩儀家也是聞之未聞。不,不對,桐人還是知道這個家族的,他的曾祖父桐穀天人年前的時候不學好,跑出參加黑社會。當然,後來還是改邪歸正了。
瀛國是唯一一個法定黑社會的國家,所以總個國家幫派林立,往往一條街上就有好幾個黑道組織,甚至有些高中就是他們的溫床,為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新血。桐穀天人也是其中這些熱血青年之一,他雖然不怎麽聰明,可是他有的是一腔的熱血,再加上不弱的劍道修為,隻是短短兩年,他就由一個什麽也不是的小馬仔混成了赫赫有名的堂主,而當時這個幫派的幫主的名字就叫做兩儀落。
可是,也不知道這個兩儀落和那個黑社會幫主有沒有什麽聯係。桐人皺著眉頭想道。
忽然,西莉卡有些激動,魏德樂以為她有什麽發現,心裏暗自的皺著眉。如果西莉卡真的對兩儀家有所了解,他的說辭怕是要變一變了。桐人對西莉卡有所期待,他希望聽到西莉卡對兩儀家的解說。兩個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西莉卡的話。
西莉卡沒有亞絲娜那察言觀色的能力,她激動的說道:“原來你叫兩儀式呢。”
魏德樂心裏長歎一聲,還是對著西莉卡擠出一絲笑容,“沒錯。”
桐人滿臉的黑線,他扭過頭問道:“西莉卡,你對兩儀家有了解嗎?”
西莉卡抿著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瀛國還有姓兩儀的。怎麽了,桐人君,你一驚一乍的?”
桐人有些心不在焉,隨口敷衍道:“沒什麽,哈,真的沒什麽。”
西莉卡看了看桐人,有些不信,卻也沒再說話。
魏德樂見桐人兩人都對兩儀家聞所未聞,他心中暗喜,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我們兩儀家行事作風相對來說比較低調,而且,他們注重的是追求神秘。”
在唐朝時,武則天去華國人對我們瀛國的鄙稱——倭國,改稱瀛國。當時,我們兩國交好,我的先祖兩儀落到華國進修,拜在李淳風門下。李淳風是一等一的道學大師,在華國的曆史上也赫赫有名,我的祖先能成為他的記名弟子可以說是大造化、大機遇。”
我的先祖自從拜在他的門下可以說是對道經道藏的理解是一日千進,內功煉丹也是小有成效。可李淳風大師的實力已經登峰造極,無法再進。道法可以說在當時已經前路已盡,但世人對長生的向往像是草木需要雨水,成為了一種執念,李淳風大師也不例外。前方雖已無路,可是他卻想活生生的開出一條道來。既然道法無法給他幫助,那麽也許其他的思想可以給他主意靈感。於是他獨辟蹊徑,想通過佛法來助他突破。若是他人最終也是水中撈月,竹籃打水一場空。終究造化天人,活生生的被他創出一個法子來。”
人有陰陽,有善有惡;天有陰晴,有白有黑。萬物對立而又統一。”
身有盡,心無盡,故世界終毀,思維尤存,然,一人之思禦心之難堪比登天,如以一人之身存數人之思乃至百人、千人思維,便可用盡心力。”
桐人和西莉卡聽到這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們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樣大的隱秘。隨著驚愕來的,便是惶恐,一般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的往往就越快。
桐人有了想走的衝動,西莉卡的臉上有些發白,她用求助般的眼神不住的看著桐人。
魏德樂見了兩人都是愁眉不展,心裏大樂。隻是現在的他並不明白這些話其實並不是他胡編亂造的,而是有人想讓他知道。
魏德樂繼續往下說著,“作為李淳風大師的弟子,先祖也得到了這個法子的一點皮毛。自從先祖歸國之後,兩儀家便致力於此,但可惜沒有得到真正的核心方法,兩儀家隻能借助我們自家的陰陽術、忍術來研究。及幕府年間這項技術才大功告成。後來,兩儀家每個有資質的成員都會進行多維交互,也即現在說的多重人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並不是這個身體自然而然誕生的人格,那個叫做兩儀式的孩子,她是在嬰孩時期便開始插入人格,我也是其中的一個。”
當然我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伴隨著我一起插入的還有一個叫織的人格,他是代表著的男性的人格。你應該知道我代表的應該是女性的人格吧,我的名字就叫做式。”
魏德樂說道這,長長的歎著氣,淚水慢慢的從臉上滾落。
不過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你是知道的,我們兩個是被插入的人格,所以,兩儀式從小就和其他的孩子不同,因為她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是什麽樣的世界。她沒有夢想,沒有未來。可是即使這樣,她也沒有想著去死。”
世事往往十分的可笑,兩儀式不想死,可是在她七歲那年,她出了車禍,被一個醉酒的司機駕著車重重的撞飛像拋物線一樣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叫做織的死了,但當時主宰身體的式竟然還活著······”
魏德樂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的嘴裏已經湧入太多的淚。桐人走上前去將魏德樂輕輕地抱住,魏德樂學著電視上看到的情節,把頭埋進桐人的胸膛,低聲的繼續抽泣。西莉卡也一臉的淚花,她從後麵抱住桐人的背,伏在桐人的背上哭著。桐人有些無奈,嘴角露出幾絲苦笑。
魏德樂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場才從桐人的懷裏出來站住,這時的他配合著紅紅的眼睛卻是更像女人了。西莉卡見魏德樂停住了哭,便紅著像成熟蘋果的臉急匆匆的放開了桐人站了起來。
桐人無疑沒有看穿魏德樂在亞絲娜麵前鍛煉出來的演技,相信了魏德樂的鬼話,他站起,帶著憐惜的眼神,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是因為自己的錯而自責,你又把對那個駕車司機的恨帶了進出才殺人的吧?”
魏德樂憋著笑,知道桐人是百分之百相信了他所說的話,現在桐人說的一切其實隻是個安慰他自己為魏德樂開脫的借口。沒有絲毫猶豫,魏德樂輕聲細語道:“也許吧!”
桐人長長的吸了口氣,扭過頭看著西莉卡,“現在精氣之花已經找到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把畢娜給複活過來吧。”
西莉卡嚴肅的點頭,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掩不住的露著笑意,帶著歡快的聲調催促著,“好的,我們趕快回去吧!”
桐人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魏德樂沒有緊隨其後,而是走在最後麵,沒多久,西莉卡便放緩了腳步,和魏德樂並行。
帶著天真無邪的眼神,西莉卡歪著頭疑惑的問,“式姐姐,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魏德樂如果現在正在喝水,那鐵定會被嗆著。我剛剛才扯出了那些鬼話來騙桐人,現在我要是說那些話是假的,那剛剛被我騙的桐人還不能把我打死。
魏德樂想到這,堅定的搖頭否認了。他又不傻,怎麽會幹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但是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魏德樂可不想做這麽危險的事,他立馬就裝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西莉卡不得不閉上了嘴。
回到旅館裏,三人圍著房間裏桌子站定。西莉卡拿出了畢娜的心,也就是一根羽毛,將好不容易得到的精氣之花放了上去。畢娜也果然如同原著一般重新複活了。
桐人擾了擾頭,猶豫了半天,才一臉歉意的對著西莉卡道:“對不起,西莉卡,我這次幫你去取精氣之花其實是利用了你,想要通過你當誘餌來找到橙色公會。”
西莉卡本來聽到桐人道歉還有些迷糊,她就不是個喜愛思考的天真無邪的女孩子。當她聽到桐人拿她做誘餌的時候,無疑是有些生氣的,若是他人,西莉卡一定會和他吵起來。可經過一天與桐人的相處,她對桐人有了不明不白的情感。所以最終西莉卡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生氣,她隱藏著不舍,“桐人君,你最終還是要走嗎?”
桐人點了點頭,西莉卡說的沒錯,“已經離開前線五天了,我該回去了。”
西莉卡已經掩不住心中的不舍,她將十指合攏反著推出去,“攻略組······攻略組還真是厲害呐。換了我多少年都當不上。”
桐人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接下這個話題,而魏德樂一早就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戲。
······
已經快入夜了。魏德樂同桐人走在去轉移門的路上。
那個叫做西莉卡的小姑娘喜歡你啊。”魏德樂揶揄道。
桐人不由得身子一怔,他跳起來有些不信的道:“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魏德樂步步緊逼著。
桐人臉色變了,他像是被妻子冤枉的丈夫,焦急地說道:“就算是這樣,可是我對西莉卡的感情隻是像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一模一樣。”
魏德樂笑了,“你以為我不是瀛國人?瀛國法律裏,表親是可以結婚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
路上人很少,聲音在向著遠處傳遞著,時間沒有停息,繼續不停的朝前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