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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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魏德樂坐在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看著遠處的河水輕詠著前世著名的《琵琶行》。此時,殘陽似血,天、河兩麵共色,仿佛有張血一樣的大嘴張開。忽然一陣大風刮起,水麵濤濤,紅浪滾滾,草木傾斜,似有巨獸在鯨吞。魏德樂身上的鬥篷也被波及,衣襟飛揚,發出了啪啪啪的響聲。

    卻是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了。”魏德樂站起身,幽幽的自言自語道。

    亞絲娜和桐人前不久在22層一個風景絕佳適合養老的森林裏賣了套房子,沒幾天就正式的在一起了,他們終於修成了正果。

    結婚是西式的婚禮,作為亞絲娜和桐人的好朋友,魏德樂自然也出席了。說實在話,魏德樂很喜歡西式的婚禮,原因和很多女孩子很像,因為在西式的婚禮上,司儀往往都會請新郎新娘讀愛情誓言,‘我全心全意娶為妻,不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慮,我都將毫無保留地把愛給你,完完全全的相信你。我們互為彼此的一部分,作為平等忠實的伴侶,度過今後的一生。’這是多麽的浪漫,多麽的充滿著力量,如同陽光下的泡沫,晶瑩剔透,完美無瑕。

    愛情因行動和情話而美麗,如同罌粟般令人沉淪。也因此,當魏德樂聽到這動人心弦的誓詞時,也不由的心神搖曳,情不自禁,浮想翩翩。

    那一刻對桐人對亞絲娜無疑是美好值得懷念值得一生銘記的,對魏德樂也是溫馨而感動的。

    可惜,魏德樂他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溫馨、美好,這些,距離他是那麽的近,仿佛隻要伸伸手便能將他們牢牢地抓住。可是魏德樂卻在那美好消失的一刹那,毫不停留的就投身入那不帶一點雜色的黑中,仿佛在那美好中停留會要了他的命。

    也是,對現在的魏德樂來說,唯一的美好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女神,他藏在心裏卻又無時無刻不再忘記的那個人。

    隻是世事會真的如同你所願嗎?”淡淡的聲音從魏德樂身後傳來。

    魏德樂沒有回頭,他就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除了茅場晶彥還能是誰?

    於是魏德樂幹幹脆脆的又坐下來,是流傳最廣的蓮花坐。他前世雖沒有混出個人樣子,可是像瑜伽之類可以平心靜氣的法子,他還是學了不少的。

    是不是如我所想,那不是我能掌握的!但我始終堅信人定勝天!”魏德樂閉上眼睛淡然的說著,這一副神態像極了不問世事、餐風露宿的隱士。

    可是你控製不了自己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這方麵想。怎麽,閉上眼睛,不想讓它出賣你。可是,你的心又怎麽能和臉一樣戴上厚厚的麵具?”茅場晶彥順勢也做了下來,他沒有帶什麽語氣在他的話裏,隻是猶如機器一般的說著。

    魏德樂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想起什麽。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秀發,而後慢條斯理的道:“不錯。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我很不理解!”茅場晶彥發出他的感歎,“明明你和亞絲娜很早就認識,亞絲娜又是個聰明可愛又惹人憐愛的好女孩。你們的關係很好,好到讓亞絲娜即知道你不是她的同類,又在心裏對你提不起提防。”

    而且,你對她很了解。隻要你心裏有那麽一點點占有她的念頭,她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可以說你對亞絲娜是唾手可得,為什麽你卻將她讓給了桐人?”

    魏德樂忽然猛地睜開眼睛,久久的呆住了,仿佛剛剛才知道這個事實。

    茅場晶彥看著魏德樂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裏有些納悶,莫非他所感興趣的對象現在才知道他可以輕易得到亞絲娜這麽一個簡單的事實,難道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猶如閑雲野鶴的男人是個情感白癡嗎?

    魏德樂自然不是,他忽然不再發呆,捧腹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笑聲讓茅場晶彥摸不著頭腦,不解的盯著魏德樂。

    你一定想不到我為什麽笑?”魏德樂揚起下巴得意洋洋的說著。

    茅場晶彥摸了摸鼻子,繼續機器般的道:“我倒是有點眉目。”

    魏德樂長長的哦了一聲,“你說說看!”

    你的心裏有人!在水晶龍巢穴裏時,你曾經堆過一個雪人並對著桐人說那是你的心裏人。可是當時你的話裏明顯有其他的東西在,所以我以為那是你用來敷衍桐人的托詞沒有相信······”

    茅場晶彥的話還沒說完,魏德樂就扯著嘴大叫起來,“你竟然連這個都關注!你是不是變態。哦,對了,在我離開水晶龍巢穴之前,我就發現了女神那冰晶玉潔的雪人雕像消失不見了,而桐人堆的雪人還沒有被刷新掉。說,女神那完美無瑕的雕像是不是你見色心起給拿走了?你沒有做什麽褻瀆她的事吧。啊!女神,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就殺了這瀆神者,為您消氣!”說著,魏德樂便拿出那把陪著他東征西討的兵器——災。他一雙沒有什麽特點的眼睛此刻炯炯有神,隻是裏麵的全是殺氣。

    茅場晶彥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頭也不抬的皺了皺眉,喃喃道:“你竟然不知道,這······”

    魏德樂眼中寒光一閃,他握緊災向前幾步,急忙問道:“什麽?”

    茅場晶彥扶了扶並不存在眼鏡,這大抵是他的職業病了。他淡淡的道:“你不覺得在sao裏堆雪人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嗎?雪人,我還以為是你給收走了呢!”

    魏德樂長大著嘴,像是驚呆了。半響,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地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得將災又收了回去。

    他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心境,才慢慢的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了解這個世界某種的結局。那麽你應該猜得到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茅場晶彥點點頭,這不出乎他的意料,畢竟像魏德樂這樣有著仿佛大綱模樣的並和這個世界之前發展幾乎一模一樣的資料,這在他這個世界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的到。

    那麽在某種意義上,你到這個世界就仿佛從現實世界進入影視世界一般,是嗎?”

    魏德樂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就難怪了!”茅場晶彥抬了抬並不存在的眼鏡感慨道。

    什麽?”

    明白了!你既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麽你和亞絲娜之間就天然的存在一道溝壑。因為如果你同亞絲娜在一起有很大的可能你帶不走她。如此這愛就會變成痛,會在一定的時間裏深深地刻在你的心裏。人,有時候收傷最重的,不是身體,而是心。身體痛,一般都能治,但心,很難。”

    倒也不是。隻是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把人帶回去。”魏德樂解釋道。

    那樣啊!”茅場晶彥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嗯,有很多人不喜歡甚至討厭一些事。他們自己明明都知道這些事他們必須得做,可是他們卻對完成這些事情一點都提不起來勁。”

    而根據科學的研究,這些反抗的行為其實都是一個人的潛意識所導致的。你對亞絲娜的感覺是朋友,其實根本原因是因為你的心裏對和亞絲娜在一起能不能長久存在疑問。你擔心一旦你和亞絲娜成了一對之後結果你卻不能給她未來,所以你寧可把她和你認為可以常伴她一生的桐人撮合在一起,也不願意去追求亞絲娜。”

    還有,如果你真的同亞絲娜在一起了,那麽在你意示裏的現實世界的那個女人也是個大麻煩。”

    茅場晶彥不驕不躁的將他所想的一一都說了出來。魏德樂不得不承認,茅場晶彥說的很多都是對的。但是關於女人這個問題,茅場晶彥說的就無疑是胡說八道。

    最好的例子莫過於魏德樂前世那如火如荼的同人小說。但凡是男主的同人小說,沒有七八個妹子,那都不叫同人小說。在影視和文學作品裏泡妹子,那可是和穿清不造反是一樣荒謬的事。

    古語曾經說過: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也許現在被曲解的很厲害,就像是人們把無尖不商曲解成了無奸不商一樣。可是這曲解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道理嗎?

    可以這樣說,十個男人九個都是好色的。男人這種生物仿佛在接替過女權的時候身上就銘刻滿了好色的基因。而即使不好色,男人還有另外一種毛病——好麵子。男人們在繼承了來自女人的權利之後便開始了自身的比拚博弈。他們仿佛習慣性的與周圍的人,自家的親戚乃至陌生人進行比較,看看誰更有實力。

    如同發情的孔雀會張開自己充滿魅力的尾巴一樣,男人在比較的時候也會暗暗的把自己擁有的拿出來進行比較,如權利,金錢,還有女人······權財無需多言,他們是一個男人身上最好的外衣。男人穿上之後,光芒四射,魅力逼人。女人則是一個男人能力的最好體現。一個男人身邊的女人越多,甩女人的頻率越快,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數量越多,那個男人無疑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無論是內還是外,甚至僅僅隻是靠著一張嘴。

    那麽在這個世界最難是事情是什麽?也許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杆秤。但是要猜中一個的心即使不是最難,也是相當有難度的一件事,否則不會有那麽多的女人在和男朋友分手時說‘你不懂我的心。’心本來就是虛無,不存在的東西,偏偏它又變幻莫測,有時候就是心的主人也不知道它究竟在想著什麽。

    但對於同人小說的男主們來說,這一個難如登天的問題在他們的麵前就是個笑話。他們通過原著,通過無數其他思考者的分析再加上自己的理解。那些清純可人美少女們、成熟性感的禦姐們、身嬌體柔易推倒的蘿莉們,甚至荒唐的姐妹、母女等等禁忌在他們先知的神之領域麵前唾手可得。那麽他們有什麽可以放棄的呢?

    在魏德樂的心裏,那些被男主們放棄的幾乎大多都是他們不太喜歡的,還有對原著裏某些可憐人的憐憫罷了。否則能夠把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收到自己的後宮裏,讓他們對自己死心塌地,他們怎麽可能會不願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