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被隱藏的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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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誰?”魏德樂直覺上便覺得不好,仿佛有什麽悲傷的事要發生,就藏在太上長老的話裏。可是這事既然已經發生,魏德樂也隻能聽著。
太上長老輕輕一歎,“他們一個叫桐穀和人,另一個叫結城明日奈。”
輕輕的話語仿佛帶著死神的麵紗,冰冷而又殘酷。魏德樂不禁的一愣,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陣顫動。明明沒有想哭的衝動,可是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珍珠鏈一般滾滾流下。魏德樂的腿有些軟了,可是他拚盡全力努力的讓自己站的像泰山般安穩。他的麵上沒有絲毫的悲哀,如果不是那近乎連綿不絕的淚花破壞了那冷漠的麵龐,誰都會認為這個男人和這悲切之事毫無一點幹戈。
魏德樂平淡的擦了擦那如同泉水般的淚,已然死去的臉竟也透發出一股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要等的人已經死了嗎?今天莫非是4月1號,所以平時不苟言笑的太上長老也開起玩笑來了?在這一刻,魏德樂仿佛就在做夢一樣。
真是夠蠢的,就這樣呆呆地在以為可以見到最後一麵的地方駐足,傻傻的等著,卻連朋友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怎麽回事?”激動的話語如同機關槍一般的噴射而出。魏德樂忽然掩住了嘴,現在正在發飆的這個人和他可沒有一點的相似。
沒什麽。”太上長老笑著道,“他們僅僅隻是喜歡。”
喜歡?”魏德樂難以置信的重複道。這算什麽理由?就因為這樣搞笑的理由然後就死了兩個人嗎?
砰!”
幾乎無聲的聲音忽然在魏德樂的耳邊響起,憑著這一年的努力,魏德樂輕易的就認出這是屬於槍的聲音。比他大腦更快反應的是他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的張開了嘴巴,想必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極為瘮人的慘叫聲。可是魏德樂偏偏沒有叫出來,兩儀落這個日薄西山的老人在這一刻爆發出國家運動員的素質,風輕雲淡的就將魏德樂的嘴巴給閉上,讓那慘叫還沒有呼喊就胎死腹中。
看著魏德樂不敢置信的目光,兩儀落將手放下,後退了幾步,靜靜地注視著魏德樂。魏德樂的腹部開了一個血洞,象征著生命的血液在不停地往外流淌,像極了一個瀑布。魏德樂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在兩儀落的左手裏拿著的是一把袖珍的手槍,看這聲音怕是裝了消聲器。
為什麽?”魏德樂難以置信的問道。在兩儀家,他是那樣的至關重要,甚至連兩儀落這樣的天生聖人也遠遠比不上他的價值,怎麽會有人對他開槍呢?即便這個人是至高無上的太上長老啊!
兩儀落的嘴角翹了翹,“因為有人想要我們兩儀家這麽多年來的成果。”
魏德樂忽然想到了桐人的告誡,他咳著血,仿佛瞬間把一切都了然於胸。
我錯了。”魏德樂歎息道。
唉!”兩儀落邊點頭邊歎息,“你確實錯了,你本不該讓秋隆去查的。”
魏德樂迷離著雙眼,神色哀傷的問道:“對方是誰?”
你以為是誰?”兩儀落嗤笑著。
魏德樂搖搖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太上長老長歎一聲,“還能是誰!”
難道是它?”魏德樂想到了一個極其符合的勢力,他臉色凝重的道,“國家!”
兩儀落掃了魏德樂一眼,“你確實夠聰明,可惜!”他沒有把後麵的話說下去,但魏德樂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唉!魏德樂心裏暗歎一聲。現在離回去還有一點時間。他不著痕跡的掃了下四周,慢慢的移動著位置。同時他嗤笑道:“都是瀛國人,把研究捐給國家有什麽不可以的?”
太上長老仿佛第一天才認識魏德樂,他大笑一聲,“兩儀家是兩儀家,國家是國家。國家沒有了,換一個就是了。但無論如何兩儀家的研究成果,我們寧可毀掉,也不送給國家。”
魏德樂搖了搖頭,“你就不怕,你們這樣做,國家就不會發火嗎?”
你雖然聰明還是太年輕。”兩儀落給魏德樂下來定論,“隻要把所有的一切給抹去,國家也沒有辦法來對付我們。因為不值得。”
那你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殺我,不怕被抓起來嗎?”魏德樂激動的大叫。
有什麽不可以的?”兩儀落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罕見的嘲諷的神情,“你不知道,錢可以通神嗎?隻要我給的錢夠多,就能將這一切都埋在土裏。誰也不會知道作為兩儀家的家主你是怎麽死的!”
魏德樂點點頭,“卻是不錯。可是你確定要把我殺死?”
我已經動手了!”兩儀落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這樣的簡單。
魏德樂忽的調高了音量,“難道你就不怕李淳風祖師?”
仿佛是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兩儀落瞪大了眼睛,“你居然知道!”
像是看見了生的希望,魏德樂趕緊道:“我自然知道,李祖師還沒有死,他,還活著。”
仿佛是印證魏德樂的話是正確的,兩儀落重重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祖師確實還活著,隻是他現在還在沉睡。所以我請你去死。”
話音剛落,兩儀落再一次的開了槍。黃燦燦的花生米直直地對準魏德樂的心髒。魏德樂身體移了幾步避開了心髒的一擊,但子彈還是擊中了他的胸膛,在他的胸上開了個大洞,肺應該被擊穿了,血仿佛噴泉一般湧了出來。
魏德樂直直地倒在地上,他的上衣已經血紅一片。
真是可惜,這竟然讓你給避開了。”兩儀落略帶遺憾,“這槍裏僅僅隻有四顆子彈。現在已經用了兩個了。”
魏德樂急促的呼吸著,重重的喘著粗氣,他艱難的說道:“這子彈很不一般!”
帶著些許炫耀,兩儀落道:“這是自然,槍裏裝的是達姆彈。”
可是我在訓練的時候就沒看過。”帶著自嘲的語氣,魏德樂艱難的說道,“原來我這個家主當的可真是失敗,就是個泥捏的菩薩,頂著家主那輝煌的帽子,卻連傀儡都不如。”
咳著血,魏德樂已經放棄了起身,他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天空。那是蔚藍的天再加上少許的白雲,太陽沒有精神抖擻懶洋洋的窩在‘床’上。
幽幽的,魏德樂唏噓道:“這天啊還是這樣的老樣子,沒有鵝毛大雪,沒有十日淩天。唉,想來我確實是個沒有價值的人!太上長老,你說說是不是所有的家主裏我死的最寒酸?”
兩儀落搖了下頭,“不是。先前的家主們一個個都無不是壯誌難酬,懷抱著兩儀家進千年的夙願含恨而沒。死的地方也幾乎都是病榻之上。而你以天地為棺,沒有任何遺願的死去難道有什麽不好的嗎?”
魏德樂使勁的搖頭,“不,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桐人還有亞絲娜真的死了嗎?”
你說的是桐穀和人還有結城明日奈的遊戲名吧!毫無疑問,他們已經死了。”兩儀落仿佛在講故事般輕輕鬆鬆的的說出了噩耗,“那個桐穀和人的男人把我們兩儀家的秘密給泄露了出去,單憑這一點就可以讓他死了。可惜的是,當時我們動手的時候,結城明日奈小姑娘忽然出現在我們眼前。所以不得不拜托他們去死了。”
魏德樂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他的眼裏滲出淚來,珍珠般的淚珠順著臉龐砸到地上,發出一聲聲水滴的聲響。魏德樂像是魂魄離開身體,對於這世上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也許就在下一刻,魏德樂忽然再次感覺到了痛這個概念。他的身上有著兩個被達姆彈開出來的血洞,其中有一個甚至就處在他的肺上。這兩個傷口,在魏德樂每次開口說話的時候都會產生痛的這個感覺。可是在魏德樂精神恍惚的時候,他也就仿佛忘記了一般的對這兩個傷處的感受。但這次的痛苦比魏德樂身上那兩個來源要重的多。仿佛是直接作用於靈魂,痛苦的程度比起女性生孩子來也不謙讓。
痛的地方是魏德樂的右手。仿佛被蟲蟻撕咬,仿佛有蛆蟲歡跑,仿佛已經腐爛······那是種怎樣的感覺?火辣辣的,酸麻的,腐臭的······無數種滋味在這一刻在魏德樂的腦裏盤旋,那不好受的體驗讓魏德樂想嘔吐,想把胃給掏出來,想把腦子給砸碎。
魏德樂有了想把自己的右手活生生的給砍下來的想法。鬥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滿魏德樂的額頭,身體上下處處青筋都在暴起,魏德樂像一隻煮熟的蝦子,熟睡的貓蜷縮在一起。
你在槍上塗了藥?”魏德樂顫抖著牙關擠出這幾個字來。
兩儀落毫不在意地笑了,“沒錯!子彈上是我們兩儀家祖傳的毒藥,屬於神秘,是現代社會無解的毒藥。”
哦,難怪你會同我說這麽多話!”明了兩儀落的打算,魏德樂恍然說道,“還有一件事,要毀了我的這個命令是他下的嗎?”
明明魏德樂沒有說出那個他是誰,可是兩儀落還是依靠著豐富的閱曆猜到了。他嘴角露出殘忍的帶血似微笑,“自然不是。應該說不愧是親兄弟吧,當我提出要除掉你的時候,他也站出來說讓我們將研究成果給交出去來保你一命。可是,他是什麽人?一個代家主罷了。竟然敢反對我的意思。嘿嘿!”
哦,是嗎?”魏德樂麵無表情的說道。隻是右手上的痛苦變得越加難以忍受。他已經痛的快要叫出來了。
像是要讓魏德樂明白一切,兩儀落仿佛上帝一般好心的將黑色的訊息都說了出來,“家主,你認識秋隆這個人吧!他可是很堅定的站在了你哥哥的後麵呢。他這個人能力還是十分不錯的,就是眼光太差了。到臨死的時候還對著我大叫,‘你背叛了兩儀家’。我實在沒忍住,於是就讓人把他的舌頭割了。可惜就是這樣,他還是含著血張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