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逃離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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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德樂困在sao裏的時候很喜歡看夕陽,因為這個時刻在魏德樂心裏當之無愧是最美的。

    蔚藍的天空點綴著白色的雲朵,一輪血紅色的殘陽掛著地平線上,讓群山撐托。天空像是被汙染了一般,紅色鯨吞著藍色,然後紅在變濃,濃的成為了黑色。

    魏德樂非常喜愛這樣的場景,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有著遺憾。因為這樣的景雖然美的殘酷,但還是缺少真實,也沒有太過虛幻。在魏德樂的幻想裏,這個時候最好天空再下一點雪,潔白的雪,鵝毛般的大雪。大地上再配上連綿數萬裏的硝煙,讓火、讓淚、讓血肆意的在地上潑灑、流淌。最好還要一點配音,要絕望的,要欣喜的,要殘酷的······

    火劈裏啪啦的燒著房子,屋子忽然的倒下,成批成堆的屍體不規則的在地上躺著。不遠的山上搖曳著血色的紅花,皚皚的白骨在陽光之下散發著銀色的光芒,清澈的河流被赤色侵占,風吹起來,帶走無盡的哀淚······這該是多麽玄幻,多麽美麗的事情!

    所以魏德樂對現今所處之地異常滿意,如果不是他的實力不足,太過弱小,以至於不能駐足看戲,他很可能就會選擇留下,留下來來聽這慟哭,這悲嚎。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魏德樂無從選擇,他隻能慢慢的拔出刀。

    雖說拔刀是慢,可從他拔刀到結束隻有短短的幾秒鍾,短暫的讓小孝室的話甚至還沒有說出來就電光火石般的結束了。

    魏德樂淡然的收起短刀,和拿木劍時不同,他在用短刀的時候,所用是屬於他自己的劍法,在sao裏經曆過無數次戰鬥最終形成的劍法。

    在這個劍法麵前,素來很安靜的毒島冴子忽然開了口,“你用短刀的時候比你使用木劍的時候要強很多!”

    魏德樂嘴角微微的一動,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毒島冴子說的很大部分都是對的,魏德樂使用雙刀的時候確實比他用兩儀家的劍法要強,而且要強的多。可是握著木劍的魏德樂還有一招,在這一招的麵前,他自創的劍法也僅僅隻能和其打平,而這一招的名字叫做拔刀決,是他唯一一招可以用來阻擋子彈的招式。

    站在魏德樂身後的鞠川靜香忽然拉了拉兩儀未那的袖子,“式他這個劍法怎麽樣?是不是也是個花架子?”

    這話鞠川靜香沒有留意聲音,所以在這的所有人都聽的明明白白,毒島冴子、小孝室、宮本麗還有平野戶田都一臉的古怪,高城沙耶雖然還處在失魂落魄的狀態也還是將目光投了過來,唯有魏德樂低下頭,一副漠不關心和我無關的樣子,隻是他的眼睛裏的餘光都是滿含寒意。

    兩儀未那沒有想到鞠川靜香這個迷糊家忽然會來這麽一句,她的臉並著小巧的耳朵都漲紅的嚇人。似蚊子一樣的聲音,兩儀未那低著頭,“他······他的劍法沒有太大的破綻,可以說是比較凝練了。隻是,嗯,隻是殺性太大。”

    少女這般的說辭,小孝室等人沒有太多的關注,隻有毒島冴子默默地點著頭,她從魏德樂的劍法裏嗅到了那裏麵隱藏著的血腥。她知道這劍法必定是由無數的冤魂所練就成的,但是她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多看了兩儀蒼那一眼,順帶著掃了一下魏德樂。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喪屍的屍體,危機自然也就解除了,但這對高城沙耶不是件好事。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身上是血紅的死者的枯液加上乳白的豆腐狀物。毫無征兆的,她癱坐在地上,眼睛也失去了焦距,小巧似櫻桃般的最一張一合似乎在無聲的說著什麽。

    作為迷戀她的宅男,平野戶田動了下身子,想走到女神的邊上,給她提供厚實的胸膛。

    在這樣的情況裏,按照一般故事的發展,女神應該會對我投懷送抱吧!他這樣想著。

    計劃永遠比變化來的快,平野戶田還沒移動幾步,身後的宮本麗還有鞠川靜香就越過了他,低聲的安慰起高城沙耶來。平野戶田見狀長長的卻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魏德樂無語的看著這個肥嘟嘟的猥瑣胖子麵臨這樣的窘境,忽然也覺得自己心裏一沉。

    忽的,他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拽動著他的衣袖。魏德樂轉目一看,原來是兩儀未那。帶著疏遠,魏德樂沒好氣的道:“有什麽事?”

    像是被魏德樂的語氣嚇住一樣,或許隻是魏德樂這個人的存在,少女仿佛受了驚嚇,情不自禁的將頭縮了回去,低眉順眼的低著頭,不時用著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魏德樂。發現魏德樂有些不耐煩才好似滿血複活一般用著跳躍的語調,“嘛!你幹嘛那麽冷冰冰的同我說話?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

    聽著少女這樣無厘頭的話,魏德樂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怎麽你看著不順眼還想讓我改啊!”

    少女瞪圓了黑色的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像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無賴的話。她搖了搖頭,“這倒不是。隻是沒有想到。”

    嗯?沒有想到?”魏德樂抓住了少女話裏的重點,好奇的重複。

    啊!”少女忽然叫了一聲,做出忽然想起一件事的動作,她急忙的對著魏德樂道,“我剛剛看到你非常的傷心,所以我想來安慰你一下。”

    安慰?”魏德樂嗤笑了一聲,他才不需要什麽安慰呢。這樣一個少女怎麽能明白他心裏想的是什麽?就算她能明白,安慰又有什麽用?在他選擇走上這條路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寂寞、孤獨乃至絕望的心裏準備。所以對他而言,安慰有沒有不重要,實力強不強才是關鍵。

    沒有想到,聽到魏德樂的話後,少女將身子慢慢的湊到了魏德樂的身邊,還稚氣未脫的臉龐靠到了魏德樂的肩上,朱紅的小嘴緊湊著魏德樂的耳朵。這距離是這樣的緊,魏德樂都能感受到少女那曼妙的身姿和滿含麝香的呼吸。

    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的男人最可能的動作是用著自己的安祿山之爪在少女的身上上下其手了。魏德樂不然,冰冷的刀尖頂著少女的小腹,這距離也非常的近,僅僅在往前一點,血就可以從少女那學校製服裏滲出了。

    別那麽近!”就像是對著最愛的情人,魏德樂在少女的耳邊輕柔的說著。

    少女感受到了那冰冷的刀鋒,仿佛打了敗仗,向後撤了一步,巧笑嫣然,她笑意盈盈的看著魏德樂那平平凡凡的臉,“為了一個女人,至於嗎?”

    魏德樂沒有回答她的話,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麗人,“你是誰?”聲音冰冷的像是南極的寒風,包含著的是徹骨的冰冷。

    少女再一次的靠近,就在魏德樂的耳邊,聲音輕柔,可在魏德樂的耳裏確實晴天霹靂。“我還能是誰?四大退魔家族兩儀家當任家主兩儀式的女兒兩儀未那啊!”

    魏德樂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沒有任何特點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兩儀未那。此刻,魏德樂心裏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相信,兩儀未那是型月位麵的天之驕子,而這個世界卻是《學園默示錄》。兩個世界沒有任何的聯係,兩儀未那沒有任何可能到達這裏。但從心裏,魏德樂的潛意識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美少女就是兩儀未那,就是《空之境界》女主兩儀式的女兒。

    沒有任何理由,魏德樂選擇相信後者,所以魏德樂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僅僅隻是因為聽到一個名字就癱倒在地的那一天。

    少女無疑很有貓捉老鼠的心腸,她沒有放過魏德樂的意思,咄咄緊逼著,邁著輕快的步伐趕上,她的嘴角是惡魔般的笑容,“你知道我的,是不是?”

    魏德樂忽然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他進入的作品世界都是些什麽。上一個世界有李淳風、袁天罡這樣活了大概一千多年的猛人、心機男,現在還以為已經邁入正軌,沒想到連型月裏的兩儀家都出現。魏德樂滿頭大漢,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如果是個茶幾,那麽在上麵滿滿的都是悲劇。

    (果然,自己還是太傻太天真。居然毫無理由的相信係統有個好人格,讓我在培育世界裏呼風喚雨。)

    麵對著眼前的小惡魔,魏德樂不由皺著眉頭腹議著係統的不講人情。

    就在魏德樂不停地向後推著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無路可退了。露出詭計得逞的笑意,兩儀未那臉上的笑容比剛偷到雞的小狐狸還要濃烈。她後撤了幾步,忽然將手伸進了懷裏。魏德樂憑借著自己還算不錯的眼光,分明已然看到位於兩儀未那胸部的那斜插著的短刃。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魏德樂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死期了。打從心裏,魏德樂認可了少女的話,她確實不是一般人。就衝剛剛那種情況,站在一旁的幾人早該上來勸解了,可是誰都沒有動作,仿佛是看不見一樣。不,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們都化身成了雕像,一點也不能動彈了。

    出乎魏德樂想像的,兩儀蒼那的武器不是刀子或者短劍這樣的金屬,從和它接觸的臉部的感覺,魏德樂斷言,這應該是布一樣的器械,那麽會是修真的法器嗎?啊,不,應該說是屬於魔法師的禮裝嗎?

    偷偷地,魏德樂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見到的情形讓魏德樂大吃一驚。自從和兩儀未那相遇,魏德樂從心靈上就意識到這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也因此兩儀蒼那的一舉一動魏德樂幾乎都在魏德樂的想像之中。可是現在,偏偏就是現在,魏德樂忽然發現他不了解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了。

    嘴角掛著的是甜蜜的微笑,眼睛裏是秋水一般的柔情,動作輕柔的像是名畫家在繪畫這自己最得意的畫作。她竟在為魏德樂像個小媳婦一樣的擦汗,這還是那個她嗎?

    怎麽不多閉上一會兒?”少女仿佛抱怨一樣的懊惱的說道。

    魏德樂眼睛直直地看著少女,“為什麽不殺我?”

    呀!”少女聽了魏德樂的話貌似很驚異的把秀手放在嘴上,“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殺人狂嗎?嗯,還有,我為什麽要殺你?沒有理由,也不能啊!”少女的話越說聲音越低,到了最後幾不可聞。

    魏德樂對這樣的答案很不滿意,他伸出手牢牢地抓住少女的潔白無瑕的肩,“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