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險死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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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這樣強!”屬於毒島冴子的聲音從魏德樂耳畔如驚雷般響起,將他從呆滯的狀態喚醒。這美女劍客的聲音裏充滿著的是躍躍欲試般的狂熱以及對魏德樂強硬實力的感慨,銘刻於少女體內的劍客的本能在這一刻醒轉。

    魏德樂溫柔的笑笑,並不回應,他的劍道雖然小有所成,但比之毒島冴子終究還是差了些,僅僅隻是依靠著離別的力量才活了下來。就像是兩儀未那所說的那樣,對於兩儀家的家傳劍法,魏德樂用的簡直都可以讓創出劍法的先祖為之哭泣了。

    怎麽沒有看到平野戶田?”魏德樂好奇的看了下所有在門口的一行人,很快就發現裏麵不見了平野戶田的蹤影,也是為了掩飾了心中的震驚,他故意找話茬道。

    毒島冴子還沒有回話,眼睛紅的像個兔子似得高城沙耶哽咽著回答了,“他死了,就在帶著我離開不遠就被咬了。”

    因為傷心,高城沙耶說的斷斷續續的。

    一旁的毒島冴子補充道:“我和鞠川靜香老師剛從變異喪屍那裏逃出去不久就遇到了高城沙耶同學。當時她的情況非常的危急,保護她的平野戶田同學已經變成了喪屍,周圍也有不少的喪屍在窺視。我動手將她救了下來。”

    呃,在到這兒來的途中我們還發現了一具屍體,雖然她的臉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但從她身上的衣服還有殘留下的鐵棍,加之發色、身高等身體特征,應該是宮本麗同學。我想她應該是逃命的時候遇到了很多的喪屍以至於死在了哪裏。”

    魏德樂依舊臉上還是冷冰冰的,仿佛對這兩個人的死置若罔聞,但隻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心裏究竟有多大的驚濤駭浪。拋開平野戶田這個宅男不說,小孝室這個主角被兩儀未那陰死不提,連宮本麗都死去了。如果兩儀未那真的如同魏德樂所想,可以控製喪屍,那麽她怎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難道宮本麗的死僅僅隻是偶然?

    魏德樂情不自禁的皺起眉。宮本麗的死出乎了他的想象。這個女人固然是貪生怕死,但是她卻是魏德樂和學校裏的那個變態老師分道揚鑣的最好理由。現在她一死,魏德樂就很難在找到這樣絕妙的緣由來拒絕紫藤浩一那個變態了。雖說可以在紫藤浩一上車的時候陰他一把,可是做的太明顯,隊裏的其他人會人人自危,而且還會附帶著無數的累贅;做的太隱蔽,可能紫藤浩一就沒有什麽事情,那麽這樣無異於是多此一舉。

    唉,不好辦啊!魏德樂默默地在心底歎氣。

    容不得他多想,現在這個時刻他需要果斷。再想了一會兒,魏德樂目視著還活著的幾個人,勉強提起精神,激動的說道:“死去的人已經去了,我們沒有辦法,但現在我們還活著。既然活著,那麽繼續的活下去才是我們所需要的。”

    現在我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就是留在這裏,等待著可能存在的救援。第二就是我們自己殺出去,為自己博一個活的希望。我是一定要靠著自己去拚搏,去把握命運,而不是在這裏祈禱希望上天能夠降下福光,坐以待斃。那麽,現在願意同我選同一條道路的此刻就和我一起走吧!”

    魏德樂似模似樣的說完這些話,頭也不回、一馬當先的走了出去。他握緊了手裏那冰冷的金屬刀子,刀子上已經染了血,現在它要在痛飲一番了。

    喂!拿雙刀的。”一聲少女的嬌喊傳到了魏德樂的耳裏。他回過頭去,高城沙耶正在叫他。

    怎麽了?”魏德樂的聲音裏滿含著不滿,在踏上戰場的時刻他不希望被打擾,一心一意才是此刻他所追求的。

    高城沙耶很少遭遇這樣裸的不滿,在她十幾年的生涯裏,所遇見的無不都是政界的高官、職場的精英、商界的大亨、雍容華貴的貴婦人,還有有著紳士風度的公子哥、受到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這樣的人無一不是笑裏藏刀、綿裏藏針、城府頗深的大人物,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自然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大喊大叫,欣喜變色。但今天高城沙耶總算遇到了在這規格之外的人物,魏德樂可不是這樣虛偽的人物。高城沙耶也沒有想到魏德樂竟然是那麽沒有紳士風度的粗鄙之人。

    懷著疑惑還有不爽的心情,高城沙耶斷斷續續的道:“我剛剛······發現一件事。嗯······我發現對於這些喪屍,如果沒有發出聲音,就算是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不會進行攻擊。這······當時平野戶田死後,我就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沒有攻擊我。”

    聽了高城沙耶這一番話,魏德樂暗暗點頭。他心知肚明在原著裏這些喪屍的設定確實是如同高城沙耶所說,隻要不發出聲音,那麽即使是站到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也沒有什麽問題。想想,無論是在原著還是現在都是這個並不堅強的少女發現的這些問題,魏德樂也不由得對她高看了一眼。

    這些表現雖然在華國的網文裏屢見不鮮,但卻也並非等閑之人可以做到的。人說:看花容易繡花難。心裏明白和實際去做還是大不相同的。尤其,此刻,在心上人以及一直保護他的宅男平野戶田在她麵前被喪屍撕咬而死的情況下,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竟然還能平心靜氣,冷靜的發覺出這深層麵的規律,魏德樂不得不對她刮目相待。

    但是隨著魏德樂掃了一眼兩儀未那,他就毫不遲疑的舍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僅僅隻是原著的話,那麽高城沙耶說出來無疑是金玉良言堪稱公理,但是有著兩儀未那這個魔法師的存在,想要依據著這樣的僥幸來逃出學校,那可真的是癡人說夢。

    很快的,魏德樂搖了搖頭,“不行。雖然你所發現的很誘人,但是不要忘了我們遇到的那些變異喪屍。也許你的發現可以保證我們在小心翼翼的情況下不會受到普通喪屍的攻擊,可是你能擔保那些不在預料之中的變異喪屍也會這樣的守規則嗎?”

    魏德樂的一席話說的高城沙耶啞口無言。她這一個聰明人同意了魏德樂的話,剩下的鞠川靜香和毒島冴子也就沒有表示什麽了。

    這次幾個人下定了決心,魏德樂還是率先走在最前麵,高城沙耶、鞠川靜香和兩儀未那走在中間,毒島冴子殿後。去往校車的距離並不太遠,可是在這距離當中的喪屍卻多的讓魏德樂感到頭疼,比起原著,現在雖然多了魏德樂這一個戰鬥力,但是小孝室、宮本麗還有平野戶田的死去可是喪失了三個單位的戰鬥力,人手少了不少,保護的範圍也縮小了不少。

    在這個時候,魏德樂不敢保留實力,他可不想被喪屍那肮髒的爪子給擾到,被那鐵齒銅牙一樣的嘴巴給咬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魏德樂拋棄了一貫輕靈詭異的步伐,劍法雖然還是劍走偏鋒、飄飄渺渺,但是每次一經刺中他們的腦袋隨後就抬起腿狠狠的給他們補了一腳。毒島冴子的劍法還是沒有變化,依舊還是那樣的樸實無華,一劍接著一劍,但每一劍無疑都能帶走一個敵人。

    魏德樂前世的時候華國的人異常的多,每每都能讓魏德樂感受到人多力量大這個幾千年來幾乎不變的真理。現在魏德樂隻想大呼,原來喪屍群的力量可要比人大的多。至少從魏德樂衝出來到現在已經五分鍾了,他們一行人僅僅隻前進的不到一半的路程,而且越到後麵前進的也就越慢。

    揮劍、揮劍······

    魏德樂已經記不清自己揮出去多少次劍了。早在決心要衝出去,魏德樂就已經動用了離別的力量,可是讓他絕望的是,眼前的喪屍群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魏德樂一劍砍下了一個企圖把爪子伸向鞠川靜香玉體的喪屍的頭顱,他氣喘籲籲,胸脯不停的上下的起伏。手臂酸痛的快要沒有力氣了。魏德樂用著眼角的餘光看著和著喪屍拚搏的隊友們,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一個念頭。要不要拋下他們,一個人去逃命?

    魏德樂實在不能容忍,自己死在這裏,而且還是因為一群不相幹的人。他的心裏有些動搖了,他想離開了。

    忽然,從教學樓裏衝出來不少人,有男有女,但模樣看上去都是學生。他們手無寸鐵,一點都沒有援軍的樣子,頭也不回的朝前狂奔,仿佛都忘記了麵前的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他們的臉猙獰顯得有些可怕,好像是受驚的野獸,這是一群人潮,敢擋在他們麵前的估計都要被踩死。

    喪屍沒有理智,他們不會估計這樣的事情,依然是直直地矗立在那裏,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於是兩個已經失去理智的群體被撞在了一起。喪屍們齊齊的張開了手臂,想要撕咬前來投懷送抱的食物,巨大的腕力給了他們自信。

    可惜,他們自信過了頭,他們雖然抓住了,牢牢地抓住了前麵的血食,可是沒有一秒的耽擱,他們便擁抱著心愛的食物被後麵的人潮給推倒在地上。沒有可伶,沒有理智,想不起腳下的是他們現在或者以前的同胞,認識或不認識的同學,腳重重的踩下,痛苦的嘶喊聲很快就響了起來,可是這聲音也隻是短短的一瞬,像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的停頓。

    人狂呼的聲音、腳踩在肉泥上麵的聲音、骨頭碎裂的聲音很快就蓋住了這慘叫。這本就是多餘的聲音,即使發出來,也沒有人會傾聽,會欣賞。隻有神才會在這樣的時刻還有著空閑來觀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