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幻想級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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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就好像被小時候養大的貓的尾巴掃過臉似得。魏德樂不耐的擺擺手,意圖將這討厭的感覺驅趕走。
可是,就像是和他杆上了,這惹魏德樂心生鬱悶的舉措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加的變本加厲起來。就好像是掃過湖麵的微風,這貌似發絲般的觸覺不絕如縷。
誰啊,這麽煩人!”魏德樂氣惱的將心裏話脫口而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入眼處,巧笑嫣嫣的可不就是兩儀未那。這個少女手裏攥著自己頭上那幾縷烏黑柔順的發絲,眼睛發亮的拿著末梢竭盡全力的挑逗著魏德樂的底線。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哪怕是如此漆黑的午夜,少女身上還是套的嚴嚴實實,一點兒春光乍泄的苗頭都沒有。
一看清原來搗亂的是兩儀未那這個姑娘,魏德樂輕輕地皺了下眉頭,沒好氣的口花花道:“我說美女,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幹什麽來這?莫不是要和我談談人生理想,那就大可不必。我這個人隻擅長生人,卻沒什麽心思去空口白牙的虛度光陰。終究是苦短啊!”
這番話說的兩儀未那的小臉是一片的通紅,紅彤彤簡直就可以在上邊煎雞蛋了。看的出來如果不是要極其重要的事情,怕她早已經變身鴕鳥,不知道鑽到地上那個縫隙中去了,甚至誇張點說,要是能夠逃離,此刻的兩儀未那巴不得逃到另一個次元去才好呢。
有時候,魏德樂也心生疑惑,兩儀未那就和著《刀劍神域》裏的桐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兩個人都好像是擁有著兩種不同的模式似得,隻是桐人的是聰明與愚蠢的兩類,而兩儀未那則是腐女和白木耳的差別。
唉!見兩儀未那半天不答話,一直都在神遊物外,魏德樂也隻得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試圖將兩儀未那從幻想中給叫醒。
不料,就在魏德樂剛剛假咳,誇張到要把肺給咳出來的時候,兩儀未那忽然淡淡的來了一句,“有時候,偶爾裝裝純潔也還是有著難明的妙處啊!”
說完,她將玉首輕輕抬起,目光裏波光粼粼,仿佛掩藏著無盡的情思。一時間,魏德樂也不由得心中一蕩,險些露出豬哥的樣子。
沒待魏德樂反應過來,兩儀未那就如同花間秀蝶一般輕盈的站起,裝作的後怕的神情道:“我一直以為式君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君子,沒想到就算這麽一試,就讓你原形畢露了。唉!究竟是你的偽裝已然到了嶽不群的境界,還是我的一雙眼睛見識不夠呢?”
魏德樂臉上一黑,冷冷的吐字道:“有事說事,沒事就不要來打擾我睡覺了!”
兩儀未那臉上神情又是一變,好似川劇裏的變臉一樣,她驀然回眸一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底下有些吵!”
吵?”魏德樂的腦袋裏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在這屋子裏明明安靜的就和什麽似得,怕掉上一根針估計也能落地有聲,那有半點吵的跡象。
兩儀未那忽然抬起食指,一雙明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一舉一動間可愛極了,令人忍不住心生撫摸她頭頂的衝動,魏德樂差點沒笑岔氣。
閑著無聊,已經醒來短時間內又睡不著的魏德樂暫且就相信了兩儀未那明顯是胡說八道的鬼話,平複下心,豎起兩個耳朵用心的傾聽起來。
忽然,就像是風平浪靜的湖麵上陡然落下一滴水珠,瞬息間平靜不負存在,總個無聲的世界好似一麵被打破的鏡子,有聲充斥著無聲的領域。
這是怎麽了?”魏德樂瞠目結舌的接受著外界傳來的信息,一臉的震驚。
啪啪啪的火燒木頭的聲音,不斷因為害怕而放聲狂叫的聲音······伴隨著外界的槍聲大作,混合起來倒有種純天然的交響樂的氛圍。
兩儀未那卻是不齒的冷漠一笑,陰測測的滿不在乎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忽然間夜裏變得一片的光明,就是到現在為止,外麵的天空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魏德樂倒吸了一口涼氣,憑借著對原著的了解,他還那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各國的幸存者,那些屍位素餐的高官們下定決心,要拖著別國一起死。大夥都抱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讓你好過’的心思發射了核彈。
nnd,那可是核彈啊!
魏德樂的心裏一陣的眼熱,但是很快的他就頹然低下頭,一臉的怨念。
作為核彈的結果,ep,這種威脅了總個床主市的電子產品的可怕現象,雖然最多隻能存在數秒鍾,但是,想必總個床主市已然沒有了作為人類文明進步的科技了吧!
心中還是有些憤恨這些癡呆,魏德樂還是很快的調整好了心態。作為一個男人,魏德樂風輕雲淡的表示,衣服套上一件不就可以了嘛,幹嘛那麽麻煩。非得一絲不苟的穿上。
火急火燎的套上了日常的服飾,魏德樂雙手往枕頭底下一陣摸索就拿出兩把銀光閃閃的餐刀來。
兩儀未那呆呆地看著餐刀,捧腹大笑道:“你就準備拿著這破爛貨兒去底下逃命?也不知道這餐刀能不能殺的死人啊!”
魏德樂輕輕的撫摸著刀刃,癡迷的回道:“餐刀又怎麽樣?它也是能夠在桌子上分割肉類的存在的。刀子,究其本質不就是分離物體用的麽。”
兩儀未那眼睛忽的一亮,鼓掌讚歎道:“沒想到你竟然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裏,觀念上竟有著這樣突飛猛進的改變。華國有句話叫做什麽來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看,不需三日,便是一日也足夠了。”
魏德樂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頗為可惜的說道:“兩儀,看來你的漢子學的還是七竅通了六竅,還是一竅不通。這話裏的三哪裏是實指,不過是個虛數罷了。不過,在和你戰了一戰過後,我確實獲益良多。以往,像什麽割喉,說出來都是笑話啊!”
話音剛落,魏德樂一個挺身,重重的踏在床上。好好的一張床,生生的被魏德樂踩的四分五裂。此刻,魏德樂已經握緊了手裏的餐刀,一雙眼睛陡然變的銳利起來。
腳尖輕輕地點著地麵,魏德樂像是離弦的弓箭一般竄出來房間,外麵的情形已然非常的不樂觀了。
在這白夜之下,無盡的喪屍嘶吼著像這高城家的宅子裏前赴後繼的衝來,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下千具的屍體,他們扭打、糾纏在一起,早已經分不清人和喪屍的區別了。血流成河,屍堆成山說的便是這般的光景了吧!
場上零零散散還站著些人,高壯的高城壯一郎一馬當先,領頭羊一樣的站在最前線,手裏的武士道舉起又揮下,不停的收割著一條條喪屍的生命。跟在他後麵的卻不是高城百合子,而是魏德樂極熟悉的毒島冴子,她威風凜凜,渾然不懼的立在前方,手中握著的已不再是木劍,而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從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他對於這劍滿意極了,而且,本身她也很高興能夠參與到這樣的戰鬥之中。
處在人群最後麵的才是高城百合子,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手中拿著兩把女士手槍,左右開弓啪啪啪打個不停。她的槍法雖沒有魏德樂那般的變態,但是究其身份而言,也是一個難得可貴的女人了。
至於中間站著的家臣們,就是魏德樂這麽一個不懂人心的男人都能夠看得出他們都是在強撐著,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指不定什麽時候腦袋裏的這跟緊繃著的弦就斷掉。
看了幾眼之後,魏德樂就轉過頭一心一意的尋覓起隊裏的其他人。對於魏德樂來說,作為阻擋喪屍的毒島冴子雖然身在前線,但是好賴她也是個劍道的大師,沒有可能忽然之間就落敗不敵了。而相比較而言,隊裏的其他人諸如亞門鋼一郎、希裏克徠帝父女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三人無疑是更加的危險,魏德樂必須要盡快的找到他們。
否則,隊裏的核心人物越來越少,而暫且又沒有新加入的隊員,持之以往,福音隊就會真的成為曆史上的名詞。不,也許是藏在某個無人問津的角落裏,永遠不為人發現吧。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魏德樂兩眼陡然空洞起來,藏身在他身上之上的戰鬥本能一下子就占據了他的思維。不得不說,兩儀未那的血有著神奇的作用,魏德樂隻是喝下了那麽一小點,就猛然的可是永久的開啟基因鎖的第一層了。
力量都極度的掌控,魏德樂此時的跳躍間遠遠超過了平時他所能達到的境界,恍若靈貓,魏德樂輕手輕腳的穿梭與喪屍群中,仔仔細細的找了個遍,魏德樂終於鬆了一口氣,胸中放下了一個大石頭。
在得知了福音隊暫無人員傷亡的情況下,魏德樂淡然的找到了幸存者的集中營裏。作為後來者的亞門鋼一郎還有希裏克徠帝父女無疑完全的被那些早來者排斥著。不僅暫時住居的帳篷被安置在了最外圍,就是賣相也是差人一等。
魏德樂一到集中營便看到了亞門鋼一郎,這個冷血的男人,此刻不知道拿著從那裏得來的香煙,美滋滋的在抽著,好似完全沒有把這些足以殺死他一萬次的喪屍放在眼裏。希裏克徠帝就沒有這個覺悟了,已經忍不住的在瑟瑟的發抖了。值得一提的是愛麗絲,這個小姑娘竟比她父親還有冷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場上的拚殺場景看。
見到他們安然無恙,魏德樂自然也就解除了基因鎖的狀態,慢悠悠的朝著一行人走來。沒好氣的翻著白眼道:“虧得我花了那麽多時間來找你們,沒想到亞門你居然在這這麽淡然的抽著煙。看來,我的一番都是徒勞無功,白費功夫嘍!”
亞門鋼一郎一手夾住煙,冷酷的搖了搖頭,冰冷的說道:“凡事不能隻看表象。隊長,我發現自從我進了隊裏之後,您就不怎麽愛動腦子了······”
魏德樂臉色一黑,擺了擺手,義正言辭的說道:“其實,我在想隊裏既然已經有了軍師這麽一個人了,我在時不時的出來刷刷存在感怎麽說都不合時宜。”
亞門鋼一郎扶額,歎道:“即便隊長你說的有幾分在理,可是因為經常性養成的惰性,你現在恐怕一時間也想不到我究竟想說什麽吧!”
魏德樂張了張嘴,雖然有心反駁,但是心裏的理智終究戰勝了羞怒,最終,魏德樂重重的點了點頭,承認了。
亞門鋼一郎忽然走出來幾步,對著魏德樂使了個眼色,轉身就朝著沒人注意到的暗處走去。希裏克徠帝也十分的有眼色,牽著愛麗絲的小手,立即便跟了過來。
亞門鋼一郎倒是不慌說些什麽,隻是淡然的抽著香煙,仿佛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香煙就是光點著,燃燒的也一點都不慢,魏德樂沒等一會兒,亞門鋼一郎手上的煙也就剩下個香煙屁股了。
但是就是這樣,亞門鋼一郎還是沒有開口,隻是臉色凝重,淡然的對著希裏克徠帝說道:“希裏,麻煩你守衛一下四周的動靜,接下來我要和隊長說的話非常重要。我不希望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此刻還有誰聽了去。這件事,至關重要,我希望你能夠盡心盡力,竭盡全力做好。”
希裏克徠帝好歹也在社會上爬摸滾打了十幾年,老油條一個,大風大浪也是見過了不少,知道此刻亞門鋼一郎和魏德樂說的話一定非常的凶險,稍不注意,就可能導致己方這四人全都淪落到萬劫不複的境地裏。什麽怨言也沒有的就一心一意的充當起守門犬、望風人這個高危職業起來。
魏德樂盯住亞門鋼一郎柔弱的臉龐,萬分鄭重的問道:“究竟有什麽事,讓你這樣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唉!”亞門鋼一郎卻又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失望的說道:“還能有哪一件?自然就是那天大的買賣了。這事由不得我不小心。否則,萬一有個好歹,我們幾個可都得死無葬身之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