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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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空空蕩蕩的廣場,它依舊還是那樣的絲毫不變的布局,還是那樣的清冷,還是那樣的令人無趣,就好似照片,永遠的凝固在了一刻。

    回來了?”一個聲音忽的從魏德樂的耳旁傳來過來,帶著三分的熟稔以及七分的陌生,叫人懷念,也叫人疏遠。

    魏德樂直直地看著魏思川,硬是愣了好一會。隨即,他便立即恍然大悟,抱住魏思川的身體就是一陣的歡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魏德樂心裏是真的很害怕。他害怕自己回不來,更加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女神。

    魏德樂腦袋急轉,一時間思緒如同著天馬行空一般隨意的發散著。他和魏思川兩個人就這樣抱了一會兒,各懷著自己的心思,默然的無言著。但是,很快,終究是魏思川回神來的快,他就像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麽,突然手狠狠的一推,把魏德樂推到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一跤。

    你幹什麽?”魏德樂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心裏一陣的惱怒,語氣甚是不善。

    魏思川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魏德樂,忽的重重的發出了一個很不爽的鼻音,斷然說道:“雖然我就是你,我們就是一個人,但是現在還是請你自重,我可不想作為別人目光當中的異類,被強行給打上同誌之類的禁忌烙印。”

    聞言,魏德樂情不自禁的火冒三丈。作為一個男人,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男人這種設定,也忍受不了被人議論腦補這樣的舉措,更加的不能容忍這個議論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他自己。於是,他怒了,抓起魏思川的衣服就想和他翻臉。

    但是,就在這一個刹那,魏思川好像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他使勁的用上全身的力氣,緊緊的抓住了魏德樂的右手,厲聲的嗬道:“不要動!”

    魏思川好似有著某種魔力一般,被他嗬斥一下,魏德樂身子一緊,果真就不敢再動哪怕隻是稍稍的那麽一下。在靜止當中,魏德樂隻能輕輕地問道:“怎麽了?”

    這個問題,魏思川沒有回答,而是牽起了魏德樂的右手仔細的觀看,啊不,應該是對準著魏德樂右手上的戒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好似發現了什麽彌天的大秘密。不久,他就低下頭不住的搖頭,恍若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怪事。

    魏思川的所作所為實在令魏德樂有些擔心,他不明白到底為什麽魏思川會忽然之間變成這副光景。就在他疑惑的關頭,魏思川猛然跳了起來,大聲問道:“這,你是從那裏得到的?”

    魏德樂張了張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魏思川。說句實在話,自打認識魏思川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魏思川這樣的失態,這樣的像個人。

    愣了大概有幾秒鍾,魏德樂就在魏思川那深情款款的目光中把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按照那股勁頭,說不定要是魏思川需要,他都可以把自己深藏了數年的小秘密都完完全全毫不留私的說出來。

    就在魏德樂說完之後,魏思川就是接連好一陣的長籲短歎,隨即,他方才開口解釋道:“一般的來說,在這個世界之上,對於武裝由高到低都是分為凡器、靈器、仙器、神器、理器、法器、道器、配劍。其中,理器一般大祭司以及之上的階級才能製作,而法器更是隻有子級別的階級才能製作。那更上麵的道器,所能製作的人幾乎連一隻手都湊不齊,但是每當造就一件道器都是一種不亞於天降聖人的盛事。”

    那我手上這個戒指是什麽級別的?”魏德樂忽然開口問道。他心裏十分的明白,自己手上的這個戒指級別說什麽也低不到哪去,否則也不會讓魏思川這樣的驚異。

    略帶一點調笑,魏德樂微笑的說道:“該不會是道器吧?”

    魏思川低聲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咬著牙恨聲的說道:“以往常常聽見別人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意指著人癡心妄想。可是這在你的麵前卻是要甘拜下風,退避三舍才是啊!便是做白日夢,我也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貪得無厭之徒啊!”

    淡淡的,魏思川開口說道:“你手上的那個戒指如果我沒有猜錯是應該叫做‘屍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理器!”

    屍,屍衣?”聽到這個名字,魏德樂舌頭不由自主的打了結,連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了。

    魏思川淡定的低下頭,隨後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沒錯!就是屍衣。這個名字應該是出自由魯班尺所著的《青囊屍衣》一書。這本書上曾經寫過一句話,‘青囊可救人,屍衣可避天’。所謂的理器,其實拿你熟悉的話來說應該就和著型月世界裏的那英靈的技能有一點關係,兩者呢,都是截取那一段話、一個故事亦或一本書,然後對其開始進行幻想的重現,最後成型,編織成器。”

    嗯,那些之後的法器和道器也差不多是這個道理,隻是相比較理器而言,法器更重的是法理,而道器更注重的是道,所以一般來說理器是無法匹敵法器的,更不要說是道器的。而且,在這三者當中,就隻有著道器才又有一絲的可能性去跨越子級與非子級那恍若天與地一般的距離,擊殺掉子級別的高手······”

    說到這裏魏思川忽然頓住不再往下說了,反而一臉的凝重,話鋒一轉,肅然的說道:“像這些東西你現在還遠遠不需要了解,擺放在你麵前的是一個考驗。無論如何我都得恭喜你,詭徒魏德樂,你在下一個培育世界之後就要開始參與考核了!”

    什麽!魏德樂大吃了一驚,險些連膽汁都被嚇了出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回來之後的一小會他就聽到了這個足以震撼他心髒的消息,叫他心情複雜難明。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努力平複了下呼吸,隨即他強顏歡笑道:“嘛,我還以為在這次的培育世界之後,我就將開始進行考核,沒有想到,在這之前,你居然會事前通知。嗯,為什麽這一點不早和我說呢?切,一個小小的考核,應該也算不了什麽難題!”

    魏思川苦著一張臉,誇張的做出委屈的舉動,擠眉弄眼的說道:“這還怪起我來嘍?誰叫你從來都沒有問上一問,你要早一點問出來,我不也就早一點說出來了。要說幾遍才行呢?現在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也不是玩可以存檔的遊戲,一旦結束,可再也不能重來的啊!當然嘍,我也不是教師,你也不是學生,一切不能靠著我去說,你應該自己去摸索才對!”

    魏思川的一番話說的魏德樂是無言以對,他緊緊的蹙著眉,唯恐一開口便又引來魏思川那一連串的指責。

    但是,即便是這樣,魏德樂的難關也還遠遠沒有過去,魏思川緊閉上那雙衝著火的眼睛,怒然嗬斥道:“魏德樂,我在你進入世界之前一直都是如何的交代你的,要你一不要忘記女神,二不要忘記詭道的精神。可是,從你下一個的培育世界的名稱我就可以看的出來,你就是從來都沒有聽過我的話,硬是把他當做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去的,否則也絕不會去往這個變態的世界······”

    那是什麽世界?”魏德樂忽然出聲問道。雖然單憑著感覺他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絕對沒有這麽容易度過,而且兩儀未那也曾經有過提示,但是魏德樂還是想知道,想知道究竟是那個世界令魏思川都如此的生氣。

    對於這個問題,魏思川卻緊繃著一張臉,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冷冷的看了魏德樂一眼,鼻子重重的哼了哼,別過臉去不再理會魏德樂。

    魏思川不肯說,魏德樂拿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在心裏默默地歎上一聲,感歎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就在這個時候,魏思川猛然開口說話了,他伸出手朝著魏德樂的方向,同時冷冰冰的說道:“把你的戒指拿過來讓我研究一下,等我發現了這其中的奧妙就還給你!”

    聞言,魏德樂沒有半點遲疑,即刻就將手上的‘屍衣’戒取了下來,遞給了魏思川。對於魏思川,魏德樂還是非常信得過的,畢竟他們倆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就是同一個人。

    時間在魏思川搗鼓‘屍衣’戒的過程中一點一點的過去,就在魏德樂躺在地上美滋滋的睡飽了起來的瞬間,他陡然在迷迷糊糊當中發現,在他的身邊居然湊過來一張臉,那臉上的眼睛極度的明亮,就好似著中天的太陽,耀眼的似乎隨時都可以奪去人的視力。

    啊!”魏德樂被嚇了一跳,倏然間大叫了一聲。可是,隨後,他便又放下心來,他看清楚了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其實就是魏思川。如此這樣一想,倒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但是,魏思川也明顯被他的這一聲驚叫給嚇到了。從很小,魏德樂就不是一個膽大的人,作為魏德樂一源雙出的魏思川自然也沒有多大的膽量,他顫顫巍巍的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魏思川那囧樣,魏德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畢竟這樣的場景他也還是第一次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