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巷外，四周已經被jǐng chá所設立的警戒線包圍了，huáng sè警戒線外是一群大早上被吵醒不知所以然的吃瓜群眾們。人群中兩道絲毫不會引人矚目的身影暗中觀察著。

    “誒！聽說了嗎？這個酒吧昨晚有人嗑藥被抓了。”

    “可不是嗎？據說被抓的人裏麵就有西街的虎哥，那家夥在我們那邊猖狂了不知道多久，現在也總算是大快人心了。”

    “不過你知道嗎？他們那夥人在jǐng chá趕到的時候隻剩下半口氣了，那好家夥一地板都是血，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哪被挖了空，看了晚上都要做噩夢。在場隻有你一個神誌不清自首說磕了藥的女人。”

    “當然知道了，道上現在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咱們老大可是發話了讓咱們有嗑藥習慣的人最近忍著點，弄不好是那群藥販子得罪了什麽仇家來尋仇了。”

    “瞧你著話說的，你說除了那群俄國毛子誰敢在咱們這地盤上亂來啊，我看八成就是他們幾個玩害了得罪人家俄國毛子了。不過，那群jǐng chá還真夠傻的，竟然還要去找目擊證人，誰當證人不就是承認自己嗑藥了嗎？”

    “我也是聽我哥們說的，他說動手的是兩華夏人，看起來不是咱這邊人，穿得一黑一白留著長頭發。”

    “得嘞~又不是自己親眼見到的，你就別瞎說了。這件事不是咱們這些當小弟的能惹得起，還好我沒嗑藥的癮，老八那個家夥估計懸了。”

    “”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前麵就是兩名黃發殺馬特小混混，看起來也是在這片道上混的小弟了，正在討論著關於昨晚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裏轟動一時的大事件。

    在感受到了人群漸漸擁擠起來，起早晨練的人也越來越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身為罪魁禍首的黃旭升和墨宇不露聲色地同手退後幾步，直至退出了人群當中。接著身型一閃便混進了逐漸開始熱鬧起來的人行道上，裝作頂著嚴寒走在上班路上的上班族。

    最終，兩人分別在確認了自己身後沒被人跟蹤的情況下，黃旭升先行返回了酒店，墨宇則是在黃旭升離開的五分鍾後再出現在了大堂工作人員的視野裏。這樣至少可以讓別人誤解為墨宇和黃旭升並不是一路同行。

    回到房間裏，墨宇便順勢整個人趴在了大床上，感受著久違的溫暖，果然在冰天雪地的季節裏還是要老老實實縮在被子裏比較舒服啊，隻不過可惜此時的墨宇並沒有那個閑工夫了。

    “那些人沒死嗎？”

    臉頰緊貼著溫暖的太空棉，感受著來自上方牆壁夾縫內吹出的暖氣，墨宇卻突如其來地對著鑽進廁所洗手的黃旭升冷冷冒出一句。

    “沒有，我隻是讓他們的身體永遠的缺少一些東西罷了。算上給他們的懲罰了，因為麻藥的關係他們也感受不到痛苦。不過正常人應該承受不來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肢解卻無能為力的好戲吧，所以他們以後多半也是個傻子了，還是說你覺得把他們宰掉比較穩妥？”

    黃旭升自然明白墨宇所指的“那些人”就是昨晚在酒吧內的癮君子們。對於墨宇的詢問，黃旭升也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從容不迫地洗幹淨自己沾上了一絲血跡的手，接著將昨晚使用過的白手套和手術刀統統扔進了馬桶裏按下衝水按鈕。“嘩啦啦”的水聲剛好掩蓋住了黃旭升的腳步聲。

    “不，你處理很到位。昨晚我們已經有點打草驚蛇了，如果再鬧出幾條人命來估計連警方也會介入吧。自然好歹隻會被警方當成黑幫火拚罷了。而且是我的錯，我沒有提前一步掌握好情報，那個地下酒吧明顯隻是他們混混毒品交易的一個據點之一罷了，那些人的身上連把簡單的五四式都沒有，搜遍整個地下室也隻有一箱搖頭丸。”

    短短一分鍾的時間，墨宇再度爬起身輕撫額頭，經過短暫的休息後他需要重新根據昨晚的突發事件來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大腦。

    “很好了，你看看我第一天晚上就搗毀了一個販毒窩點，好好想想要是華夏那些jǐng chá們有我們這種辦事效率，那不是挺好的嗎？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

    黃旭升半開玩笑地跟墨宇打趣道。像是變魔術一樣不知從哪掏出了兩杯罐裝咖啡在墨宇眼前晃悠了一兩下，不過隨即便被墨宇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馬上反應過來墨宇有傷在身別說咖啡了連喝水都有限製的，於是隻好一臉歉意地笑了兩聲。

    “嗬嗬，sorry啦~我不是故意逗你玩的。”

    “咕咚咕咚”

    黃旭升本著不能浪費糧食的心情，一口氣打開了兩罐咖啡，全部灌進了嘴裏。或許咖啡對於李軒和南宮可可這種人來說就和喝藥一樣苦澀，但是對於黃旭升這種堅持需要咖啡幫助熬夜進行實驗的來說，早就跟喝白開水一樣了。而在墨宇這邊就是又一種高深的境界了，並不是喝咖啡，而是“品”，從苦澀中感受那濃鬱的香醇，仿佛在品味早就的整個人生一般。

    看著黃旭升像是在喝啤酒一樣的對瓶吹方式和咖啡，墨宇真的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真想要一巴掌扇死眼前這貨。

    “嗬嗬，我跟你說，如果華夏的jǐng chá甚至是全世界的jǐng chá都是這種辦事效率，那麽人類的生活將徹徹底底變成機器般的單調。就拿毒品來說，這種東西雖然在大部分的心目中是如同惡魔的美食一般的存在，接受了他就以為著你的墮落以及觸犯了這個國家的規矩，每年有無數家庭都毀於毒品的手上，我們身邊小軒那個孩子的家庭也是毀在了毒品這種東西上。但是，我們也要反過來思考一下，如果毒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會怎麽樣？”

    墨宇看了看時鍾，似乎還有不少時間，於是也是耐心和黃旭升討論起這個問題。

    “全世界犯罪率降低？拯救無數家庭？”

    黃旭升聳了聳肩，示意說自己並沒有興趣猜更多的dá àn。

    墨宇輕輕搖了搖頭，直徑走到天文望遠鏡前蹲下，看著遠處那家名為“雪花”的公司在新一天的早晨開工幹活。

    “錯，dá àn是不會怎麽樣。因為毒品這種東西就是為了解放一部分人的思想而出現的，人類總是會犯相同的錯誤，即便這種魔鬼的美食消失了，很快就有人發現類似可以使人爽翻天事物代替他，代價自然依舊是昂貴的。而且毒品這種東西的曆史完全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甚至是幾千年前了，哪有那麽容易可以輕易全部消失的？”

    墨宇從大衣裏掏出了小本本，從一旁搬過小木凳，做好了死守在這個位置上的準備。臉上卻淡淡然地說出這麽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結論。

    “你這不就等於沒說嗎？”

    黃旭升一個三分球將手中的兩個易拉罐遠遠地丟進了角落的垃圾桶裏，自顧自地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嘴上還不忘吐槽墨宇。

    “當然不是，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人類雖然是一個容易犯錯的物種，不過很榮幸對和錯這種判定是取決於大多數外人的決定，至於你自己判斷自己的對和錯完全沒有意義。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坐在小板凳上的墨宇扭過頭攤開手，一臉苦笑道。

    “哈，到頭來還是慢慢的負能量啊~”

    “沒有啊，如果你們的身邊隻有我的時候，無論你們做什麽，我對你們的判斷永遠都‘對’的。因為那個時候我是唯一能夠評判你們的人了，作為一個家人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