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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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裏姨太,小姐,少爺都坐著,趙應坐主坐,因為趙雨霏娘親不在,旁邊的主坐空著。趙雪旁邊的桌子上擺著飯菜,仆人在外麵等候。
除了趙雪在津津有味地吃東西,所有人都嚴肅地坐著,沒人說話,趙露換了衣服,安安分分地坐著。趙應瞟了一眼吃得正香的趙雪,沒好氣的哼了聲。趙雨霏推了推趙雪,示意她看看趙應難看的臉色。趙雪給臉看了一下趙應,又低頭吃東西。趙雨霏心裏直納悶,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跟趙應比起來,仆人更怕趙雪,可趙應是當家主,有權有勢的,而且趙應明顯很討厭趙雪,卻又不敢跟她翻臉,啊,啊,啊,趙雨霏心裏呐喊:事情……好像……很……有趣啊!
趙雪另一邊的大少爺趙霧低頭說:“三妹,這麽多人,你好歹給爹一個麵子。”趙雪又把一個雞翅尖放進嘴裏:“我餓。”看她這樣,趙霧無語,拍拍她的頭。
直到趙雪吃飽了,‘會議’才開始。“霏兒,誰欺負了你,你告訴爹爹,爹爹替你做主。”
趙雨霏無聲呐喊:我怎麽知道。不過還是得應:“爹爹,沒人欺負女兒。”
趙雪瞥一下趙雨霏,說:“小環,你說。”
大少爺趙霧,二少爺趙霖,四小姐趙露,六小姐趙霜,小少爺趙霽以及趙霧和趙露的生母二姨太,趙霖和趙霽的生母三姨太,趙霜的生母四姨太都看著小環,小環低下頭。
“三妹,小環知道什麽?”趙霧問。“反正知道得比你多。”趙雪換了個坐姿,犯困地說:“小環,機會隻有一次,若不想你家小姐再受委屈,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沒太多的時間幫她。”
小環想了想,便把趙雨霏多年來的苦都說出來。趙應大為震驚:“不可能,在眾多兒女中,我最疼的就是霏兒,她怎會……”
沒人接話,趙雨霏說:“爹爹,女兒很想問您,為什麽不教女兒防身功夫?”趙應說:“因為爹爹想讓你平平凡凡的長大。”“所謂的平凡,您不教我武功,也不安排人保護我,偏偏你有很明顯的疼愛我,自然會有人討厭我了,被欺負很正常。”
“小環。你確定趙雪沒欺負霏兒?”趙應疑惑。昏昏欲睡的趙雪猛然清醒。趙露扭曲是非:“爹爹,三姐才是經常欺負雨霏的那個人,小環是她的人所以才不說她。”“是啊,爹爹,我們欺負雨霏都是三姐指使的。”因為趙雪母親早亡,所以趙霜也把責任推到趙雪身上。“趙露。”趙霧瞪她,“霜兒。”跟趙霜關係不錯的趙霖警告她少說話。
“趙雪就是個狐狸精,所以才把大哥和你迷得團團轉。”趙霜是個直脾氣,因此趙雪沒教訓過她,隻是趙雪太過漂亮,趙霜極度不滿,直接喊她名字。
趙雪對麵的趙霖扶額,趙雪微微一笑,站起來,趙露條件反射的往後坐坐。趙霜的母親四姨太擋在趙霜麵前:“三小姐,霜兒無知,請三小姐高抬貴手啊。”
趙霜不滿:“娘,你怎麽求這個狐狸精,爹爹在呢。”
四姨太想起來,一臉悲切地看著趙應:“老爺,你救救霜兒吧。”
“趙雪,你休得放肆。”趙應拍桌子。“三妹。”旁邊的趙霖想說點什麽,趙雪看過去,他便住口了。
趙雪作柔弱狀:“四娘這是怎麽了,我又不會把六妹怎麽樣。”四姨太更哆嗦了。最後趙雪還是放過趙霜。
“你們。”趙雪指著各位姨太,“還有你們。”看向外麵的仆人,“你們都離開,沒我命令不準靠近這。”
“孽障,你想幹什麽。”趙應坐不住了。趙雪不管她:“老管家,依照剛才小環說的,誰該受什麽處罰,你一一執行,若敢徇私,你就等著我的招。”“是,三小姐。”老管家無視趙應領命下去。趙應怒火中燒,忍不了了,一拳揮向趙雪。“爹。”趙霧,趙霖,趙霽同時出聲。趙雪伸手一擋就攔下了趙應用了八成功力的拳頭,趙霜一驚,趙應也相當驚訝。
趙應想:或許他明白為什麽管家和下人們那麽聽她的話了。
趙雪臉色不太好,皺眉說:“我不想淩駕於你,因為你在名義上還算我的父親,因為你很疼趙雨霏,所以我不會讓你太過難堪,別逼我放棄原則。”趙雪甩開趙應的拳頭,回到座位
“三妹。”趙霧剛想說話,趙雪說:“離我遠點,我可是狐狸精。”趙霧噗嗤笑了。趙雪瞪過去,趙霧說:“這不是你的錯,是臉蛋的問題。”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趙雪無語問青天。
趙雨霏疑惑更大了,趙應挫敗地回到主位:“你把一些人支出去了,想幹什麽?”
趙雪敲敲想睡覺的腦袋,打起精神:“家庭問題到此結束,誰也別惹事,你們都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沒必要爭風吃醋的。”
趙露趙霜低著頭,趙雨霏捉到關鍵詞:你們。看著趙雪,不明所以。
“現在的時局是不太平的,如果不學會收斂,那麽就是犧牲品。”
“難道唯風國王說真的?真的要在八國中選出下一任?”趙霖吃驚。
“或許,但可以肯定的是,八個附屬國將不複存在,可能是唯風國統一了,也可能是哪一個強壯的附屬國統一了。”
趙應說:“連朝廷都還不敢下決斷的事,你怎麽那麽肯定?”“我說了,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趙雪不睬他。
“爹是將軍,肯定得上前線,那麽我們也會上戰場,所以……或許會戰死沙場。”趙霖想著將來的命運。
“還好我是女孩,不用,去打仗。”趙露開心道。
“女孩子都是用來和親的。”趙雨霏睨她。
“不會吧,爹爹,我不想。”趙霜撒嬌。
“要和親也輪不到你,更何況,誰說我祁飛國就是需要和親的弱國了?”趙應沒好氣的的說,堂堂將軍的女兒這麽沒誌氣。
“七姐。”趙霽撲進趙雨霏懷裏,趙雨霏急忙抱緊他。“七姐,三姐睡著了。”趙霽指著趙雪。趙雨霏看過去,趙雪確實趴在桌上淺眠。
“她這幾個月幹什麽去了?挺累的樣子。”趙應難得關心。
趙霧動都不敢動,壓低聲音說:“小雪去了趟幻月國,估計沒睡好過,都困成這樣了。”趙霧很是心疼。
“你怎麽清楚她的去向?”
“哼,你關心過她嗎?小雪為趙家做的比你多多了。”趙霧很為趙雪不平。
“那又怎麽樣?她是趙家人,為趙家做事是應該的。”趙霜動動身子,趙雪被吵醒了。
“就不能消停下?”趙雪難得睡著,被吵醒極度不滿。(趙雪的安全感不足,除了說話聲,其他一丁點聲響她都會驚醒)
“你把大家叫回來想說什麽?”趙霖還得去看自己開的酒樓呢。
趙雪努力讓自己的腦袋清醒:“總之,時局動蕩,你們不要惹是生非,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護你們周全。”
“你有那個本事嗎?”趙露不信。到後來,趙應等人被俘,趙雪也確實把他們毫發無損的帶了回來,而代價就是被下了蝕蠱。
(趙雨霏現年17歲,趙雪18歲,趙霧25歲,趙霖23歲,趙露18歲,比趙雪小兩個月,趙霜17歲,比趙雨霏大幾個月,趙霽10歲,趙應第五個孩子早夭。祁子弧24歲,百裏子幽23歲。百裏子幽的母親是幻月國的公主,在帝王宴上看上祁飛國的現任國王,堅持下嫁,但祁飛國的不敢讓子幽姓祁,所以隨母姓。百裏公主早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