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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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眼前的兩個青衣女子,許久,趙雨霏汗顏:“百裏子幽,不得不說我真的很佩服你,晃悠一圈都能帶回兩個美人。”
“噗哧。”祁子弧沒忍住,百裏子幽瞪他。
趙雨霏認真的對祁子弧說:“你沒資格取笑他人,如果你去轉悠也會轉回幾個美人的。”
“啊哈哈。”祁子弧幹笑,連忙轉移問題:“子幽,這兩位是……”
“我買東西的時候遇到的,是生麵孔。”
那個裝扮像主子的女子說:“我叫符襄苓,她是我的婢女,我們是從唯風國來的。”
祁子弧和百裏子幽一驚,趙雨霏說:“從你的衣著打扮上看,你是普通百姓,也不會是一般的富貴人家,你……”趙雨霏一頓,想起趙雪曾說過唯風國有大事發生。
符襄苓雙手合十:“哇,你的直覺真準,我跟唯風國的皇室確實有些關係。”
“哦。”趙雨霏肚子有些餓了,“百裏子幽,你帶了什麽回來?”
百裏子幽指了指地上的包袱:“在那。”又四周,睨著一邊的三條魚:“趙雨霏,貌似你弄的食物不夠吃啊。”
“……”趙雨霏翻白眼。
祁子弧的手搭上趙雨霏的肩膀:“沒事,我撿柴時碰到幾隻野雞,順手逮了幾隻回來。”
趙雨霏斜眼瞪著自己肩上的手,抖了抖,把那隻手給抖下去了:“既然如此,那殺雞去啊。”
“你還真不客氣。”祁子弧眼眸顫抖著。
趙雨霏啪啪他的肩:“小夥子,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啊,好好幹吧。”
好吧,朋友之間確實不需要客氣,祁子弧歎氣,百裏子幽想落跑,被他抓住。
符襄苓很不爽:我這個大美女在眼前,居然不多關注一下,被那個叫趙雨霏的女人帶著話題走,憑什麽。
符襄苓盯著趙雨霏,不知不覺有些入迷了,身旁的婢女叫她,她猛然間反應過來,拍拍臉頰:“那個女人有一種吸引力,要小心。”
“那還要和他們為伴嗎?”
“當然,隻是對那女人別太上心,”
“是。”
符襄苓皺眉:倘若這世上存在汙濁之物(鬼怪類),那麽那個女人就是為了淨化那些汙濁而生的,我的意誌不能被她改變。
遠處的趙雪一直看著這邊的情況,也一直看著兩個青衣女子。
許久許久之後,吃的終於弄好了,見趙雨霏她們將食物搬到一棵樹下,符襄苓才看到趙雪:“她是誰?”
趙雪一身白衣,腰間掛著精致剔透的碧玉,未施胭脂,卻更似天上人。在唯風國,符襄苓一直以為自己美貌天下第一,到祁飛國的途中也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子,但卻也從未羨慕或嫉妒任何人,如今,卻有兩個眼中釘。
趙雪把玩著玉簫,眉毛都沒抬一下:“百裏子幽,這兩人是你帶來的?”
“不是,是她們自己跟過來的,當我留意到的時候她們就在這了。”百裏子幽吃起弄好了的食物。
“如此說來,是兩個不相幹的人了。”趙雪站起來,站到符襄苓麵前,符襄苓被她的氣勢怔住了:“這位小姐,我們要用餐了,你和你的丫鬟該離開了。”
“你……”符襄苓倒退了一步。
“沒事的,雪姐,有朋自遠方來嘛。”趙雨霏扯了一個野雞腿,遞給符襄苓,符襄苓接過去,趙雨霏扶她坐到地上,“來,一起吧。”
符襄苓盯著雞腿:“哦,謝謝你。”
過了一會,趙雨霏忽然想到什麽:“雪姐,那兩匹白馬呢?”
趙雪看向顏夕,顏夕說:“我讓它們去散步了。”
半個時辰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馬的嘶叫聲由遠及近,所有人都占了起來,兩匹白馬率先跑了出來。
“小白。”趙雪上前控製好自己的馬,顏夕拉住另外一匹。趙雪嚴肅的望著前方,十幾個騎著駿馬的黑衣人出現了。
明顯的煞氣讓幾個習武的人精神緊繃,來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祁子弧擋在趙雨霏的麵前,握緊腰間的佩劍,百裏子幽也凝神注視,而林嶽和顏夕劍已出鞘。
帶頭的黑衣人說道:“你是趙雪,沒錯吧。”
趙雪挑眉:“既是來殺我的,何必再廢話。”說完騰空而起,玉簫揮出,那人被迫下馬。
“我不喜歡仰視別人,所以……你們也下來吧。”說完玉簫離手,揮向馬上的十幾人,趙雪使用內力,玉簫似刀劍一般,黑衣人全部被逼落馬。
“祁子弧,你護住趙雨霏,否則,我會殺了你。”趙雪揚聲說完,立即與黑衣人打成一片。
趙雪一對八,顏夕一對三,剩下的殺向祁子弧那邊,趙雨霏和小環被嚇得坐在地上,祁子弧安慰趙雨霏一下,然後繼續繃緊神經。百裏子幽則應付殺向這邊的人。
趙雨霏從驚嚇中回神,看著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生死之戰。
這些黑衣人不像殺手,倒像訓練有素的軍隊中人。趙雪隱約感覺到什麽,但是她潛意識封殺了那些意識。
黑衣人招招都是殺招,但是因為趙雪不想讓趙雨霏親眼見人被殺,所以隻是把他們打傷而已,百裏子幽意識到趙雪的想法,也手下留情。
有五六個人倒下了,顏夕一不留神,被倒下的人刺傷腿部,顏夕憤怒的踢開那人。趙雪臉色暗沉下來,使用輕功脫離包圍圈,靠近趙雨霏那邊:“祁子弧,捂住她的眼睛。”然後又迅速加入戰鬥,與百裏子幽擦肩而過時說了一句:“殺了他們。”百裏子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邪魅一笑,一記鎖喉,以為占上風的黑衣人倒地,不再動彈。
“敢殺我的人,純屬找死。”趙雪手握玉簫,不再留情。“小姐。”受傷半跪與地的顏夕輕聲道,原來小姐並不是不喜歡我們,真是太好了,顏夕想著彼岸宮裏的眾人。
在那個頭領驚訝的表情下,所有的黑衣人全死了,趙雪一步一步的走進他,嘴角微翹:“我不喜歡殺人,不代表我不會殺人,除犯我輕者,其餘必死。”
一棵大樹擋住了那個頭領的退路,他的眼神中露出了明顯的懼意:“你知道我們為何而來嗎?”
“也許,不過實情我不想了解,你,還是上路吧。”最後一字說出,玉簫穿膛而過,那人倒下之前,氣息微弱的說:“能死在殿下手裏,屬下也知足了。”
趙雪身體一僵:“我不是什麽殿下,不是。”拿出手帕擦拭玉簫上的血跡:“顏夕,處理掉。”
“是,小姐。”顏夕扯下一塊布包紮傷口,從胸口取出一個小瓶子,一瘸一拐的灑向躺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