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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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裏子幽和趙雪離開後,其他官員也陸續離開,待到人員稀少時,聞人悅從之前冥姬落下的那棵樹上下來,抬頭對還在樹上的靈初說:“靈初,這場婚禮就是個鬧劇吧,沒頭沒尾,那個夜一公子到底在想什麽,費了那麽大的勁潛入祁飛城,控製住了局勢,最後就這麽走了?”

    “那是因為夜一公子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滅了祁飛國,至於今晚的這場婚禮,是不是鬧劇,有沒有意義,全是看夜一公子是怎麽想了,而且,趙小姐並沒有殺了夜一公子,反而勸他離開,說明她並不介意這場婚禮。”靈初跳下樹。

    “你是說趙小姐不介意嫁給夜一公子?”聞人悅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靈初也隻是就目前的狀況而作的解答,具體的,他不了解。

    聞人悅見靈初說不出個一二,便跑去問冥姬,冥姬此時就等待在原地等趙雪回來,聽了聞人悅的問題後想了一下:“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是,小姐跟夜一公子的關係似乎不錯,夜一公子都已經這麽逼迫她她還不生氣,說明夜一公子對小姐來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可以說,算是親人的程度。”

    “親人?”

    “就我所知,對小姐來說,水上漂大師和藥王是撫養她長大的人,他們是親人,不管怎麽鬧別扭鬧矛盾,最後還是能原諒,而夜一公子的行為和小姐的態度對得上,所以,夜一應該是親人。”冥姬分析。

    “你跟了你家小姐那麽久,之前就沒發現過夜一公子的重要性?”聞人悅有些不信。

    “就我所知的,小姐之前隻和夜一公子見過一麵,至於他們的關係為何會如此親近,我不知道,隻是,小姐已經放心的,我這個做手下的便不會隨便去懷疑。”

    “你就不怕那個夜一公子會危及趙小姐?”靈初走過來。

    “應該是可以放心的,小姐心裏有數。”冥姬說。

    “你很相信你家小姐。”靈初說出結論。

    “這是自然的,小姐的能力和本事我都深信不疑,隻是她的性格讓人擔心。”

    “那你家小姐會不會危及我們殿下?”一旁的竹葉開口。

    冥姬扭頭,“你的主人是那位殿下?”

    “是,他的主人是百裏子幽,之前有一次在七皇子的府上差點向趙小姐出手。”聞人悅點火,被靈初瞪了一下。

    “哦?就憑你也想對我們小姐出手?”冥姬嗤笑。

    “你……”幻月國的暗衛都是集中訓練的,在認主人前是不接觸世事的,所以這位竹葉護衛還不清楚江湖三公子的實力。

    “我想你是初出幻月國吧,所以有些事不懂,你家殿下也因此沒有多加責怪,隻是,寬容隻是一時,若你還是那麽的不知趣,怕是很快就要換人了,因為上位者身邊是不允許有愚蠢的人存在的,即便你是奉旨侍主,惹惱了當前的主人,後果有時不是一死能了的。”靈初說,“再有一個,這大陸上有三大國和無數的小國,天生是殿下的,不止百裏子幽一個,且江湖上還有其餘的強大勢力,就你這個態度,很容易給百裏子幽增添麻煩,若真有那麽一天,那麽你……”

    沒等靈初說完竹葉便急了:“我不會給殿下增添麻煩,更不會危及殿下的帝位。”

    “哦?是嘛,那你剛才的話又是什麽意思?”聞人悅跟著靈初一起到過唯風國,對趙雪的身份是有了解的,就算不了解,就憑天教和彼岸宮的實力,百裏子幽想要順利登基是不可能的事。

    “我說你們兩個是在教育他還是在恐嚇他?”冥姬被逗笑了。

    “他教育,我恐嚇。”聞人悅說得一本正經,“對了,女神和百裏子幽兩個高手對招怕是要很長時間,不如我們趁此機會好好教育一下他吧。”

    “他?”冥姬和靈初同時看向竹葉。

    “對啊,那兩人的關係不錯,那麽我們教育一下這個護衛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嘛,最起碼的,讓他不要把眼睛放在頭頂上,怎樣?”

    竹葉見形勢不對便要離開,不想被靈初三人快速圍住,靈初說:“我是不想再看幾個大國還有內亂的,所以不介意幫助一下幻月國。”

    “小姐沒有把百裏殿下當外人,為了不讓小姐不愉快,我讚成教育一下他。”

    然後,可憐的竹葉就被精神折磨了近一個時辰。

    祁子弧拿到夜一給的兵符後沉思了一會兒,沒注意到周遭的變化,待回神後發現院子沒幾個人了,最顯眼的隻剩下院中間的冥姬三人圍著竹葉座談,祁子弧搖搖頭,起身進宮,他有些事要問他的父王。

    “父王,你之所以會如此受製於夜一,就是因為這兩個東西?”祁子弧把兵符放到祁飛國王麵前。

    “這個……”祁飛國王急忙拿過來查看。

    “夜一還回來的,他和趙小姐的婚禮中途取消了,而他也將在趙小姐的勸說下退出祁飛城,然後和祁飛國在沙場上堂堂正正的爭奪唯風王座。”

    “真的?夜一真的離開了?”祁飛國王激動。

    “是的。父王,你告訴我,你之所以會如此受製於夜一,就是因為兵符被盜,對不對?”

    祁飛國王放下心後緩緩說道:“是的,在你去營救趙將軍後,太子也負氣離開去往寶風國,就是在那時,鎮守祁飛城軍隊的兵符被盜,而我,也無能為力。”

    “父王,我很好奇為何你一個國王調動不了自己的軍隊,還要靠兵符來人認主,現是戰亂,軍隊不是應該直接認主?靠著兵符,一旦被盜或是遺失,那麽祁飛國是不是就等於滅國了?”

    “不,不是,我可以直接命令軍隊,隻是我老了周旋不過,而你回來後夜一的態度也有了鬆動,所以我認為這事沒有和你說的必要。”

    “是沒有必要,還是害怕跟我說?怕是後者吧。”祁子弧勾起一絲冷笑,“若趕回來的是太子,我想你定會第一時間把這事說出來。”

    “子弧,在夜一這件事上你是有功,可功勞不大,不要以為帶回了兵符就了不起到可以責問我的決定。”祁飛國王生氣。

    “是,兒臣逾越了,若沒別的事,兒臣就先告退了。”祁子弧行禮。

    祁飛國王頓了一下,擺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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