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號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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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陽也不想把她爸送她的手表給賣了,但日後她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暫且不算她空間裏的存儲的物資,她身上目前有兩百來塊存款,加上張學蘭手裏存的,老潘家所有家當撐死隻有四百塊。
別的不說,潘士堯結婚彩禮錢就得兩百塊,如果再買三轉一響呢?四百來塊錢遠遠不夠。
潘陽集中意念,從空間裏取出她那支土豪表,玫瑰金表盤,內鑲十顆鑽石,表盤頂帶有rolex標誌,黃金不鏽鋼表帶。潘陽她爸送她的這款勞力士日誌係列機械表,當時買的時候花了七萬多,她隻帶過幾次就放在空間裏了,幾乎是十成新。
眼下櫃台裏的國產上海牌手表價格大概在四十多塊到一百多塊不等,進口貨要貴一些,歐米茄、大英格、黑貝還有勞力士,其中最貴的要數勞力士,櫃台裏最貴的一支賣到了一千塊。
櫃台裏站了兩個售貨員,其中一個售貨員在給一位中年男人介紹不同表的性能和價格。潘陽朝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梳著大背頭,架著一副金絲框架眼鏡,一身灰色西裝,腳蹬牛皮鞋,手拿公文包,一派三高人群架勢,此三高是高學曆高收入高社會地位。
相較之下潘陽跟中年男人相比,一個是天上雲,一個是地上爛泥巴。
潘陽將目標鎖定另外一個閑著的售貨員,她先沒將自己的手表拿給售貨員看,而是問道,“同誌,這裏回收手表嗎?我有一支...”
櫃台裏的售貨員上下打量了眼潘陽,見她穿著普通甚至破爛,不等潘陽話說完,就被售貨員打斷,沒好氣道,“這裏是百貨商場,可不是康複路廢品回收站,我們不回收破爛。”
這說話語氣不要太拽,不要太目中無人,潘陽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裏,連著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把即將噴出來的火壓製下去,扭頭就走。
隻是她前腳剛走,方才的中年男人後腳就跟了上來,喊了潘陽一聲。
潘陽回頭,見是方才買手表的男人,便問道,“同誌,有什麽事?”
中年男人斯文的笑了笑,對潘陽道,“同誌,如果方便的話,借一步說話。實話不瞞,剛才同誌的手表我看到了,有興趣想買。”
聞言,潘陽剛才灰敗的心情瞬間變得好起來,兩眼放光道,“同誌說話當真?”
中年男人笑道,“如果不想買,我也不會叨擾同誌了,此處人多,我們借一步說話?”
此時商場人來人往,確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兩人尋了一處人少的地方,中年男人這才道,“同誌,能否將你的手表先給我看看?”
潘陽有點警惕的看著中年男人,沒有動作。
中年男人失笑道,“實話不瞞同誌,馬上是我和愛人的結婚紀念日,我想送支手表給我愛人,櫃台裏的幾款女表我看著都不太中意,方才同誌拿手表時我注意到了,瞧了一眼覺著秀氣精致,無論是顏色還是樣式都比較適合我愛人,所以想再看看,如果合適的話,我想買了過來作為結婚紀念日禮物送給我愛人。”
聽中年男人這麽說,潘陽這才放心些,把手表拿了出來,並沒有遞給男人,而是打開盒蓋,把盒子放在自己手心裏讓中年男人看。
潘陽見中年男人麵上露出滿意之色,對中年男人道,“這款是勞力士機械女表,戴過的次數一隻手能數的過來,如果你怕有假,我可以跟你去櫃台現場驗貨。”
潘陽不欲與中年男人討價還價,又道了一句,“這支表一口價,七百塊,同誌如果覺得可以,我就跟你去驗貨,否則我們沒有必要再多談。”
買的時候花七萬多,按著現在的物價折合一下,差不多也是七百多這個價,潘陽不想糊弄人但也不會再讓人壓價。
中年男人手裏有些積蓄,錢倒不是太大問題,他隻是怕花了錢還買到假貨。中年男人略微思量了一下,覺得潘陽的建議可行,便道,“那行,我們去驗貨,如果是真的,我就買下來。”
去櫃台驗了貨之後,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潘陽接過七百塊錢,厚厚一疊十塊的,她仔細數了兩遍,確認無誤後才將手表給了中年男人。
待與中年男人分手,潘陽生怕別人注意到她身上有錢,立馬集中意念將七百塊錢放在了空間裏,而後大踏步朝商場門口走,去和潘老五一家三口集合。
潘陽在潘淑霞家住了一晚,趕上次日中午的火車回市裏,臨回家前潘淑霞又給潘陽裝了一大兜子東西,有風幹的牛肉、豬肉、鹹魚、幾罐水果罐頭、兩包點心還有一盒水果蛋糕。
此外又給潘陽準備了包子、油條還有煮熟的臘肉,讓她帶著在火車上吃。
潘陽推辭不過隻好帶上火車,心裏想的是日後潘老五兩口子隻要有什麽需要她都盡量幫忙,不然收了人家這麽多好處,她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中午十二點半的火車,晚上八點才晃蕩到市區,這個點也沒辦法回鄉裏去了,隻能找家招待所先住一晚,等明天一早趕回鄉裏的汽車。
潘陽在招待所開了單人房,招待所樓下有個公共洗澡堂,洗一次澡額外收費一毛錢。
潘陽交了一毛錢,服務員給她開了張澡票,她在房裏一直熬到十點多,覺得洗澡堂人應該少了才慢騰騰晃蕩下樓,此時澡堂裏還有個男人背對著她在洗,露著白花花的大屁股,潘陽別開眼,隻當沒看見,從空間裏取出香皂,匆匆衝了澡。
隻是她剛拿肥皂沫塗抹完全身,方才背對著她洗澡的男人光溜溜的朝她走了過來,對她咧嘴嘿嘿笑,把潘陽唬了一跳,不自主的雙手抱胸口,連連後退了幾步。
這個年代的人,難道也有好同性這口的?
想到這潘陽不自主打了個寒顫,見男人還往她這邊走,身下那東西軟噠噠的垂在那裏,倒也不像是要對她不軌。
潘陽忙抬起手,阻止男人繼續接近,嘴裏道,“大兄弟,有話我們好好說啊,別衝動,別衝動。”
男人不明所以,抬手撓了撓頭,對潘陽嘿嘿笑道,“大哥,看你剛才用肥皂了,我想借你肥皂一用。”
原來是這樣啊...
潘陽長籲了一口氣,忙把肥皂塊遞給男人,道,“用吧用吧,送你了,不用還我。”
男人像撿了大便宜一般,不可置信道,“真的?”
不怪男人白得了一塊肥皂就大驚小怪,這年頭肥皂是稀罕物,農村人壓根沒有使用條件,就是城裏人都得克扣著用,買它得用肥皂票,一家一戶每月隻能購買一小塊的肥皂,像眼下潘陽給男人的這塊肥皂,得尋常人家積累幾個月才能買得到這麽大一塊。
男人能不高興麽!
“真的,比真金還真。”潘陽不欲與他多說,慌忙衝了澡,趕緊回自己房間,她可不想再看男人光溜溜的身體了,真是的,她男票的身體她還沒好好看過呢,盡是看些亂七八糟的,有夠糟心!
回到房間,潘陽從空間裏取出浴巾把頭發擦幹,盤腿坐在床上吃東西,她在火車上幾乎沒吃東西,潘淑霞給她裝的食物她都沒動。
包子、油條都冷了,吃著也不好吃,潘陽從空間裏取了包牛奶,就著麵包一塊吃下,待有了飽腹感之後,潘陽開始計劃了起來。
她在考慮這趟回家要把空間裏的哪些東西取出來,告訴張學蘭她是在省城裏買的,原本她還想從百貨商場買點什麽帶回來,可來回逛幾趟,發現她空間裏都存有這些東西,與其再花錢買,還不抵直接用自己的。
其實眼下她最想把家裏的床給換成新的,隻是這麽大件的東西,實在不好往家弄,隻能找機會先把床存放在某地,然後借用大隊的驢車過來拉回去...
次日回潘西村大隊,路過供銷社,潘陽進供銷社把她從省城裏帶的東西給王有田他愛人。
的確良文化衫、換肩、尼龍襪...
王有田他愛人挨個翻看,不住點頭,笑得合不攏嘴,“哎呀,這省城裏賣的東西就是好看,文化衫可真好,我穿上一準好看...哦對了,大兄弟,我給你的那些錢夠買這些東西不?如果不夠的話我再添些錢給你。”
王有田他愛人給的錢夠了,隻是票據不夠而已,潘陽把花剩下的五塊三毛錢還給王有田他愛人,笑道,“大嫂子夠了,文化衫十二塊錢一件,尼龍襪三塊五一雙,換肩五毛錢一個...你給我三十塊錢,還剩下五塊三毛,剩下的都給你了。”
王有田他愛人笑眯眯的接過錢,連連感謝潘陽,從供銷社櫃台裏抓了把水果糖塞到潘陽布兜裏。
潘陽遲疑道,“這樣不好吧...”
王有田他愛人壓低聲音道,“大兄弟別亂說就成。”
反正是公家的東西,潘陽也就沒再推辭,跟王有田他愛人打了聲招呼從供銷社出來,直奔回家。
潘陽肩扛大布兜,行走在村裏很是惹眼,不少人聽說她送潘老五兩口子去了趟省城,紛紛跟她打招呼,問她,“兆科,布兜裏裝的是什麽呀?”
“兆科,瞧著一大兜東西,去省城買了不少吧?”
“兆科,五叔跟你關係好,他兒子閨女又本事,你這趟去他們沒少給你好東西吧?”
對此,潘陽一律回道,“家裏窮得叮當響,哪有錢亂買,不過是我帶去的行李現在又帶了回來,五叔倒是真給了我些東西,都是吃食,在火車上早吃完了。”
不管別人怎麽想,反正隻要有人問,潘陽就這麽說,愛信不信,就是懷疑她說假話又能咋地,難不成還有人敢過來拆開她布兜驗驗她說的是真話假話?
這麽一路回來,都走到老潘家巷子口了,又迎麵碰上朱秀芝。
潘陽對她二奶奶的印象實在不好,加之前麵她家翻修房子時二房、三房集體裝聾作啞,問都不問一聲,包括他從房頂上摔下來,不說讓他們拎點東西來看他了,至少也吱一聲問問有沒有要幫忙啊。
這件事多少讓潘陽心裏不痛快,兄弟間不該互幫互助嗎?她有事另外兩房不搭理,日後還怎麽跟他們來往?
潘陽扭扭頭,不想搭理朱秀芝。
倒是朱秀芝,見潘陽扛了這麽一大兜子東西,眼放精光,兩隻小眼睛嘰裏咕嚕的轉,朝潘陽笑道,“大哥,從省城回來啦。”
潘陽唔了一聲,不欲跟她多說,拐頭朝家走。
朱秀芝尾隨在他身後,盯著大布兜瞧,恨不得把布兜戳個洞,瞧瞧裏麵到底裝了什麽好東西,她嗬嗬笑道,“大嫂在家嗎,我正想找她說點事呢...”
潘陽不想讓朱秀芝跟著進家門,回頭對朱秀芝道了一句,“不在。”
說完推門進家,反手把大門一關,反插上。
朱秀芝被關在了門外,伸手推了推大門,沒推開。她翻著白眼,低聲罵了句,“去你nnd,不就是去趟省城嗎,有什麽了不起!”
張學蘭哪兒也沒去,就盤腿坐在堂屋潘士雲床上納鞋底呢,見潘陽回來了,她下床道,“就回來了?”
潘陽嗯了一聲,把大布兜往八仙桌上一方,解開布兜,把裏麵的東西全拿出來。
有潘淑霞送她的風幹魚肉、水果罐頭、點心還有水果蛋糕,從省城給他們買的衣裳,有她昨晚在招待所從空間裏篩選出的家用東西,肥皂、洗衣粉、洗發膏,還有床單被罩以及黑色和軍綠色毛線。
說起床單被罩還有毛線,為了買這些,潘陽可是放棄百貨商場裏質量上等的高級貨,而是特意找到批發市場,專門挑選看起來像這個時代的,生怕引起懷疑。
至於肥皂、洗衣粉還有洗發膏之類,潘陽早就給它們改頭換麵了一番,全都是簡易包裝,清一色沒有商標和生產日期。
張學蘭見她男人從布兜裏一件接一件往外拿東西,愣了半響方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問道,“兆科,哪裏來的這麽多東西?”
潘陽指著八仙桌上風幹肉等,對張學蘭道,“這些是淑霞為了感謝我送的,還有油條包子臘肉,也是她給的,剩下的都是我在省城裏買的。”
說著,潘陽把那件藍色的確良套頭衫遞給張學蘭,“我給你買的,馬上夏天到了,穿著涼快。”
的確良是近來新出現的布料,就像潘陽買這件套頭衫,得十塊錢,大多農村人穿不起,就連套頭衫這款式也是應季新款,穿了出去絕對是村裏獨一份。
張學蘭瞧著套頭衫的顏色和樣式,越看越喜歡,哪個女人不愛美,隻是想到錢...
張學蘭欣喜之餘,又有些肉痛,“買這麽多,花了不少錢吧?”
潘陽不在意道,“沒花多少,隻管穿。”
張學蘭笑了,隻是想到潘士堯眼見該娶媳婦兒了,張學蘭又語重心長的勸她男人,“兆科啊,你以後花錢別那麽大手大腳了,我們省著點花,該存點錢給士堯娶媳婦兒啦。”
潘陽寬慰道,“這些你不用操心,管理好家就成,掙錢的事由我來操心就行了。”
不管潘陽有沒有吹牛,張學蘭聽了之後心裏快活極了,看吧,她男人可真有本事!
喜滋滋的把桌上的這些東西全收拾了,該存到地窖的存放到地窖,該收到屋裏的全疊放在大木箱裏。
張學蘭眼瞅著一卷又一卷的毛線犯了愁,有布的話她會裁衣裳,也會做床單被罩,還能做布鞋,但是毛線她還是頭一回接觸到,壓根不會織毛衣。
她把這個令她犯難的事跟潘陽說了。
潘陽差點就要說,你不會織毛衣我來織,話都到了嘴邊又生生給咽了下去,她要是說自己會織毛衣,張學蘭還得像看怪物一樣瞅她?
潘陽好半響才道,“不會織不要緊,哪天我去縣城了,找人加工一下,大不了給點加工費,反正眼下快夏天了,我們穿不著,不急著加工。”
張學蘭心說也是,把毛線用破衣裳裹好了,安置在打木箱的最底層,又自言自語道,“這回我可有的忙了,現有的床單被罩我舍不得現在拿來鋪床,留著士堯結婚用,但我可以裁布自己做,再給幾個孩子做兩雙井口鞋,他們的鞋也快穿爛了...”
忙忙活活就到了中午,幾個蘿卜頭放學回來了,小蘿卜頭潘士告也從外邊玩回來了,也不知道在哪瘋的,臉上身上糊得全是泥巴。
幾個蘿卜頭把潘陽團團圍住,管他要零嘴兒,現在他們已經能摸清楚門路,隻要阿噠從外邊回來,不是帶零嘴兒就是給他們零花錢。
潘陽指指正蹲在壓井旁洗菜的張學蘭,對小蘿卜頭們道,“管你們娘要,零嘴全給你們娘收起來了。”
蘿卜頭們立馬圍到張學蘭跟前,纏著她要零嘴兒,跟牛皮糖似的黏在她身上,怎麽趕都趕不走,張學蘭煩的不行了,吼道,“先幫我擔水燒飯,不吃完飯都不準吃零嘴兒!”
蘿卜頭們立馬分工合作,潘士雲給她娘切菜,潘士勳拎著大桶放壓井嘴下壓水,潘士鬆忙跑到鍋膛底下燒柴禾。
小蘿卜頭潘士告腿跑得慢,這些活都被人搶了,他擔心吃不到零嘴兒,急得原地跳腳,“娘,我能幹什麽,我能幹什麽啊。”
潘陽看得樂不可支,忙喊潘士告道,“你來幫阿噠搓麻繩,阿噠下午要上山一趟。”
潘士告哦了一聲,這才蹬蹬跑過來瞎忙活。
張學蘭說山上菜園裏的菜熟了,潘士堯昨天一早就挑菜擔子去了縣城,按說今天中午就該到家了,可遲遲未見著人影,眼下通訊不方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中午張學蘭把潘陽帶回來的包子、油條放鍋裏蒸了一遍,風幹牛肉、豬肉各切了些拚成一盤,拌上大蒜汁,又炒了一盤豆角,足夠全家人美美的吃上一頓。
隻是他們還沒吃完飯呢,朱秀芝就領著她兒子潘士亭一塊過來串門子了,盯著老潘家飯桌上菜肉,兩眼放光道,“喲,大嫂中午吃好吃的呢。”
張學蘭嗬嗬笑了一聲,維持表麵上的客氣道,“你家吃了沒,要不要在這吃點。”
朱秀芝等的就是這句話,推推她兒子,給她兒子使了個眼色,嘴上卻笑著對張學蘭道,“我們都吃過了,這不,看大哥回來了,過來串串門子。”
朱秀芝話音剛落,她兒子潘士亭就道,“娘,我中午沒吃飽,還餓呢。”
說著,潘士亭喊了潘陽一聲,可憐巴巴道,“大爺,我能在這吃點嗎?”
不管潘陽喜不喜歡二房的人,但對著個孩子,她能說出一個不字嗎?
此刻她隻佩服朱秀芝,可真特麽會教育孩子。
潘陽拿了塊饃饃給潘士亭,朝旁邊挪了挪位置,讓他站在桌旁,對他道,“吃吧,想吃什麽就自己夾。”
潘士亭不想吃饃饃,隻想吃肉,他上一次吃肉還是在過年的時候,距今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夾了一大塊肉塞進嘴裏,潘士亭滿足的笑了,對潘陽道,“大爺,你家的肉好吃!”
聞言,張學蘭不禁冷笑,誰家的肉能不好吃?
潘士亭別的菜不吃,隻夾肉塊,桌上的幾個蘿卜頭見狀,也忙把肉夾到自己饃饃上,生怕潘士亭把肉給全夾完了,一盤肉瞬間被蘿卜頭們搶光。
朱秀芝見他兒子吃得滿嘴油,笑得滿足,叮囑她兒子道,“士亭,別吃太急了,當心噎著,快拿個包子吃點。”
包子是豬肉大蔥餡的,精麵皮,一個有成人拳頭大,潘士亭聽他娘的話,飛快的拿了一個塞嘴裏一咬,滿嘴的豬肉香味。
潘士亭瞪大眼,扭頭驚喜的對他娘道,“娘,豬肉餡的,我能不能拿個回去留晚上吃?”
朱秀芝笑道,“快拿啊。”
潘陽聽著這對母子的對話,簡直想仰天長嘯,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對方是個孩子,你還沒發跟他計較,如果說了,人家隻會反過來說你大人一個,還跟小孩計較,不就吃你家兩口飯麽,至於這麽摳門。
可眼下如果不說,朱秀芝的兒子吃了,那她潘陽的孩子們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