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行字秘的姬虛空很大方的就把虛空術交給了靈寶，說起來行字秘極盡是時間的道，姬虛空的虛空術是空間的道，這二者結合起來，不知道姬虛空能走多遠。

    “虛空術啊，原來如此。”靈寶是什麽人，神話時期的天尊，他的見識和速推能力自然不一般，於瞬間就明了虛空術的種種奧秘。

    “哦？朋友，既然你這麽說，想來是對空間之術也有一定的了解吧？能這麽快了解這虛空術，不知能否印證印證？”姬虛空聞言露出一副尋到知音的神情。和姬虛空同齡人中能了解些許空間之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他現在又被古地追殺，根本沒法去求解詢問，至於其他的古地長老乃至聖地長老，他又沒有引薦的渠道，所以至從獲得天賦神通以來他都是自己摸索，根本沒有印證的對象，現在他碰到了一個，如何不讓他高興？

    “說不上很了解，但有些道理是相通的。空間並非虛的存在，而是實實在在有規律可循的一種規則框架，而正因為有了這個框架，萬事萬物才能處在它所在的位置，不會發生混亂。如果能‘看’到空間的規則，那不僅能通過空間來進行超遠距離的橫渡，還能利用它來攻伐。”

    “空間之術能用來進行橫渡這我知道，但應該怎麽用來攻伐？而且空間那麽大，規則怎麽可能全部‘看’到？”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下‘虛空’這個屬性了。打個比方，空間好比這顆古星，而虛空則是古星上的一個河流、一處山川、一塊土地，古星我們不能直接用來攻伐，但河流之類的卻可以。而我們在擴大一點，星域為空間，星球為虛空，那麽我們就可以用星球來攻伐。所以實際上，空間攻伐就是虛空的一種崩壞體現，攻伐的主體是虛空而非空間本身。當然，如果你能掌控宇宙，那麽宇宙對於你來說就是虛空，不過我想到那時，你將會看到更加龐大的未知空間。”

    “虛空崩壞？怎麽個崩壞法？”

    “還是打個比方吧。星球我們不能移動，但是一塊石頭、一株小草、一顆古樹我們還是可以移動的，同理，空間無法輕易改變，但是虛空可以，隻要改變一點你‘看’到的規則，這樣這一小片虛空將不融於整個空間，它就會被空間剔除，到時候就會發生湮滅，那時所產生的能量將會無比巨大，用來攻伐完全沒問題。”

    “師尊在世時也曾有過這樣的猜測，但他自歎走錯了路。虛空的規則比空間變化的還快，更難以改變，基本沒辦法‘看’清。可是我不明白，虛空是空間的下屬物，為什麽變化比空間還快？”

    “依舊打個比方吧。星域自轉一圈需要上億年，而同樣是一圈，古星卻隻需要一天，這樣解釋你明白了嗎？空間可以看成是由無數個虛空組成的，也就是說無數個虛空的變換構成了空間的變換。所以這就是為什麽虛空的變換比空間快的原因。”

    “明白了。可是雖然我有虛空術能讓我輕易的‘看’到虛空的規則，但卻沒有能力改變它，難道要成聖才行嗎？”

    “不，你不同。能了解到規則這個層次，也就是道，斬道者才有資格觸碰，聖人才有資格去深究，但是你不一樣，你的起點比他們高太多了。現在你才道宮，也許到了四極秘境你就可以更改虛空的一些規則了，又或者能從虛空的規則中悟到和它相融洽的秘法，要知道並不一定要虛空崩壞才能發出攻伐，那隻不過是威力最大化讓空間直接幹預而已，且那樣雖然威力最大但卻不能有效傷敵，因為前奏太長了，很容易就跑出攻伐的距離。”

    “朋友當真不凡，對空間了解的很深，比我就高出太多了。可即便我起點比他們高很多，但凡能成聖的無一不是弱者，而虛空之術很繁奧，我一凡人如何能時時銘記它的流轉？稍有疑遲就會落敗。”

    “所以這就需要相應的器了，你覺得應該打造什麽樣的器？”

    “鼎？塔？鍾？”

    “不不不，這些都不適合，它們怎麽可能時時銘記給你反饋？”

    “能時時銘記虛空的流轉？那似乎隻有——鏡子！？”

    “對，沒錯。它可以倒映山河大地、天宇蒼穹，在它的倒影裏，宛若一個真實的世界再生。”

    “可這是女子的用具，我怎麽能用？”

    “鏡子的意義可不下於鼎、鍾、塔，你若強大，就算用鏡子也沒人笑話你，反而以此為榮。”

    “今日聽朋友一席話，受益匪淺，若不嫌棄，不如我們結拜如何？”

    “你我有緣，這種方外形式就免了吧。”

    “那不知兄弟名號？”

    “叫我靈寶便可。”

    “靈寶？怎麽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似得……對了，我記起來了，神話時期的天尊之一似乎有一個道號靈寶天尊來著。哇，兄弟你厲害啊！你不怕盜用他的名號招來算計嗎？等等，你不會是挖了靈寶天尊的道場吧？話說這衣服難不成就是神話時期的服飾？兄弟你老實說，之前你是聖人吧，是遭了靈寶天尊後手的算計才落下聖人境的吧？不然我不相信你道宮秘境就能知曉空間的奧秘，且行字秘道宮秘境的修士也不可能得到。”

    “……我怎麽沒發現你有這般深的腦洞？”

    “不知腦洞是什麽意思？”

    “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嘿嘿，兄弟嘛，在兄弟麵前還裝什麽呢？不過說真心的，兄弟，那些大人物的道場還是不要去挖的好，不然萬一他們有逆天手段活了下來，那你可就慘了。”

    “為什麽我就不可以是靈寶天尊呢？”

    “兄弟，天還亮著呢。不是我不信，實在是沒聽說天尊的境界是道宮秘境的修士，如果天尊真是道宮秘境的修士，那天尊寶術還會那麽珍貴？那可是連大帝都要一觀的最強秘術啊。”

    “這年頭說真話為什麽沒人信？”

    “要我信也可以，兄弟，極道之威走一個。”

    “……”

    “兄弟，白日夢雖然可以有，但不要陷入進去，那樣對自己沒好處。”

    “我……算了，你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吧。那麽現在，你要去哪？”

    “四海為家咯，還能去哪，東荒這麽大我就不信沒有容身之地。”

    “那不如你和我走吧，去浩渺洞天。浩渺洞天雖然是個小門派，但後台是縹緲聖地，且門中長老都是化龍秘境的修士，想來對你會有些幫助。”

    聽了靈寶的話，姬虛空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現在沒有地方可去，這樣能尋到一個安身之地何樂而不為？況且還有靈寶在，可以經常相互印證虛空之道，這對他的成長是有幫助的。

    隨後靈寶構築域門，這一次他細心刻畫沒有馬虎。

    而在靈寶用靈石之類的材料構築域門的時候，讓在一旁觀看的姬虛空一愣一愣的，這一刻姬虛空更加肯定了靈寶曾是聖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