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修仙世界開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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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穿著黑白道袍的男子飛速行走在路徑上,步伐微動,身形便已經閃出去了好遠。

    他手上拿著一把靈劍,上麵沾染著猩紅血跡,有的甚至已經凝結成暗紅色的血塊,——雖說上好的靈劍都是吹毛斷發,血不染劍的,可若是不間斷的殺害,卻也會在上麵留著痕跡,如今劍身血跡斑斑,可見他用這把劍屠殺了多少生命,

    他勾唇微笑,看著在自己前麵迅速逃命的人,眼裏露著明晃晃的不屑之意,仿佛貓逗老鼠一般,任由那人繼續向著前方逃跑。

    待到快要追上他的時候,黑白道袍的男子又稍稍慢下幾步,讓那人有喘息之機,讓他以為,自己仿佛有了活命的希望。

    然而,世上最殘忍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給了人希望之後,又生生將其掐滅。

    終於,他失去了耐心,長劍一揮,一抹劍氣擊出,瞬間將那人擊倒。

    那人發出一聲慘叫,重重地摔倒在地。

    地上是整整齊齊的兩截斷腿,鮮紅的血液濺得遍地都是,那一劍,竟是將人的腿齊齊削斷。

    此人,竟殘忍如斯。

    “逃,你怎麽不逃了。”他微笑著,笑容透著一種血腥的殘忍,步步逼近那人。

    “原道友,你饒了我吧,我身上真的沒有你要的東西。”那人渾身發抖,雙手並用著後退,被砍斷的雙腿在地上留下長長的血跡,然而他仿佛沒有感覺到痛楚,有的隻是驚駭。

    仿佛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惡魔一般,他顫抖著嘴唇,不住地求饒。

    被稱作“原道友”那人,指尖捏訣將他控製住,毫不溫柔地用劍挑起他的下巴,劍尖刺得他血肉模糊,嗤笑道:“瞧瞧,這長相,不知誰才是小白臉呢……”

    那人聽到這番話,連忙苦苦哀求:“原道友你大人有大量,想必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我方才,隻是無心之失。我,我……”

    “啊!”的一聲慘叫,那人的舌頭已經被拔去,痛得忙在地上打滾,沾染到地上血跡,整個人都成了血人。

    “巧言相辯,油嘴滑舌,應受拔舌之刑。”原道友不急不緩地說道,看著手上那人的舌頭,突然厭惡地將東西拋到了遠方。

    “你身上真的沒有那個東西?”爾後,他輕描淡寫地問道。

    那人拚命搖頭,甚至因為太過驚恐,竟嚇得涕泗橫流,大小便失禁。

    他在地上磕頭求饒,生怕一旦停下,下一刻就會麵臨更加可怕的懲罰。

    “既是如此,那我便沒有陪你玩下去的必要了。”

    原道友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靈劍一出,直直□□他的心髒。並不緊不慢的捏著劍柄旋轉起來,生生的剜出了血洞。

    他不甘心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死在了這裏,這個原本可以讓他登上大道的四荒之境……。

    “名派出來的弟子,也不過如此。”他輕笑。

    旁邊的樹林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沒有拿劍的另一隻手輕抬,掌心蓄力,狠狠的往那處擊去。

    一位穿著同豐門道服的少女幾個跳躍躲過了攻擊,站在一邊驚訝地看向他,叫道:“原平?”

    楚伊將方才見到的上等藥草用特定的工具摘下來,放到能夠保住藥性的寒玉盒中,再放進芥子空間裏麵。

    想到方才與門派的其他人失散了,又想到蓮兒的性子,在內心不由得又多擔心了幾分。

    其他人倒還好,進四荒之境前,師門便一直叮囑他們,進去之後,一切小心,機緣固然重要,但是最要緊的還是自身的安全,急功求進最要不得。

    蓮兒什麽都好,就是太過容易被人看透,什麽情緒都表露在臉上,也不擅長與人打鬥。這次走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遇上。明明那時候,她與蓮兒並沒有分散,為何現在卻……

    “嘶~!”楚伊突然感到一陣心悸,手不小心被刺刮了一下,劃出一道傷痕。

    血跡斑斑點點,流到地上,

    被一旁的植物迅速吸收進體內。

    血刺藤,針刺及其尖利,可刺傷修士身體,並吸收其血液增長修為。

    楚伊瞳孔微縮,連忙一劍將其格擋開,遠離此地。取出一瓶傷藥,倒在傷口上,血倒是被抑製住了。

    她微微歎氣,

    綿長悠遠。

    但願在這四荒之境的數月,蓮兒能平安無事。

    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見前麵不遠處的有一人影,微微愣神,隨後走上前去察看。

    “這!”楚伊方才看見的人影,原本以為是哪位與她同路的道友,誰知竟是一具屍體。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此人早已失去生命跡象多時,加之身上更有多處傷痕,地上全是斑駁血跡,顯然在生前曾受到過多次非人的折磨。

    能進入四荒之境的,都是各個門派的佼佼者,哪個不是人中龍鳳?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包藏禍心、心腸歹毒之輩。

    楚伊輕歎,默念往生咒,希望這位道友能夠早日投胎,來世修得福緣。

    那具屍體化作為點點白光,隨即飄向了四麵八方……

    楚伊的視線圍著這片區域打轉,被一片被擊倒的狼藉樹木吸引了注意,她眼神微凝,突然看到了掛在草叢上麵的一條手帕,手顫抖著,將手帕撿起來,上麵的做工並不精致,反而顯得十分粗糙,那是與她之前珍藏的手帕如出一轍的做工。

    是她兒時的試手之作。

    她一條,蓮兒一條。

    為什麽,上麵會沾有血跡……

    楚伊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否認道:“不,這不可能。”聲音開始顫抖,逐漸地帶有哭腔,“明明蓮兒的福緣已經被改變了,為什麽她還會……”“死”這一詞太過殘忍,她甚至沒有辦法說出口。

    手帕在她手中,被大力地握緊,因為太過用力,關節骨甚至有些泛白。楚伊看著手中的東西,突然大笑起來,爾後用力地將它甩出去。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我而改變的……我救不了他們,救不了師兄,救不了全天下。我甚至,連趙蓮兒也救不了。”她哈哈大笑,眼睛微紅,但是沒有眼淚,“什麽也改變不了……”她的聲音漸弱,仿佛想起了什麽,眼神幽深,自言自語道:“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她走到剛才被扔的手帕位置上,用牙齒狠狠將手指頭咬破,直到指尖滲出血絲,用它在手帕上繪出一道追溯之法。

    手帕映射出光芒,漸漸形成影像,照應著模糊的人影,直到人影漸漸成型。

    能夠將之前的事情還原的術法,但是時間隻有短暫的十息。

    ——“原平?”趙蓮兒驚訝道,眼神甚是平靜,仿佛沒有看見方才的虐殺一般,驚訝的隻是竟然會在此處遇見故人。

    那人看向她,眼中淨是陌生,還有狠戾,“你是何人……”

    既是已經看到剛剛的一切,那便沒有必要活著走出去了。

    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紅,鋪滿了整個鏡像。

    “原平……”楚伊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名字,對這個名字感到似乎有些熟悉。

    突然想到之前師妹提起過的,她數年前救的那位長著娃娃臉的少年,好像,就是叫原平。

    被人暗算,瀕臨死亡,後被師妹所救,又不告而別的那位少年。

    因為上一世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她還在心裏好奇過幾次,之後才漸漸遺忘了這件事情。真是可笑啊……她好不容易改變了趙蓮兒的命運,讓她不再與白綾一見如故,越走越近,使她不必慘死,沒想到最後師妹的性命,卻被她之前救過的人所奪去。

    因果循環,因果報應……

    她諷刺地揚唇,眼神中閃過瘋狂。

    我,不信!

    旬清站在一棵樹前,看著樹下被虐殺而死的屍體,眉頭微皺。

    又是一具被虐殺而死的屍體,一路走來,他們已經發現了無數具這樣的屍體了。究竟是何人,在四荒之境如此大開殺戒。

    石岐扇著翅膀來回飛行,雙翼扇出一片片流動的熒光,閉目感知著,突然臉色大變:“不好!席夏和團子被分開,而且就在剛剛,團子說它和席夏的聯係突然斷了!”

    旬清臉色微凜,突然抬眸看了石岐一眼,石岐下意識渾身一顫,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團子會和席夏分開,明明係統和宿主的相輔相成的,四荒之境為何會將他們化分為兩個整體。不應該啊……”它細聲嘟囔道。

    旬清立即問道:“石岐,能否與團子接通聯係。”

    “可以。”石岐微微正色。

    “你讓它不要慌張,目前最要緊的,就是盡快聯係到席夏。”

    石岐點頭。

    它在意識海裏聯係團子,終於接通到信息的時候,卻聽到團子神色懨懨地說了一句:“石岐,你找我有事嗎。沒事我就切斷了。”

    “團子,”它忍不住勸道,“你別氣餒,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宿主的。”

    它們以往都是針鋒相對的模式,也很少會像現在這般心平氣和地對話。

    團子有些怔然的點了點頭,隨後發現石岐是看不到它此時的動作的,補充道:“當然。”

    “你家宿主在失聯前,有沒有提起過他現在所在的位置。”

    團子想了想,否認道:“沒有。夏夏說,他會帶紙鶴來找我的……”可是等自己出了石洞,就再也聯係不上夏夏了。

    這樣很難辦啊……石岐這般想著,眼睛看向旬清,得到他的示意後,又問道:“那你現在在哪裏?”

    團子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想了想,回答道:“這裏有一條河,不遠處還有個石洞,可是這裏基本上見不到什麽生靈,而且此處好像被設了結界。外人進不來,裏麵的人出不去。”

    “你怎麽會被分到這樣一個鬼地方。”石岐腹誹道。

    團子臉色發黑,朝天翻了個白眼,“我也想知道。”qaq還是待在夏夏身邊最安全。

    “你開啟定位係統,我來連接,看看我們相隔多遠。等到了你這裏,再一起去找你家宿主。”

    團子按照石岐說的,將係統自身的定位打開,再與它那邊的連通起來,連成一條完整的感應路線。

    石岐飛到旬清肩膀上,指路道:“向西三十裏。”

    靈劍一出,一人一係統立即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