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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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虛真人不能親自前來實在是有點可惜,不過能見到玉虛真人的高徒,我也很高興

    壇主過獎了,晚輩著實稱不高徒二字張明賢既是謙遜,也是在說實話。 vw他從八九歲開始跟隨玉虛真人修道,如今算來也差不多將近有十年時間了,而北辰他們除了葉何青和劉震雲修道的時間與張明賢差不多之外,其他人最多也隻有兩年時間,但結果卻是張明賢除了有自信勝過江浸月之外,其他人都不好說

    來到這裏,把這裏當做家一樣吧,不要拘束,何青方夏林喚道。

    弟子在

    明賢的起居交給你了

    是

    方夏林點了點頭,接著掃了北辰和江浸月一眼,嚴肅道:玩也玩夠了,接下來也該收收心了吧

    江浸月和北辰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小命都差點丟在路了,還玩呢北辰在心裏小小的嘀咕了一下。

    今天晚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正式課聽道,知道了嗎

    江浸月張著大嘴,不情願的啊~了一聲,方夏林緊接著一個眼神過去,立刻讓她閉了嘴

    弟子遵命北辰與江浸月無奈的齊聲回答道。

    雲傾,你大可不必馬課方夏林立刻和顏悅色起來。

    江浸月低頭翻著白眼,使勁的撅了撅嘴巴,在心裏恨恨道:方小黑,算是偏心,你也不要搞得這麽明顯吧

    北辰倒沒有覺得方夏林偏心,因為以雲傾現在的修為,算讓她躺在床睡到入門考核試,她照樣也能進玄火門

    是,不過弟子也想早點課雲傾回答道。

    嗯,真是用功方夏林連連點頭。

    好了,沒事的話都回去休息吧。方夏林看了一眼葉何青又道:何青,你安頓好明賢之後,再來這裏一趟

    弟子遵命

    出了鳳凰閣,北辰知道江浸月在生方夏林的氣因而問道:怎麽樣,你覺得誰黑

    江浸月咬牙道:最黑心的是咱們師尊了,辛辛苦苦給他跑腿,連天假都不給

    那個雲,雲傾

    北辰與江浸月同時轉身,不僅僅是他們,這個名字被喊出來之後,鳳凰閣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張明賢。

    在這些好的目光注視下,張明賢有點局促不安,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很無辜,他不明白自己隻是叫了一聲雲傾,為什麽所有人都要用這種觀賞怪物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名字是用來叫的,不過有些人的名字可不是隨便能叫的,如果張明賢剛才喊得是江浸月,那肯定沒有一個人在意,但雲傾不一樣,她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萬眾矚目的對象靈木壇所有男弟子可都眼巴巴的看著呢,他們甚至在夢裏都不敢和雲傾說一句話,而現在,眾妙門的這個小子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雲傾的名字,這讓他們的心理怎麽能平衡

    雲傾很平靜的回過頭來,淡淡的開口道:什麽事

    那個,呃張明賢被這麽多人看著,真的很不好意思,他向前走了幾步結巴道:那個,我,我想拜訪一下東方壇主,你能幫我轉告一下嗎

    我會的

    謝謝你了看著雲傾離開的背影,張明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心裏不解道,僅僅隻是和她說句話而已,怎麽弄得自己跟做賊似得

    北辰前拍了拍張明賢的肩膀道:你很勇敢啊,在這裏可是沒有幾個人敢跟她說話的

    為什麽張明賢不解道。

    這個還需要解釋嗎北辰用驚異的眼神打量著張明賢,你不覺得她和一般人不一樣嗎

    哪裏不一樣張明賢用誠懇的眼神請求北辰為他解答。

    你覺得她和咱們是一類人嗎

    不是啊

    這不完了北辰心情暢快。

    她是女孩當然和我們不是一類人了,難道因為她是女孩,不能和她講話了嗎你們靈木壇難道有這樣的規定

    北辰好心塞,為什麽張明賢不能朝他引導的那個方向考慮,他指的是性格,氣質,可不是性別啊

    你們談論什麽呢葉何青與劉震雲說了幾句話後,朝張明賢這邊走過來,他有些驚,他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北辰竟會和人聊天

    北辰笑了笑道:沒什麽,我也要回去了,師兄再見

    北辰看了一眼還在迷惑的張明賢,衝他拱了拱手便離開鳳凰閣

    張明賢是一個老實人,北辰有點想和他做朋友,但經過幾天的相處北辰發現,張明賢好是好,不過他對誰似乎都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差別,張明賢這種人,一定會有很多朋友,但知心的,可能沒有一個

    不過北辰一想到自己連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交到,反而還在這裏說別人,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不覺,北辰走到了自己所在的午字院落,進門的時候院子裏很嘈雜,有許多說話的聲音,可當北辰走進院子裏的那一刻,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靜靜的隻有他走路的聲音,與他同一個院落的人,沒有一個和他說話的,哪怕是一個簡單的招呼都沒有人願意和他打。

    在這眨眼的功夫,北辰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這也是江浸月說他有點像雲傾的原因,準確的來說,此時的他雲傾表現的更加冰冷更加讓人難以接近。

    擺出這種冰冷的姿態,非他所願,這隻是他的逼不得已

    在眾人嘲笑的目光,難道他應該報以微笑嗎

    北辰不是張善,能隨便讓熊非人欺負,他也不是周林史驚天需要靠著熊非人才能活,他隻是他

    北辰冷冷與熊非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扭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這娘娘腔好屌熊非人斜眼輕笑,不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北辰已經走進了屋裏。

    在以前,侮辱北辰的話,熊非人可是從來都不背著北辰說,他喜歡當著眾人的麵羞辱他,那種感覺讓他覺得痛快

    不過現在,熊非人不得不掂量掂量了,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場讓他差點丟掉了性命的試

    一個看著這麽軟弱無能的人,竟然會有那種令人心悸的嗜血眼神,熊非人對北辰也有一絲害怕,不過起害怕這種情緒,熊非人現在對北辰更多是厭惡。

    在剛開始,他隻是蔑視北辰有點陰柔的外表,純粹是沒事的時候拿北辰尋開心,隨著一場場的試,熊非人吃驚的發現一個被自己瞧不起的人,竟然在慢慢的超越自己,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因而鬱悶,鬱悶過後則是憤怒,憤怒過後是深深的厭惡,現在的他巴不得北辰被人砍死,被雷劈死,這樣的話誰還能與他競爭青木者

    許久不住人的屋子,已經有了點塵土的味道,北辰皺了皺眉有點厭煩,剛才熊非人說的話盡管聲音很小,不過他還是聽到了

    他不願意在這種人身浪費時間,因而隻能裝作聽不見了

    小狸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在床打著滾,玩弄著一顆黑紫色的珠子,小狸傻傻的模樣讓北辰微微的笑了笑。

    北辰輕輕的把小狸抱進懷裏,摸著它的小腦袋,隻有這樣,他才不會覺得太孤單。

    小狸,等我為爹娘報了仇,我們去流浪吧,帶著你滿世界的流浪,等到走累的那一天,我們回靈澤山蓋幾間小竹屋,早看日出,傍晚看日落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

    秋月掛在聖水壇紫竹林空,挺拔秀美的紫竹在月光下一遍又一遍的擺弄著自己的倩影。

    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雲傾很想念這裏的紫竹,更想念她的師尊。

    師尊

    雲傾呼喚的聲音還沒散開,東方澤的身影已經飄到了她眼前。

    回來了呀,快抬起頭讓我看看是不是變得更漂亮了東方澤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雲傾,滿眼皆是疼愛,她摸了摸雲傾的臉龐,突然瞪著眼睛嗔怪道:怎麽瘦了難道說方夏林給你們的盤纏不夠不行,明天我非得去找他算賬,看看他怎麽賠我你掉的這幾斤肉東方澤甩了甩袖子,擺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雲傾笑了笑沒有說話。

    東方澤瞥了她一眼,收了揍人的架子,歎道:是要多露出點笑容才對嘛

    你說我當個師父容易嗎,整天還要逗你開心,你趁早找個人嫁了吧,否則我非得被你傳染抑鬱不可

    老實交代,這玄火門有沒有能入得了你眼的人東方澤緊盯著雲傾的眼睛道。

    雲傾避開東方澤的眼神,低著頭,臉紅紅的有點燙,她空白的腦海裏,飄過一個瘦弱的身影,緊接著嘴角微微揚,有了幾絲笑的模樣。

    看這樣子是有了東方澤臉閃現出幾絲興奮。

    呃弟子這輩子恐怕是嫁不出去了,所以師父還是做好長遠的打算吧

    東方澤身子一怔,她顯然沒想到自己沉默寡言的徒弟竟會說出這種話,因而白了雲傾一眼,沒好氣道:你師父我可是早已經嫁人了,等那個沒良心的一回來我也走了,到時候隻剩你自己了,你可別後悔

    那個沒良心人的是誰他能娶到師父這樣的人定然不會是普通人雲傾很好,她想問但東方澤卻故意避開了她詢問的眼神

    一絲淡然的惆悵在眼升起,不過,它在東方澤眨了一下眼睛之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宛如曇花一現,隻留下一段淒美的影子。

    送信路有什麽好玩的事嗎

    有雲傾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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