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疑雲密布

字數:5076   加入書籤

A+A-




    陳友諒,大早的又來欺負新人啦

    陳友諒,在刀疤臉將他收集好的名單給我的那一刻,我便對這個名字產生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不因為別的,在曆史,這個名字可是讓朱元璋吃過不少大虧的存在,而且,這個人,有著巨大的野心。

    刀疤臉在之前也是跟我提到過這個陳友諒的事跡,同是在二十年前七月十五日出生,隻有他的父母,並不是在那場洪災被淹死,而且,幾乎沒有人知道他之前的事,也沒有知道,他到底從何處來。

    走在回屋的路,他的名字在我的耳邊響起,我也是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而是這個停頓,我的後背立刻冒起了虛汗,因為一直都覺得這個陳友諒正在注視著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停頓,若是被他發現,我覺得,自己定然會是吃不了,兜著走。

    鴨子是怎樣的走路姿勢,我當時是怎樣的走路姿勢,一搖一晃,一抖一擺,我都不用看,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難看,但是這種姿勢全都是我最好的偽裝,隻要不引起他們的注意,那是我的成功。

    心驚膽戰地回到屋子,刀疤臉他們也是剛剛起床,因為我到來的第一天便讓刀疤臉等人所信服,所以,有許許多多這裏的規矩,刀疤臉並沒來得及跟我提起,所以,才有了我被那陳友諒tiao教的戲碼。

    一進屋,我自己當時並沒有覺得什麽,一路走來,那臉的火辣感覺也早消失不見,但我卻是忽略了臉仍舊掛著的紅色掌印。

    相信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抽自己幾個巴掌吧

    沒有,絕對沒有

    老大,你臉咋啦誰幹的

    自從我說出刀疤臉身的屍鬼毒症狀,這個家夥,便是將我稱之為他的老大,我知道,他是想要我來幫他們解掉那屍鬼毒,但當我臉的掌印呈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也是直接衝到了我的麵前。

    我是目睹著,他翻下床,連鞋都沒有穿,赤著腳丫擠開其他人,來到了我的麵前。

    感動,也許當時卻是有著一種感動吧,總之,在四叔離開我之後,有著這麽一個關心我的人存在,我的心裏汩汩暖流,流淌在心扉。

    刀疤臉這般火急火燎,甚至有著些許的怒火,我根本沒有在意,因為,從剛剛和那陳友諒的短暫接觸,加之前刀疤臉對我說的這個陳友諒的事,我覺得入手點,要從那工頭背後的人,轉移到這個陳友諒的身。

    一把摟過刀疤臉的肩膀,我並沒有提到早發生的事情,挨一個巴掌,或者說讓人調理一番,我根本不放在心,起了解這個陳友諒,這些,都是毛毛雨罷了。

    我本想要問一下刀疤臉能不能搞到這個陳友諒的生辰八字,或者,能不能找到這個陳友諒在出生之前所居住的地方,誰知道我一開口,說出陳友諒這三個字,那刀疤臉根本顧不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掙脫開我的手臂,提起斧頭,叫喊著衝了出去。

    他一號召,那其他人也是氣勢洶洶,群起而攻。

    那一個個拿著鎬把,鋸子,斧頭的家夥經過我的眼前,那感覺,像是一列火車,拉著汽笛,在田野間,呼嘯穿梭。

    有頓了大約一秒鍾吧,也一秒鍾,我本想要伸手阻攔刀疤臉他們,但我腦海卻是有著一個潛意識在不停地告訴我,收回手,會有更加良好的結果。

    一點都沒有吹噓,從我開始接觸風水的時候,每當四叔帶我出門,讓我說一說這個地方的風水怎麽樣啊,哪裏哪裏適合下葬,哪裏哪裏適合建廠啊什麽的,隻要我要算錯的時候,那腦海裏的聲音總會幫我糾正錯誤,選擇最佳的地方。

    這種熟悉的感覺再度來襲,我也是收回了手掌,看著刀疤臉的背影,我竟也是冥冥有了一種感覺,大鬧一場,那隱藏在我們身後的家夥,也許會此現身。

    不再多想,提著一把斧頭,我跟著這群苦哈哈直接衝了出去,那場麵,簡直是一種幫派爭奪地盤的架勢。

    跟著人群走到一個屋子門前,我也是看到了刀疤臉擺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都停在門口,他自己一個人進去。

    在人縫之看到刀疤臉進入到那屋子裏,我總有著一種預感,不是刀疤臉會有什麽危險,而是那屋子,已經有著什麽人在等待著刀疤臉的到來。

    呼喊聲不停,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各個屋子的伐木工也是全都圍聚了過來,看熱鬧歸看熱鬧,我見這群圍攏過來的人,硬是沒有一個人吭一聲,全都在這裏張望著,似乎,在等待著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大約五分鍾過去,那靜悄悄的屋子,終於是打開了門,門打開的一瞬間,我便是看到刀疤臉的手空無一物,在之前,他進屋的時候,手裏麵可是握著一把長斧,覺得事情不太妙,我目光移,發現刀疤臉,臉的刀疤之下,竟是多出了一個巴掌印記。

    下意識地摸了摸我自己的臉龐,幾乎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印記,看這樣子,刀疤臉一定是吃癟了,至於這屋子裏麵有著怎樣的玄妙,我也隻能等待著刀疤臉回來跟我細細紛說。

    沒有猶豫,轉身我便是離開而走,也不管後麵的人群怎樣議論,也不用管看熱鬧的那群人怎麽議論刀疤臉這般行為,這些都不再重要,現在唯一重要的是,刀疤臉在那屋子之,究竟發生了什麽。

    獨自一人,返回到屋子,推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也是出現在我的眼前。

    喲嗬,工頭,什麽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工頭坐在我的床鋪,雖然他的身體刻意阻擋著我的視線,但我也是看得出來,我的床鋪,顯然已經被他翻找了一遍,之前和這個家夥打過交道,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替身,或者說,他是一個被人操縱的傀儡。

    心裏麵還是對這個工頭有所鄙夷的,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活,這樣的思想,打從小,四叔是不停地教導我,做人要有骨氣,做風水師,更是要有傲骨,來來來,跟我說一下風水師的三大禁忌

    什麽風,西風,南風,北風,或者是東風,哦,對了,也有可能是邪風,一股刮在水麵的邪風

    說這話的時候,工頭在我的注視下,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我的麵前。

    他這般舉動,我立刻便是皺起了眉頭,剛剛沒有發覺,當他湊近,我才注意到,他的耳朵裏麵沒有任何東西,而且,我確定我們這幫苦哈哈的屋子,沒有任何的監控,攝像頭,沒有幕後黑手的操縱,這個家夥,說出這番話,又是何意

    風水師在之前和他的談話,我便沒有理會他的這個問題,現在這種欲蓋彌彰的話語,我更不會多費口舌。

    做出一個我自認為最為無辜,蒙圈的表情,擺了擺雙手,我也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因為當你什麽都沒有弄明白,也不知道對方是何意圖的時候,閉你的嘴巴,便是最為保險的做法,不會落人口舌,也不會被人抓住把柄,更不會讓人知道你的秘密,畢竟,言多必失

    對視著,在這臭氣熏天的屋子裏,我和工頭對視了足足有半分鍾,那種微妙而又尷尬的感覺,真是讓人喘不來氣,是我先挪開視線的,雖然我還能和其維持,但我知道,若是我再不把自己的視線移開,這工頭說不定又會給我扣什麽帽子。

    挪開視線,我看著地麵,同時也是看到了工頭腳穿著的鞋,那是一雙皮鞋,在林場這種山林之地,穿一雙皮鞋,我心頓時產生了疑惑,作為一個工頭,應該是山山下跑,穿皮鞋,算是為了裝犢子,也不至於特地我這裏炫耀一番吧

    很好,很好很好

    我正疑惑著,工頭也是連說了三個很好完了便是帶著他那皮鞋落地哢,哢,哢的聲音,向著屋外走去,盯著工頭的背影,我再度看到了一件和其身份極為不符的東西。

    在他的手腕之處,一個腕表,純金的腕表,在太陽光透過木屋的縫隙照射下,讓我感覺到無刺眼。

    金表,一個工頭,能夠戴的起金表,還穿著皮鞋,這種莫名其妙,甚至有一些稀古怪的做法,讓我頓時覺得,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之前在辦公室與之交談的工頭。

    而且,連說了三個很好,又是什麽很好汗臭味很好老子過得很好

    老大,對不起,我

    正納悶著,一句抱歉聲起,我也是抬起頭看到了臉還有些腫脹的刀疤臉,低垂著腦袋,那樣子像霜打的茄子,沒有任何的活力。

    看到他這失落的樣子,我也是心流露出感到,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陳友諒看樣子是有著背景,沒事,巴掌點的事,不至於

    說完,刀疤臉也是猛地抬起了腦袋,那吃驚的神色,看著我,好像是見到了先知一樣。

    很簡單,同是屋主,刀疤臉和陳友諒應該算是平起平坐,而到刀疤臉進屋,出屋,還挨了巴掌,肯定是著背景在幫著陳友諒,至於那幫著陳友諒之人,不用想,我也猜測得到,是那在控製著工頭的幕後人。

    然而,在我想要問問到底是誰在幫著陳友諒的時候,刀疤臉的話,讓我頓時目瞪口呆。

    是啊,老大真他娘的沒想到,這個陳友諒竟然把工頭叫去了,要不是工頭幫他,我能讓他給我這巴掌我說的嘛,憑啥每天早菜盆都是他們屋子第一個去取,他們取完才讓我們取,原來是和工頭有著這層關係

    聽完刀疤臉的話,我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工頭在陳友諒的屋子裏,那與我談話的那個,又是誰呢

    這興安林場,還真是疑雲密布

    4141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