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移風位 毀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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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李鬼的屍體回到了屋子裏,華洛還有啞巴也是向我投來了驚疑的目光,其的一分含義我也是讀得清楚。小說
殺人犯。
是個人,可能在第一時間都會是這樣的反應,緊接著,華洛眼的疑惑也是消失不見,早在選擇回到這裏,她便是知道,李鬼會有這麽一天。
怎麽,會這樣傷感地說著,華洛放下了手已經製好的藥湯,走到了我的麵前,而啞巴則是一把將華洛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對我怒目而視,手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起了一把菜刀。
情緒,應該會是一些悲傷吧,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四叔死後,對於任何事情,我都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輕輕地將李鬼放在地,我清晰地記得我麵容沒有絲毫的表情,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啞巴才那樣看著我。
站在原地,我一動沒動,低著腦袋,看著李鬼的身體,餘光看到華洛對啞巴說了些什麽,啞巴猛烈地搖頭,華洛又說了些許,啞巴方才鬆開手。
半跪在李鬼的身體旁,華洛想要解開我蓋在李鬼腦袋的衣服,當她的手觸碰到衣服邊緣的時候,我也是製止了她,那樣血肉模糊的樣子,她還是不看為好。
哭泣,也許吧,至少,我聽到了華洛啜泣的聲音,過去了又兩分鍾,我 意識到並不是傷心的時間,淩晨四點,太陽馬要從東方升起,圍鬼,我破開了一個缺口,如果不再旭日東升的時候出去,恐怕會麻煩。
我所謂的麻煩,並不是在於村落,而是在於興安城那個風水師。
風水大陣,還有著圍鬼這樣的手段,這其定然是有著信物所在,如果不在特定的時間離去,那遠在興安城的風水師,必然會有所察覺,到時候,我們三人,必定是插翅難逃。
華洛,找個地方給李鬼埋了,到時辰了。不需要任何的勸說,她明白我的意思。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我再度覺察到這個村落的不尋常。
甚至,我覺得這個洞村根本是一個死村,除了我們三個人,還有不知道躲藏在什麽地方的五個人,還有那些在各個房屋麵的墳墓,再無其他
李鬼,不能埋葬在這個村子裏。無情沒有,我聽到這句話,隻不過是認證了我的猜測。
那些洞屋的墳墓,是本主的墓穴,圍鬼是真,救人是假。
這個洞村,是一個鬼村,一個隻有五個人的鬼村。
華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我壓抑一路的怒火也是瞬間燃燒起來,蹲下身抓住華洛的衣領,一把將其拎了起來,我怒視著她的雙眼,啞巴衝過來把住我的胳膊。
你想要讓李鬼三世為畜嗎葉逸之,你知道洞村的詛咒嗎難道,你想讓他永遠被人騎在身,永世不得翻身怒吼著,看的出來,華洛也是很是無奈,在這樣的洞村,有著這樣的一個詛咒,還有著無數惡鬼飄蕩在其,想必,為了破解這風水大陣,華洛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
看著華洛,沒有李鬼啞巴拉扯著我的胳膊,她在哭,不是梨花帶雨的那種哭泣,而是,充滿著隱忍。
鬆開手,華洛直接跌倒在地,將李鬼抱起,我也是冷靜了下來,轉身走到門口,告訴了他破陣的位置:不管,那五個人是誰,村子的正東方,太陽升起的時候,你會看到我留下的標記,從那裏出去,這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永遠留在這裏吧
我所能做的,隻剩下這些,抱著李鬼,不再停留,沿著村的街巷,便衝著正東位置,直行而往,身體兩側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幽藍色鬼火,而且,耳邊全都是哀哉呼嚎的淒慘聲音,還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美妙了。
李鬼,我會帶你出去的,你的仇,我也會報,風水師嗎這麽想玩,我陪你們玩到底。我曾經想過無數次,要是我放下這裏的一切,遠走他鄉,會不會是一個更加好的選擇,每次思考過後,我都會得出一個相同的結論。
逃從來都不是我葉逸之的風格,避從來都不是我的選擇。
在夜裏行走,沒走多遠,我的身後便是傳來的腳步聲,沒有回頭看,我知道是華洛的啞巴,那五個人是誰,我也無力去求索,當時沒有過多的想法,對方既然是個風水師,那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洞村正東方,太陽剛剛透露出光亮,映入在我眼前的是兩個歪脖子樹,一左一右,分別向外,那樣子也像是兩個迎賓在歡迎光臨的架勢。
正東開位,萬鬼嗅廢,再加陽光地炙烤,我也不需要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走出去,那遠在興安城的風水師,不會有任何的察覺,不過,當我走過那兩個歪脖子樹的時候,並沒有善罷甘休,在華洛和啞巴兩人走出來的時候,我在其一個歪脖子樹,係了一根紅繩,麵掛著一個鴛鴦鈴,貼了一張聯風符,方才離去。
沒有什麽好說的,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去找到興安城的那個風水師。
搖晃了一下手的鴛鴦鈴,我也是殺意頻出,雖然四叔曾不止一次告訴過我,風水之術,可知生死,萬不可操縱生死。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殺之,便是
哪怕是觸碰了禁忌,遭了天譴,我也是在所不辭。
本來,我並不是這樣一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一個人,可能是在之前有著四叔的管教,我這樣的一個性格也是被壓製住,當四叔死後,遇到許多事情,隱忍過後,我都會強力地反擊,絕對不留下任何的遺憾,殺伐果斷這四個字,簡直是對我的所作所為一個完美的詮釋。
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墳包,一塊沒有名字的木碑,麵沒有刻李鬼的名字,作為一個符咒師,我可不想他在死後,還有著惡鬼來叨擾他的清靜,跪拜,叩了三個響頭,我也是在心裏麵下定決心,將來一定會將他送回到自己的家鄉之。
輕裝陣,在李鬼的墳前起身,跟了一路的華洛也是終於開口:你去哪
我去哪
不知道該怎麽看待這個華洛,也許,從一開始,我和李鬼去找她,是一個錯誤,一直都是在被利用,丟下李鬼的性命,換取另外五個不知道是什麽人的性命,在我看來,那五個人的性命價值千金,同樣也是一不值
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我沒有說話,轉過身,便向著興安林場的方向走去,不管我的猜測是真是假,隻有親眼見到,才能確認是否興安林場已經落入他人之手。
一路,我也有想過,到了興安林場,我憑什麽跟他們鬥,憑我一個人單槍匹馬
不會,雖然,我曾經想過大不了魚死破,但那無疑於是送死之舉。
思前想後,我也是做出了兩個計劃。
如果,興安林場還是之前的興安林場,那一切都好說,救下那群苦哈哈,在和興安城的大家夥鬥。
假若,興安林場,歸為旁人,那隻得是,風火移位,讓這興安林場,百年不得複興。
雖然,龍脈所在興安,但毀掉龍脈,假移風水,他們用的是放水,我放火便是。
三山之樹,一場大火,足以讓這裏百廢不興
咬了咬牙齒,看了看李鬼剩下的幾張靈符,我也是做出了大不了魚死破的決心。
在回到華洛的木屋時,他們兩人便再也沒有跟著我,沒有什麽感覺,已經知道了藥方還有用量,沒有那華洛,我一樣可以救得了那些苦哈哈,一路行進,一路休息,我也是在兩日之後,趕到了興安林場旁邊的一座小山。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陰曆七月十四,屍鬼毒發作,在那天的當晚,如果不製止,興安城我不敢說,至少興安林場,會變成粽子的王國。
二百屍鬼,對付千人,足夠了
祈禱著,跪地向著太陽,我當時也是祈求著祖師爺,還有四叔能夠保佑我,甚至,舍棄掉我的壽命,來阻止屍鬼毒的發作都是可以。
但祈禱之後,我的腦子裏麵總是會響起四叔說的話。
萬事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靠自己,孤身一人。
會輸嗎
我有想過,會
但認輸,我葉逸之做不到
先是弄倒了一些火石,接著,我悄悄翻過兩河,走到三山央那座山,在那之前,我已經看到了興安林場場門口的陌生身影, 不需要思考,興安城的大家夥已經掌控了興安林場,為什麽這麽認為,因為,我看到了兩個啞巴兩個從我眼皮底下,逃跑的啞巴
所以,放火移走風位,毀掉龍脈,是我當時唯一的反撲之策。
同時,也是我絕地反擊的開始
龍脈所在,五口井,其實,重要的位置,是在那無口徑的央位置,而央位置,在三山之。
沒有察覺到,除了我
而那顆大樹,正是整個龍脈的龍頭所在,盤踞於此,龍頭眺望著整個興安林場,隻要毀掉這棵大樹,興安林場,從此將不複存在。
將事先準備好火把準備好,藏匿在旁邊的草叢,我要等待得,是夜幕降臨,一把火燒掉龍頭,毀掉龍脈,風水移位,厄運當頭。
不止降我,還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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