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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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思是在等我們來嗎華洛衝著我說道,我看了看周圍一片荒蕪,加雜草重生,這裏少說也得有數年沒有人光顧,等來人,等的是不是我們,我並不知道,但是那插在石碑前的四根粗香,我確定是四叔所留。 vw

    按照常理來說,粗香,或者香火,都應該是成三之數,而這裏插著四根粗香,一定是四叔說了這個地方有著什麽禁忌,必須要以四根粗香鎮之,但實際呢

    沒錯,等的是咱們爽快地回複華洛,我徑直走向了石碑前,右手一把將那四根粗香全部握在了手,那三根是香火,那一根不是,隻要輕輕一觸,便能夠知曉。

    將左邊第二根粗香抽出,輕輕一掰,那香火也是發出極為清脆的嘎嘣聲響,應聲而斷,粗香之也是有著一卷紙條收在其。

    從粗香取出紙條,打開一看,麵清晰,熟悉的字跡也是映入眼簾。

    四方巨鼎鬆江源,風水之勢佑興安,屍鬼並存江毒水,契鼎四方古來誰

    看到紙條的話語,我也是明白了四叔那個等來人,等待得並不是我,而是誰能夠夠看出這粗香的端倪,等待得,便是誰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命數,最後站在這裏的還是我,想必若是四叔泉下有知,也會覺得欣慰吧

    不顧四叔留下這紙條的意思,接下來的事情也是清楚明了,契鼎,是唯一的關鍵,而要是契鼎,首先,得取鼎,想到這的時候,我看了看在我身邊的啞巴還有華洛,憑我們三人的實力想要將那沉入在鬆江底部的四方巨鼎取出來,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能做的,隻得是坐山觀虎,然後,做收漁翁之利。

    一路向山,也幾十分鍾,我們三人也是站在了鬆江旁與城主府相對而立的小山頂部,一眼望去,鬆江水也是一覽無遺,目光注視著城主府鬆江的源頭,那下麵的四方巨鼎,無論如何,都是要收入囊

    重新契約風水之物,無疑於是毀掉了整個興安城的運勢,但事已至此,如果放任千一將四方巨鼎取出,再將屍鬼毒投放到鬆江之,莫說整個興安城,連龍省都要陷入到水深火熱之。

    其利弊,那個輕,那個重,我還是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們什麽時候會動手,要是他們一直不動手,我們一直在這裏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華洛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她的話,也是我想說的話,的確,如果千一遲遲不動手,那我們三個人要跟他一直耗下去,一天,兩天,倒是可以,但要是一個月兩個月,我們三個人算餓不死,渴不死,也得精神崩潰掉。

    所以,對於取出鎮壓一城風水之物的時辰,也定然是有著一定的講究,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不會在乎什麽良辰吉日,但是對於身為風水師的千一還有百一,他們兩個人絕對不會馬馬虎虎隨便找個日子,開始大張旗鼓地行動。

    我看著華洛,她和啞巴看著我,我微笑著,他們兩個人一臉發愣的表情,像是兩個在等待著答案的小學生,在看著知道答案的老師一樣。

    從包袱取出黃曆,翻閱著最近幾天的風水運勢,其三天後的那一天,寫的是風水極佳,適宜搬遷。

    搬遷,便是搬家,而對於風水之物,移動,自然屬於搬遷,所以,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打探,我斷定他們會在三天之後動手。

    等不了多久,三天,也三天,他們必然會有所行動,咱們急,他們可咱們更要急。我說這話,是有道理的,我們三個人無依無靠,也沒有什麽壓力,隻要等待著千一他們動手好,而千一他們一方麵要麵臨著城百姓的聲音,另一方麵還有和其它三方城的人進行溝通,而最後一方麵,還有我們三個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久待必出錯,這個道理他千一是最為知曉的,所以,最近的時間,是在三天之後,這樣的機會,算是賭,他也會將所有的經曆都放在第三天。

    三天有依據嗎作為一名醫生,凡事都要有一個因果效應,在我提出三天之後千一必動手之後,華洛也是在第一時間發出了質疑,無憑無據說三天,對於她來說,顯然不具有任何的說服力

    不做過多的解釋,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千一在想什麽,我怎麽會知道,百一在想什麽,我又怎麽會知道,隻不過是賭一賭罷了

    但前提是,我知道自己,絕不會賭輸

    絕不會

    自信,是我在闖蕩風水的路,永遠都不缺少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種自信,我才在敢於在重大的抉擇麵,選擇出一條正確的方向

    依據,當然有確切地對華洛說著,她也是湊過來問我是什麽依據,我沒有說話,指了指遠在江對岸的城主府,又指了指自己。

    接著,我不管華洛那耷拉的臉色,隨便找了一塊大石頭,靠在麵,便開始休息起來,沒有體力,算是你有這再多的想法,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因為你沒有任何的辦法將其實現。

    可能是因為天為被,地為床,那兩天,我始終都處於一種假寐的狀態,隻要稍微有些聲響,我便會猛地驚醒,那兩夜下來,少說醒了也得有十數次,所以,當太陽毫不吝嗇將它的溫度散播在我身的時候,我的身體,依舊充滿著疲憊。

    想要好好地睡一會兒,但時間已經不再允許我再那麽奢侈,所以,給了自己幾個巴掌,算是清醒了一些,看著江麵蒙蒙的霧氣,我的心也是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雖然,這裏是四叔留下的風水之物,四方巨鼎也是在鬆江源底,但這種預感還是很強烈,潛意識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我,這鬆江之,遠沒有我想象的那般簡單。

    而在這種預感出現的同時,我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懷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響,迅速地將懷的玄天羅盤取了出來,打開一看,那玄天羅針也是在左右來回不停地搖擺起來,所指的方向,也一直在城主府的範圍搖擺不停,開始以為玄天羅針除了故障,但無論我怎麽轉換方向,那玄天羅針所指向的位置,在那範圍之,這樣的情況,我也是警覺起來。

    如果前幾日都沒有變化,而玄天羅盤突然在第三天發生異動,那隻有一點能夠說明,千一他們,要動手了

    趕緊將啞巴還有昏睡的華洛叫醒,從啞巴的口袋取出望遠鏡,看向江對麵,除了朦朦的霧氣,連城主府的一根毛我都看不清楚,情況的突然發生,也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走走快走華洛還揉著眼睛,啞巴呆看著我,沒有時間跟他們兩個做任何的解釋,江霧彌漫,如果不能知道他們的動向,那簡直是坐吃等死,別說做收漁翁之利了,連口湯,都是喝不到。

    招呼了兩聲,我便率先向著山下河邊跑去,那個地方有我們視線準備好的船隻,不是快艇,但當日江水平緩,靠著兩條槳,足以渡江

    但一入江,另一個問題便是出現在了眼前,那是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方向,在我們劃出有幾十米遠之後,所有的視野都變成蒼茫的白色,向前看,向後看,全都是觸手可及的霧氣,人,最怕的兩種環境 ,一種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另一種,便是沒有方向感

    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麽地方,下一步該前往哪裏都是無從知曉,瞎子摸象一般,整條小船都彌漫著一股難以察覺的惶恐氣氛。

    我們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在江麵劃動了幾下,那在我懷的玄天羅盤的震動,也是逐漸強烈起來。

    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冷靜下來,距離越近,轉動越強,抱著這樣的想法,我也是大喊了一聲

    啞巴,剛才那個方向突然的叫喊,讓那啞巴先是一愣,之後,指了指我的身後,我轉頭看過去,依舊是江霧障目,但心裏麵,卻是能夠看到城主府的模樣。

    從啞巴的手將船槳拿了過來,我劃動了兩下,感受玄天羅盤的動蕩,那種轉動的幅度也是再度強盛了一些,正所謂,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在燈火闌珊處,而我則是,驀然回首,所指方向,在雲霧繚繞處。

    以這樣的方式,來確定方向,也真是一種獨辟蹊徑的方式,但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是好貓,所以,在逐漸接近城主府的時候,我的速度也是漸漸減緩了下來,玄天羅盤,還能這樣使用,估計,千一,百一他們兩個人做夢都想不到

    漸漸貼近岸邊,我們什麽都看不見,同樣的,在城主府的人,一樣什麽都看不見,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是千一他們不知道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接近他們,所以,還沒有真正地到達岸邊,我便是能夠在江霧之聽到呼喊之聲

    噓迅速做出噓聲的手勢,啞巴還有華洛也是將整個身體都隱藏在了船體之,而我,則是尋找著方位,避開他們的視線,然後,登岸,再做打算

    一場大霧,打斷了我所有的計劃,所以,當我岸的時候,也是兩眼一抹黑,一切的一切,都隻能是重新進行規劃。

    取四方巨鼎,人力,少說也得有數十之人,而千一會將屍鬼毒放入在四方巨鼎,再將四方巨鼎沉入江底,風水運勢,皆為屍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要做的是在千一將屍鬼毒放入四方巨鼎之前,以血契鼎,我的運勢,便和興安城的風水運勢融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講道理,作為一名風水師,我自己的運勢倒是無所謂,但鏈接著一座城,如非迫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閉眼睛,向著四叔還有祖師爺認了錯,我也是讓華洛還有啞巴在岸邊等著我,隨時準備接應我。

    偷偷潛入過去,靜待時機,隻有一次機會,也僅僅有一次機會,契約風水之物,以己身聯一城。

    莫言風水運勢一人稱行,我存媒介以命契鼎

    生死成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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