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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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這句話,賽華佗直接是蹬著眼睛看向了我,然後又瞄了一下那個正在棺材邊緣放聲嚎叫的冥貓。小說
他的神色很是慌張,但慌張之後,又變成了驚詫,最後低下了頭,在我的身邊輕聲說著:那這冥貓,為何什麽舉動都沒有,隻是在這裏,幹叫嚷。
那樣的情況,我也是並不清楚,本來我已經時刻準備好,這隻冥貓衝到我的臉,但結果,這一幕,遲遲都沒有出現。
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冥貓會變成這個樣子。
若有所思地說著,我聽到賽華佗的話,也是回憶了一下從小到大遇到的冥貓次數,那一次都是沒有任何的猶豫,連四叔都是背這個東西撓傷過,但唯獨對我,隻是在做一些沒有任何的實質性的貓叫。
可能,這隻冥貓,是個母貓吧被我的帥氣所迷倒
調侃說著,我依舊時刻都在保持著警惕,因為,說不定某一時刻,他會竄過來,被這東西鉤住你的雙眼,結果不需要多說,不死,也得傷殘。
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仰頭看著麵的風水大陣的開啟點,我的心態也是顯得有一些焦急,遲遲不能開啟風水大陣,外麵濱城的處境會越發危險。
華佗,有沒有機會,咱們兩個能夠把這冥貓
說著, 我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脖子前,橫斬劃,不處理掉,終究是一個隱患,而這個隱患,隻有讓它變成是一具屍體,我才能放心大膽地做我接下來的事情。
也許,你會問,不過是一隻小貓咪,至於這麽小心謹慎嗎
風水,處處都是人命,而人命對於風水,則是未來。
別說那時候我見到的不過是一隻冥貓,哪怕是一個跳蚤,我也會解決掉,覺容不得任何的疏忽。
殺冥貓這件事,跟我商量不得,你得跟 下麵的老大說,看看那閻王允不允許,畢竟,冥貓是他閻王老子的寵物,我們動它,是動閻王
話糙理不糙,在當時,四叔被冥貓纏住,動手殺了冥貓之後,第一件事是燒紙,那紙錢麵的名字,不是任何人,是閻王,可想而知,在風水之,對於閻王,還是應該保持著應有的尊重。
也許是因為有了四叔的那次處理方式,對其本身沒有什麽巨大的影響,所以,對於冥貓,我才敢於動手。
擺擺手示意賽華佗這件事沒有那麽麻煩,殺之便是。
我也是再度看向那冥貓,和之前不同的是,看著那冥貓,我的眼神,是充滿著殺意的。
說來也是怪,我看過去,那冥貓非但沒有與我對視,反而是將他的腦袋轉到了另一邊,那本來盡力的貓叫聲,也是變得柔弱許多,那樣子,好像是在向著示意,自己已經投降了一般。
但殺心已起,它轉過了腦袋,更加讓我有了下手的機會,當時,我離冥貓,很近,所以,也是告訴賽華佗不要亂動。
悄悄地將匕首從腰間抽出,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那冥貓便是一聲慘叫,被我殺死。
血液也是沾滿了我的手,是一種惡臭的味道,臭到,我當時差一點吐了出來。
咬著牙將那種嘔吐感壓製下來,我也是一手將那冥貓抓在了手。
它的屍體很輕,輕到好像沒有抓著任何的東西,另一隻手扶著棺材,我也是衝著賽華佗笑了笑,我看到了他的表情,好像很是苦惱,甚至還有著一些焦急
華佗,冥貓殺掉,你咋還一副誰欠你錢的樣子。
我話剛說完,那賽華佗便是拎著他的醫藥箱,衝到了我的麵前,磕磕巴巴地說著:冥貓的血有毒,而且是劇毒,如果不趕緊想個辦法,你可能要死了。
別人說這句話,我可能不會在意,但是賽華佗,一個醫師,對我說這話,我還是在心裏麵微微一緊,滿腦子都是四叔當時如何處理的情景,越想,我的心越涼。
因為,當時的四叔,根本沒有用到匕首,直接一隻手抓住了冥貓的脖子,將其硬生生地掐死。
那你,有辦法了嗎
死
沒有人不怕,我也怕死,但是我更怕不明不白地死,要是讓我殺了隻冥貓離開這個世界,我是絕對不允許的。
而且,我也是對著賽華佗有著絕對的信心,既然他能夠知道我了冥貓的毒,那他一定已經找到了破解之法。
別亂動,剩下了五分鍾裏,都聽我的
點了點頭,賽華佗也是立刻動起手來,先是拿著一個粗大的繩子將我捆綁起來,說是怕我因為難忍疼痛而做出劇烈的反應。
對於賽華佗對於我的擔心,完全是不以為然,但隻有你真正地去經曆了,你才知道,並不是那麽一回事,瞄了一眼我的手臂,我發現那些本來在我胳膊,手的冥貓的血,已經全都不見了,而我的手臂,也是變得通紅起來,那種紅,不是被鮮血染紅的樣子,那是一種暗紅,一種黑與紅相結合的顏色。
看到了嗎你的手臂已經發生變化了。
說著,賽華佗也是在他的醫藥箱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他的手,便是有了三根銀針,看著三根銀針,賽華佗想了想,之後又從醫藥箱拿出了一根,總共四根銀針在我的眼前,來回晃悠著。
在見到銀針的那一刻,我也是預感到了什麽,我的整個身體,都被捆綁在棺材,尤其是十根手指,賽華佗綁時候,是那種穿插的捆綁,也是說,我的十根手指,都已經被固定地嚴嚴實實。
拜托,大哥你不會是要對我的手指,動手吧
隻是猜測性地問了一下,賽華佗並沒有回答,正是因為他沒有回答,我的冷汗瞬間從全身冒了出來。
唔
銀針進入指甲,深度,我感受不出來,那實在是太疼了,十指連心,十指連心,剜心之痛,大汗淋漓,緊緊地咬著賽華佗塞在我嘴巴裏的破布,我當時隻有一個念想,那是殺了眼前這個冷靜地將一根根銀針,一次次地刺進我手指的人,我已經不記得他是誰,我也不管他是誰,我隻有一個想法,那是殺了他
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痛,那種痛,可以讓你徹底失去了理智,別說理智,連思想都是被那種痛剝奪一空。
那五分鍾,是我人生最難忘的五分鍾。
嗯暗紅色都已經褪去,出了這麽多的汗,脈搏穩定,風水師,你又活了下來。
賽華佗說的很平靜,給我的感覺,好像剛剛我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牲口一樣,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表情,每一次將銀針插入到我的手指,都是沒有任何的猶豫。
緩緩抬起已經包紮好的十根手指,我手臂的暗紅色已經恢複成了正常的膚色,身體虛得很,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是不見,剛剛抬起來的手掌,也是立刻垂落下去。
賽華佗,我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讓你給我看病
我想充滿著怒火將這句話說出來,但發出的聲音,好像是綿陽的咩咩聲一樣。
聽得那賽華佗非但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是笑了起來。
好,我等著,歇息一下吧,這風水大陣,也不差這一時。
本來我是受到賽華佗的感染,才覺得焦急,但誰知道這家夥給我放了放血,竟然是變得平靜下來,反倒是勸說起來我。
本想要起身,但是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力氣,好像自己的四肢都不屬於自己了一樣,試了幾次,沒有任何的結果,我也是靠在了棺材,抬頭,盯著那大大的肆字,看了起來。
那時候,我在想,四叔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他不死,濱城絕對不會是當時的境地,那麽,他和玄天長老將一切都壓在我的身到底是對,還是錯。
思考四叔的做法,那是第一次,而且,我沒有受到任何旁邊聲音的幹擾,一切都是隨著自己的心願。
一個時辰,或許是兩個時辰,疼痛的感覺一直在刺激著我的神經,所以,對於時間的感覺,也是從大腦關閉了一會兒。
在體力恢複起來之後,我也是沒有任何的拖遝,扶著棺材站了起來。
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四叔和玄天長老的選擇沒有對錯,或者說,對與錯,並不在於他們,而在於我。
而我,所要做的,是他們寧可犧牲掉性命都要守護的東西。
濱城的命脈,濱城的百姓。
天下的命脈,天下的百姓。
濱城,龍省,龍省,濱城
一切,都刻不容緩。
不必這般焦急吧。
見我動,賽華佗也是起身勸說,但已下定決心,時間不等人,更準確的說,是時間,不等我。
來吧,華洛他們還在葉門,生死未卜
咬著牙,我也是踩在了那口棺材的邊緣,伸出手,已然是能夠觸碰到了頂部,但在我觸碰到那棚頂的位置的時候,那種柔軟的感覺,讓我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華佗,這棚頂,是軟的
將我所發現的事情,告訴給賽華佗,他也是將他的疑問,寫在了臉。
五官緊湊在一起,也是像是在問我,怎麽可能
但事實是如此,而且,我已經對於我們腦袋麵產生了巨大的疑問。
很有可能,在我們的腦袋麵,還有著其它空間存在。
想到這的時候,我真的是對四叔產生了千萬個不滿,既然是風水大陣,還將開啟風水大陣的鑰匙交到了我的手,那四叔搞出這麽多陷阱,到底是為了什麽。
當時我不能明白,四叔的顧慮,但是,後來,隨著時間的積澱,我理解了四叔,在風水之,沒有誰能夠確保,自己一定會贏,也沒有人敢真正的保證,自己所測算的風水,是將要發生的運勢。
先試試吧,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
簡而言之,賽華佗的意思是硬著頭皮,的確如此,不將玄天羅盤放在麵試一試,事情會像一個卡住的鍾表,隻會發出聲響,但絕不會轉動。
將玄天羅盤拿出來,裏麵的羅針一動不動,再度合,將其放在了他應該在的位置,我鬆開手,玄天羅盤也是固定在了麵,但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直到等待了幾分鍾後,我再度將玄天羅盤拿下來,那在整個空間的太極圓盤,開始自己運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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