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抱有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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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隻是稍微一合鳳目開口說道:
“等等。 此人現在還不能死!她用的是衍血術,裏麵入門的篇章是一種血遁之法。本宮對此術也稍有涉及,現在無暇分身正好可以讓此人代跑一趟,嗬嗬,這位道友手下留情,不妨留下此人出力一二吧!”
說著話,姬婧垚輕輕將右手一拂,一道充滿力道的勁風吹過。藍籌竟站立不穩,直接退後了三四步,右腳也早已從銀花老嫗的身拿開。姬婧垚女修將手臂向回輕輕一帶,銀花老嫗的身軀異常詭異地貼著地麵平移到了姬婧垚女修的麵前。
“修煉衍血之術的人大多都是嗜血陰狠之輩,如此一番作為倒是不能全部怨她了。嗬嗬,本宮施法暫時將此人性命吊住,然後施法解除你們身的汙血印記!”姬婧垚笑著說完,伸出右手如同撥弄琴弦般優雅地點動數下,數道五色流光從姬婧垚的手指尖射出,分別鑽入地的銀花老嫗體內,像是要給對方打開穴道一般。
隨後姬婧垚又拿出了一個青翠欲滴的小瓷瓶子,從倒出一粒青豆大小的綠色藥丸,藥丸剛一暴露在空氣,周圍的人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
“宴饗丸?五丹藥?”
熊觀樓提鼻一聞,隨後頗為眼熱地說道,其他人則一臉茫然,全然是對這種階的丹藥聞所未聞的表情。
姬婧垚將綠色小丸對著銀花半張的嘴巴一扔,看著丹藥進了銀花的喉嚨之後說道:
“想不到熊道友還算有些見識,這宴饗丸確實是五丹藥,是當年從一處古修士遺留的洞府找到的古方,當年知道這丹方的人並不是多數,應該是日後流傳久了吧!嗬嗬。不過,熊道友竟然也給本宮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誰知道這是因為什麽呢?”
熊觀樓聽了臉色不由微變,稍稍帶著不自然說道:“前輩進入此處已經千餘年,又怎麽會對熊某感覺特殊呢?!可能隻是因為熊某來自原大地吧。”
熊觀樓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一邊用眼神打量著姬婧垚的表情。姬婧垚卻沒有再深究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算了認同了熊觀樓的說法。隨後又倒出了六粒一模一樣的丹藥,分別擲向眾人。眾人馬接了。正準備吞入口時,姬婧垚笑道:“消除一點兒汙血印記,聞七八個呼吸,不必食用的。”
話音剛落,空地邊緣傳來戚薄嶸的聲音:“前輩怎麽不早說……”
熊觀樓都忍不住笑笑說道:“前輩,若真是這份鄉土感覺的話,恐怕此處還有一人會給前輩的感覺更為強烈一點也說不一定。何不拍人將他抓來,隻要前輩告知他現在所在的地點,熊某願意效勞!”
熊觀樓說著話,目光略帶狡黠之意地望了望身邊的陶湛。陶湛則一直捋著下頜處的幾縷稀稀落落的白胡子,對熊觀樓的反應是輕笑不語。
姬婧垚一時沒看出兩人抱的什麽小心思,聽到有人距離自己還要近點,眉目一喜問道:
“哦?還有這種事?難道熊道友所指的是還一直未曾出麵的那人?”
熊觀樓含笑點了點。“前輩目光如炬,確實是那個從未出現的家夥。”
“這人年紀如何?可否是活了幾百年的那種修士?!”
姬婧垚略微焦灼一般說著話,朝著螭老大點出一道青色指光,螭老大躲閃都沒來得及,指光已經從頭顱穿透而過。轉了一周之後化成一個指尖大小的光球停留在姬婧垚的手心之,姬婧垚雙目藍芒一閃朝著光球凝神望去,片刻後收回目光,捎帶複雜地看了看熊觀樓,說道:
“此人身可能具備一些空間之寶,從螭老大的記憶之竟然看不到確切麵容。恐怕熊道友前去規勸是假,要去殺人奪寶才是真的吧!”
熊觀樓看到女子的煉神術竟然神妙如斯,驚訝過後更是臉隱隱一喜說道:
“姬前輩,為了讓那名道友早一些過來,是不是可以將螭道友兄弟幾人派出幾人將那人勸說前來呢?畢竟,等他像熊某這樣轉遍整處空間,才知曉隻有此處才能完成任務,再等到其前來這裏,真是有些太耗費時日了呢。”
姬婧垚聽了,苦於自己不能擅自離開,雖然心有一絲不安,但是依然對著螭老大兄弟六人吩咐了幾句,螭老大點頭領命之後帶著另外兩名妖修駕馭靈器從此處離開。
熊觀樓又躬身說道:
“姬前輩,若是對方依然強自反抗,產生衝突可不怎麽好了。不如,讓我的師弟陶湛前去說服一二吧!晚輩這名師弟在師門之深得師父喜愛,和師兄弟幾個出得也是左右逢源,料想和那人說明事理之後,決計會過來了。”
姬婧垚一聽,淡然一笑剛想點頭同意,聽一旁傳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等等,這人是在我們五人之後進來的,當時我們五個人沒有一人知曉兩人的存在。估計那名江道友同樣會蒙在鼓裏。這兩人和江道友都是從原大地來到西蠻,事情的表征如此詭異之間,不由地讓人覺得這兩人像是要對江道友大為不利的模樣,還希望前輩考慮穩妥,不要稱了一些人的惡毒心思。”說話者正是那名藍獅族的妖修。
熊觀樓見這名藍臉妖修竟將自己兩人的目的猜了個大致,並且還說了出來,看向藍籌的目光頓時一冷。剛想臨時辯解一些什麽,一旁的姬婧垚笑道:
“嗬嗬,你們都不用爭了,螭老大也不用跑一趟了。那人已經過來了。”
姬婧垚的話剛剛說完,一處極遠的密林空突然出現一個青色小點,青色小點連閃數下已經變得越來越大。七八個呼吸的時間過後,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已經來到空地邊緣。稍一打量已經看清了場內的情況,隻是在看到姬婧垚和熊觀樓時,神情明顯驚訝地愣了愣,神情轉換數遍之後才又不慌不忙地又朝前走了七八步,對站在木屋前麵的姬婧垚躬身施禮規規矩矩地說道:
“前輩派人相邀,晚輩自然不敢不來拜會請安。”
說完話,江菩童微微轉頭對著熊觀樓裝出一副極為驚的神情說道:
“啊!竟然在這裏遇到熊道友兄弟二人,不知道兩位是否別來無恙?”
熊觀樓鼻子裏哼哼兩聲,說道:“江菩童!托你的福,你不死,我們倆隻好湊合活著,不敢有恙!哼哼!”
“熊道友,你我都是某件事情的明白人。在下隻是想知道,熊道友還有當日在玉寰宮外說出一切真相的勇氣嗎?怎麽樣,熊道友,你敢說嗎!”
熊觀樓沒想到江菩童一出場對用極為刁鑽的話語擠兌住了自己二人,在場的姬婧垚修為雖高,可是她顯然對這千年來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直到今日依然苦苦守在了這座五色高山的外麵。現在這種事若是被其知道,江菩童最終什麽下場可以說是恕難預料,但是熊觀樓肯定討不了好處。
“二位竟然知道玉寰宮?是幽州那個玉寰宮嗎?!”姬婧垚大為緊張的問道,語氣也方才急了許多。
“江菩童!你這小子不要故布迷障,熊某表示根本不知道你說得是什麽!姬前輩,現在人都已經到齊,如果沒有人再有什麽說辭,熊某還是希望我們早些去料理了那隻水蛟。姬前輩也將期望多年的物取回吧!”
眾人聽熊觀樓如此說法,神情大為躊躇。誰知江菩童卻十足自信地笑笑說:“如此甚好,整個事情也到了給世人一個真相的時候了。”
姬婧垚納悶地看了這個最後到達的青年修士,這一次看得尤為仔細:神環期高階修為,和身材威猛氣宇軒昂的熊觀樓站到一起,真的更加顯得相貌普通,一點兒都顯露不出來的模樣。神環期修士的身體已經經過兩次禁環內蘊含的大道力量的淬煉、洗禮。但是在他的身竟一丁點剔透聰慧的影子都找不到,簡直是扔到一群凡人的堆裏都找不到。不僅這樣,臉算有了笑意卻更令人覺得不笑時還呆板許多。
看到這裏,姬婧垚微歎了一口氣,看看真的有些火藥味在裏麵的兩人,口說道:
“既然江菩童和熊觀樓都已經同意,動身的時間定在今日也好。若是眾位能夠同心協力拖住那隻紅磷水蛟,等本宮及時趕到,找到那顆水魄冰精。那麽那隻水蛟所存的其他家當本宮絲毫不取,全部歸你們所有。除了這些,本宮還承諾將五色元晶山下的靈脈讓於你們,並且在你們建造傳送法陣時,一定不會出手幹涉。”
胡璉笑著故意裝出一副少年形態說道:“姬姐姐,你人真好。是您看我們這次可是去找高階妖修拚命,不在出發前送給我們一些威力大點的靈寶嗎?萬一到時還著了那個水蛟的道。我們幾個的死活肯定沒什麽重要的,隻是姬姐姐可要再苦等下一批修士到來了。”
胡璉的話說完,姬婧垚竟歎了口氣說道:
“通過這處空間時如此凶險,本宮哪裏還有多少家當?!算還有幾件,也被一個家夥先行騙去了!否則,怎麽會在此處苦守千餘年想不出一點兒辦法?”
戚薄嶸疑問道:“怪,此處還有誰騙走了前輩的寶物!前輩朝那人索回是了!”
後知後覺的戚薄嶸說出的話,直接被周圍人無視。大家都閉口不提這件事,生怕姬婧垚像剛剛一樣突然神經質一般含忿出手,被五行期的修士搜魂煉神的感覺可不是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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