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什麽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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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隻晶瑩如玉的大手從百丈遠的地方一抓而下,速度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隻是在水一閃,下一刻已經牢牢抓住了水蛟的身軀,如同凡人抓住一隻蚯蚓般輕鬆。
水蛟盡力掙紮,依然沒有破開大手的控製。大手和水蛟撕扯數下,水蛟左衝右突都逃脫不了大手的控製,最後還是被大手從水下拎出。
好笑的場麵是,這時的江菩童依然牢牢抓著水蛟的獨角,舍不得絲毫放鬆,泛著黃色光芒的右拳不斷地朝著水蛟的頭顱攻擊著。
一次次蘊含著大五行拳道心的鐵拳擊在同一處,水蛟頭骨雖然堅硬異常,依然被江菩童砸出了尺許大小的一個血洞。
水蛟先是有傷在身後麵又動用了替劫玉符更是損耗了小半精血,剛剛這番折騰又被江菩童一通猛砸傷了頭骨,現在被大手握著竟有種無力掙紮的模樣。
一身絳色長裙的姬婧垚粉臉寒霜,單手拎著一把湛藍色長劍,另一隻手化成擎天巨手將水蛟牢牢扣在手心。
“快說!替劫玉符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奄奄一息的水蛟鼻子裏哼哼一聲,口吐人言說道:“傻女人,瘋婆子!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之後,本王怕你承受不了!修為高有什麽用!麵對一些事情時,修為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姬婧垚將巨手的力道加大數分,怒道:
“讓你說,你說,哪裏來得這麽多廢話!看本宮將你抽髓煉神也要將心裏的秘密挖出來!”
姬婧垚說完話,看水蛟用可憐的目光瞟了自己一眼,竟然閉一張大嘴,真擺出了一副打死都不開口的模樣。
“受死!”
姬婧垚粉臉含煞,揮起一把湛藍色長劍狠狠斬下,水蛟脖頸處一斬而斷,碩大的頭顱應聲掉落。接下來,姬婧垚將長劍祭出,在水蛟的頭顱狠狠一攪,血液四飛之,一隻紅顏色的迷你小蛟從一飛而出。驚慌失措間一副想要逃跑的模樣。
姬婧垚杏核般的雙眼用力一瞪,兩道光束將小蛟籠罩在裏麵,紅色小蛟立刻發出一聲慘叫,並且劇烈地翻滾身軀。一兩個呼吸過後,小蛟的身軀光束像是陽春白雪般迅速消融,到最後一點東西都沒留下。
姬婧垚這才閉雙目,在冥想安靜下來。直到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姬婧垚渾身劇烈一顫,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睜開眼睛說道:
“什麽?!他的替劫玉符竟然是戰天給的?這,怎麽可能!並且,那顆水魄冰晶本來也不是水蛟之物。也是齊戰天給的!更甚者是,水遁之法也是齊戰天教的!這些年,這隻水蛟的任務是攜帶著水魄冰晶不被本宮拿到?!”
一番令周圍的人目瞠口呆的話說完。
“這一切都是為什麽!戰天,你憑什麽這般對我!”
姬婧垚張開的眼瞼一紅,兩滴清淚從滾出,朝著虛空掉落……
“婧垚苦,這隻水蛟更苦!千年的任務,紅鱗水蛟的報酬是一枚能在應急時所使用的玉符……”
姬婧垚像是再也說不下去一般,眼角的淚水又掉落數滴,這一次,姬婧垚竟伸出一隻素手將晶瑩剔透的淚珠接住,淚水入手即化。出人預料的是水分蒸發的過程竟然有一絲絲紅色的霧氣冒出。姬婧垚盯著這些細若遊絲的霧氣,伸出一根微微發著白光的手指輕輕一點,半頓飯的時間過後,一條寸許長的小型水蛟的虛影出現在手心之。
看到這些,姬婧垚的臉才有了幾絲苦澀的笑容。
“橋歸橋,路歸路。損壞道友今世的道基,婧垚錯了!希望沒有將道友轉世輪回的路完全抹殺,道友這進入輪回大道往生來世去吧!”
微型水蛟伏在姬婧垚手心頻頻叩首,最後才騰空而起,費力地朝著遠處遊蕩去了。
做完這些,姬婧垚臉的悲戚一掃而空,粉臉一寒伸出一隻素手在水蛟屍身輕輕一劃,虛空一道雪白的劍芒閃過,將巨大的水蛟屍體一分為二,在水蛟一根肋骨的邊緣,赫然有一物閃爍著藍色的光芒。
“齊戰天!這一次,無論你是生是死!都要給我一個答案了!哈哈哈!找這種笨水蛇幫你埋藏千年又有什麽用!終於還是被本宮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了!”
姬婧垚一把將那顆發光的物抓在手,冷笑聲在牙縫擠出了這幾個字。最後一個字說完,竟然理都不理江菩童等人,在狂笑身軀一虛迅速變得模糊一片,直接遁速全開,化成一連串的絳色小點,朝著天邊飛遁而去。
外圍的法陣經過姬婧垚這通折騰,早已支離破碎,變成一塊塊懸浮的岩層在半空漂浮著。紅鱗水蛟的殘屍也落到了水麵之,鮮血染紅了紅色珊瑚礁以外大片的海麵。
胡璉等人隻是看明白了一個大概,望了望半空熊觀樓和江菩童,看兩人呆立在半空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這才在臉喜色連閃,翻身下落直奔水蛟殘破的軀體而去。他們幾人心明白,剛剛隕落的可是化形末期的獸類,距離傳說的四九天劫也隻有一步半步的距離,若是在外界可是妖將級的存在,想取到這種修為的妖修的本體材料,簡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江菩童和熊觀樓兩人並未移動去做什麽,少頃,其餘人之修為最高的胡璉飛了回來,手拎著一條長約三四丈的獸骨和紅色獨角。分別交給了熊觀樓和江菩童。
“二位在絞殺這隻蛟王時居功甚偉,尤其是熊前輩,所釋放法陣玄妙無,真是胡某生平僅見。這條水蛟脊骨和獨角胡某不敢獨占,交予二位收起來吧!”
熊觀樓不置可否,看了江菩童一眼之後將水蛟脊骨收了起來,笑道:“熊某正好要煉製一條骨鞭,這條脊骨正好合適。”
胡璉略帶獻媚地笑笑,隨後返回去和戚薄嶸以及藍籌妖士商量剩餘的材料如何分配了。
熊觀樓朝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江菩童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說道:
“江菩童,熊某到今日竟然有些不怎麽恨你前世那個齊戰天了。想知道為什麽嘛?”
熊觀樓故意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菩童,卻見對方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嗬嗬,布下這麽大的一個局,對付得還是真心待自己的女人。心腸之恨,手段之毒,用心之深。熊某一人生死反而不算什麽了!”
江菩童臉色有些漲紅,想要反駁對方卻張口說不出什麽話來,隻有最終歎了口氣,說道:
“姬婧垚在此處進階五行期,日後算明白真相後回轉山海大地,也是一方宗師門主的存在。”
熊觀樓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哼哼!江菩童你倒是說得一份大實話。姬婧垚確實因禍得福順利進階,熊某雖然斃命但是來世也重新踏修仙之路!是當年那齊戰天鋒芒畢露,不可一世,算天算地。到頭來還不是斃命在那五色高山之下,轉世之後的前幾世還是個籍籍無名的草芥般凡人。到了你這一世,嘿嘿……”
熊觀樓故意隻將話說道一半,對江菩童的輕視之意溢於言表。
江菩童將那根水蛟獨角收入儲物袋之,麵無表情地說道:“雖然熊觀樓你推測得無懈可擊,甚至是現今種種跡象都無法反駁。可是江某總覺得此事裏麵可能還暗藏什麽玄機。江某看,一切還是等姬婧垚破開那五色高山之後再做分曉吧!”
熊觀樓極為自信地一笑,說道:“江菩童,你還是個體環期修士的時候,是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臭脾氣。這一次,熊某倒是要看看,姬婧垚揭開一切謎底,知道這千餘年了自己扮演了一個守墓人的角色。到時會如何一副癲狂模樣吧!哈哈哈。”
熊觀樓說著話,朝著趕過來的陶湛招了招手,等後者靠近之後伸出寬大的袍袖一卷,接著整個人化成一道青色流光,朝著姬婧垚離開的方向趕了過去。
“想不到,此事還有這樣一番緣由。既然已經身在此事之,也斷然沒有半路離開不尋找謎底的選擇了!”江菩童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片刻,也在微微歎了口氣之後,朝著熊觀樓二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藍籌等人發現,經過這一陣折騰,煊心果的成熟時間已經過去,四人奔至海底煊心果生長的地方發現煊心果的枝幹早已枯萎幹燥,連那枚成熟的煊心果也早已不知道去向。料想不是被不知名妖物取走,是錯過了采摘的時辰自行枯萎。胡璉等人族修士倒是沒覺得怎麽可惜,唯獨藍籌在唏噓一陣後,依然有些可惜失去了這種機緣的模樣。直到胡璉說道:
“眾位,五色高山那邊,雖然像是揭開最後一道禁製也不是很容易的模樣,但是肯定也沒有多久時間了吧!若是不想將這場盛事錯過的話,胡某看,還是趕緊跟著熊前輩和江道友前往吧!”
剩餘的三人一聽,也覺得胡璉說得極為有理,遂一齊駕起飛行靈器,照著前麵數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江菩童和熊觀樓二人重新回到姬婧垚居住的木屋時,都不由地為眼前的景象一愣。隻見數之不盡的螭角犀族獸類在五色高山的周圍忙碌著,正在用碩大的犀角將一顆顆樹木砍伐倒地,隨後在塵土紛揚拖拽到極遠的地方。雖然眾人隻是離開了兩天時間,但是已經圍繞著那座五色高山清出了百裏範圍的空地。連姬婧垚以前居住的那座木屋也早已經消失不見,獨留一處掛滿金屬圓環的牆壁還孤零零地標注著石屋以前存在的地方。這時的姬婧垚顯得以前更加安靜,獨自坐在一片光禿禿的木樁場地,麵前的另一隻木樁擺放著十七八個各種顏色的盒子,看那盒子製作的精細程度,裏麵所盛裝的物肯定也是不同凡響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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