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老朋友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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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菩童說到這裏,內心裏更興起數分對前世齊戰天的崇仰之情。
在前不久,江菩童收取了此處石室的全部物,抱著雁過拔毛、分毫不留的態度,江菩童又取出了一個藍色葫蘆想要把千餘年內積攢的泉水也收取幹淨,卻發現池底隱藏著一處不知道通往哪裏的傳送法陣,不過,從此法陣的規模看,是一處極為少見的臨近界麵之間的傳送。
江菩童凝視這處法陣良久,突然一拍腦門說道:
“本人雖然不明白這遠程法陣的布置之法,但是大致的形狀卻是可以分辨的!”說完話,江菩童拿出了那個一直沒有取出使用的儲物袋,將儲物袋一抖之後,從裏麵掉出來許多布置法陣所用的石板以及其他應用玉簡等物,正是數日前在泰和城得到的那一套布陣材料。江菩童將這些材料按照玉簡所述的方式排列完整,發現竟會和池底的法陣有著**分的相似,隻是池底的那一處更為精妙和完美。江菩童猶豫片刻之後,依然神色一冷,嘿嘿一笑之後,將布置成型的法陣收回到儲物袋。“還有一名老朋友等在外麵呢!可能都要等急了吧!”說著話,江菩童環顧一下周圍,感覺再也沒有什麽需要帶走的了,正要打算出去時,目光停在石壁的那四句詩句麵,隨後神色一動,祭出永生劍在字跡麵胡亂砍削一陣,最終將那些字跡弄得麵目全非,再也不會被人辨認出來以前寫了什麽,這才一震身後的銀翼,從長方形石洞一飛而出。眨眼間已經到了山外半空站立的陶湛身旁,然後一言不發用一副似笑非笑地神色看著對方。
陶湛看到隻有江菩童一人從洞內飛出,當下一張老臉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了。幹咳了數聲說道:“江道友,洞內發生了什麽事情?在下師兄為什麽還沒有出來?”
江菩童嘿嘿一笑:“倒是沒有發生什麽太大的事情,熊道友已經傳送離開,先走一步了!”
“啊!熊師兄已經先一步離開?!這怎麽可能!”陶湛立刻傻眼。
“熊道友之所以先一步離開,決計是以為此間的事情陶道友完全可以獨立解決了!嘿嘿!陶道友感覺怎麽樣?”江菩童站在虛空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陶湛的一張老臉在神情變得極為複雜了,忍不住左右瞟瞟,發現真是再沒有一個人影從洞出來,這才相信了江菩童的說辭,看著對方平淡無的麵容,第一次覺得這個年輕人原來也有無難纏的一麵。
江菩童盯了如坐針氈的陶湛一眼,一邊兒在手擺弄著兩顆靈石,一邊兒繼續嘿嘿一樂:“陶道友,剛剛不久前好像有一枚鍾形物到了你的手,本人現在想讓你取出來看一看,不知道陶道友是如何一番意見?”江菩童索性將這次找門來的意思,半明半暗地說了出來。
陶湛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不過在猶豫了三四個呼吸的時間之後,依然將牙齒一咬,暗下了某種決定一般說道:
“江道友,你這番苦苦相逼,不覺得勝之不武嗎?再說,當時可是你自願將驚神鍾送予我們兄弟當做化解仇恨之物的!”
江菩童將法力時不時地注入身後的銀翼之,張開的銀翼不時地閃過一道道猶如靈寶般的流光。聽了陶湛的話也不解釋,那樣靜靜地看著對方。
兩人又對峙了七八個呼吸的時間,陶湛隻好短歎一聲,將腰間的儲物袋一拍,一枚三寸大小的迷你小鍾從飛了出來。江菩童身影一閃,已經將驚神鍾牢牢抓在手,衝著陶湛呲牙一樂之後翻身退出三四丈的距離,盤膝坐在虛空之說道:“這座五色元晶山之確實有一條極靈脈,稍後你我合力布置一座法陣,此從這裏離開,陶道友認為怎麽樣?另外,走出此空間之後,藍獅族的獎勵也兩人平分。”
陶湛聽了,氣得下頜處的山羊胡子翹了翹,略帶沒好氣地說道:“江道友,你這提議看似大方無,其實還不是懼怕陶某在你離開後破壞此處法陣,讓你拿不到一點獎勵。”
江菩童被陶湛說心事,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淡笑一聲,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態。
聽了江昊的一席話,陶湛感覺自己實在看不透眼前的江昊,斟酌一番之後又慢慢說道:
“在下真的有些想勸一勸道友,放棄布置那座法陣。與其將此處一個大好空間拱手送予藍獅族,還不如讓它徹底塵封在這裏。並且,藍獅族的林崖刻等人看似忠良,實則目光閃爍不定,很大可能不會放參與此事的修士順利離開,說不定外界現在正有一個天羅地等著你我幾人。”
陶湛說到後來,目光明顯閃爍不定,不知道心裏到底打的一副什麽算盤。
江昊聽了陶湛的話,臉色也變得稍稍有些凝重,站立於半空之,半響後才吐了一口氣說道:
“古語有雲:‘窮則生變’。藍獅族地小勢微,做出一些損人利己急功近利的事也不算太難理解。相反,若不是這樣做的話,恐怕滅族之禍會更早降臨的。”
頓了頓,江昊又極為無奈地說道:
“再者說,許多人,許多事,從誕生之初,都是沒有退路可言的。明知這一趟是薄情寡義,是不擇手段,可是,到了最後還是要不得已而為之。江某相信,它們做這些事的時候,明知自己違背了良心和道義,內心並不怎麽開心。修仙這條路艱難險阻那麽多,稍有不慎身死道消,這些個可有可無的仁義道德,真的不被修仙之人重視了。”
陶湛聽了微微一怔,再看江昊的麵容絲毫找不到剛才持強淩弱的痞子表情,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悲天惜人的滄桑。以至令陶湛都認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既然陶道友不願做這為人作嫁的勾當,那也隻有江某一人去做了。當年被四魔追殺,江某落得修為大降的下場,傳送數百萬裏之遙流落到藍獅族領地,當年還是受過此族很大恩惠的。算其有一兩奸邪之人,也不能左右我等將藍獅族整族之事置之不理吧!這座傳送法陣,江某決定還是勉力布置,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人事而安天命!無論結果如何,江某可以對自己做一個交代了。”
說完這番稍帶豪氣的話,江昊身後銀翼一展,化成一道殘影朝著方才的洞飛回。
回到洞之後,江昊又參悟了一遍玉簡的法陣布置之法,這才在靈泉旁邊將那些刻畫了花紋的石板重新排布完整。
由於這一次布置得極為細致,江昊竟在某一塊邊緣的石板發現了一絲端倪:石板的邊角處竟然刻著兩個蠅頭小字……占千。所用筆法極為熟悉,江昊慌忙從懷取出那本薄絹,對照字跡一看,驀然間呆立當場,一直到半晌之後,這才慢慢恢複如常,滿臉苦笑地自語道:
“變態的一生果然變態,先是一代霸主齊戰天,然後還有一個妖孽凡人薑占千。尤其是這薑占千,雖然是短短百年的凡人時光,卻能在山海大地到處都能找到他的影子,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恐怕沒有這算命先生的一番鋪墊,江某這一生都不會踏足這處空間,與其說江某這一世機緣巧合,倒不如說是前世種種悉心鋪墊、苦苦隱忍、瀝血算計。才有得這來生今日,一切大白於天下,不對,隻是圖謀大白於天下,真相還遠遠沒有查到……”
說著話,江昊將薄絹和那支小巧刻刀疊到一起,小心地放進胸口的衣襟裏。這時,江昊也發現自己身體外圍,也有了一圈界麵之力形成的圓環,和不久前姬婧垚身體周圍的一模一樣,江昊看到這些,微歎一口氣,知道自己恐怕也距離離開此處的時間不遠了。
“能留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估計藍籌和陶湛二人修為和江某差不多,這時的情形也和我大致差不多吧!”
江昊麵色如常地說著,說完,江昊盤膝坐在法陣央,一拍儲物袋,拿出了那件九道圓環的古怪儀器以及那麵雕刻了四隻強大真靈外形的銅鏡。
“周天九環儀,幽虛耀真鏡。一件探測周圍界麵,一件窺視未來之事。嗬嗬!恐怕這兩件物的級,早已列於靈寶之!此二物表麵是青嵐前輩所贈,其實也是琳琅尊者在暗處的一番布置,贈予薑占千更是與虎添翼窺知前世今生之事。那一日琳琅尊者引發天變,還要尋找人煙稀少的南方躲避,肯定也是抱著不要傷及無辜的打算。如此一副舍生取義、宅心仁厚的心腸,世又有幾個人在當時能知曉呢!可憐長孫卿影活了千餘年,還被一直被蒙在鼓裏,至今不知道師兄齊戰天這一生因何事奔忙,又因何事癲狂,最後連師兄隕落到什麽地方都不知道。第一次在黑石城外的談話長孫前輩所提及的惡毒女人,估計不是指這個貌美如花的姬婧垚,定是琳琅尊者無疑了!
嗬嗬。原來,不到此處空間得到最終答案,隻靠臆測可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此事之還有這番曲折的!
齊戰天,你身邊最親近的三個人,一個人蒙受了不白之冤,一個千年間不明真相,一個舍棄了性命生死。若是重新審視的話,齊戰天,你這場勝敗又真的想你所認為的那麽重要嗎?為了這普天之下的芸芸眾生,真的願意自己和身邊的人遭受這般苦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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