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新的兵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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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立刻就帶著五千士兵,趕往了虞縣。這一路上,我特意繞道看了看另外幾個城寨。四個城寨之間的距離相隔都不遠,就算曹仁軍再來進攻,也絕對得不到什麽好處。我就不信,曹操手下的虎豹騎會用之不盡。根據探子送來的消息,這次來的四萬援軍,都隻是一般的士兵,並沒有現上一次的虎豹騎。

    當天下午,我來到了虞縣,將陳登的計劃告訴了車胄。他聽後恭敬地一點頭,表示一切都按照太守大人的計劃行事。同時,我也清楚他的心聲:我上次的表現,已經讓他心存疑慮了。這廝現在對我可是非常忌諱的。不過這點心思並不重要,隻要他忠與我軍就好了。等將來我的身份一公布,他就不會再對我有所猜忌了。

    三月十四日清晨,雞叫之後我慢悠悠的起身。當我來到屋外,抬頭隨意的看了一眼。往常的雞叫三遍之後,東方的天空盡頭總會有一絲亮光的。但今天的天很黑,似乎是一個陰天。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神色狼狽的奔了過來,大吼道:“軍師,大事不好了,敵軍已經開始攻城了。”

    他的話音一落,我急忙披甲上馬,衝向了南門。等我趕到南門附近之時,城門口已經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這“咚咚咚”的撞擊聲,似乎在提醒我敵軍已經開始使用衝車了。我急忙將不遠處一個慌慌張張飛奔的士兵叫住,詢問他城外攻城的是什麽兵種。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士兵居然傻傻地搖搖頭,說不出話來。但是,我從他的心中卻聽到了:新兵種這三個字。不過,總算他在心中大概的想象了一下,新兵種的樣子。那是一批身披薄甲、手握長槍、頭戴青巾的步兵。他們和長槍有點想像,卻又有本質的區別。這個兵種移動的度很快,遠在長槍兵之上,而且既能夠攀爬城牆、又能推著衝車攻城。更重要的是他們繼承了長槍兵的特點,憑著手中的鋼槍,即使是騎兵也未必能輕易地對付他們。

    聽到這些之後,我隻有讓他通傳三千刀盾兵,立刻來南城門口集合。可他一聽拚命地搖頭說道:“不行啊!車將軍正率領所有的刀盾兵,在城牆上抵擋那些已經攀爬上來的敵兵。”

    他的話音一落,我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怒吼道:“媽的!我讓你去,你就去。車將軍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說的。老子要和刀盾兵,打開城門與敵軍大戰一場。死守城池,有個屁用啊!”

    隨著我的話一說完,士兵驚恐的點點頭,轉身灰溜溜的奔上了樓梯。

    不一會兒功夫,下來了大約兩千刀盾兵在我身邊開始集合了。據他們說,上麵打的很激烈、敵軍不停地爬上來,車將軍隻能抽這點人給我。人數雖然少了一點,不過總算來的士兵都算是精神飽滿,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我立刻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彎刀,抄起一個盾牌,和刀盾兵一起列陣。

    一炷香之後,城門四角都開始搖晃了。我急忙命人打開城門,帶著刀盾兵頂了出去。沒想到,先在我麵前出現的,居然是衝車的撞擊。所幸,我的反應快躲了過去。隨即,我立刻與刀盾兵衝向了,那幾個操控衝車的新兵種。

    一和他們交手,就讓我心中暗暗吃驚:,就這幾個操控衝車的家夥,身手都怎麽敏捷。要是這些人大麵積衝來,隻怕就算是刀盾兵也未必能勝。

    想歸想,我還是一刀劈死了一個。看著他咽喉噴出的大片鮮血,我略微有一點放心了:隻要不是什麽刀槍不入的怪物,那就好辦了。同時,整個第一排的刀盾兵齊心合力的,將個操控衝車的新兵種,都劈死了。

    與......

    此同時,一隊隊正在攀爬城牆的敵兵,看到了城門大開。他們立刻放棄攀爬城牆,操起手中的鋼槍,就向我們衝來。這些士兵和奇怪,一邊跑一邊還嘴裏怪叫著什麽。我看著這些士兵的樣子,隱約覺得有一點熟悉。貌似,我以前看到過。對了,這些士兵的進攻方式,仿佛和以前的黃巾軍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頭上包裹著青巾、手裏的武器統一了。

    難道,這就是曆史上有記載的青州兵。話說,青州兵就是曹操收編了暴亂的黃巾軍餘孽,加以訓練而成的。一念至此,我立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曹操的運氣真是好,有機會收繳暴亂的士兵。難怪他的兵員充足,這幾年可以四處開戰。不像我,每一次打完一仗,都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我正胡思亂想之時,前方突然刺過來兩支鋼槍。他,這出槍度非常快,而且直指我的雙眼。我不得不高舉盾牌,堪堪的擋了一下。隨著“叮叮”兩聲響,槍尖刺在了盾牌上。趁此機會,我探出頭伸手就是一刀劈了過去。

    隻聽“哢”的一聲響,一介手臂連著槍柄一起被我劈斷,瞬間他的手臂上噴出一片血霧。然而,斷手的敵兵,連哼也沒哼一聲,張開嘴就向我的彎刀上咬去。幸好,我右側的一個刀盾兵看見了,飛快的劈出一刀。刀鋒劃過他的左臉,經過嘴沿著右邊下巴而出,一條裂縫清晰可見。接著“嘶”的一聲,大半截腦袋順著,沿著裂縫滑落下地。直到這時,麵前的這個士兵,整個身子才晃了一晃,軟軟的倒了下去。

    我見此情景,心中是又驚又急:,又是一批不要命的士兵。就我身後這兩千人,到底能不能擋住。說不定,我一世英名就葬送在這裏了。而且最糟糕的是,就連我死了身邊也沒人知道我是誰。

    正想到這裏,我猛然醒悟道:怪了,這般緊要的關頭,我在胡思亂想什麽。難道,我是在恐懼嗎。不可能,這麽多年我經過了多少次戰鬥,絕對算得上是身經百戰,我怎麽可能恐懼。我用力的一搖頭,想甩掉自己此刻紛亂的思緒。

    突然,我右邊響起了一聲慘呼。緊挨著我身子的刀盾兵,被麵前衝過來的青州兵活活刺死了。隨著大片的鮮血飛濺到我的臉上,他的身子微微地撞了我一下,失重般的倒了下去。很快,他身後補上來一個刀盾兵,頂替了他的位置。然而,新過來的那一個刀盾兵,不忍心踩著地上的同伴屍體,找尋著空隙下腳踩。還沒等他找到下腳點,麵前忽然刺過來物流枝槍尖。隨著“呲呲呲”的聲音響起,又是一片鮮血飛濺在我的臉上。

    我不得不撕開喉嚨狂叫道:“弟兄們,不想死的就給我衝上去!”話一說完,我舞動起黃忠教我的潑風刀法,衝了上去。隨著我的雙手飛快舞動,麵前的立刻就到了五六個青州兵。或許是我的喊叫聲起了作用、或許是敵軍被飛快的砍死了幾個,一時愣了一愣。總之,我身後的刀盾兵,猛地一起衝了上來。整個刀盾兵方陣一起向前突擊一次,威力還是非同小可的。頃刻之間,二十幾個青州兵倒了下去。

    就在我軍搶得先機的那一瞬間,前方響起了大片的“嗖嗖嗖”弓弦聲。隨著這片弓弦聲響起,城門外側的青州兵一個個倒了下去。同時,響起了一陣“咚咚咚”的悶響。那聲音,仿佛是有什麽東西從高空摔落下來。

    隨著青州兵後隊斷開了,麵前的這一片青州兵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孤軍。而我和身邊的刀盾兵,也是得勢不饒人的,飛快的砍殺起來。紛飛的刀光、咆哮的吼叫、飛濺的鮮血,將這一場死鬥推向......

    了。

    大約廝殺了一刻鍾之後,不遠處響起了鳴金之聲,敵兵終於退卻了。等我和刀盾兵,將仍在和我們纏鬥的幾個青州兵砍死之後,麵前再沒有半個活人的影子。隻有地上斜躺著的大片屍體以及漸漸浸沒靴子的血水,還在不停的提醒我敵軍確實來過。

    當我親自打掃好戰場,胃裏麵一陣翻騰,數次都有嘔吐的感覺。這是我第一次親手搬運屍體、第一次親手大水衝洗地上的血跡、第一次點燃三丈多高的屍堆。屍體焚燒的臭味、伴隨著刺鼻的血腥味,以及不少士兵的嘔吐物,徹底擊碎了我的勝利喜悅之心。

    經過點算,二千刀盾兵戰死了三百二十幾人,受傷三十多人。青州兵死在城門口二百七十幾人、城牆下八百多人、城牆上九十幾人。若單論城門口的死傷,刀盾兵居然比青州兵死傷的更多。若不是我軍憑借著守城之利、若不是我軍的弓箭手配合,這一仗誰勝誰負真的很難預料。

    事後,據探子來報:這一次指揮作戰的是曹昂,他的總兵力隻有區區三千人。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說不出的酸痛:看來,這隻是曹昂的試探攻擊。他是想要看看虞縣的整體戰力,然後再計算如何攻打此地。老實說,若不是有青州兵的出現,這一切本就在我的計算之中。虞延縣那裏有四個城寨連環,隻要敵軍得知消息之後,斷不會愚蠢的強攻那裏。敵軍唯一能夠進攻的,也隻能是虞縣。然而,隨著青州兵的出現,我不得不派人向陳登索要援軍。不過為了保存實力,我還是不敢動用山越兵。

    當我在整理思路之時,車胄忽然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