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詭異的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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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著急著該怎麽辦的時候,二姨開門進來了,看到地的一片狼藉,她愣住了。 vw
二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低著頭,不敢看她。
二姨這才注意到我,她摸了摸我頭,安慰道:沒事,反正時間還來得及,再做一個行。
說著,蹲下身子要將壞掉的紙人收拾走。
聽到二姨這麽說,我也是鬆了一口氣,前要幫忙。
可還沒等我靠近,二姨突然起身抓住了我的手,翻看了起來:你的血滴到這個男紙人了
這時我才發現,手掌多了一道兩三公分長的傷口。
傷口還滲著一絲的血跡,一定是剛才跌倒不小心被紙人麵的竹條劃破的,剛才隻顧著擔心,竟沒有注意到。
這下完了。二姨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手的紙人再次掉落到了地。
二姨怎麽了是不是這個紙人不好紮我有些忐忑地開口,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反應這麽大,剛才不是還說沒事的嗎
許久,二姨才回過神來,深深地歎了口氣:妍妍啊,你知不知道,這兩個紙人代表著什麽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明所以,平時隻知道喪事的人家都會準備一對童男女紙人,卻從未關注過這紙人的作用。
哎,這是專門為陰婚準備的,這對男女是代表著那即將結成陰婚的兩人。
哦。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才發現這對紙人確實與我之前看到的都有所不同。
麵的紙全都是大紅色的,像是新人穿著喜袍一般。
見我依舊一臉茫然,二姨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什麽。
她將戴在身的佛像摘下來,遞給了我:妍妍,這個佛像這幾天你一定要戴在身,不要拿起來,知道嗎
我知道,那個佛像是二姨在火葬場開小賣部後特意去寺廟裏請來的,開過光。這些年她一直戴在身,從未離身,如今卻突然把它給了我,這讓我更加的好了起來。
我想問她到底是怎麽了,但她卻把我往二樓推:這幾天你乖乖待在家裏,不要到處亂跑,等我把這樁冥婚搞定了,你再出門,學校那邊我會再給你多請幾天假的。
說著,不再給我任何開口的機會,自己獨自又出了門。
我心雖有疑惑,卻也沒有辦法,隻能草草吃了早餐,回房玩起了手機。
隻是沒玩一會,便陣陣困意向我襲來。
唔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覺得有一雙手在我身遊走。
冰涼的觸感讓我清醒了過來,我睜開眼睛,身體卻一動都不能動,不知什麽時候,天已經黑了。
那雙手依舊肆意地在我身遊走,我的第一反應,便是有色狼闖進了我的臥室
可透過窗外的月光,我居然看不到任何人,但觸感卻依舊清晰,恐懼占據了我的整顆心。
我知道,自己這是被鬼壓床了。
在這時,胸前的那個佛像發出了微弱的光,那雙手終於停下了動作:嗬嗬,居然還戴了這個東西,我還會再來的。
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一陣陰風吹過,我才感覺到自己終於恢複了行動力。
我猛地從床坐了起來,來不及穿鞋,敲開了二姨臥室的門,一把抱住她。
二姨看到我一臉的驚恐,對著二姨丈使了個眼色,讓他倒杯水給我,然後拍了拍我的背,問道:怎麽了,妍妍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將剛才的事情講給了二姨聽,直覺告訴我,或許學校的事情跟這隻鬼也有關,便把從地鐵開始發生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出來。
一想到那個鬼說的話,我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你是說你在學校裏也發生了怪事二姨聽完,臉色變得很難看。
妍妍,本來我不打算告訴你的,怕嚇到你。她看著我,頓了頓,見我有在聽,才繼續說下去,早你把血滴到那男紙人身,便相當於和他簽訂了契約。
雖然不知道二姨所說的簽訂契約是什麽意思,看到她的神情,我知道事情可能很棘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簽訂契約會怎麽樣
二姨與二姨丈兩人對視一眼,眼裏滿是不忍:所謂的簽訂契約,是你與他結下了婚約,從今往後你便是他的妻子。
我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是說,我現在與一隻鬼成了婚我會死對嗎
二姨憐惜地看著我,無奈地點了點頭:今天我特意去了女方的家裏,跟她的家人商量了能不能將婚期提前,本想著早點讓原定的那兩人完婚,或許那鬼便能放過你,沒想到
我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開什麽玩笑,我還這麽年輕,還沒有活夠,甚至都沒戀愛過,竟然這麽莫名其妙地嫁給了一隻鬼,成為鬼新娘
我相信,這件事無論放誰身,都是沒法接受的。
你放心,二姨算拚了我這條老命也一定不會讓你成為鬼新娘的,不然我有臉怎麽跟你死去的父母交代。二姨緊緊地抱住了我,安慰道。
那晚,我是在二姨的臥室跟她一起睡的,二姨丈則去了客房。
之後幾天,二姨怕在發生什麽事情,都陪著我睡。
怪的是,隻要二姨在身邊,便什麽事都沒有。
我甚至開始覺得,或許之前的一切隻是那鬼一時的惡作劇,說不定他更喜歡的是原配,便慢慢的放鬆了警惕。
再說,我也不能老霸占著二姨,讓二姨丈睡客房吧。
二姨,晚我自己睡行了。晚飯後,我對二姨說道。
可是二姨還是有些擔心。
哎呦,沒事了啦,都一個禮拜過去了,也沒見那鬼再來,他肯定已經忘記我了,我有這佛像保佑著。再說,我也不好老霸占著您,影響了您跟姨丈的恩愛啊。我調皮地衝著二姨眨了眨眼。
你個小丫頭,哪學來的這套。二姨笑道,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那好吧,不過晚睡覺要把門鎖好,我這有張符,你待會去貼窗戶,晚我要跟你姨丈去主持冥婚,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說著,她拿出了一張符紙遞給我,又囑咐了幾句之後,這才跟著姨丈一起離開。
我回到了房間,看著手的符紙,想了想,還是按照二姨的指示,貼在了窗。
雖然晚過後,我再也不用心驚膽戰了,但有句話說的好,有備無患嘛。
貼完了符紙,我躺在床,跟紀玲打起了電話。
臭丫頭,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居然不說一聲請假回家,翅膀硬了是吧
電話那頭,紀玲的河東獅吼第一次讓我有種親切的感覺。
在我跟紀玲聊得火熱的時候,點燈突然啪的一聲,滅了。
小玲,等等,好像停電了,我去看看。
我放下手機,起身按了按開關,卻沒有反應,可外麵其他住戶家依舊亮著燈光。
看來是燈泡又燒了,等姨丈回來,再讓他幫忙弄一下吧,我聳了聳肩,並未放在心。
隻是,當我再次拿起手機的時候,電話裏卻隻傳來了滋滋的電流雜音。
不是吧,電燈燒了夠倒黴的了,現在連電話信號也不好了嗎
嗯
我剛要將電話掛斷,裏麵似乎傳來了一些聲音。
我以為信號又恢複了,重新放到了耳邊,然而,卻傳來了一陣哀樂的聲音。
淒婉低迷,又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
那一瞬間,我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手機像是燙手山芋一般被我甩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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