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瓶子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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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你是從那裏找來的

    丁浩手裏拿著小瓶子朝我問道。 vw

    我詳細地講了一下大概的經過,隻不過多長了一個心眼,略去了小瓶子曾經救過我的經過。丁浩說我要相信他,不代表我什麽事情都要告訴他吧

    丁浩點點頭,指著小瓶子道:這個壺起碼有近兩千年的曆史了,大約是東漢末年時期的東西。

    兩千年那豈不是是個古董拿出去賣應該值很多錢吧我不由驚訝地說道,目光投向那個被丁浩稱為壺的小瓶子,它看去是那麽普通無,隻不過瓶子表麵非常光滑,仿佛被人把玩了很久。

    丁浩聽了我的話,笑了起來,他說:確實是古董,而且頗為稀有,隻是沒人敢買罷了。

    沒人敢買為什麽

    因為這個壺不吉利。

    我心裏有些疑惑,難道丁浩想黑我這瓶子,所以才故意不吉利,說沒人敢買要知道這個瓶子可是救過我的命的。要是次不是進入幻境沒法帶著它,祁承淩的魄也不用消散意識了。

    是不是聽說是古董,又沒有人敢買,覺得我是在騙你

    沒有,我可是絕對相信你的。

    丁浩貌似有點點看出我的小心思,但我趕緊否認了。

    話說魏國的開國皇帝叫曹丕,他原配妻子甄氏因為失寵被賜死。他的皇後叫郭女王,生怕甄氏死後作怪,於是用糠塞其口,亂其發摭麵,讓她在陰間也無法為自己鳴冤。

    丁浩忽然說起了故事,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心疼起那位被逼死,而且死後還要這麽悲慘的女子。

    這也太惡毒了吧。

    這還不算什麽,關鍵在這隻壺。當年甄氏前夫袁熙母親劉氏曾把自己丈夫的五個小妾削成人棍裝在壇子裏活埋,並且用這隻攝魂壺收取她們的魂魄,讓她們永世不得超生。郭女王對甄氏也用了同樣的手段。

    好吧,難怪有句話叫最毒婦人心我想起紀玲,我們那麽要好,她卻屢次害我。那個老太婆也是,害了那麽多人還不夠。倒是祁承淩,雖然平時凶巴巴的,每次都要威脅我,但但對我卻沒有什麽實際的傷害,甚至還借了他的魄給我暫用

    你怎麽連自己都罵。丁浩看看我,笑道: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實物,這攝魂壺一般是做為冥器埋在地下的,據我師傅所說,它一般見風便和封住的魂魄一起化為塵土,因為封住的魂魄怨氣太大了你這個有可能是現代的仿品,雖然從包漿和生產工藝來看,確實是兩千年前左右的物件。

    我不解的問道:既然從那什麽包漿和生產工藝看確實是兩千年的東西,那你憑什麽說是仿品

    因為現在造假的技術太高了,造一幅清明河圖,不用專業儀器,光憑肉眼完全分不清真假的。要知道它是真品還是仿品,還要用儀器進一步檢測。何況基本不可能有在地的攝魂壺,這玩意不吉利,都是要用的時候才會煉製。

    那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看到這個東西有些新而已。說著丁浩放下那隻被他稱為攝魂壺的小瓶子,再也不看它一眼。

    這個丁浩的說話水平太高,我有點跟不他的節奏,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些什麽。

    好了,我基本已經知道應該怎麽做了,你在宿舍等我,今天應該會有結果。說著丁浩從帶的背包裏掏出一袋黑褐色的粉末。

    好的

    我答應了一聲,然後看著丁浩順著門邊一點點的撒那些粉末,然後圍著牆角,接下來是是窗口,都撒了一遍,仿佛是在房間裏畫了一個框。

    你這是什麽東西

    可可粉。

    可

    逗你玩呢,告訴你,你會害怕的,有些時候無知會活的快樂一點。

    尼瑪,他的意思是不是精神病人思路廣,弱智兒童歡樂多不過聽他那麽一話,我隱隱覺得那些黑色的粉末有點邪邪的感覺,不像是什麽好東西,但他為什麽要撒這麽一圈

    雖然我有疑問,但我還是沒有問,因為我還有自尊,我可不想再被他調侃了。

    最後丁浩又在四麵牆各帖了一張紙,是普通的a4紙,麵用黑筆寫了個禁字。

    丁浩,你這應該是帖的符吧,怎麽看去跟電視裏的不一樣a4紙隨便寫個禁行了我看林正英的電影裏不都是黃裱紙加朱砂混公雞血什麽的

    看到這一幕,我立刻忘記要管好自己嘴巴了,看著那紙歪歪扭扭的禁字,這也太不嚴肅了吧,我們這又不是在拍喜劇片

    你也知道那是電影啊,現實的太極拳還跟電影裏不一樣呢,符不一樣有什麽怪的。丁浩帖完符紙,走向門口,拉開門,頓了一下,回頭對我說:天亮之前別離開這裏,也不要開門知道嗎

    啊還有幾個小時才天亮呢,那我廁所怎麽辦

    憋,憋不住用瓶子,或者找個盆,現在不行尿地,反正不能出這個門。丁浩看著我嚴肅地說:不能出,也不能開,算是我來敲門,你也不能開,算是我要死在外麵了,你也不要出來,知道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丁浩這句話,忽然我心裏有點暖暖的,雖然我知道他的潛台詞是我太蠢,但他怕我被騙。

    囑咐完我,丁浩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等他走後,好像隻是瞬間的事,宿舍變的陰冷了起來。我不由爬床,拿被子蓋了起來。

    天亮之前,我不能離開宿舍,那我直接睡覺不好了,一覺睡到天大亮還不是美滋滋想到這裏我用被子把自己一裹,悶頭睡。

    可是醞釀了半天也毫無睡意,隻覺得頭腦無的清醒。

    不光如此,連聽力也變的靈敏了起來。

    門外的走廊,總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外麵走來移去。

    我把腦袋穿出被子,向門的方向看去,由於宿舍關了燈,一片漆黑,所以從門下沿能看見一絲,從走廊透來的光。

    我分明看見雖然那清晰的悉悉簌簌聲,門沿下麵的光亮也在慢慢變化,好似有個什麽東西在門外走來走去,導致它身體擋住了光線的傳導,導致光線不停的變幻著,一會明,一會暗。

    我心想,是丁浩沒提醒我,我看到這種情景,也不可能出去啊。

    大晚在宿舍門來逛來逛去的,還能有好人,哦不,還能有好東西嗎

    最終光線的明暗變化停止了下來,兩道陰影把門沿下麵的光亮切為三截。

    從我腦海裏顯現出來的形象是,一個人站在門外,他的腿把光線從切割為三段,可這麽晚了,誰會站在我的門前呢

    仿佛是驗證我的想法似的,門板好像被誰用力在推一樣,發生吱吱呀呀,有些滲人的聲音。

    我們宿舍的門隻是那種最普通的木門,式樣陳舊,用料簡單。在受到外力之後,我都感覺好像它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咯吱

    門板發出一聲,仿佛要斷裂的聲音,這聲音在一片寂靜,顯得那麽的刺耳。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它在劇烈地跳動著,仿佛隨時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似的。靠近太陽穴的那根血管也在跳個不停。

    我有心不看,把頭埋進被子裏,做一隻眼不見不淨的駝鳥,但目光卻始終無法離開望向門所在的方向。

    門板繼續發出隨承受巨力的聲音,我真害怕它在下一秒分崩離析,顯露出門後麵那個東西的樣子來。

    在我的心髒狂跳,幾乎要超過我承受極限的時候,突然丁浩帖在門後那個禁字,閃了一下,發出一道紅光。與此同時他撒在一下麵的那些黑色粉末仿佛霧化了一般,化為虛無飄渺的氣體,冉冉升。

    吱

    門裏那東西,仿佛被燙著了似的,伴隨著一聲尖銳的慘叫,門口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一腦門的汗,心裏特別特別的害怕和無助起來。

    這樣未知的恐怖,親眼所見還要厲害。這次被丁浩所做的準備擋了下來,那麽下次呢一時間有些慶幸,這次非常效率的找來丁浩幫忙。按我以往的拖延癌,真不知道今天夜裏會發生些什麽。

    我忽然又想到一點,要是今天丁浩沒答應幫我忙,那麽今夜我還會遇到這些詭異的事嗎會不會這些動靜是丁浩撒了東西,帖了符才發生的呢

    我搖搖頭,把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從腦子裏甩了出去。

    我一定要相信丁浩,像我承諾的一樣,無條件的,自始自終相信他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又恢複了寂靜。剛剛發生的那一切,仿佛都是我的幻覺,耳朵裏隻有極為安靜的情況下才能聽到的嗡鳴聲。

    剛剛感覺到的那種陰冷,也離開了房間。我躺在床,躲在被子裏,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舒適,有種外麵冰天雪地,被窩裏卻溫暖如春一樣的感覺。

    不知不覺,我有些困了,眼皮一沉,那麽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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