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1-269 一笑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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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沈夢泠賭氣沒來見哥哥,沈繼清和丫頭日夜在一起,也沒去理會自己的親妹妹。 vw
白天自然是丫頭在哪他在哪,比如書房,比如練功房。叫他看著丫頭,比做什麽都有意思,他不嫌煩。倒是難得丫頭不嫌棄自己做什麽都被人看著。
晚上的時候,沈繼清本是在乎著男女有別的規矩,但是擔心丫頭出事,這更是占了很大的比重,所以他恬不知恥地提出,要和丫頭在一間房子裏。
丫頭倒是沒介意,像是她這種野孩子,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防為何,以往隻有築瑤照顧她,所以和她睡覺的也就隻有築瑤罷了,現在沒有築瑤,她也不喜歡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房間裏,所幸沈繼清提出,丫頭簡直是不能再滿意了。
但是沈繼清還是超級自覺的,他吩咐人搬來了一張新床,在外間,並說:我在這裏,不妨礙你休息,你可以將簾子放下,我隻要知道你在裏麵就行。他並非是為了窺探丫頭,隻是單純擔心丫頭的安危,所以隻要讓他感受得到丫頭也就夠了。
丫頭也沒說什麽,隻是除了洗澡和換衣服的時候會支開阿清,其他時候也不會拉著簾子,因為沈繼清能感受到她就安心了,但是她非得要能夠看得到沈繼清才敢睡覺否則就會做噩夢,那感覺真不是適應適應就習慣的。
這一日,沈繼清提出要帶丫頭去聚義堂看看。
丫頭把嘴一撇:你幹嘛一定要我去看聚義堂呢,我知道你厲害,也知道你想要搗毀聚義堂,但是這和我看不看有什麽關係
沈繼清被問得有些尷尬,因為他的那點兒小心思都被看穿了他就是想要丫頭知道自己可厲害了,想要丫頭知道聚義堂和玉林山莊不堪一擊,丫頭不回去是對的。
那,你是不想去了沈繼清似乎有些委屈。
去,自然是去了。阿清一定是準備了好久,我自然是要去的。
這句話,就讓沈繼清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笑得不能再甜。
我和你說啊,聚義堂現在是外強中幹,玉言浩將它的名聲抬上去了,不過它到底是配不上這個名聲。沈繼清在屋外,丫頭在屋子裏,兩個人隔著簾子,一邊換衣服一邊說著話。
哦。丫頭不經意地應著,眼神中有著旁人看不懂的複雜。
賀綠的聲音猶在耳邊響起,教她的眼神瞬間堅定了你要幫著聚義堂,算是與沈繼清作對,到時候才好逃離沈繼清,否則,你還不起這份好意。
是的,好意人情,是最最不好還的東西了。
阿清,對不起。我不知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是出於何,但我明白,我是你的敵人,就算是我不會回去玉林山莊,卻已經是公認了的岐山的敵人了,你護著我我知道,卻,你護不了我一世,我早晚也是要離開的。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也不想給你惹麻煩。
若是沈繼清此時掀開簾子,看到那一臉與她年紀不符的憂鬱,該是會心疼死的。
可惜,她這年紀該有的天真,早被許多的人和事折磨沒了。
等到丫頭一身黑衣出現在沈繼清麵前的時候,繼清隻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顏色都消失了也無妨,隻要有這一張臉在,這個世界就都是光亮多彩的。
黑衣襯得她越發英氣,一頭散發也用著頭繩鬆散地係在身後,頗有一番飄逸的美的感覺。
丫頭,此番夜行,你可得跟緊了我,若是有半點跟不上的,我可又要拉你的手了。
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著,沈繼清露出了一抹真誠而美好的笑容。
這笑容,似乎是要蕩進人的內心深處,將人的那一切算計虛假都攻破,然後迫使人去接受他最真誠最友好的笑容和好意,迫使人相信,這個世界是有著真誠和信任的,人與人之間也是有著愛和深情的。
這一笑,簡直傾城。
丫頭下意識地去捂著自己的心口,生怕自己的心跳太快,要將自己偽裝的一切都出賣了此時此刻,她無比信任眼前人,信任他是待自己好的,沒有任何陰謀。
阿清見著丫頭捂住自己的心口,臉上的笑隱去,急忙上前:丫頭,怎麽了心口痛嗎
他焦急的臉在她麵前,她有那麽一刻簡直想要說,我不離開了。
但她沒有,她下意識地退開幾步:沒事,走吧。
丫頭的不對勁隻有那麽一刻,沈繼清卻是足足擔心了半天。
直到丫頭不耐煩地嗬斥他閉嘴,他才閉了嘴。
這小丫頭,人家是關心你啊好不好,你那麽凶幹嘛。但是阿清敢怒不敢言,隻好不言語了。
阿清的輕功還是不錯的,但是因為不怎麽外出,稍遜色。咳咳,但是比起來丫頭,可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丫頭沒學過輕功,因為她旁邊總是有那麽多人保護著,嗯,應該說是逃命的時候,總有那麽多人幫著她逃跑,要說真有哪一次是她自己跑掉的嗎,沒有。
這救命的功夫,她要學
看著丫頭帶著渴望的目光,沈繼清笑出聲來:手給我。
丫頭不僅沒給,還將兩隻手反負在身後去了。
不給我你的手,我可不教你,免得教會了你馬上就跑掉了。
似是在調侃,丫頭卻總能品出一些不舍的味道。許,是她自己抱著離開的心思,總有那麽些心虛吧。
伸出手去,得到沈繼清又一個滿意的笑容。
看著我的步法,一開始我們慢慢來。說著,他抬起了右腳,輕輕躍起。
丫頭學著他的樣子邁開右腳,向前一邁。由於緊張,她把手攥緊了些,這倒是成了阿清繼續調侃的借口:丫頭握著我的手,這麽緊,我可是越來越舍不得放開了呢。
來不及回一句,丫頭發現沈繼清帶著自己已經邁出了三米之遠。所以,她現在的表情隻是驚訝了:這,我真的會了
沈繼清淡淡笑著:丫頭天資聰穎,隻是沒有名師教導而已,你放心,待我一舉殲滅聚義堂,就幫你尋個師傅來。
丫頭沒理他,倒不是因為過不久就離開,而無法繼續與之交流這個問題的緣故,而是,她又一個躍步,已經成了她帶著阿清開始飛躍了。
哼,丫頭還想比我快麽
說著,漸漸提了速,既保證不讓丫頭超過,又保證能夠帶著丫頭一點點提速。
阿清,你這個師傅就不錯哦。
哈哈。
兩個人的歡笑聲一直彌漫在夜空之中,偶有的行人聽聞一陣笑聲,抬頭去看卻什麽都沒看到,於是懷疑自己幻聽了,可是畢竟深夜有些害怕,所以加快了腳步。
因為學習輕功,阿清帶著丫頭在岐山到聚義堂的路上往返了好幾次。
好了阿清,你可以放開我了。
最後一次,丫頭滿頭大汗,擦擦汗水,道。
有那麽一瞬間,沈繼清將這句話理解為了:我學會了,我要離開了,你放開我吧,讓我走吧。
因為這一個想法,他竟然把手更握緊了一些。
丫頭奇怪地看著他:阿清,我會了,不用你帶著了。
阿清定定地看著她,良久,終於放開了手。
丫頭已經答應了不會離開,而且現在丫頭說好了和自己一起到聚義堂去,怎麽會忽然消失呢。
但放了手,總覺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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