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朝悲歡離合【4】

字數:3678   加入書籤

A+A-




    雲帆,其實我安詩情咬了咬唇,雙手攥成拳,一時忘了言語。 vw她,真的沒有這個勇氣說出口。

    她隻是想不在雲帆麵前把自尊丟失的無地可拾她想保住自己在雲帆心的那一方城池。

    嗯白畫意咳嗽了一下,臉色微微發白,但是眼神卻一直是鎖定著安詩情。

    他知道她一定會這樣說出口,但是他一點也不開心。明明自己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麽看到她那麽糾結那麽難過,自己也十分難受

    原本隻是把她當做報複白雲帆的一個工具,但是後來得知了她是那個曾經在娘親被沉河時出手救他的那個小女孩,他竟下不去手。

    他隻是一縷飄渺的漁火,現在的她何嚐不是一抹泡沫

    他們兩個,根本湊不到一塊。

    安詩情終於下定決心,她的初戀可能會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而離她遠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看著白雲帆期待的眼神,她還是選擇狠了狠心,我是自願留在閣主身旁的。

    看他依舊不願意相信自己,她忍著自己要流淚的衝動,繼續補刀:他能給我你不能給我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都像從水裏打撈出來的那般難受,沒想到的是,雲帆根本不相信

    你騙我我的勢力雖不大哥強,但是在傾城國也是數一數二的白雲帆坐在那裏,十分無助,他不願意聽到這句話,也不相信。

    所以,這會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算是報盡了你對我的恩情。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安詩情轉身,堅強的挺直了脊梁骨離開了。沒有人看到,在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淚水泛濫。

    她很想自私地把雲帆帶走,然後與他廝守,即使這樣他活不了多久。但是,她沒辦法這樣做。雲帆身的噬心蠱發作時有多麽痛苦,她是有目共睹的。

    為了他,她什麽都願意做隻是,白畫意即使是雲帆的大哥,也不見得他會對雲帆手下留情。從他給雲帆下蠱的那一刻起,他與雲帆的兄弟之情也消散的七七八八。

    白畫意我的生命任由你剝奪,但是小情她是一個好女孩,求求你了,用我的命換她的自由可好白雲帆被鐵鏈束縛著,無法動彈。但是他拚了命的想要靠近白畫意,但是白畫意倚在門外,那距離是鐵鏈剛好的極限。

    他根本靠近不了白畫意。

    你沒聽她說麽她是自願留下的。白畫意沒好氣的嗤笑了一聲,將他的僥幸擊得粉碎。

    你威脅她了白雲帆瞪著他,他不相信小情是那種人她明明那麽善良單純,可是,他猛地一怔。

    自己不也背叛了小情嗎即使她這麽做,他又能說些什麽我們都這樣,正好扯平了

    不可能既然這樣,大哥可以給小情更好的生活,小情也喜歡和大哥在一起時的感覺,那也挺好。

    他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小情也不知道自己了噬心蠱,這麽離開他也好。

    白畫意睥睨螞蟻一般掃了他一眼,整個人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人心驚。

    嫂子都跟你說了別再騷擾她,還打算勾引你嫂子白畫意走時,冷冷的丟下了這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白雲帆失控地軟倒坐在椅子,腦袋一直回放著那兩個字:嫂子

    真快呢,他們都成婚了。

    白雲帆苦澀的笑了笑,雜亂的發絲蓋在他的額頭,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看到他了,可還滿意白畫意看著畏縮在角落肩膀一顫一顫的安詩情,有片刻的心軟。

    安詩情沒有回答他,因為背對著白畫意,她根本不知道白畫意漸漸地向她走來。

    那個她曾經的大哥,現在的惡魔。

    白畫意歎了口氣,將剛剛婢女送來的熱牛奶遞到她的麵前,可是碗瞬間被她掀翻。

    爾後她貌似想起了什麽,十分抱歉的點了點頭,依舊背對著他:對不起我隻是隻是有一點難過。

    她怕剛剛的舉動讓白畫意生氣,從而威脅到雲帆的安全。

    白畫意看著這樣的她,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隻是嗯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讓她靜靜也好,隻是放下一個喜歡了長達十年的男人,也是沒有那麽容易的。

    安詩情看他把門帶後,不由得抽泣起來。在他麵前,她不敢哭出聲來,生怕他生氣。

    因為他最討厭女人在他麵前哭。

    白畫意站在門外,聽著她的啜泣聲,好幾次深深忍下了推門而入的衝動,選擇靜然離開。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下過廚了,想給她下廚。他的廚藝雖然不那些大酒樓的廚子廚藝要好,但是也是可以勉強入口的。

    他吩咐傭人們備好食材,準備大幹一場;熱菜時,忽然聽見了小希的匯報。

    安詩情自殺了

    他連忙放下手的刀,匆忙地往廂房跑去。安詩情,你為什麽可以這麽絕情又那麽專一

    但是他內心更多的是急切,他真的很怕怕那個乖巧但是偶爾跟他發脾氣的女子這麽離她而去。

    他從未想過如果安詩情離了他,他會如何。現在確實十分貼切的體驗過了。但是,這種感覺他死也不願再嚐試一遍了

    他還來不及跟她道歉,還來不及說自己要娶她為妻,她怎麽可以離開自己不可以,他不允許

    踏進廂房時,那裏圍著一圈的禦醫。那是皇帝賞給他的禦醫,一般是用不著他們的。

    沒想到他們有一天也能派用場,白畫意鬆了口氣,大步前靠近紅木床。

    閣主,姑娘身子虛怕是這幾日都不能行房事了。姑娘的傷口在手腕,但是我們來的時候她那裏已經停止了流血。一個灰袍男子握拳恭敬地對白畫意道。

    白畫意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傷口時,他忽然累了。

    不想再強迫她了。

    4141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