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身陷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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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兩人分頭行動,宋紅玉要去會會兄弟會其他人員,而金旗心裏老掂著紅門手上的三塊紅玉。據宋紅玉講這可是大塊料,足有一百多公斤。還有一個原因他不願意承認,就是下意識的想幫紅玉出口氣。
    縣城北郊有座叫況公祠的老房子,看的出早已洗盡鉛華,落到斑牆泥的地步。這就是宋紅玉介紹的紅門巢穴。金旗大力拍門,“咚咚”震得山響。不一刻門開露出張歪瓜裂棗般臉,不耐煩地喝道:“敲什麽、敲什麽。不要命啦?
    “找你家劉門主,有生意談。”
    開門的一聽有生意不敢怠慢,朝裏嚷了幾句,拉開門讓客。劉黑子一臉沒睡醒樣子半躺在藤椅裏愛理不理。旁邊姓陰的軍師先開口:“金先生為紅玉而來?”
    金旗心想新會黑幫網絡係統還挺厲害,自己沒幾天全給他們摸清了。這樣也好,省得廢話:“聽說紅門新到手三塊紅玉,金某趕來交易,不知兩位是否願意出讓?”
    “我呸,文縐縐的小白臉,耳朵好像長了點。你敢進紅門做賣買不怕沒命走出門去?”劉黑子搶先怒罵,他最看不慣百無一用的書生。
    陰軍師不理會當家罵罵咧咧,陰惻惻問:“一萬五一公斤要嗎?”
    “陰先生不認為這個價格偏高些?”金旗試探著問,其實對他來說二萬五也要買。
    劉黑子又不耐煩了,嚷著:“少一分錢也別想拿起!老子知道紅玉行情正看漲。”
    “更重要的是少。”陰軍師狠狠地抽了口煙,說:“金先生委托新會當地人正大量收紅玉,可是效果不怎麽樣。紅門不但有新獲得的一百多公斤紅玉,還有藏玉上百八公斤,這對金先生來說應該是大數目的,是不是考慮付錢提貨?”
    又添上百公斤!金旗喜出望外,也不還價了,爽快地說:“行,把玉抬出來看看,相中就到銀行轉賬。”
    陰軍師笑說:“不如走幾步到地庫去看看,好幾塊呢,搬來搬去挺麻煩。”
    這話在理,金旗跟姓陰的和兩名紅門弟子繞到後廳一間老式廂房。房裏有兩名看守,見軍師帶人來忙拉起一塊活動地板,露出黑洞洞一個往下的口子。金旗在南方賭石常遇到這類事,賭石值錢藏在地庫圖安全,所以也沒在意。跟著往下走了十級石階,有人拉亮電燈。一路狹長的通道,四壁濕漉漉的,腳下全是積水。走道一邊是相隔的石頭房間,每間裝著小鐵門。這不像庫房,有點像牢房。此時金旗才有所警覺。
    第三間石屋門開著,沒燈,隻能點上馬燈照明。地上果然堆著七塊紅玉,個頭還不小。金旗剛湊近看一眼頓時惱怒,居然全是假紅玉。看到牆角一澡盆豬血加染料更加明白假紅玉的產生過程。他至此不怒反笑,心想原本想正規做檔生意,大過年的何必弄些氣惱。沒想到你不欺人人要欺你,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躲也躲不過。既然如此就看誰的手段厲害吧!他假模假樣看了個遍才直起腰,說:“成色不好,這是我到新會所見最差的紅玉。不值一萬五,要賣,一千五我收了。”
    “什麽?一千五?”陰軍師忍不住笑起來,笑過了頭害他連連咳嗽,心想就一百五你也虧!亂石塊加豬血值多少錢?不過到了地牢就由不得你了。咳停才緩緩說:“金先生可以開現金支票了,一共五百八十公斤,單價一萬五,你開八百七十萬就可以。”
    “我沒聽錯吧?八百七十元就行?那支票不用開,我付現金好了。”
    “你!”陰軍師覺得有點不對,姓金的為什麽如此鎮靜?難道他發現假貨,而且並不擔心我們用強?他正思考,遠處傳來低低的抽泣聲。他瞪了身邊看守一眼,看守迅即朝後奔去。
    金旗調侃說:“金屋藏嬌好風流呀!是劉黑子的相好?還是你陰軍師的馬子?不過我勸你一句,冰毒吸多玩女人就沒味,還是克製點好。”
    原來姓金的裝樣,並且胸有成竹、有恃無恐。他憑什麽?
    這時走道底傳來聲嘶力竭的尖叫:“放我出去,你們這些畜生!我馬豔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叫劉黑子來,這死胖子,占我財、占我人,還不滿足,還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你們這些挨千刀的畜生!”
    話音沒落就聽走道口傳來劉黑子罵聲:“鬼婆娘又犯賤,上兩個狠狠操,操到她沒氣喘為止!”隨即有兩壯漢朝裏奔去,緊接著是開鎖聲和女人哭罵聲。
    金旗趁機把十來間地下牢房看了個遍。竟然私下關押的還不止一名女囚,最底一間關著一個胡子拉碴的半老頭,正瞪著眼睛望著昏暗的走道不敢出聲。紅門真不簡單,不但黑幫間械鬥,而且還私囚公民,看來是饒他們不得。還有讓他高興的事,入口第一間石牢裏還真是倉庫,不但宋紅玉所說的三塊紅玉好端端放著,靠牆還有幾十把砍刀,五枝長槍,很土的哪種。特別惹眼的是牆角蹲著一隻方鼎,黑漆漆一團,看上去很醜陋、平常,可是對金旗而言簡直是喜出望外!
    劉黑子闖了進來,根本沒把金旗放在眼裏,問姓陰的:“錢拿到沒有?”
    陰軍師搖搖頭。
    劉黑子大怒,罵道:“和他廢什麽話?直接要錢,不給就打,打到給為止。我辦給你看,學著點。”話音沒落,蒲扇大的巴掌朝人扇去。很有力,帶著風聲。
    金旗冷笑一聲,同樣一巴掌,就聽“啪”的巨響,金旗還站在原地,可憐的劉黑子卻在打轉,一邊打轉一邊還噴血,像表演劃紅圈似的一圈又一圈,最後轟地一聲仰麵倒下,渾身不停抽搐。房裏除了陰軍師還有兩弟子,先是被灑了一身血直發愣,後來當家倒下才想起自己的責任,嚎叫著直撲過來。當然這撲也隻是裝腔作勢而已,“噗、噗”兩拳,一東一西簡單躺倒。
    金旗走出石牢,回頭說:“陰大軍師還不去看看另幾位兄弟?請順手把門鎖上。”陰軍師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知道輸了,輸的一塌糊塗不說很可很搭上性命。剛才動手時他就意識到什麽叫功夫?他不想像幫主先弄個半殘再送進真正的牢房,所以他選擇服從。望著瞬間倒地昏迷不醒的三人,倒吸一口涼氣乖乖朝走道底走去。
    倒數第三間三個男人正拉扯女人衣褲,大冬天的拉到僅剩內衣內褲還在你一把、我一把玩著。女人一頭亂發,像瘋子一樣尖叫踢咬,進行最後的反抗。不過反抗反倒激起男人捉弄興趣,“哢哢”怪笑著圍著女人竭盡鹹豬手,一時倒也不辦正奇。這是狼玩耍羊的把戲,反正最後總要操她。
    金旗一看就怒,大喝:“夠了,該死的混蛋!”
    石牢裏的人全怔住,由於陰軍師在一旁陪著,弄不清開口家夥憑什麽這樣拽,所以嚇得沒再敢動手。
    金旗對陰軍師說:“你是自己進去,還是我給你幫幫忙?”陰軍師不聲不響走進牢房。聰明人就是少麻煩,大家都方便。金旗又對傻怔著的女人招手:“你還想住在裏麵?”
    女人遲疑地蹭出牢房,渾身顫抖不已。金旗對三男中腰間垂鑰匙的招手,這家夥望了陰軍師一眼走出屋來。剛踏出鐵門,猛一蹬腿,身上利索地撲向金旗,還有些功夫底子。金旗早抖到,身影微晃,然後在掠身而過撲空的人背上加了一腳。可憐啊!用肉做的頭撞石砌的牆其慘可想而知。女人此時仿佛清醒過來,逮住死老虎一頓花拳繡腿,還不忘脫下男人的衣褲把自己遮蓋起來。
    金旗也忙,先解下昏死人的鑰匙,再把人扔進石牢鎖上門,然後把最底一間石牢裏半老頭子放了出來。問:“你倆是怎麽會事?說說吧。”
    女的搶先說:“我平時吸兩口,毒粉全是從他們手裏買的。有時銀子不湊手就欠著。去年生意不好,欠了劉黑子一屁股粉錢。他先把我抓來玩個夠,又逼著我變賣房產還債。我拿到賣房錢就逃,誰知還沒出新會就被抓回來,一直關了兩個多月。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想想也恨……”女人聲淚俱下,看的出傷心到極點。
    對於這樣的女人金旗並不同情,壓根兒有些討厭,救她隻是不忍而已。轉首問猥瑣的男人:“你是什麽事?”
    “黑吃黑。我是河南人,不久前挖到個大黑鼎,想賣掉換兩錢。被姓陰的知道了,七騙八蒙硬把我連人帶鼎誆到新會。找人看了鼎扔下句話‘假的’。假的你又沒付錢,再說鼎留下人總應該放我走吧,可是硬逼著我說出鼎是從那裏來的。說實話這大黑鼎是咱家砌豬場偶爾挖到的,開始還以為撞到古墓,拚命往下挖,整個成大水坑了也沒見一樣古玩,也不知道這鼎為啥會埋在那裏。鼎方方的死沉,也不漂亮,底上還刻著兩個‘偽周’文字。懂行的人都說是鐵鼎不值錢,開始姓陰的說要,我開價五萬,後來隻要放人,鼎就白送了。誰知連這也不肯,要倒付五萬精神損失費才能放人,否則白浪費的飯錢、房錢找誰付?哎喲,我又不想吃他們的臭泡飯。想想真氣人!”
    金旗聽得差點笑起來,兩個寶貨真是離奇的遭遇。不管怎麽說這事要了結,最好的方法有兩個,一是交給宋紅玉,讓兄弟會出出氣。二是交公安機關法辦,憑販毒吸毒、私設牢房兩條,為首的劉黑子、陰軍師非得判上十幾年不可。該選前者還是後者一時有點猶豫。
    前麵石牢裏鐵門撞得“哐哐”亂響,劉黑子正破口大罵:“我日你娘的,誰把老子關裏麵了!開門、快開門!”他醒來還不知道出了啥事?
    一旁發呆的吸毒女突然像吸了藥似的,發瘋般衝出,還尖叫著:“劉黑疤,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