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極品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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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頭大小,外表黑不溜湫的一點不起眼。小說可是離石皮一公分,裏麵裝著一團美得叫人眼饞的翠綠,綠得透徹綠得晶瑩綠得讓人心是悠悠的。金旗心暗呼:緣嗬,福份嗬。忍住不露聲色,另兩塊也一一看過,他很確認這是三塊同一礦脈同一坑口出來的老料,是緬甸翡翠玉至高品質的寶貝高綠玻璃種。高綠又稱帝皇綠,是古來皇冠標致。現在帝皇綠玻璃種已經很少很少見到,不說絕無僅有,也能說稀世罕見了。今天眼前放著三塊一模一樣的寶貝,能不叫他喜出望外,暗呼萬歲。

    他偷偷踢了陳忠一腳,這是他倆的暗號,意思是手裏的貨自己看好。陳忠心裏一頓,難道這石頭有章金旗給自己的暗號很明確,但是眼前的石頭怎麽看也不像有價值。陳忠是個精明之人,又是個膽小之人。按說做古玩行當也有年頭了,硬是沒賺什麽錢,除了一小店幾十件說不的古董外,也沒剩多少錢。原因是猶豫,不敢大膽出手,白白浪費了許多機會。今天他又遲疑起來。

    陳忠的表情全落在鍾長湖眼裏。他猴精,看出金旗有買的意思,陳忠卻沒有。他正在為收了三石僵石後悔,有人肯買機會當然不會放過。哈哈笑著說:金老弟,你老板怕輸不敢,你想買我成全你,三千拿去,不賺你半分。

    金旗暗歎陳忠沒有財運,想了想說:三千買三塊石頭確實貴了些,不過如果老鍾願意讓我在貨架挑一件小東西,我收了石頭。

    想挑什麽鍾長湖問。

    隨便。

    鍾長湖知道自己架全是垃圾,多少年下來不是交得學費,是進好貨時搭進的搭頭,心想隨你挑又能挑出什麽好貨來所以爽快地答道:好,隨你挑一件。

    陳忠此時有點糊塗,不出聲瞧著。金旗走近木架,神決暗運定睛看去。大大小小形怪狀亂七八糟,所有古玩都清晰地裸露在眼前。其實他並不想在木架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這麽說僅僅是想買下三塊石頭的借口而已。不過真有機會也不會放過,起碼是一次練眼力的機會。

    一排排看過去,目光隨便鎖定在兩樣小件,前取下交給鍾胖子,說:兩樣給我一樣行。

    接過手,一件是一方堂石硯,硯厚厚一層灰塵。鍾長湖記得這是九二年在西山白木灣從村民手裏買來的,說是祖輩教書匠寫字用的,自己當作老東西三十塊錢收了。堂石出在河市很普通,石硯一直沒走掉。這是走眼的學費之一。另一件是把銀勺,有年紀了,估計是清末民初,工藝一般不出彩,最多值一百元吧。推銷了很久沒人要,最後一百元也被人拒絕了。畢竟是銀勺,低於一百元寧願一直扔著。鍾長湖有點驚訝,盡管木架沒什麽好物,但是價值五六百元的應該有的,為什麽姓金的挑兩件不起眼的呢莫非這兩件東西有貓膩想了再三也沒眉目,反正三塊石頭是一百元一塊賣來,現在乘十倍,一千一塊也算賺了,而且兩小件決不會有嚇人的道道,不如做個人情,想到這裏他故意歎了口氣,說:金老弟開口怎麽說也不能駁麵子,三塊石頭外加這兩件小東西一共三千三百塊。

    金旗早出門時把所有家財都帶在身,一共才三千二百元,這是為晚請喜鵲吃飯預備的。他從口袋裏掏出所有貨財產,說:這些,一共三千二百元。

    賠了,賠了。鍾長湖嘴裏嘟噥著,手卻麻利地抓過三千二百元,點了一遍收好。說:也金兄弟,否則一百元我是不會讓,一百元哇窮人的血。說定了一周後來取陶盆,別忘帶錢,二萬五千元

    陳忠狠狠拍了拍鍾胖子肩膀,罵:鍾胖子今天你又賺大發了,你三塊石頭至多三百元弄進,一轉手翻十倍,心黑哇,黑極了,還讓不讓人活

    那裏,我那裏敢賺金老弟的錢。鍾長湖喜孜孜地一邊送兩人出門,一邊說:過兩天有幾件東西送來,我一定先給二位看。

    坐歸途的出租車陳忠還一個勁問金旗為什麽收三塊石頭,難道不知道這石頭是滲在太湖水裏變黑而已,根本沒造型沒出處,完全是廢料嗎而且擺明鍾胖子三百騙三千還玩個小過門,借口收進,是不是搭錯那根經了

    金旗不爭辯,隻是說:現在剛到午飯時間,我們隨便吃點什麽,下午去光福。你打個電話給仙靈珠寶公司的張老板,說有東西給他看,問他有沒有興趣。

    陳忠心裏一頓,驚問:這石頭是翡翠源石

    金旗笑著沒答。兩人在公路邊盒飯攤馬虎吃了一頓,當然是陳忠掏錢,現在金旗是無產階級。飯後聯係了仙靈珠寶的張老板後便急急趕去。一到仙靈珠寶在光福鎮的加工廠,張老板已經笑哈哈地迎下樓來,拉著陳忠的手說:陳老弟最近做了幾筆好生意,名聲遠揚啊。今天是不是來挑老哥發財

    仙靈珠寶老板叫張喚之,五十多歲年紀,年福緣滿臉紅光,一看是個富貴之人,不但有錢,為人還是挺不錯的,在圈子裏口碑也好,從不狗眼看人,大小生意一樣做。

    陳忠在前輩麵前還是懂禮的,忙打躬笑道:不敢不敢,全憑朋友幫忙做些小生意。今天是金旗有塊石頭想給張老板法眼看看。

    仙靈珠寶是河市地區數一數二的飾品公司,專營翡翠白玉金銀鑽石等飾品,有好幾家分店,自己有加工廠,大部分飾品都是自己設計製造,在本市行內是領頭羊。張喚之自幼學徒,幾十年珠寶經驗,眼光十分厲害,常有人來請他看玉。今天剛送走兩位廣東揭陽客人,他們送來兩片翡翠明料是冰種陽綠,目前市場算是等好料,可惜僅僅三公斤不到的實料開價九十萬,實在無法接受隻能作罷。現在又有人送石來看,希望別竹籃打水一場空。

    會客廳坐下,有人送茶來,都是今年明前新茶,茶香溢出,主客氣氛立見融和。金旗從包裏掏出三塊最小的一塊,約二公斤左右的石頭輕輕放在間桌。

    張喚之眼睛一亮,立即走近桌邊,先繞著看了一圈,再取來強光電筒高倍放大鏡湊在石前認真地細細查看。會客廳裏寂靜無聲都在等待。

    半小時後,張喚之終於直起腰來,搖搖頭說:是塊全賭的毛料,隻是外皮粗糙無蟒無鬆花表現平平,若賭很有風險。金少想出手麽

    咯噔,陳忠心裏被重錘一下,真的是翡翠原石金旗笑笑:張總再看看。

    張喚之歎道:怨老哥眼掘,實在看不出什麽有戲之處。若金少願意,這樣我出一萬收了。看模樣還是看在朋友麵子幫忙的。

    淺抿一口香茶,讓茶水順喉而下,頓時清雅的太和之氣漾溢胸間。金旗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一種胸有成竹,戲弄對手的歡悅。他突然悟到一種位者的境價,一種舉重若輕的處世態度。笑笑,他不動聲色地說:若是滿綠玻璃種呢

    滿綠還玻璃種,完全不可能。幾乎是在說神話,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真正的滿綠了。現在所謂的滿綠至多是過去的豔綠已而,這樣的豔綠玻璃種去年五次翡翠毛料公盤會沒見一塊。這可是十幾萬塊毛料的零例啊金少,滿綠是純淨的沒一絲雜次,堂堂正正的明淨高貴之綠,俗稱帝皇綠,可能嗎張喚之頭搖得像撥蕩鼓。

    我隻是說假如。金旗追了一句,態度還是不卑不亢,看得陳忠反到不安起來。

    假如真像金少說得是滿綠玻璃種,那麽價格無疑是天價。語氣斬釘截鐵。

    借張總之地解石吧,解開一切明了。金旗胸澎湃著一股激情,張喚之所說的神話在眼前,將給他們怎樣的震撼。

    金少,一旦解垮什麽也沒有了。你可要想好。張喚之其實心裏也七八下,眼前這塊黑乎乎的拳頭大小的毛石裏麵應該有表現的,綠是肯定有的,但是憑粗糙的外皮決不可能有細膩質地,那麽玻璃地是談不了。即使是冰種或者豆青種,加翠綠也會有不菲的價值想想廣東揭陽佬三公斤九十萬的開價,如果萬一能一萬元收下這塊隱含著綠意的小賭石豈不美哉所以他不希望解石。

    金旗希望一刀解開,頃刻暴富,這種滋味是人都渴望。命運再次給予他新的生命新的生活,他為什麽不活得更精彩他笑望著張喚之,肯定地說: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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