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戰鬥中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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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陳忠第一眼看到金旗時驚道:你這家夥神采奕奕的,有什麽好事

    剛被敲了十萬,還好事金旗忙著把昨夜鍾胖子敲竹杠的事說了一通,當然說到指定出水點為止。 vw

    陳忠氣憤地說:鍾胖子太不路了,還算行內老人,下次見到非罵他一通不可。旗子你也傻呀,轉頭走,給他個吊

    破財消災,也算平了胖子的氣。算了,別說他了,給周老看過陶盆了嗎金旗岔開話題。一早趕到木瀆古玩店惦記著漢代陶盆,昨天為趕康平之約誤了和周老當場交易,心裏著實不舒服。

    一提陶盆陳忠滿臉喜悅,說:周老立即收下了,猜猜給了多少錢五十萬,整整五十萬現金我開價時以為他要還價,不想看過東西,直接付錢還說謝謝。連讚這是件絕品,準備收下後去參加香港賽寶大會古陶專題賽。事後我了解一下,十個分類冠軍獎金是五十萬,總冠軍一百萬。憑劉邦禦用聚寶盆奪個古陶冠軍不成問題。周老算盤精,我們虧啦。還說什麽有殘更好,叫殘缺美,更能體現時代蒼桑感,氣得我差點搶回來不賣了。

    十真九殘。有時候古物的價值並不在金錢,曆史更能體現它們真正的份量。若從這個角度看別說五十萬,五百萬也值。

    還是我們沒眼光呀,周老說要叫人在接口處鑲一條金錢,明確告訴大家拚接處。

    金旗想了想才說:這才叫大手筆,我們是欲蓋彌彰,周老是坦誠相見。此一隻還怕沒人要。不過收這古物是有責任的,我們得了五十萬一身輕鬆不頂好麽。

    陳忠長歎一聲,說:也隻能自得其樂了。剛才錢款已經兌現,我全領了出來,現在給你嗎

    你不用給我這麽多錢,應該這樣算:賣出陶盆五十萬,你得百分之十是五萬;賣出兩塊原石二百萬,依百分之十算是二十萬;賣出墨玉壽星給你百分之一是十萬;合計為四十萬整,你再付給十五萬可以了。

    聽金旗一筆筆算完,陳忠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墨玉壽星和我根本沒關係拿十萬絕對不通。原石你給百分之十我已經太不要臉了,再說還送了銀勺,十萬我不能要。我再算給你二十五萬好了。

    金旗拍了拍他肩膀,說:賣墨玉壽星你也參加了,情況我和朋友說清楚了,不要白不要,拿下也能當酒錢。

    陳忠半天沒說話,低著頭拿出十五疊嶄新的百元鈔票推到金旗麵前,說:謝了剛才張喚之來電落實機票的事,說是確定二十九號出發,公盤是四月一日,提前三天可以了解些情況。可惜這趟我趕不了,山西老趙朋友有十七件東西,要我過去看看,也是月底幾天。我心裏有數十有八九是假貨,但隻要弄到一兩件真東西也能喝一壺。我想去碰碰運氣,這次我們分兵兩路,希望大家成功。

    金旗把錢裝入挎包,他現在出門拎了隻厚帆布黑包。對於陳忠,他當朋友看,這人厚道爽快是可交之人。他心打算向古玩珠寶兩個方麵發展,陳忠正是古玩方麵的最好拍擋。所以笑著說:反正還有十天時間,足夠我們弟兄聊的。我先去銀行給鍾胖子匯錢。

    陳忠驚訝地問:真給他

    金旗說了句:他這回可虧大了。便出門而去。陳忠並不知道金旗話真實含意,昨夜之虧才是真正的大虧。

    匯好錢從銀行出來信步走著,沒多久發現自己被人跟蹤。現在他的感覺不是一般人的感覺,不用回頭能知道暗暗盯哨的家夥居然自己還認識,正是次大敗三毒幫,向勇的打手七號。心暗道我不來找你,你反而尋門來了。正想轉身論理,再一想不如讓他跟著,看看他究竟有什麽目的。現在自己想做唯一之事是找錢天釋戒大約有一千一百多萬,蓋房子要六百多萬,剩下五百萬總覺得不夠自己陽州一賭。他知道賭石是要有本錢的,真正有價值的毛料即使是全賭料,價格也是十萬驚人,動則百萬不足為。他有一種預感此次陽州之行將是一次大賭,億之賭,所以要增加資本。天釋戒寶貝很多,急著脫手會有很大的損失,應該找新機會。

    清客茶藝館是各路消息以及地下物的集散地。老板彭清客很有一套,和黑白兩道全都熟,資本也十分雄厚,敢收大東西,曾經五百萬收一隻青銅鼎賣給台灣人一千萬,被行內當故事傳。

    金旗順腳拐了進去。彭清客剛好捧著茶壺從二摟下來,一見立即笑顏逐開說:稀客稀客。現在小金可是此條街有名人物,誰人不曉那個不知。我剛才還去周老處看陶盆,了不起的寶貝,此番香港參賽頭三名穩拿。小金啊,好東西為啥不給我看看。來人,一杯新龍井。

    金旗笑著說:彭老板大生意,我是不敢來。這次陶盆以為一般,誰知到了周老手值大錢了,小弟也覺得心不爽呢。

    一付懊悔的模樣引來陣陣大笑。人是這樣,看別人得意心不舒服,別人倒黴心裏暗暗高興,所以金旗裝屈立即撫順了彭清客的毛。他引領著金旗登二樓一號包廂,裏麵原來坐著兩位茶客,一胖一瘦,胖的謝頂大紅臉雙頰豆大麻點有點嚇人;瘦的刀條臉大板牙長得更慘。清客介紹說:兩位謝老板,說來也巧這位是陶盆的原主金旗金先生。金先生,台灣二謝一定聽說過吧,這兩位是。

    台灣二謝在古玩圈內大名鼎鼎,心黑手辣賺了不少昧心錢,所以私下裏都稱他們死胖陰鬼,金旗當然也聽說過,即刻拱手見禮說:金旗很高興見到兩位前輩。

    謝死胖裂嘴打著嗬嗬,說:是金先生呀,有緣有緣。來,一起喝杯茶。

    金旗在一旁坐下,無意打量二謝一番,結果大為驚詫二謝居然身懷內功,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對方體內外溢的氣息。

    謝死胖在問:金先生是否還有什麽東西,我們給價會讓金先生滿意的。

    金旗搖搖頭,他不想和不知深淺口碑極差的二謝做生意。

    但是謝死胖像是吊金旗了,眼睛笑得一條縫:聽說金先生是一把賭博高手,今天反正閑著無事,我們來大小如何

    一旁彭清客故意說:小金別和他玩,你玩不過他。雖說千把塊錢對你來說是小事,但輸了總臉無光。賭牌你服輸吧。

    陰陽怪氣地勸說,其實是個托。金旗神眼通天徹地又有何懼,略一沉吟便裝出不堪激將的惱怒神態說:誰怕謝我和你賭一局。

    謝陰鬼右手略晃,桌出現一副紙牌。賭大少是紙牌賭最直接最沒技術含量的賭博方法。一人摸一張牌誰大誰贏,台麵說好,輸家付給贏家一清二楚玩不出什麽貓膩。但是金旗明白越是表麵公正的越是不能相信。

    謝死胖單和金旗賭,一千元一局。開始連著五局金旗贏了四局,麵前錢也堆了一疊。謝死胖歎道:今天黴運臨頭,我到不信非要再試試。怎麽樣,金先生我們加到一萬元一局。

    套子來了,金旗像是贏暈了頭,想都不想答應了。第一付萬元局果然又是金旗勝。第二局開始了,金旗抽到一張梅花九,對方抽得是方片六,按說翻牌輸贏早定,誰知謝死胖翻開來的牌竟然變成了紅心九,略大一級,贏了。金旗一級戒備還不明白變牌的道理,在舉牌放在手掌裏看時方片六調包了。手法相當快速一般人根本無法看清,但是從謝死胖右手雙指挾住謝陰鬼桌下飛來之牌開始,金旗每一個細節都看得分明,他在想對付之策。

    又是三局贏輸一邊倒,金旗跳了起來,從包裏抽出一張空白現金支票刷刷填了200000這幾個數字,吼道:娘的,我不信,最後一局,賭二十萬,幹不幹

    謝死胖笑了。謝陰鬼和彭清客也笑了,隻是偷笑而已。這個局他們三人搭擋從沒敗過,當的人少說也有幾十,贏得錢百萬,今天金旗發狂正是所有輸者同樣的表現。像欣賞落在陷阱的困獸作垂死掙紮一樣,彭清客假裝驚嚇地說:小金千萬別急,千萬別火,輸了真要付錢的。

    付付,看好了這是行支票二十萬,你們的呢

    謝死胖趁熱打鐵,從身掏出三萬美金遞給金旗,說:三萬美元作二十萬隻多不少,金先生看看不會是假鈔吧。

    金旗氣呼呼地接過三疊鈔票,抽出一張撚了撚說:支票對現金,一局定勝負,來吧。

    謝陰鬼洗了三遍牌後放在桌子間。其實已經抽了一張黑挑А藏在手心裏,看樣子他們也是最後一搏了。

    謝死胖笑著從牌間抽了一張放在自己麵前沒看,金旗知道是張方片四。他也抽一張張方片五,看了一眼攤開在桌,歎口氣說:看來命要輸,謝先生翻牌吧,隻要大過方片五,二十萬元是你的了。

    此時二謝在桌下已經完成了交接,謝死胖知道再過半分鍾二十萬元到手了,他有點得意忘形,嘿嘿笑著說:不一定,不一定的。可能我抽到一張小四子呢。說著右手兩指搭在合著的紙牌,摸了一下沒摸起,新牌貼在桌麵很緊。他笑著用小指長指甲輕輕地挑了一下,這是他的習慣,前幾局也是這樣挑的,這麽輕輕一挑桌麵的牌突然翻了過來

    謝死胖愣住了,自己好像還沒挑到紙牌呀

    謝陰鬼和彭清客都是一臉驚愕,死胖怎麽幹出這樣的事來

    桌麵一張方片四正仰麵朝天。金旗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是為了結果,而是三張表情各異的臉實在滑稽。他拿起支票和三萬美元說了聲:對不起。轉身下樓而去。走了很遠還聽到摟謝死胖聲嘶力竭的狂吼:我要活活殺了他

    出茶館沒走幾步又發現了跟在後麵的七號。剛才巧用真氣,不動聲色地揭翻紙牌,那麽對抗七號狂風暴雨般的襲擊也能行嗎他決定試試,反正心情好輸了也沒關係。他緩緩走著,拐過一個街口,身子迅速縮進一處門洞,微笑等著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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