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黃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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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神秘難以捉摸的便是人心,世界上最可怕的便是人心,世界上肮髒的依然是人心,世界上破壞力最強的還是人心。我很早便知道這個道理,我也一直在提防著它,不想去傷害別人,也不想被別人傷害。這便是我一直做一個獨行者的原因和目的,同時也覺得別人的存在隻會妨礙我的前進,隻有獨行者才能走的最快。我一直遵循此道,走了十五個冬夏,直到那天我遇到了她——玉春花。
那天我看見她被那些人欺負,當我準備像往常一樣無視時,可最後我還是被那女生的囂張給激怒,同時也有些可憐被欺負的玉春花,於是我做出了我這輩子都後悔的決定——我幫了她,還和她成為了朋友。我明明可以十五年沒有朋友,為什麽這次要主動交朋友?
當開始做朋友時,一切都很好,我也發現,其實有個朋友也不是太壞。但自從她去我家,與我的家人相識後不久,雖然一切都還是像往常一樣,但我敏銳的神經還是察覺出了異樣。
於是,有一天,當我和玉春花兩人時,她的手機來了一條信息,發件人是我的父親,收件人是玉春花。當我想要打開看時,她卻搶了過去,她有意的轉移了話題,並說今晚是我父親讓她休息的,所以今晚就不跟我補課了。看著她像以往一樣嘻嘻哈哈的樣子,這一次,我選擇了懷疑。
當晚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校外躲了起來。不多時,玉春花走出了校園,沒有穿校服,穿著一身十分暴露的休閑裝,門衛看見她卻沒有阻攔。她出了校門後,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我之後便騎著停在對麵的摩托車跟了上去。
直到那輛出租車最後停在了郊區,玉春花徑直向我家的別墅走去。
到了這裏我仍然不懂,她為什麽來這裏?為什麽要瞞著我?鉤爪勾住樹枝,將我拉到了樹林中央,同時地麵上的事物一覽無疑。玉春花還在邁動這她那兩條秀美的雙腿,慢慢走著。當到了別墅門前,我的父親赫然站在那裏。當玉春花看見我的父親時,好像很開心似得。
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她撲到了那男人的懷裏,兩人的唇印在了一起,彼此互相糾纏。最後那男人橫抱著玉春花走進了別墅。
當看完這場“表演”後,我真正感到了無語是什麽滋味。為什麽?一直待人笑臉盈盈、和藹可親的人會是這樣?玉春花,她不是我的朋友嗎?為什麽她會和我的父親……我現在應該怎麽辦?難道要我,殺了他們嗎?誰!?
突然一個褐色的身影擦過我腳下的樹幹,跌跌撞撞的向森林外跑去。最後看了那一眼別墅,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一路上我都在猜想,到底那個身影是誰?到了家,看見母親躺在沙發上,神情有些慌亂好像發生了什麽。
“媽,你怎麽來我這兒了?今天不是你加班嗎?”
“小雪回來了,今天有點累,所以就把工作推到了明天。今晚來陪陪你,怎麽了?不願意嗎?”
“沒什麽。”說著我也躺在了沙發上。沙發旁邊的褐黃色的風衣,眼角的淚痕,和眼部不均勻的妝容……
呼——母親突然把我抱在了懷裏。
“媽,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什麽,隻是想抱抱你。現在才發現你都這麽大了,現在學習很累嗎?”
“不算太累……明天跟爸說一聲,就說我不補課了。”再加上情緒反常。看來剛才的那個身影大致應該就是母親了。
“好吧,明天就跟你爸說。”
“……”隨後我們兩人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時間不早了,媽,你去休息吧,我一會兒也要睡覺了。”
“好吧,早點睡,時間也不早了。”
回到我的房間,把床底的抽屜拉出,盯著我床下那堆林立的冷兵器,我突然有一種不知所錯和迷茫。是因為我從不接觸嗎?人性,比武器複雜太多了。我連一丁點兒的經驗都沒有,無助、憤怒、怨恨、迷茫慢慢侵襲著我。
此後的幾天我本以為家裏一定會掀起風浪,可這次我錯了,一切都那麽平靜,還像往常那樣。有時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進餐時,他們兩個談笑自若,你一言我一語,一切融洽又溫馨。
我真的不懂。
在學校我找了個理由與玉春花分開了,並想盡辦法遠離她。
直到一天,一直是公司左膀右臂的母親突然提出了從公司辭職,這讓父親十分疑惑,還有緊張。但母親說自己身體一直不舒服,還有想在家陪陪我,父親也沒有什麽說的了。
那天父親說他不舒服,去醫院檢查,醫生給出的答複是——癌症晚期。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心裏沒有一絲的緊張、悲傷。我的心從沒有過的放鬆。嗤,真應了那句老話了
“善惡終有報,天道本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當父親回到家與母親商議準備去醫院治療時,母親卻提出了離婚,當時我在想父親的心裏到底是什麽感受?我歸屬母親,其他的母親什麽都不要。本來以為父親會對這要求有所遲疑。可是,可是那男人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在分家產時,他發現自己卡裏僅剩五千多元了。
是母親將父親銀行卡裏的錢挪走了,但沒有把錢挪到她的銀行卡裏,她為我辦了一張銀行卡並把她和父親的錢幾乎全挪到了那張卡裏。
在父親數次追問下母親仍舊閉口不言,隨後沒有母親的日夜操勞的支撐下,公司日漸下跌,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那男人開始沒日沒夜的苦求,道歉。但對他外遇這件事,他始終沒有提起。最後當他忍無可忍開始變得瘋狂,開始想要強迫母親,但他又知道我一直在母親的身旁守著她。
最後他同意在離婚協議書簽字。公司最終倒閉了,那男人最終什麽也沒有得到,在那之後,我請人在我和母親的新住所周圍安放了許多監控,隻是為了防範那男人。可最後他好像真的放棄了,我的心也漸漸放鬆了,也很少在學校盯著手機的監控了。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回到家,當我看見家門開著時,心裏一驚,進去後發現家裏一片狼藉,給母親打電話,電話通了。
“是小雪吧?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沙啞猙獰的聲音。
“說吧,你有什麽要求,想要什麽我給你,先讓我聽聽我媽的聲音。”平複一下心情後,我繼續用我像往常一樣的死寂的聲音跟他說著。
“把你們拿老子的錢全給我拿來,要不我就……”
“那幾套房產不是都歸屬你了嗎?不夠嗎?”
“艸!趕緊給我送來,送到別墅那裏來,你要報警,我先……”
“行了,懶得聽你磨嘰。”我迅速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我猛的放鬆了自己的緊繃神經。
“呼呼呼!”為了讓他感覺我對母親並不重視,我也隻能這樣做了。
找到銀行卡,帶上“必要”的東西,我前往了那似曾相識的房子。
一腳踢開別墅的大門,隻見那男人一副頹廢的樣子攤在沙發上,他頭上已經沒有了頭發,看來是化療兩次以上了。屋裏垃圾成堆,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那男人用血紅的眼睛盯著我:“錢呢?”
我提著一個手提箱,打開後,血紅的紙幣映入他的眼裏,他猛的坐起身來盯著那手提箱。
“你的貨看完了,我的‘貨’,你是不是也應該讓我看看了。”我還是平靜的盯著他的眼睛。他騰地起身,把我母親從衛生間拖了下來,望著他那赤紅的眼睛,顯然他被我的平靜激怒了。
“把錢給我拿來!”他像一個發了瘋的豹子,恨不得下一秒就撕了我。
“先把我媽放了。”
“你跟我談條件?你也,配?”
我將錢箱放到了地上。“當我進這個房間起,你是不是聞到一股燃油味?告訴你,來之前我已經將這個箱子浸透了汽油,隻要一個火星,你的錢,可就全沒了。”說著我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在手中上下翻飛。
“你敢!你信不信我……”
“有什麽不敢,錢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麽太大作用,再說,你以為你劃破頸動脈,人就一定會死嗎?人體血量大約在4800毫升左右,人失血25%會休克,也就二三十秒。”
“別tm給老子bb這些沒用的!”
“聽我把話說完,也許聽完後,你的態度就會改變也說不定。腦神經在缺氧下能堅持大約六分鍾,腦死亡,人才是真死亡。但我切開你的動脈,給你放血,最多三秒。然後剩下的時間我會給我媽迅速止血,然後把我媽送到最近的醫院,我記得離這裏最近的醫院,好像一公裏都不到吧?是吧?至於你,就乖乖在這裏等死吧,把我媽安頓好了,我把這裏一把火全燒了,當然是我把你先燒幹靜之後。”
當我說著這些話時,自己也在不斷觀察著他。發現他的眼神閃出了恐懼,身體尤其是抓刀的手,也在顫抖。看來“恐嚇法”還是相當有效的,心理防線在迅速崩塌,當他崩潰的時候,也就是我製服他的時候,看來飛刀帶的多餘了。
“哈哈,哈哈哈哈!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在你出生時就掐死你!你出生時連哭都沒哭過,大夫當初就說你有問題,當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是人呀。連怪物都談不上!”
怪物?……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這樣說我?是因為你們討厭嗎?你們這些東西就能稱的上是人嗎?
哢!呼!我打開了打火機,把它扔在了箱子上,頓時火焰吞噬了整個手提箱。
“你!你tm幹什麽?!”他震驚的直直的望著那著了火的箱子。
就是現在!我雙手迅速撩開風衣的兩側,左右手插入到身後,抽出兩把飛刀——鴆羽。
在他被突發狀況震驚的神經遲鈍時,看準他持刀的右手,右手把“鴆羽”甩了出去,緊接著,我極速奔向他,跳過寬大的茶幾,在他被“鴆羽”楔中的下一刻,我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滾!”一腳將那男人踢飛了出去,看著他蜷縮在地上,一邊顫抖地握著右手腕,一邊有一聲沒一聲的大聲慘叫。切斷了右手手筋,你這種廢物,就慢慢讓恐懼吞噬吧。看著現在的那人,我的心裏生出了可笑和厭惡,對他。這個人居然是我的父親。
從前的他,和藹、幽默、好為人師,我無論有什麽要求,他都會笑眯眯地答應我,對我的一切愛好,他都會支持我。即使這些要求、愛好看上去與同齡孩子都相差甚遠。在別人質疑時他都自豪的對那些人說:“我女兒會的,別說你們孩子了,就連你們也沒幾項會的。你們看著吧,將來我這寶貝女兒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一定比我這個老子強,絕對的。哈哈哈。”
可是現在,我簡直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竟是現實,這世界,亂了、崩了、暗了、瘋了。
我不緊不慢的抱起母親,給她鬆了綁,把她弄醒
。
最後發現母親並無大礙,我抬起左手的飛刀,一步一步向還在地上顫抖的男人走過去。
“剛才我說什麽來?我是不是說要把你燒的一幹二淨來?現在我也該履行我說過的話了。”
爸,既然你已經成為這樣了,我也隻能以這種方法阻止你了,這是我唯一能想出的辦法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隻是,隻是不知道怎樣把原來那個父親給找回來,把那個以我為榮的父親;那個寧願自己被母親數落,也不願我被母親嘮叨的父親;那個在我成功時為我豎起大拇指的父親……給找回來。我把那個父親給搞丟了……是我的錯呀……既然是我引起,那麽就由我,來結束吧,忘了這一段時光,抹去這一段世事……吧。
“等……等一下,小……小雪,放過他吧,畢竟他也是你的父親呀,他……他一直在支撐這個家,養育了你將近二十多年,你難道忘了你們倆在一起的時光了嗎?乖,算了吧。我們,回家吧。”
“殺了我吧……”他蜷縮在地上,兩行淚從那黯淡無光的眼裏湧出,猶如幹涸的沙漠裏冒出的清泉一般。
“嗯?你說……”我有點驚奇的問到。
“動手吧,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麽形式來活了,現在我跟行屍走肉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死,也許是解脫。”
看著那個人,我的手也有些僵住了。剛才明明穿他的手腕那一下都沒有遲疑,現在為什麽下不去手?是因為我從沒有真正殺過人嗎?不對,不是這種感覺。那麽,是什麽?
“哼!懦夫。走!”我攙扶著母親向外走著。
母親最後還是無法放下那男人,回過頭想最後看那男人一眼,可是她看見的卻是,幽暗的槍口。
“小雪!”
“嗯?”突然我感覺自己被狠狠的推了一下,力氣大得驚人。
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