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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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今天在鬥角場有一個凡境修煉者竟然和玄境第二脈的修士戰成了平手。”
“真的假的?凡境和玄境戰平,騙人的吧?這差距太大了。”
“不是假的,我表哥的堂弟的侄子親眼所見。據說那個凡境修士化名第一,帶著一張鬼臉麵具,非常厲害,不但功力深厚遠超靈境大圓滿修士,且還身懷多種妙法,不能以常理度之。”
天玄大陸雖說沒有地球上發達的網絡通信技術。但是,消息傳播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不消半日,沂州城內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有聽聞,在鬥角場中曾有一個凡境六重的修士連跨兩大境界,與玄境第二脈的修士戰平。
這個消息一出,就跟一枚炸彈一樣,瞬間將原本平靜如一潭死水般的沂州城中炸起滔天巨浪。一時之間,不論大街小巷,酒莊飯館之內無不有人在議論。
這其中有人相信,但更多的人卻是抱著懷疑的態度,譏笑不已。畢竟,凡階與玄境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差了兩個境界呢!
然而,在這些譏笑聲傳出後,有許多人不樂意了。他們都是那場戰鬥的見證者,他們曾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因此,每當聽到有人在質疑那場戰鬥的真實性時,都會極為憤懣的跑上前去,扯著嗓子理論一番,那感覺就好像在維護真理一樣。
有人說謠言止於智者!又有人說,當一件事情如果有一個人說它是真的時候,它不一定是真的。當有兩個人說的時候,這件事情還有可能是假的。但是,當有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甚至更多的人都這麽說的時候,那麽這件事情就一定是真的。
饒是如此,一些愛鑽牛角尖的人仍舊不願相信,為了確定這場戰鬥的真實性,甚至還找上了鬥角場。
最終的結果就是,被迫無奈之下鬥角場的兩位執事同時站了出來,聯合發聲道:“這場戰鬥是真的,其精彩程度堪稱十年第一。”
為了證明其所言不虛,鬥角場還特意公布出了一段由映射水晶錄製的戰鬥影像。
影像很簡短,其中有許多重要的片段都被剪掉了,所放出的僅僅隻能算是**的餘韻。不過即便如此,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打消了他們心中的疑竇。
“這場戰鬥之絕豔堪稱十年第一,唯我鬥角場獨有。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為了讓眾多同道都能一飽眼福,看到完整的戰鬥影像,我鬥角場已先拓印百份,放於百寶閣出售,三塊靈石一份,先到先得。”
也不知是不是百寶閣在背後攛掇、搗鼓,就在放出影像的同時,鬥角場又放出了這麽一則消息。
霎時間,沂州城內最起碼有一半以上的修煉者都在大罵鬥角場無恥,居然想到故意先用一個七零八落的斷片來吊起他們的胃口,等他們欲罷不能之時又來這麽一招。
不過罵歸罵,但是一個個的速度卻半點也不慢,紛紛趕往百寶閣去搶購戰鬥影像。於是乎,百寶閣險些被擠爆,百份拓印的影像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被搶購一空。
“快,快,趕緊去拓印,把影像再拓印一百份,不,一千份。”
身材幹瘦的嚴老站在三樓,俯瞰著一樓大廳中密密麻麻,攢動的人影,不停的搓著雙手,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嚴兄果然目光獨到,竟能覺察出如此商機,佩服佩服。”在嚴老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影,他赫然是鬥角場的白執事。
“白老弟謬讚了!老哥本就是商人,若是眼光不夠毒辣,別說肉了,恐怕連湯都喝不上。”嚴老看似謙虛的擺了擺手,實則眼睛早已眯的隻剩下了一條縫,其中的自得之意不言而喻。
“嚴老,我們剛剛拓印的一千份又要賣完了。”
蹬蹬蹬,身後傳來急促的踩踏聲,嚴老與白執事轉身望去,便見身穿粉紅長裙,鼻尖上閃爍著晶瑩汗珠的雅致從樓下小跑著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什麽,一千份這麽快就又賣完了。”
嚴老和白執事彼此震撼的對視了一眼,尤其是嚴老在低頭看了一眼依舊人影不減的大廳後,深深的吸上一口氣,咬牙道:“印,再去給我拓印一萬份。”
“是。”雅致二話沒說,掉頭就往樓下跑,因為樓下都快忙瘋了。
“看來今天是要破我百寶閣有史以來的記錄啊!”嚴老喜不自禁道。
“哈哈,也該輪到你們破一破了!”白執事開懷大笑道。
“嗬嗬,說到底還是你們鬥角場搶先一步,連續四十六勝也就算了,還與玄境戰成了平手,賠了人家三萬多塊靈石,你們鬥角場這次算是破大發了。”嚴老斜睨了白執事一眼,話語中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唉,那家夥又何止從我們鬥角場贏走區區三萬多靈石啊!他還在鬥戰台上以‘指點’為名,公然收受了其他修煉者數千之多的靈石,同時還有一頭二階靈寵,總額度加起來差不多得有五六萬呢!”
白執事先是沒好氣的看了自己這損友一眼,後又仿佛找到了傾訴對象一般,愁眉苦臉的說道。
“什麽?公然收受靈石,這豈不是壞了你們鬥角場的規則,你們怎麽不管?”
百寶閣和鬥角場同是紮根在沂州城,平時雖鮮有往來,但對彼此卻知之甚詳。所以,嚴老聽聞白執事的話後,才會有此一問。
“唉,事情是這樣的”白執事長歎一聲後,將葉楓所做的一係列奇葩事娓娓道來。
起初嚴老聽著還會忍不住哈哈大笑兩聲。但是隨著白執事的越發講解,嚴老逐漸笑不出來了,轉而眉頭深鎖,擠成了一個‘川’字。
“嚴兄,你這是怎麽了?”當白執事講完後,看到嚴老露出一臉複雜怪異之色,詫異的問道。
“唉,實不相瞞白兄,其實我百寶閣前些日子也遇到過一件窩火的事情。”
嚴老老臉一紅道:“就是前些日子啊,有一個黑袍少年來我百寶閣賣符,那符是最低等的火球符,卻又和其它火球符不同。當時出於好奇,我便想收下這幾張符研究一二。結果那小子給我下套,最終以每張符二十塊靈石成交了。”
“什麽,一張火球符你給他二十塊靈石?”白執事大驚道。
“咳咳,其實我本意是隻想給他三五塊靈石了事的,都怪那小子太卑鄙了。”嚴老眼神閃爍,為自己辯解道。
“卑鄙嗎?人家那叫聰明!如果不聰明怎麽能削到你這隻老狐狸呢。”白執事調侃道。顯然是在報剛剛那嘲笑之仇。
“你這老東西,還是這麽記仇。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嚴老臉色黑的跟鍋底灰一樣。
讓人在他最擅長的領域給算計了,這本就是嚴老心中難言的痛。如今這痛卻被人拿來當做笑話,嚴老焉能不怒。若非笑他之人跟他交情莫逆,恐怕嚴老拿刀把白執事給剁了的心都有了。
“等等,嚴兄你說那小子來賣符的時候用黑袍遮麵,看不清真容對嗎?”
驀地,白執事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臉上的笑意斂去,蹙眉問道。
“是啊,怎麽了?”
嚴老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他現在對自己這老友可是更加不滿了,這是在懷疑自己的話嗎?
“恩!“
白執事沉吟道:“同樣的不顯真容,同樣的年輕,同樣的行事陰損,我覺得你我口中之人多半可能是同一人。”
“什麽?同一人?”嚴老驚叫,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就差沒跳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