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誰懷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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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得臉紅了,“誰懷了你的孩子?瞎說什麽?什麽鬧出人命了,你都不問就瞎說。”
“哦?難道是我的員工聽錯了?”
“老板,她剛才在電話裏就是說自己懷孕了,我可沒有聽錯。她還說要是不馬上告訴你,孩子要是有什麽意外,就賴我頭上呢。”
我忍著忍著,忍的都肚子疼了,“給你家服務員,我剛才是這麽說的嗎?啊?是這麽說的嗎?”
那姑娘理直氣壯的在一旁回到:“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我沒有理解障礙。老板,我先去忙了。”
說完就隻剩下閆冥的呼吸聲了,這會兒他才好聲好氣的問我怎麽回事兒。
我剛敗下陣來,這會兒終於又能理直氣壯了,“你們家送餐的服務員,怎麽回事兒?我明明在辦公室呢,他也不說給我打一電話,都到門口了又走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什麽素質?”
“哦,有這事兒?是哪個我去問問。”
“就是十幾分鍾前送到白氏的外賣。”
閆冥答應一聲,跟店員講了些什麽,隨後問我:“你們公司是不是鎖門了?”
“是啊。”
“那就不能怪我們的員工了。”
“怎麽不能,我隻是被鎖在辦公室了,並不代表我們辦公室沒人啊?”
閆冥在那頭笑出聲來,我沒好氣的問他:“笑什麽笑?”
“你是不是鎖在辦公室出不來了?”
我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是又怎麽樣?”
“那你不應該打我的電話呀,你應該直接打保安室的電話。”
我怒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保安室的電話,還用的著大費周章的定外賣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知道了。現在我去親自給你送咖啡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那你快點啊,我著急回家。”
閆冥答應一聲,掛了電話。
白博涵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你為什麽定外賣還能定到閆冥家呢?”
“不然呢?別人我又不認識!他在我們公司樓下不正好嗎?”
白博涵有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是跟你講了少接觸他為好嗎?”
“為什麽?”
我皺眉,一直把這個忠告當成是一句玩笑,為什麽白博涵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阻止我呢?
但是白博涵這次依然沒給我足夠的理由,他說:“因為他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我反問:“能比你一個鬼更恐怖嗎?”
成功的阻止了白博涵接下來要跟我講的話,因為他不理我了。
瞪了半天,我聽見有人開門,我立馬蹲下身子,藏在辦工作桌下。來人進了辦公室,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這下子我藏也藏不住了,隻好迅速抬起頭來看看是誰。
還好還好,來的是閆冥。
“你怎麽上來的時候也不吱聲?害得我還以為是別人呢?”
閆冥慢悠悠的踱步到我麵前,輕輕的將咖啡放在我身側,“你以為是誰呢?”
這會兒閆冥離我還是比較近的,我趕緊後退一步,“沒以為是誰?哎,你怎麽有我們公司的鑰匙?”
“在保安處拿的呀?”然後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我。
“保安處為什麽給你鑰匙?他們又不認識你?”
閆冥歎了口氣:“因為我有手機啊,我還有通訊錄呀。還因為我之前來過呀。當然了,最關鍵的一定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帥吧。”
我大步跨過閆冥,“自賣自誇,真的替你好尷尬呀,走啦走啦。”
我伸手招呼一聲,率先出了辦公室門,等閆冥出來之後,我鎖了門。
我出來的時候沒忘記帶著咖啡和甜點,以防明天早上被有心人懷疑。白博涵在一旁誇獎我,“好樣的,還能記得吃就不錯。”
我在背後豎了豎手指,閆冥應該沒有看到。
來到樓下我還了鑰匙,並不是之前上樓檢查的那個保安,我鬆了口氣。我跟閆冥來到他們的咖啡館門口,我道了謝,準備飛奔回家。
閆冥卻嫌棄我卸磨殺驢,我隻好又答應改天請吃放,才被放回家。
回到家自然免不了我爸媽的一通盤問,我還是用加班為理由糊弄過去。周末的時候我趕緊為新房子添置鍋碗瓢盆,都弄好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搬了過去。
第一天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還有點害怕,但是我媽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是吹噓了一番,什麽不害怕,什麽環境好,什麽新房子各種舒服雲雲。
吹噓完了,我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我見到了白博涵,話說這孩子今晚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並不在家的。然後夢中還有閆冥。
我看見白博涵再跟閆冥說話,像是認識一般。
我走進一點聽,就聽見白博涵說什麽他不想投胎了,想這一世繼續做人。
閆冥問他能拿出什麽東西可以交換,如果他滿意了,就可以滿足他的願望。但是隻能活一年。
白博涵說可以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送給閆冥,閆冥意味深長的笑,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並且問白博涵是否後悔?
我看見白博涵堅定的眼神,堅定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後悔。
閆冥悄悄的告訴白博涵辦法,但是我並沒有聽清是什麽。我總感覺閆冥像是能看到我似的,還在夢中衝我笑。
閆冥最後告訴白博涵,如果醒來之後不能做到自己答應的條件,那麽一周之後便會再次死去。之後,會直接去地府。所以建議他還是先了卻之前的心願比較好。
我見他們兩個離我越來越遠,我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我想喊他們,想問清楚怎麽回事兒。突然,我的手機鬧鍾響了,我在夢中驚醒。然而這次和之前一樣,我明明記得自己做了夢,卻死活記不清做的什麽夢。
我醒來的時候,白博涵在我身邊看著我,眼神跟以往有點不一樣,我也說不清哪裏不一樣。
“喂,美女要起床了,你是不是應該先出去?”
白博涵這才聳聳肩,出了我的臥室。
因為今天是周末的原因,不需要上班,我悄悄的和白博涵來到公司,因為他希望加快查案進度。
我順利的進入王董事的辦公室,依然是白博涵給我把門。然而這王懂事的電腦卻是出奇的幹淨。
“這是怎麽回事?”
白博涵也是一籌莫展,“說不定是在其他地方呢,看來這老王還是挺嚴謹的人呢。”
我皺眉:“會不會是趙苗苗他爹誣陷?”
白博涵噗之以鼻,“你以為都跟你似得沒事喜歡翻人家的電腦?誣陷老王?你以為老王是省油的燈嗎?”
“不是酒不是唄,看不起人是幾個意思?”
“我有看不起人嗎?有嗎有嗎?不要隨便誣陷別人好不好?再怎噩說我也陪了你好多個日日夜夜呢!”
我白她一眼,“流氓。”
既然沒有找到東西我便準備離開,我照常去保安室還鑰匙。
隻不過這次的小保安看我的眼神讓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唉,大周末的您還來加班啊?還真是挺辛苦的。”
那小保安突然跟我講話,我記得這聲音,真是昨天晚上跟王力講話的保安,我記得王力叫他小李子。
我敷衍的應了一聲,“啊,還好,你也辛苦了。”
小李子上前一步,衝著我開口,我突然聞到這人口中的一股大蒜味,我悄悄的往後挪了幾步。
“唉,你聽說了嘛,昨晚你們公司有個叫王力的好像是死了。我可是昨天見到他的最後的人,警察還懷疑我呢。”
我瞬間睜大眼睛,王力死了?
小李子不給我思考的時間,“還好警察調監控去了,我肯定很快就沒有嫌疑了。不過,說不定我也不是最後見到他的人呢。還真是奇了怪了,這人平時看著人員挺好的樣子,怎麽說死就死了呢?”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找借口離開了。王力突然死了,警察還在調監控,那是不是我也有嫌疑?
“看來你有麻煩了呀。”
我怒了,“還不是因為你嗎?我長這麽大還沒進過警察局呢!”
“正好可以增加你的人生閱曆。”
“你是在幸災樂禍嗎?還不趕緊的想想辦法?”
“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去,我怎噩夢酒攤上這麽個鬼?
我突然想起來,我可以登陸渡靈人係統,係統裏還有個老頭子可以聊聊。但是我好像很久沒有上供了,我一拍腦門,決定去城隍廟。
我在這城市裏土生土長裏二十多年,竟然沒怎噩夢來過城隍廟,再加上多家維修建造,早已不是小時候的樣子了。
白博涵悠悠的歎氣,“我也是好久沒來過了,這城隍廟都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了,我也變成了一縷幽魂,還真是物是人非呀!”
被他搞得這麽傷感,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話。一低頭看見手中的雞鴨魚肉,還有好巨資買的法國香燭,一時間還真是惆悵。我想還是閉口不言來的好。
不過白博涵並沒有想象中的傷感,他看我手中的雞鴨魚肉什麽的,出神的跟我說:“好餓!”
我甩給他一個白眼,餓了也不能給他吃呀,不然老頭子怎麽會幫我呢?城隍廟的人依然是記憶中人來人往的樣子,信徒們帶著各自的心願或虔誠或恭敬的來到此處,都想求個心想事成。
我按照老頭子給我講的,來到城隍廟的土地公公廟,在其他佛像的映襯下,土地公公廟一點都不高大上。
我依次拿出雞鴨入肉,最後擺上了法國香燭,其他的沒見的動過,到是這香燭燒的夠快的。
我正納悶自己買的香燭是不是以次充好的,就聽見老頭子刺溜刺溜的聲音。我見四周沒人,輕聲喊了聲大爺。
大爺沒領情,“這個香燭還真是不錯呢,下次多帶點來,反正也是冥王那小子買單。”
我汗,感情別人的錢不是錢啊?
“可不嗎?這年頭你以為我們這些神仙什麽的收入很好嗎?前段時間就看見灶王爺吸這種香燭,還說提神醒腦有逼格。我要是有他那麽有錢我早就自己買了嘛,幸好你夠孝順,瑕疵可要多買點哦。”
我趕緊點點頭,這老頭說的跟真事兒似的,不點頭都對不起他這的一番表演。
我醞釀了一下,“大爺,我今天來課室有事情來請教您呢。”
“我知道,不就是害怕進警察局嘛?”
我趕緊點點頭。
“警察局有什麽好怕的?他們死了還不是要你經手?你把他們想象成魂魄不就行了?”
我摸了摸腦門的黑線,“大爺,您不能這麽形容人民的公仆呀,您這不是咒人家嘛?”
老頭子摸摸胡子,“非也,百年後她們不會在這世中,我說的可對?”
我點頭。
“那不就成了,我說的也沒有錯嗎?”
我又是點點頭,“那您看我還要準備什麽呢?”
老頭子想了想,“瑕疵帶點牛肉羊肉什麽的來,雞鴨我覺得病咩有想象中的好吃呢。還有別忘了買香燭。”
和著我這是白說呀?
“至於你嗎,那就船到橋頭自然直,大爺相信你可以的。”
我一氣之下,扭頭就走了,大爺還在我身後叮囑我下次別忘了帶肉。
白博涵笑話我,說我碰見了個不靠譜的導師。
我一時間不好反駁,卻想來老頭子怎麽沒跟我說說白博涵的事兒?
“剛才老頭怎麽沒有提到你呢?”
白博涵一愣,“為什麽他要提到我?”
“難道他不覺得奇怪嗎?我去祭拜他還帶著一個遊魂,不好奇嗎?”
“可能他看不見我吧!”
怎麽可能?“您能看見他,他卻看不見你?再怎麽說他也是個神仙來著。”
白博涵明顯不遠離理會我這個問題,很敷衍的回複,“我怎麽知道呢?”知道回家也一直沒有理我。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看見警察進了趙苗苗的辦公室,趙苗苗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不一會她招呼我進去。這會兒我心裏還死很忐忑的。
警察很公式化的走程序,問了我一下問題,當問到我昨晚幾點離開公司的時候,趙苗苗抬眼看了我,眼中忽明忽暗,看起來並不友善。
我跟警察說,做完因為要加班一直到到十一點才離開公司。警察又問我中間有沒有見到王力?我搖搖頭。
他們告訴我王力市在十點左右進的公司,而那時候我並沒有走,為什麽我沒有見到他?
我隻好扯謊,那會兒犯困想著王董的辦公室有張大沙發,便偷偷的進去睡了一會兒。
他們帶人進了王董的辦公室,仔細的檢查了沙發,在沙發上果真找到了毛發,說要回去堅定。
我汗顏的看著他們一係列的動作,直覺來說,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因為即使最後證明我在王董的辦公室待過,也不能證明我的清白,更容易引起王董的反感。想我一個小職員,竟然有這麽大的野心,還敢假借加班為由跑到董事的辦公室休息。
我想不管我是被警察帶走,還是不被帶走,最後公司應該都不會留我。即使白博涵的爸媽當初覺得我還不錯,這些都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趙苗苗看著警察並沒有為難我的樣子,開口講到:“小蘇啊,我聽說昨晚王力上來的之後,還有樓下的保安也上來了,他倆肯定會聊上兩句的吧?既然他們有聊天,那多少你應該能聽得見才是呀。怎麽可能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呢?”
“可能是王董的辦公室隔音太好了吧,也可能是我睡的太死了。”
我在心中默默的問候了她八輩祖宗。
警察問我,是否有其他人證明我是在王力之後走的,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樓下保安,“保安大叔能證明的,我晚上走的時候還和他打招呼呢。”
警察說在監控裏已經看到了,而且還有一個男人在我身邊,但是這個嫌疑並不能排除。
他們說的是閆冥,我突然想起來我昨晚定的第一份外賣,“我昨晚定了外賣,當時那個小哥看我們公司鎖了門,還打我電話罵了我一通,然後就掛了電話。然後我就給他們店裏又大了投訴電話,然後他們老板就親自給我送了咖啡,順便找保安要了鑰匙。”
警察安排人手去一一核實,我看見趙苗苗看我的眼神變得更不爽了。
我們一行人等了半個小時,去核實的工作人員回來了,警察告訴我可以先離開。我出了辦公室的門鬆了一口氣。
因為王力是午夜十一點左右出的事,我又恰好又了不在場證明,我想這出事故裏不管是人為還是意外應該都沒有我的事了吧。
白博涵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現在這警察辦案都這麽敷衍了嗎?竟然這麽容易就相信了閆冥?”
“不然呢,你還想讓我進局子走一遭嗎?”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你說,王力到底事以外曬黑有人故意的?”
“哪有這麽巧的意外?正好你自己在公司的時候,他還是專程去找你的,然後他就莫名其妙掛了?”
“你是說人為的?那會是誰呢?”
“有可能是趙董,也可能是王董,還有可能是一些社會人士,這誰說的準呢?”
我白他一眼,“你還不如不說呢。”
“是你問我呢,我總不能不理你吧。”
“行行行,你有理,行了吧!”
我與白博涵一路拌嘴,一路吐槽,路過閆冥的咖啡館,想著還是進去道謝比較好,畢竟人家也是無辜的被警察盤問了。
我抬腳準備進去,白博涵在身後喊住我,“我看沒有必要去謝他的,對他來說忽悠人什麽的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人可不能這麽忘恩負義,我這以後可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呢,就拿昨晚來說,也是多虧了閆冥我才能出辦公室的。”
我毅然的邁步進了咖啡館。
前台妹子笑著對我說:“歡迎光臨。”
我笑笑:“我找閆冥,他在不在?”
聽我這麽一說,前台的妹子先是一愣,繼而看向我的肚子,跟我說稍等,很是匆忙的閃人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個情況,為什麽她這種表情看著我,我愣愣的看了眼白博涵。然而這次,他並沒有給我什麽訊息。
不一會閆冥回來,身邊跟著那個前台妹子,妹子忽閃著大眼睛特別好奇的看著我。
我假裝沒看見,跟閆冥打了招呼,閆冥笑著跟我說:“聽說我孩兒他媽來找我了,我還想了半天是那個呢,原來是你啊?”
什麽意思,你還有好多歌孩兒他媽?你都不顧及你家妹子的心裏承受能力嗎?起那台妹子這會兒睜大眼睛盯著她家老板,我看了他一眼,她麵帶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就去工作了。
唉,我好像關注的重點不太對,我一臉惡寒,“看來,長相並不能跟人品成正比呢。還真是白瞎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呢。”
“多謝誇獎,看來我的長相您還是挺滿意的。”
我眨眨眼,“這跟我有關係嗎?”
“目前來看沒什麽關係,不過長遠來看還是有很大關係的。”
我決定趕緊道謝,然後走人,簡直沒法用正常的思維溝通呢。
“昨天還有今天多謝您的幫助,我這次來就是專程來道謝的,好了我走了。”
白博涵率先出了門,閆冥幽幽的開口:“你這道謝的方式也是很少見的,還真是沒什麽誠意呢。”
我一頭黑線,“那你想要怎麽樣?難道我還要三跪九拜嗎?也不怕折壽呀?”
閆冥瞬間自信的看著我,“換成任何人受你的三跪九拜還真是會折壽,不過換成是我嗎,我還是可以承受的。”
“你占我便宜!”
閆冥撲哧一笑,“我喜歡你這麽想。”
我拉了一把凳子在對麵坐下,“你說說,你是怎麽讓警察相信你的,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保安怎麽會輕易給你鑰匙呢?”
閆冥笑笑:“很想知道?”
“也不是特別想,但是你要是非要說,我可以當你的聽眾。”
“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呢,不過這會兒我有點餓了呢。”
我一指櫃台,“想吃什麽蛋糕,我去給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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