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隻有我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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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流景伸出指節分明的手,從我手裏拿走五芒星杖,語氣低沉的道:“我替你保管這個。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我一向都愛順從蘇流景,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居然生出一種反抗的心思,心底十萬分不願意讓蘇流景把這個五芒星杖拿走。

    我攔住蘇流景的動作,在他溫和的目光下,為難的說:“這是我的東西,我希望自己保管。”

    蘇流景臉色一變,抓住我的肩膀,急聲道:“你想起來了?”

    我茫然的看著蘇流景,眨了眨眼:“想起來什麽?”

    蘇流景見我不似說謊,表情重新變得溫和,隻是那雙琉璃眸,依然有著太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到最後,蘇流景還是沒有把五芒星杖給我,我又不能從他手裏把東西搶回來,隻能賭氣一般的把蘇流景趕走。

    蘇流景走後,我皺著眉躺在床,回憶著夢的那些場景,還有在宋嫣然出現的那一刻,出現在我的腦海的畫麵,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東西越來越模糊,到最後,我居然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捂住自己的額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從自己遇到蘇流景,人生的軌跡都被迫改變了。

    其他人很快從宿舍外回來了,都在嘰嘰喳喳的談論著這場來也任性去也任性的特大暴雨,我看著她們興高采烈的臉,心裏的不安總算減少了幾分。

    鄭思思攬住我的肩膀,坐到我身邊:“我得回家一趟,你要不跟我一起去我家吧?”

    “寶貝,這是要帶我回去見父母的節奏嗎?”我順勢一歪,躺在鄭思思腿,摸著她的小蠻腰。

    鄭思思臉色一黑:“別鬧,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不用,你自己回去吧,估計叔叔阿姨要擔心壞了,我說不定……也得回去看看。”我抿了抿唇,收起剛才玩笑的表情。

    鄭思思見我已經決定了,沒有再勸,下午收拾東西回家去了,並且表示會在家裏多住一段時間。

    我挨個送走了沐佳和許甜,還有王小依,頓時宿舍裏隻剩下我一個人還在住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我有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我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了個短信,說自己要回去一趟,關機了。

    等到出校門之後我才開機,我低頭看了看手機,並沒有未接來電,倒是有一條短信,說會給我接風洗塵,我自嘲的笑了笑,拎著包了車。

    經過半天的顛簸,車總算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停了下來,我下了車,在車站站了好一會兒,看著到處都是來接人的人,他們互相抱頭痛哭,慶幸著自己在a市的特大暴雨幸運的活了下來。

    隻有我,孑然一身,孤孤單單。

    我走出車站,看著外麵停著的一輛黑色卡宴,腳步頓了頓,接著神色如常的拉開車門,跟前麵駕駛座的人打招呼:“李叔,好久不見。”

    “哪裏是好久不見,分明是小姐你躲著我和……”他說了一個連詞,但又忽然覺得這個場合說出來不合適,隻好道:“如果不是這次的暴雨,小姐你是不是不知道過去多少年才會回來?”

    “怎麽會,我這兩年一直在忙著學業的事情,a大的課程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微笑著,溫和的說道。

    我用這樣的表情和語氣說話的時候,會自然而言的聯想到鄭思思的媽媽那樣的人,她們帶著天生的優雅與高貴,仿佛從出生高人一等。

    我拒絕接受來自那個人的教育,可他教會我的禮儀姿態,已經深入我的骨髓,讓我一踏入這個城市,控製不住的換了另外一個麵孔。

    車子七拐八繞,在一個偏僻的深巷停了下來,我下了車,把包給了李叔,站在車邊看著這棟別墅,回頭跟李叔說話:“這麽多年,你們看起來都還和以前一樣。”

    這輛卡宴是很多年前有的,別墅也沒有翻新過,雖然我是一個念舊情的人,可如果想用這些留下我,還遠遠不夠。

    李叔帶著我走進別墅,我看著熟悉的場景,心裏有種說不來的感覺,明明那個人養我長大、教我禮儀,我跟他卻從小都親近不起來。

    “他……”我猶豫了一下,咬唇問身後的李叔:“他一次回來是什麽時候?”

    “小姐走後的第二天,先生離開了,這兩年一直沒有回來過。”李叔的聲音裏有幾分隱忍的抱怨。

    我得到了答案,走進自己的房間,讓李叔做自己的事情去。

    這個房間已經兩年沒有人住過了,卻依舊一塵不染,看樣子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要說他對我不心是不可能的,隻是這份心,到底是真心相待,還有別有目的?

    除了他自己,應該沒人能看得出來。

    我撩起床邊的白色帷帳,重重的躺到床,無意瞥向旁邊的衣櫃,不由得挑了挑眉,衣櫃裏的衣服很明顯不是兩年前的了,而李叔在打掃房間之餘,應該不會替我把衣櫃換新。

    我在床躺了好一會兒,如果不是李叔來敲門,我都要睡著了,我默默地跟著李叔出去,吃了飯後,走到房前,停住了腳步。

    他從來沒有禁止我進入這裏過,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始終有一種錯覺,仿佛這裏是他的禁地,外人一旦進去,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

    我伸手推了推門,意外的發現門沒鎖。

    別墅裏靜悄悄的,沒人注意到這裏,我咬了咬牙,推開門走進房。

    這間房與我想象的一樣,幹淨整潔、纖塵不染,主色是他習慣的黑色,看起來多了幾分正式,我伸手拂過一排排的古代典籍,此時終於明白那個男人猶如與生俱來的貴公子氣息是從何而來。

    我收回手的時候,一不小心弄掉了一個卷軸,卷軸滾落在地,自己打開了。

    我原本沒注意到一個卷軸,隻是隨意的瞄了一眼準備卷好放回去,結果在看到畫的內容的一瞬間,僵硬了身子。

    畫是一個素白長袍的女子,她站在圓形祭台眺望遠方,身後是一寸寸龜裂的土地和幹枯的樹木,她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悲憫,長身玉立,恍若神祇。

    她的臉,與我一模一樣。

    我手一抖,卷軸再次跌落在地,滾到桌底下。

    我費了半天的功夫,總算把卷軸從桌地撈起來,我無聲的鬆了一口氣,準備再在房裏看看,試圖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先是心裏一驚,隨後便鎮定下來,看著門被人從外打開,那個熟悉的帶著麵具的臉也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他對站在這裏的我沒有任何意外,因為麵具遮住了他的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淡漠的聲音:“你終於肯回來了。”

    “我有件事要問你,問完走。”時隔兩年,這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幾步走進房,脫下西裝掛在衣架,在桌前坐下,平靜地目光落在我身:“如果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呢。”

    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極富魅力的男人,我的目光躲閃著看向別處:“那當我沒回來過。”

    我說完這句話,快步走出房,“砰”的一聲關房門,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我靠在走廊的欄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知道,自己始終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在別墅裏逛了會兒,吃了晚飯,看著外麵天色越來越暗,回到了房間裏,這裏幾乎沒有任何娛樂設備,手機都不能,我躺在床,心事重重的看著頭頂的帷帳。

    敲門聲有規律的響起,這讓我意識到,門外是那個既危險、又有魅力的男人,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吊帶裙,伸手撈了一個針織衫披在肩,才慢吞吞的走過去開門。

    “介意晚點休息嗎?”他倚著門,問我。

    我搖了搖頭,轉身回到房間裏,聽著他跟著我的腳步走進來,然後關門。

    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夜燈的光線顯得越來越曖昧,我抿了抿唇,坐在床邊看向麵容模糊的他:“有事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他走到我麵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力度大的讓我忍不住的輕呼出聲,在這樣的詭異局麵下,我依然沒有失去思考的能力。

    記憶,這是他距離我最近的一次。

    “告訴我,三年前為什麽讓我和舒蕊一起出去玩?”我盯著他深邃的眸子,想從那雙眸子裏看出來什麽,然而我失望了。

    他的目光漸漸地冷了下來,鬆開我的下巴,雙手撐在我的身側,欺身而,逼迫的我不得不把身子往後仰,他一字一句的說:“當然是為了讓你遇見那個人,被羞辱、被虐待、被欺騙、被背叛。”

    “這樣你會知道,這個世界,隻有我是最好的。”

    我渾身發冷,頓時明白過來,這個男人並不是真的隻有看起來危險!

    他伸手將我推倒在床,一雙手按住我的肩膀,看著我徒勞的掙紮,唇角勾起一個明顯的弧度:“他這樣對待你,都能得到你的真心,真是枉費我十幾年煞費苦心。”

    我在他身下,怔怔的看著他變得極為瘋狂的神色,往日種種浮現在我的腦海,我忽然明白了許多事,我在心裏想——

    這個男人,即使不愛我,也必然對我有著某種不知緣由的占有欲,隻是,兩年前我費盡心機從他身邊逃離,如今再次送羊入虎口,他還會放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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