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霸道總裁風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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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氏醫院,蕭祁月看著麵前手術室的監控錄像,表情越來越冷,他伸手將手裏的檢查報告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對身後站著的兩個醫生命令:“立刻終止手術,打開手術室。 ”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正是手術室的方向。

    兩個醫生為難的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按照蕭祁月的命令去做了。

    手術室內的我完全不知道這一幕,我還沉浸在主刀醫生是付醫生這個讓我極度震驚地事實。

    我倒吸一口涼氣,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付醫生:“你——”

    付醫生把口罩戴好,一點兒都沒露出正臉,他似乎聽到了我的話,但沒管我,隻對著那幾個護士說:“準備好止血工作,務必保證斷肢的完整度和新鮮度。”

    這樣的話與手術內容完全不符,我心裏的恐懼和不安到了極致,想出聲阻止,然而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幾個護士忙活著自己手的工作,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隨著麻醉藥的生效,我的四肢越來越軟,心也漸漸涼了下去。

    付醫生拿著手術刀,把鋒利的刀刃隔著衣服貼在我的大腿根部。

    下一秒,刀刃割破皮膚的觸感傳來,我的身子控製不住的顫抖,付醫生的手穩穩地繼續用力,刀子劃開肌肉,我仿佛聽到刀刃與骨頭摩擦的聲音。

    鮮血從我腿的傷口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濺出豔麗的血花。

    在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人強行從外打開,幾個護士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恭敬地站在原地看向門外的人,連付醫生也放下了手的手術刀。

    蕭祁月先蘇流景一步走進來,扶起我,眼神是掩飾不住的急切:“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我沒事……”我聲音沙啞的說了幾個字,忽然看見一旁表情稍有失落的蘇流景,我壓下內心殘餘的恐懼,喊了一聲蘇流景的名字。

    蕭祁月的扶著我的後背的手頓時鬆開了,他後退半步,掃視了一圈手術室,我跟隨著他的目光把手術室完完全全的打量了一遍,才發現之前還好好的站在手術室正央的付醫生不見了。

    “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許離開醫院,務必找出這台手術的主刀醫生。”蕭祁月對後麵追來的兩個氣喘籲籲的醫生命令,然後留下滿手術室的人離開。

    蘇流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替我整理著衣服,語氣淡淡的說:“剛才你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幻覺,不用在意。”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腿,果然好好的。

    不知道為什麽,蘇流景的情緒很低落,我等麻醉藥的藥效過去之後,和他一起沉默著往蕭祁月所在的院長辦公室走去。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蘇流景停下了腳步,捏了捏我的掌心:“我等你。”

    我應了一聲,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裏麵隻有蕭祁月一個人,我放鬆了不少,“剛才多謝你的幫忙。”

    雖然那一切隻是幻覺,但如果沒有蕭祁月的阻止,從而讓手術繼續下去,誰也不知道那樣的幻覺會不會變成現實。

    蕭祁月坐在桌前,丟過來一份資料,我手忙腳亂的接住,打開翻看幾眼,瞬間震驚的愣在原地:“這是……”

    “我會盡快安排手術,取出你體內的銀針。”蕭祁月絲毫不在意我對那份資料裏記載的東西的震驚,他端起辦公桌的杯子,抿了口茶,向我擺了擺手,一副送客的樣子:“你可以走了。”

    我對他心存感激,隻是現在不是合適的表達的時機,我拿著資料走出辦公室,站在蘇流景身邊,腦袋裏亂糟糟的。

    那份資料記載的是兩年前蕭氏醫院的一次醫鬧事件,當時付醫生是蕭氏醫的首席醫生,因為錯用一味藥,害的病人成為植物人,病人家屬鬧門來,付醫生年僅七歲的兒子為此失去了一條腿,後又因救治不及時,當場喪命。

    直到半個月後,事情才水落石出,原來一切都是病人家屬為了賠償自導自演,而那個‘成為’植物人的病人,是小濤的媽媽。

    我心裏五味陳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麽樣的心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蘇流景歎了一口氣,牽著我走出醫院,一邊道:“他們有自己的恩怨,你不要牽扯進去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算蘇流景主動讓我去管閑事,我也不可能去管啊!

    我老老實實的跟著蘇流景回到家裏,洗完澡躺在床跟鄭思思煲電話粥,她聽我講完付醫生的事,語氣尤其憤怒:“我爸怎麽能這樣呢,給你找個這麽不靠譜的醫生,幸好你發現的早,不然豈不是要出人命了!”

    “行了,我是跟你說一聲,沒有怪你爸的意思,畢竟你爸也是一番好意,話說,你啥時候回國啊?”我舉著手機舉得胳膊疼,翻個身換個姿勢,繼續躺著打電話。

    “我後天回來吧,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真是的,一天到晚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鄭思思雖然在抱怨,語氣卻是滿滿的擔心。

    我心裏一暖,差點忍不住要跟她說一些纏綿悱惻的話了。

    “你那邊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吧,我們過兩天可以見麵了,不急這一會兒。”鄭思思掛斷電話,房間裏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我收起手機,從床下去,走出房間,隱約看到蘇流景站在廚房裏,他正拎著菜刀切菜,動作不疾不徐,背影優雅的絲毫看不出他正站在充滿油煙的廚房。

    我放輕腳步走進廚房,從背後抱住蘇流景的腰,蘇流景切菜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語氣低沉的開口:“如果你再不放開,我不介意在做飯的時候做點別的事。”

    我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臉一紅,慌忙鬆開了手,“蘇流氓!”

    蘇流景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動腳的。”

    我哼了一聲,轉身走出廚房,坐在客廳的沙發看電視,一邊偷偷的瞄蘇流景,我等的昏昏欲睡,在我歪在沙發即將睡著的時候,蘇流景終於端著一碗湯出來。

    “晚都沒怎麽吃飯,喝點湯吧。”蘇流景把不情不願的我從沙發撈下來,放在桌子前坐好。

    我還是那副困得不行的樣子,趴在桌子不肯接過他手裏的勺子,無賴道:“你喂我。”

    蘇流景把勺子在我的視線晃了晃,表情看不出什麽變化,隻是問我一句:“你確定不會後悔讓我喂你?”

    這有什麽好後悔的,我碎碎念一番,困意又來了。

    在蘇流景自己喝了一口湯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麽,困意瞬間消失不見,我連忙把湯挪過來,一個勁兒的拒絕:“我不要你喂我了,我自己喝好。”

    蘇流景站起來,按住我的後腦勺,一張俊臉在我的視線放大,他冰涼的吻落在我的唇,溫熱的香濃的湯沒入我的唇齒間,我嗚咽一聲,被迫把嘴裏的湯咽下。

    蘇流景還不肯放過我,冰涼的舌尖在我口腔追逐著,我窒息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才一口咬在我的唇,放開了我。

    我坐在椅子,眼淚汪汪的:“你欺騙了我的感情!”

    “嗬嗬。”蘇流景冷笑一聲,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這個動作加他的表情,顯得既霸氣又輕佻,一股濃鬱的霸道總裁風撲麵而來:“我不介意讓你以另一種方式明白,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

    我嚇得身子一抖,深知蘇流景經不起撩,連忙三兩口把碗裏剩餘的湯喝掉,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緊緊地反鎖房門。

    我的後背貼在門,隱隱的還能聽到外麵蘇流景嘲笑我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覺得和蘇流景同居的日子實在危險。

    我躺在床,半天之後才平複下來心情,背傳來針刺一般的疼痛,我把一旁的抱枕扯過來,翻個身趴在麵,沉沉的睡過去。

    夢裏,我站在寂靜的讓人發慌的走廊,這裏冷風陣陣,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站在原地四處打量著,如果沒猜錯,這裏是付醫生的醫館。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但我不能坐以待斃。

    手五芒星杖泛起星星點點的素白光芒,把漆黑的走廊照亮,我咽了口唾沫,走到記憶的那個房間前,伸手,視死如歸的推開門。

    房門被推開的一瞬間,腐爛潮濕的氣息惡心的我差一點吐出來,我忍住嘔吐的**,站在門邊警惕的打量著裏麵的場景。

    祭台前的蠟燭幽幽的燃燒著,火光跳躍,把這原本詭異的房間映襯得更陰森恐怖。

    我的視線落在浸泡在福爾馬林液體的那條腿,我雙手緊緊地握著五芒星杖,走過去打開開關,福爾馬林液體傾瀉下來,片刻之間,一滴不剩。

    陰風吹過,那條腿的血肉筋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隻剩下了發黑的骨頭,直直的立在我的眼前。

    我壓下口驚呼,轉身去看身後的祭台。

    整個祭台都被黑色的霧氣包圍,那霧氣一點點的向四周蔓延,被霧氣籠罩住的東西無一例外的被腐蝕成灰燼。

    我握著五芒星杖的手稍稍用力,五芒星杖的光芒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我因此看清楚了站在房間角落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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