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誰拿走了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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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荼荼看了一眼在場的人,最終還是決定站在我這邊,“我們定金都付了,早晚會來拍的,不在乎今天明天。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攝影師不管不顧的擺弄著自己的攝影機,好像不管我和塗荼荼現在有沒有做動作表情,他都要拍下來一樣。

    我看著這個一草一木都複古的建築,心裏冰冷異常。

    我想走,卻覺得腦袋忽然變得暈暈沉沉的,正在掙紮著讓自己保持清醒,耳邊忽然傳來古典樂器的聲音。

    那聲音帶著幾分古樸大氣,悠長而綿延,我聽到後下意識的站住了腳步,隨即我便發現,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麵前的畫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有了變化。

    我仍舊站在石台,隻是這石台,最初高了許多,石台下還有許多人在跪拜叩首,我低頭看向自己,身素白長裙的花紋也變成了曾在夢見過的樣子。

    我的身體開始旋轉,回首,叩拜,吟唱。

    不算陌生的古老語言從我的口吐出,讓我更加恐懼。

    這樣的時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清醒過來以後,附近隻有目瞪口呆的塗荼荼和一臉滿意的攝影師。

    塗荼荼見攝影師放下設備,連忙跑過來,疑惑的問我:“董珠,你剛才不是說今天不想拍了嗎?怎麽會……”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在攝影師沒注意到的時候,微微的向塗荼荼搖了搖頭,示意她出去再說。

    一走到前廳,服務員笑容滿麵的迎了來,交代我們三天後可以來拿寫真。

    “我拍完了寫真,你的呢?”

    “我剛才說自己不拍了,定金不用退,她們同意了。”塗荼荼的表情有些不高興,顯然是覺得自己被這家影樓坑了。

    我鬆了一口氣,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這家影樓到底是什麽玩意,但是塗荼荼不拍寫真對她來說沒壞處。

    看來,這次的事情,完全是衝著我來的。

    腦海裏看到的畫麵漸漸地淡去,我下意識的回憶起來,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一回憶開始頭疼。

    塗荼荼見我臉色不好,扶著我站在路邊:“董珠,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剛才跳舞的時候動作太認真,現在還在暈呢。”我扯了扯嘴角,找了個理由,不讓塗荼荼擔心。

    我們沒有在外麵過多停留,直接回到宿舍裏。

    一回到宿舍,我抱著電腦查找關於那家影樓的消息,但不少評價都很好,而且這個影樓建立的有幾年了。

    我隻好壓下心頭的疑惑不解,以及那一點微不可察的寒意,想著等到三天後去拿回寫真,應該沒事了。

    蘇流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宿舍裏,從身後環住我,在我肩窩處蹭了蹭,隨意的問道:“剛才去幹什麽了?”

    “我去拍了一套寫真……”我說完這句話,立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要是正常的寫真,說給蘇流景聽也算了,可是現在我都沒找出這家影樓到底詭異在哪裏……

    果然,蘇流景將我轉過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抵擋不住,伸手把他的臉往後推了推:“要三天後才能拿回來,你想什麽呢。”

    “我想什麽,你應該很清楚。”他不滿我把他推開,環住我的雙手猛然用力,讓我整個人被迫貼近他。

    他的吻順勢而下,落在我的唇,在我的唇纏綿。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在蘇流景催促著去拿寫真度過。

    我走到影樓所在的小巷子裏,在巷口站了好半天,才不得不猶豫著走進去,影樓門外依然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之前見過的服務員看到我的身影,立刻笑著迎出來。

    我剛想開口問寫真的事,她說:“小姐,您的寫真不是已經讓您的朋友取走了嗎?您現在過來是……?”

    我心想,我啥時候冒出來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朋友?

    “是和我一起來的女生?”我疑惑的問。

    “不是,是一個男人,自稱是您的叔叔,他還有您的證件。”服務員趕緊用這話表明,他們沒有把我的寫真隨便的給別人。

    這下,我也不問對方是誰了。

    自稱是我叔叔,有我的證件,除了慕叔叔,這天底下還有第二個人選嗎?!

    但是他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拍寫真的?!跟蹤我還是……有著什麽我不知道的詭異的手段?

    “您的朋友走的時候說他會再過來一次,看時間應該在現在,您看要不要在這裏等他?”服務員看我臉色不好,大概猜出了我介意慕叔叔拿走我的寫真的事,趕緊補救。

    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蘇流景又一直纏著我要寫真,不如在這裏等著慕叔叔,看看他又想整出什麽幺蛾子。

    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前廳,坐在沙發吃著糕點玩著手機,時間在不知不覺很快過去,等我從手機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午了。

    我看了一眼一旁尷尬的服務員,似笑非笑:“這是你說的現在?”

    “這……說不定是那位先生有事耽擱了呢……要不您打電話問問?”

    我每次看到慕叔叔打電話,或者從電話裏聽到他的聲音,都有一種相當詭異的違和感,總覺得他應該住在一樣現代化電器都沒有的、陰氣森森的別墅裏,手機這麽先進的玩意兒,不適合他。

    我搖了搖頭:“我能去後麵看看嗎?”

    來都來了,不能白來一趟。

    得到服務員的同意後,我吐出一口氣,走進後麵的院落。

    院落裏的景象和三天前來的時候沒有多少變化,還是那個光禿禿的台子和其他古典建築。

    我站在回廊下,倚著柱子,出神的看著那個台子,依稀能想象到我三天前是怎樣穿著素白長裙在麵翩翩起舞的。

    頭頂掛著一隻鳥籠,裏麵養著兩隻鳥兒,我聽著鳥叫聲,不自覺的犯困起來。

    身體的全部重量漸漸地靠柱子支撐著,我迷迷糊糊的閉眼,在我將要睡著的時候,頭頂的鳥兒忽然在籠子裏撲棱著翅膀掙紮起來,一個勁兒的撞擊著籠子,還發出尖銳刺耳的鳴叫聲。

    我瞬間清醒,抬頭看了一眼那兩隻鳥,又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竟然起了許多霧……

    在那朦朧的霧氣,周身的建築似乎也在緩緩地變化著。

    我顧不得仔細看這些變化,拔腿往來的方向跑,本來隻有半分鍾不到的路程,我卻怎麽跑都沒看到門。

    我終於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氣喘籲籲的回頭,看著身後多出來的那座宮殿,倒吸一口涼氣。

    我掐了自己一把,沒有任何痛感。

    我一點點的挪動著腳步,很快走到了宮殿的台階下。

    眼前的漢白玉台階散發著陣陣寒氣,剛伸出腳的我不由自主的又把腳給收回來了,我仰頭看向台階麵。

    那是一座完整的白玉宮殿,在陽光下散發著玉的晶瑩光滑,宮殿高聳入雲,仿佛能從這裏通到天去,讓我不由自主的猜測起來,如果這座宮殿真的存在,又會是什麽樣的人,有資格居住?

    宮殿神聖的大門掛著玉質牌匾,麵隱隱約約的雕刻著三個字,應該是宮殿的名字。

    我眯起眼睛去看那字跡,還沒等我認出那字跡,耳邊聽到鳥尖銳刺耳的名叫掙紮聲,我一下子回過神來,茫然的睜開眼看向四周,發現自己還靠著柱子站在影樓後堂的院子裏。

    身後傳來腳步聲,我數著那腳步落下的頻率,在那人停下腳步的同時出聲:“慕叔叔,私藏我的寫真不大好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麽企圖呢。”我輕笑一聲,半開玩笑的說著這句話。

    慕叔叔伸手把玩著我的馬尾,突然拉住馬尾往下一扯,讓我倒仰著頭看到他。

    我大腦充血,整個人尤其不舒服,不顧扯得生疼的頭皮掙紮開來,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才忍了下來。

    這一次,笑的人換成了慕叔叔。

    “我對你——的確有企圖啊。”他低頭在我耳邊輕語,嗬氣如雲。

    我猛地後退,戒備的看著他:“那寫真我不要了,你喜歡自己留著,我還有事,先走了,叔叔您自己好好看風景吧。”

    說完,我快步跑了出去。

    在我走出後堂的前一秒,他終於開口:“寫真在我的房,你自己去拿便是,以後不要再來這家影樓。”

    他願意把寫真還給我,我自然樂意,至於後半句話,不用他說我都清楚。

    今天我來這裏,本來打算拿了寫真走,如果不是他這麽多事替我拿走寫真,還對服務員說會再來,我也不至於看到剛才那些景象……

    隻是那樣的場景,真的是真實存在的嗎?

    我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一走出影樓,我感覺到外麵壓抑的天氣,也沒心思去慕叔叔的別墅拿寫真了,趕緊打車回學校,剛走進宿舍樓,瓢潑大雨嘩啦啦的下下來了。

    鄭思思看到我進來,忙遞給我一杯熱水:“你去哪了啊,我看著天氣不好,擔心下雨了你在外麵回不來,正想給你打個電話送傘過去呢。”

    “我和塗荼荼去拍了個寫真,剛才拿寫真去了,說起來真是的,要不是你不喜歡寫真,我們還能拍幾張合照呢。”

    “所以寫真呢?”鄭思思看著我雙手空空的樣子,挑了挑眉。

    “被人截胡了。”我眨了眨眼,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憋屈。

    鄭思思見我說起被人截胡的時候沒什麽氣憤的反應,大概知道是被熟人拿走了,“等天晴了去要回來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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