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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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知道鄭思思的下落了,我瞬間把剛才的話題拋到九霄雲外,著急的問蘇流景:“她在哪?”
蘇流景帶著我走到門邊,輕輕一推,那扇門被他推開了,看到這一幕,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對麵的門打開著,裏麵隱隱的傳來說話聲,而且還不是一兩個人,我狐疑的看了一眼蘇流景,想從他臉看出點什麽。
奈何這貨在不該麵癱的時候變成了麵癱,什麽都看不出來。
客廳裏,鄭思思雙手雙腳被捆綁著,她的手機被摔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在她的腳邊,我皺著眉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剛想過去,盧詩語的身影出現在鄭思思身邊。
我掃了一圈客廳裏的幾個人,鄭思思搖頭示意我不要插手,盧詩語一臉冰冷,林煦則為難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沒辦法,我隻好把求助的視線落在蘇流景身,然而他也給了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林煦,今天,我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盧詩語抬起鄭思思的下巴,迫使鄭思思與林煦對視。
“你要是選擇我,把鄭思思的陽氣全部給我,要是選擇鄭思思,今天我不打算從這裏活著出去。”她說完這句話,忽然驚訝的“呀”了一聲:“看我說的,我都忘了,自己已經死了十年了。”
果然,在這句話後,林煦臉的痛苦更加明顯了。
“詩語,是我對不起你,不該讓你陪我一起研究那個卷軸……我害死死了你,但思思是無辜的,你要報仇找我來,放了思思好不好?”林煦苦苦哀求盧詩語,看他那表情,差沒跪在地痛哭流涕了。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幾乎想去抽他一巴掌!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會更加刺激到盧詩語嗎!
“我勸過你,甚至拿分手威脅你,不要研究那個卷軸。可你不聽,又想和我在一起,又想研究卷軸,我委屈自己,陪你一起研究,結果呢?你什麽都沒有了。”
林煦一臉悲傷,動了動嘴唇,卻什麽話都沒能說出來。
“現在也是一樣,我和鄭思思,你知道選一個。”她擺弄著鄭思思的臉,看著鄭思思因為恐懼而輕微的顫抖,快意的大笑出來。
我覺得現在的盧詩語簡直瘋了,但這其,應該發生過我不知道的事……
不然的話,她怨恨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林煦。
我悄悄的看向蘇流景,結果一下子怔住了,前一秒還站在我身邊的蘇流景,居然不見了人影!
“啊——”盧詩語發出一聲尖叫,一下子鬆開了鄭思思。
我看著被短劍穿胸而過的盧詩語,有那麽一瞬間,出戲的想到了當初我那個死在了蘇流景手下的孩子。
我搖搖頭,壓下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跑過去拉起鄭思思,著急的詢問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不用擔心。”鄭思思虛弱的說了一句話,不想再開口了。
她表麵看起來的確沒受什麽傷,但陽氣受損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我抿著唇,看向飛奔到盧詩語身邊的林煦,心裏有一瞬間,是怨恨林煦的。
我扶著鄭思思走出這個小區,才想起來問蘇流景:“盧詩語……?”
難得看到蘇流景對人手下留情,我一時之間還有幾分意外。
“他們的事,還是要自己解決。”蘇流景隻解釋了一句,但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如果今天盧詩語死了,那麽日後,必然會成為鄭思思和林煦的心結。
隻是,我在心裏無奈的想,鄭思思和林煦,還會有可能嗎?
我帶著鄭思思回到我家裏,讓蘇流景幫她恢複損傷的陽氣,又休養了好多天,她的身體才漸漸恢複。
對此,鄭思思挺不好意思的:“在你這裏住了這麽久,真是太折騰你了,而且還——”
她話說到一半,臉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我皺著眉,有種她的話絕對不是好話的預感,但好心還是迫使我問下去了:“還怎麽了?”
她笑眯眯的看著我,指了指客廳裏的蘇流景:“打擾了你和蘇流景恩愛啊。”
“去你的。”我伸手把她推倒在床,撓她癢癢,鬧了半天之後,我才認真起來,看著她,問:“說起來,你和林煦,打算怎麽辦?”
鄭思思冷笑一聲:“我鄭思思又不是缺男人,人家不喜歡還到貼著往趕。”
這種事我不好評論,沉默著沒說話。
“其實說起來,盧詩語本來是林煦生前的女朋友,我才是小三吧。”鄭思思無所謂的說道。
鄭思思的感情一直不順利,唯二的兩次動心,一個沈翊,一個林煦,都因為各種各樣莫須有的原因負了她。
我有些心疼,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你也別哭喪著臉了,我是那麽糾結的人嗎?他林煦看不我,我的追求者還甩他幾條街呢!”
她說完這句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小董珠,你在實習了吧?這幾天耽誤你,害得你一直在家裏陪我,幸好你實習的地方是蕭氏,有蕭祁月罩著你,不然你早被開除了。我也要回學校去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我試圖挽留,她的態度卻十分強硬,最後還是蘇流景示意我放心下來,我才沒有繼續勸。
鄭思思回學校以後,總覺得家裏空蕩蕩的。
有一天隨口跟蘇流景提了一下,他不顧當時還是白天,把我丟到床折騰的我再次下床的時候路都走不好了,還美其名曰為這個家增添人口,讓我不再覺得空蕩蕩的。
第二天,我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去蕭氏,我自以為把吻痕完全遮擋住了,沒想到蕭昭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依然怪怪的。
我被他看的極其不舒服,扯了扯衣服,把自己捂得更掩飾:“蕭總,如果沒事的話,我下去了。”
“有事。”
“啊?”我本來是客套一下,沒想到他真的會開口,我已經開始方了。
“今晚陪我參加一個宴會,這是禮服。”他指了指沙發放這個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警告我:“如果搞砸了,你這個月的工資別要了。”
我以前也陪蕭祁月參加過宴會,但蕭祁月一向維護我,從來都不是逼我喝酒,而是替我擋酒,現在這具身體裏換成了蕭昭的靈魂,我在宴會還能愉快的玩耍嗎?
我默默地拿著禮服,去了隔壁的辦公室換。
幾乎是在穿禮服的那一刻,我明白了蕭昭的用意,我摸了摸脖頸鎖骨的吻痕,塗了厚厚的一層粉,還是有一層淡淡的粉色,反而剛才略深的顏色更顯得曖昧。
我無奈的讓外賣小哥給我送過來一條絲巾,係在脖子,才把那些吻痕遮的七七八八。
晚蕭昭看到我的時候,眉梢揚了揚,倒也沒有過分的讓我把絲巾拿下來。
我跟著他到了蕭氏旗下的酒店,看著裏麵豪華大氣的裝潢,來來往往衣著華貴的人,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
蕭昭帶著我入座,在我坐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臉,然後不約而同的移到我的脖子。
我被他們看的一陣惡心,差點兒沒吐出來,忍不住冷冷的看了蕭昭一眼。
蕭昭淡漠一笑,對我的表情不以為然。
飯吃到一般,蕭昭被人拉著談合作,我被其他人拉著灌酒,我看著麵前擺放著的幾杯紅酒,伸手端了一瓶,也不,直接一口幹了。
那些人不僅不覺得我糟蹋了好的紅酒,反而一個勁兒的說我好酒量。
我嗬嗬的笑了一聲,一群隻會拿紅酒裝逼的有錢**絲。
紅酒度數不高,但喝多了也不會受不了,我揉了揉自己已經開始暈眩的腦袋,看著麵前遞過來的那一杯已經有了重影的紅酒,無力的擺手:“我不能喝了……”
那人不依不饒,站起來,走到我身邊,非要我喝。
他伸手把紅酒遞到我嘴邊,另一隻手也漸漸地移到了我胸前,在他的鹹豬手即將要碰到我的時候,我猛地清醒過來,奪過紅酒,潑在他臉!
那人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有這樣的膽子,呆愣過後是暴怒:“媽的!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我告訴你,整個a市,還沒有我不敢玩的女人!”
我被他拎起來,狠狠地摔到地。
我原本喝多了,又來了這麽一下子,整個人都蒙圈了,隻覺得天地都在旋轉,迷糊,我似乎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製止了那人的動作,將我輕柔的抱起來。
那人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身材勻稱修長,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嗚嗚的哭了出來:“蕭祁月……對不起……”
那人聽到我得話,步子一頓,片刻後,我覺得自己被毫不溫柔的丟在了車裏。
我趴在後座吐了蕭昭一車,總算恢複了一點兒意識,我漱了漱口,看著坐在前麵的蕭昭,並沒有開口感謝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他沒事找事讓我穿成這樣去參加宴會,還用曖昧的態度示意別人可以隨便敬酒給我,我怎麽可能差點兒被人占便宜。
我可不是那種,被打了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人。
我靠在倚靠,看著車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回憶著剛才蕭氏酒店裏的繁榮,以及我身處的這輛價值不下於千萬的車,有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
而親手把我帶到這個流社會的男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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