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東林大財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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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好吧,奧運會讓我更新變少了…牛牛的開幕式人xing化是有若是打分的話,我隻能給他58,不及格。
出現罌粟花時,骨頭還以為牛牛在反省輸出鴉片,為鴉片戰爭的罪惡感到內疚呢,沒想卻是為死於侵略戰爭的殺人凶手默哀,由此可見,大不列顛永遠是醜陋的,約翰牛也永遠是虛偽的。
當然,我們不需要他的道歉,也不需要他們的反省,因為我們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英倫三島將成為帝國皇冠上象征西方的明珠。
p:感謝霸世天皇這幾天的打賞,恢複更新以來,君的行為讓骨頭深為感動。
人稱“財翁”的陳於廷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凡事都講究個精益求精,特別是對衣食住行有著特殊的要求,特殊到完全可以用“挑剔”來形容他。因其是江南宜興人,所以對於江南園林式的宅子便情有獨鍾。萬曆四十一年入京為官時,便花了巨資在城東修建了如今的府邸,園中假山樹木都是不惜重金從蘇杭運過來的。
當然,錢財這種身外之物在陳財翁眼裏根本就不是什麽稀罕物,他一向認為有錢並不能代表什麽,隻有將錢用到絕妙-處,方才是會用錢的人,這會用錢的人才是真正的人上人。故而,對京裏那幫借著外放盤剝地方的官員,他是向來看不起的,認為這些人就是些土包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他有百年傳承的陳家比的。
新上任的尚書大人朱國禎屁股都沒捂得熱就收拾東西走人,這讓陳於廷很是欣喜,因為原本這吏部尚書便應該是他這左shi郎來接任的,朱國禎純屬橫插一腳生生的壞了自己好事。
現在可好,這家夥偷雞不成賒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沒事惹事結果得罪了皇上把自己給圈了進去。
聽說韓已經推薦自己為吏部尚書人選了,嘿,這老小子早就應該這麽做了!
想到自己即將成為新的吏部尚書,陳財翁這心情便是特別的舒坦,今日又是右shi郎蔣旭當值便輕鬆的在家等待宮中的好消息,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叫管家陳五取來這幾日的帳本供他查點。
陳五很是熟練的打了一氣算盤後,把數目準確的報了出來:“三家古玩店、兩家金店、四家布行、六家糧店、再加上酒樓、茶葉鋪子的進項,扣除支出後,總共是兩萬四千六百一十八兩。老爺請過目!”
陳於廷粗略翻了翻後,將帳本放下,對陳五點了點頭:“嗯還行,比起前兩月來,這月賺得是少了些,不過現今是淡季,也不能太強求了。”
陳五笑著道:“端午快到了,到時生意要好很多。”想起一事忙道:“二爺來信說,他發現有個叫姓杜的窮秀才頗為好學,很是刻苦用功,文章做得很是不錯,是個可以載培的好苗子。”
“噢?姓杜的秀才?”
陳於廷微一點頭,點頭道:“既然是個好苗子,那可得好生栽培了。你回封信給二爺,叫他不惜重金求名師,訪高人務必要對杜秀才認真教導重點培養。”
聽了老爺的吩咐,陳五有些奇怪道:“老爺,小的就不明白了,為何老爺和二爺對那些窮秀才就那麽好的至於花費大筆銀子栽培他們嗎?”
聞言,陳於廷白了他一眼,笑道:“你懂什麽?我問你,要是某年某月某一天,這姓杜的秀才考中了進士,入朝為官,由一個窮書生變成了朝廷官員。你說他那時會感謝誰呢?”
陳五想了想,脫口回道:“要是咱們陳家出銀子供他求學,他學成後自然是感ji咱們陳家了!因為要不是咱們陳家的銀子,他能不能把這書念下去都是問題。吃水之人不忘挖井人,他若是不感ji咱們陳家倒怪了。”
“你倒也明白嘛。”
聽了陳五的話,陳於廷哈哈一笑,有些得意道:“其實老爺我怎麽會平白無故去幫那些窮書生?你道老爺真的是銀子多了沒地方花嗎?老爺為的就是那些窮書生有朝一日發達之後感ji咱們陳家,說老爺是慧眼識人才1打心眼裏感ji老爺,感ji我們陳家!怎麽樣,懂了嗎?”
陳五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有些疑huo道:“不過小的還是有些不明白,就算這些秀才考中了進士,當了官,可是就憑他們那點俸祿能報得了老爺什麽恩?”
“你看,該明白時你不明白,不明白時你倒是裝明白!”
陳於廷心情好,便難得為陳五解釋起來:“你啊,樣樣好,就是有一樣東西沒有。”
“什麽?”陳五一怔:自己什麽東西沒陳於廷見他這樣,忍不住嗬嗬一笑,說道:“你是沒有那長遠的眼光,我問你,老爺我差那點銀子嗎?”
陳五本能的搖了搖頭,身為管事,他當然知道自家老爺可是真正的家財萬貫,那點銀子放在別人眼裏是重金,可放在他陳老爺眼裏,卻是牛身上的一根毛。
陳五是自家人,陳於廷不認為有些話不能對他講,以指輕磕桌子,又悠悠道:“老爺我之所以這些年一直栽培那些肯用功讀書的窮秀才,那是為了咱陳家的長遠打算!”
為陳家的長遠打算?陳五還是有些不明白,供那些窮書生求學和陳家長遠有什麽關係?
見陳五還是mimi糊糊,陳於廷索xing把話說開,直道:“其實老爺花重金供這些讀書人考功名,當然不是把銀子打水漂,更不是要他們對老爺,對陳家心存感ji這麽簡單。這考中功名當了官隻是第一步,這第二步也是最要緊的一步則是要把這些讀書人和咱們陳家拴到一起!讓他們成為我陳家的人,如此,咱們陳家才能真真正正的長遠下去,而不是三代之後便消沒,你明白嗎?”
陳五卻是搖了搖腦袋,不解道:“他們當了官,就是朝廷的人,怎麽倒成為我陳家的人了?”
陳於廷嘿嘿一笑:“咱陳家那麽多房,哪房沒個閨女?等到那幫窮秀才當了官之後,咱們便把陳家的閨女許給他為妻,這樣他便是咱陳家的女婿,你說這天底下有女婿不幫著丈人家的嗎?更何況他們這官還是咱陳家供出來的,他若是不幫著咱陳家,還能幫誰?隻要他肯聽咱們的話,這往後咱陳家和他們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你想想,有那麽多當官的為咱們陳家辦事,咱陳家不是更興盛嘛!朝廷裏不是老有人嚷著要到江南收咱們的稅,可是每次他們一嚷,那反對的奏疏便如雪片似的飛到內閣,甚至連首輔都不讚成,你說,這中間的奧妙-到底在哪裏?”
陳五隱隱有些想到了,興奮道:“小的明白了,老爺莫不是在說那些反對的官都是咱們陳家供出來的?”旋即卻是眉頭一皺,有些怪怪道:“老爺,這樣說來,這不就是以權謀si嗎?”
“什麽以權謀si?胡說八道!老爺我可是讀聖人書的,最是講那氣節,怎麽能做那以權謀si的混帳事!”
陳五的說法讓陳於廷很是光火,這家夥怎麽就不開竅的!恨鐵不成鋼的斥責他道:“老爺我做事向來就是冠冕堂皇,今天老爺心情好,不妨多點你兩句,咱陳家為什麽這麽有錢,其根本就是咱們不要交稅,要是朝廷要征咱們的稅,咱們的日子便不會這麽好過了。因此,我們必須要在朝廷裏安插自己人,這樣一旦碰上朝廷要征稅之類的棘手事,咱們便可以叫那些跟咱們拴在一起的官員上書,叫皇上不要與民爭利,蠲免江南工商業者稅賦,以利萬民………………這萬民是誰,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了!這下小的終於明白了!”
陳五是真明白了,敢情老爺肯花重金供那些窮書生的目的便是為了要朝廷不收稅。頓了頓,撇了撇嘴又道:“可萬一………小的說的是萬一,比如二爺說的那位杜秀才中進士後,卻被外放成了個地方官呢?如此一來,他不在京城為官,怎麽能上書幫襯咱們?”
陳五的這個問題讓陳於廷忍不住再次哈哈一笑:“要是外放就更好了,你別忘了,老爺我可是吏部左shi郎,過兩日說不定就是吏部尚書,你說老爺我直接讓姓杜的到咱江南去當個縣令知府什麽的,不是小事一樁嘛。本地父母官都是我陳家的人,朝廷的板子打得再重,你說真正能落下來的又能有幾分?”
聽後,陳五一臉崇拜的看著陳於廷,打內心裏感慨道:“小的真是有些佩服老爺了!”老爺就是老爺,這眼光可看得真長遠,這手段也耍得真高明。
“我告訴你,江南可不止咱們陳家一家在做這些事,而是有很多個陳家在做,當無數個陳家都在跟老爺做同樣事情,供養出無數個杜秀才杜大人時,咱們這些人便是一夥的,要是外人敢跟咱們作對,咱們便一致的去打倒他,把他趕出朝廷,叫他永世不得翻身!”陳五的眼光讓陳於廷很是受用,再加上在自家府上,這說話便沒了把門的,一時有些得意忘形了。怎想,話音剛落,堂外就有人yin側側的問道:“陳大人說的這一夥,莫不就是東林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