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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國借機會把座位讓給了一對帶著四五歲孫子的老夫妻:“老人家您坐這裏。”
“不用不用, 我們帶了小馬紮,年輕人你們自己坐吧。”六七十歲的老伯婉拒道。
“您們這麽大年紀了和我客氣幹嘛,你們坐著, 小馬紮給我。”陸建國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還把老伯手裏的小馬紮拿過來把老人家扶過去, 藍淺與謝盈盈也迅速的把位置讓人出來。
“真的不用,你們自己坐吧, 我身體好著呢。”老伯看來也是個不願意占人便宜的性子, 於是兩人在那互相推辭著。
“既然你們都不想坐那這位麵就讓給我坐吧。”一個三四十多歲帶著一個看樣子有十八九歲女孩子的婦女一屁股的就在藍淺原先的位置坐下了。
“起來, 這位置不是給你坐的。”謝盈盈幾乎是立刻說道。
“我坐坐怎麽啦?你們都不願意坐還不許別人坐, 要不要這麽霸道啊?這火車又不是你家的。”那中年婦女大嗓門的說道。
“這火車雖然不是我的, 但這火車票是我們花錢買的, 你坐在別人的位置上還說別人霸道?”謝盈盈也是被這人的臉皮給驚呆了。
“火車可是集體的,是國家的,你們自己不坐我坐個空座位怎麽了,這位置我還就坐定了, 小鳳快過來坐下。”中年婦女一邊說還一邊招呼她身邊的女孩兒過去。
“媽, 咱們不是也帶了小馬紮嗎咱們坐馬紮吧?”叫小鳳的女孩子顯然對媽媽的行為看不上, 羞愧的臉都紅了。
“你這傻孩子有舒服的椅子不坐坐什麽馬紮,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中年婦女不客氣的對著小鳳姑娘就是一頓罵:“我就說女孩子用不著讀書…………”
“這位姐姐,麻煩你往旁邊讓讓。”旁觀的藍淺這時候走過去對叫小鳳的女孩說道。
小鳳姑娘下意識的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這一讓就把中年婦女給讓了出來。
藍淺對小鳳笑了笑然後走過去一把把中年婦女給拎了起來, 注意, 是雙腳懸空的那種拎法。
頓時驚落一地的眼珠子, 別說被她拎著的中年婦女了,就是陸建國謝盈盈都驚掉了下巴好嗎。
“你你你幹什麽?我男人可是部隊裏的軍官,我可是軍嫂……我我我……”中年婦女被藍淺給嚇的話都結巴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軍嫂。”藍淺直接把人給提一邊去了,然後才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對謝盈盈說道:“盈盈,這種人你就不能種她講道理。”
謝盈盈看到那中年女人被藍淺提一邊去話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帶著女兒趕緊跑別的地方去了,心裏突然想起來一句不是那麽適合這個情況的話:孩子不聽話多半是慣的,揍一頓就好了!
至於火車上的其他對於藍淺的大力氣頂多抱以一種驚奇的心態,但是陸建國這個新上任的新郎心裏就有那麽點難以形容的滋味了:以後絕對不能惹藍淺生氣,要不然的話絕對上不了她的床。
與陸建國想到一起去的還有蘇北種謝盈盈,心裏都在八卦陸建國的婚後生活,當然了,謝盈盈心裏是在為藍淺有這樣大的力氣而高興,不為別的,起碼在別人想欺負傷害她的時候有了還手之力不是。
“大爺,你們坐這。”陸建國幾個還在呆愣中呢,藍淺已經把呆愣中的老夫妻和小孩子扶到他們原先的座位上去了。
大概也是被藍淺的大力氣給嚇到了,藍淺讓他們坐的時候別提多乖巧了,乖乖的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原本陸建國他們坐的是三人座的,現在兩位老人家坐的很近又把孫子抱著坐在自己的腿上,再加上藍淺很謝盈盈兩個並不是占位置的身材,所以居然也能坐下來,最後的結果就是陸建國拿著老大爺的馬紮坐在了一旁的過道裏。
等都坐好了,謝盈盈這才有時間關注藍淺力氣居然這麽大這件事情:“燕子以前沒發現你力氣這麽大啊。”
謝盈盈這話一問出口整個車廂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包括陸建國和蘇北兩人,旁邊的老人家也忍不住說道:“小姑娘的力氣是挺大的,剛才那人得有一百多斤吧,了不得哦。”
“盈盈你還記得以前村裏來的那個龍大嗎?”其實藍淺早在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怎麽說了,要不然不會輕易表現出來的:“龍大爺就是我師傅。”
藍淺說的龍大爺是六七年時下放到白石村的人,據說是有黑社會背景,功夫十分了得,就算是被下放了,但他靠著一身功夫過的可比白石村所有的人都要滋潤。
龍大爺本名是什麽村裏沒人知道,村裏人唯一知道的就是龍大爺力氣十分大,用獨輪板車推糧食能推五六百斤,是他們這一帶出了名的大力氣。
與龍大爺力氣一樣出名的就是他的能吃,平常四五個人都不見得有他的飯量大,典型的幹得多吃得多。
也因為這個原因,以前開批鬥大會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敢對他怎麽樣,都怕把人惹毛了會惹禍上身就是龍大爺平常沒事上山打野雞野兔什麽的也沒人敢做聲。
這麽一號人謝盈盈也是知道的,不說原來的謝盈盈因為從小與爺爺相依為命很羨慕龍大爺的一身大力了,就是現在也有人感概龍大爺的力大無窮,所以謝盈盈對這個人的印象很深刻。
力大無窮也能靠教的出來?這不是與生俱來的金手指嗎?謝盈盈心裏疑惑道,不過見藍淺沒有想說的樣子便識趣的沒再多問。
當然,心裏肯定想著等什麽時候沒人了再找藍淺問問具體情況,藍淺是怎麽與龍大爺搭上關係的。
謝盈盈背前把藍淺摟到自己懷裏,伸手就給了陸建國一巴掌,她以為陸建國用強的,誰能想得到這其間會有藍淺剛穿越過來以為自己在做夢這一變故。
而陸建國呢,覺得不管怎樣都是自己欺負了藍淺,所以被謝盈盈打了也隻能受著,畢竟除了被他醉酒欺負的藍淺外,謝盈盈這個與他有口頭婚約馬上就要定親的人也是有資格給他一個耳光的。
陸建國現在也隻能強調:“我會負責的,明天就讓人去提親。”
說實話也不怪謝盈盈會誤會了,在謝盈盈的記憶中原主一直是個潔身自好,熱情又善良的好姑娘,原主對謝盈盈(真正的謝盈盈)那麽好,就是她穿越過來之後也幫了她很多,而陸建國不過是她見了沒兩麵的未婚夫,一個摯友一個不太熟悉微有好感的男人,謝盈盈當然是心向藍淺了。
再一個,藍淺家的條件在白石村都是頭一份,大家都說藍父在化肥廠當廠長,將來會嫁到城裏去,而陸家的條件雖然比一般人家相比是好一點,但和藍家比卻是不夠看的了。
所以除了陸建國強了藍淺這一點,謝盈盈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更何況藍淺現在眼睛都哭腫了。
好吧,藍淺其實也很無奈,真不是她哭了有多久,實在是這個身體的原因,稍微哭兩下眼眶就紅了,眼睛就腫了,再配上她雪白的肌膚,美麗的容貌,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盈盈你先別急,先問問發生什麽事情了嘛。”那“啪”嘰一聲響的陸愛華都替她二哥疼。
“這還用問,肯定是你哥這個……”陸愛華在一旁看著,謝盈盈咽下畜牲這兩個字:“肯定是你哥欺負藍淺了。”
“先問問,先問問,萬一有什麽誤會呢?”陸愛華艱難的說道。
“就這還有什麽誤會的?”謝盈盈給藍淺整了整衣服,又不知從哪裏拿了個小梳子出來替藍淺梳頭發:“好了,藍淺我送你回去吧。”
“呃,”從剛開始就沒有說話任由謝盈盈擺布的藍淺,見謝盈盈都指著他鼻子罵了陸建國都沒有反駁於是小聲的說道:“這個,是個誤會,那個,你忘了,我好像聞不得酒味。 ”
原主確實是有這麽一個怪毛病,別說喝酒了,就是濃烈一點酒味她聞了都是醉,藍淺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種怪毛病的人。
“那個,你們走了之後我就是看到陸二哥從後山那邊回來,還不小心摔倒了我就想把他扶回來,結果沒想到他喝醉了酒,,,”藍淺低著腦袋裝羞惱,手指還不安的繞著。
“你說你也是,明知道自己什麽情況還敢去逞強?”顯然原主的這個怪毛病謝盈盈也是知道的,而且可能是原主把她的好感度刷的太高了,謝盈盈完全沒有別的想法。
“我這不是想著他是愛華的二哥又是你的未婚夫嗎,我哪知道他喝醉了,我當時就想著就在後麵離的也近就扶他一把的。”
藍淺又掉起眼淚了,不是因為要騙陸愛華與謝盈盈兩人的同情心什麽的,而是因為藍淺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的疼痛了。
原本還不覺得,可她剛才下床時就差點摔倒了,還是陸建國拉了她一把,後來陸愛華和謝盈盈的出現她總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到床上去坐著吧?
要怪隻能怪陸建國的這個房間因為他常年在外的原因,他的房間裏放了一些雜物,像是陸家的糧倉。
一個純木頭打造的糧倉占了房間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除了一張床之外也放不了了什麽東西了,更何況這個房間現在擠了四個人在裏麵。
椅子也不是沒有,但是在謝盈盈和陸愛華身後,這種情況下,藍淺總不能把一心為她出頭的謝盈盈和尷尬不已的陸愛華推開去找椅子坐吧?
而床,在這麽敏感的時間,又是這麽敏感的一個字眼,而且那床上現在可是亂七八糟的,也就表麵上的一床被子掩蓋了那些亂象,所以她還真沒辦法當著謝盈盈和陸愛華的麵坐上去,結果就隻能忍著了,忍到她現在全身都開始發抖了。
所以藍淺這會兒掉眼淚完全是因為她現在已經快站不住了,她實在很想對陸建國謝盈盈三個說,給她一把椅子她好坐著看戲?
藍淺的異狀正在氣頭上的謝盈盈和滿臉尷尬的陸愛華沒有發現,陸建國倒是一開始就發現了,但他開始的時候以為藍淺這是氣的發抖,或者是害怕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