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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購買比例低於一半, 需等待48小時。】  畢竟精力是有限的,她即使得了空間,在網紅一途上也必須花許多精力去琢磨,對學習就沒有那麽上心了。

    可是這樣的學校,就算她再怎麽努力,也很難考上真正一流的大學,還不如專心運用空間, 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多賺錢才是硬道理。

    現在她在網絡上人氣很高,曾經有過的風言風語,也因為陳恪的幫助, 而少了許多, 如今搭上顧西這一條線,日後或許還能往更高的層次發展……

    她早就做了取舍, 可看到老師那有些失望的眼神, 心中依然不是滋味。

    暗自吸了一口氣, 她跟上了老師的思路,認真聽課。

    “顧雨!專心聽課,聽不懂就記筆記, 發什麽呆呢?”

    物理老師因為手上沒了教案, 隻有題目, 講得有些慢, 顧雨聽得有些無聊, 無所事事轉著筆。

    然後……就被點名了。

    顧雨定了定神, 停下轉動中的筆,低頭看麵前的習題冊,卻沒有要記筆記的意思。

    而教室的另一個角落,文景正奮筆疾書。

    “不要覺得上學期努力過了,現在就可以休息了,學如逆水行舟,你要是不堅持,很快就會被別人趕上的。”

    諄諄教誨,顧雨卻依舊維持著滿不在乎的表情。

    物理老師繼續講課的時候,便時不時點她的名,讓她起來回答問題,偶爾甚至還讓她起來讀題。

    “這個題目,我是這樣解的,先代入質能方程,把已知的量轉換為……”

    “首先進行受力分析,一個豎直向下的重力,一個垂直於接觸麵的支撐力……”

    “有一個小球……”

    教室裏,頻頻被點名的顧雨,無可奈何地站著,一一回答。

    物理老師一開始點名的因由,是提醒她專心,後來,卻慢慢變成了試探她對知識點的掌握。

    那一堂課結束的時候,物理老師離開的腳步非常輕快,顯然心情很不錯。

    下了課,顧雨伸手拿過課桌角落放置著的礦泉水瓶,轉開,仰頭喝了一大口。

    而後站起來,懶懶散散地邁開腿,向著教室外走去。

    從走廊的欄杆旁望下去,入眼是層層疊疊的樹,樹枝生長得十分茂盛,因打理敷衍而顯得有些雜亂,勃勃生機卻未受影響。

    昏黃的路燈映照著空無一人的操場,她靜默而立,感受著夜風席卷。

    這樣本來平淡無常的高中生活,在經曆過社會染缸的洗滌後,顯得格外珍貴。

    她一如既往地認真,漸漸與曾經的朋友疏遠徹底。

    顧雨的學習態度看起來不算好,聽課總是不太認真,古板的老師依然不太喜歡她,卻驚歎於她的進步。

    第一次月考成績下來,她超越了文景,成了班級的第一名,成功進入了年級前五十。

    看到成績的時候,文景有一瞬間的低落,而後卻又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不再是班上的第一名,老師們的注意力,大抵也會慢慢從她身上移開了。

    背負著期待的壓力有些大,她承擔不起。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已開春,萬物複蘇的季節,花香使得空氣裏有了醉人的氣息。

    顧雨的時間被安排得很滿,補習班,美術課,甚至還加上了去健身房的行程。

    她發現自己如今的身體有些虛弱,長久的專注後,總是很疲憊。

    和顧母說了之後,便到最近的健身房去辦理了年卡。

    那之後每周六的下午,便成了固定的鍛煉時間。

    遇到鍾銳的時候,她剛從健身房出來,鍛煉之後很累,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卻都暢快而舒適。

    她走得很慢,一邊走還一邊思索著上午的畫還有什麽可改進的地方。

    一不小心,就與從路口轉過來的鍾銳撞到一起。

    “不好意思。”

    小麥色皮膚的少年連連道歉,顧雨搖頭,示意自己並不在意,正準備轉頭離開,卻聽到陳恪叫她。

    “顧雨?”

    她轉身,陳恪把車停在路邊,搖下車窗和她打招呼。

    “你是剛剛鍛煉完出來嗎?”

    “嗯,你是要出門?沒有駕照,還是少開車吧,讓司機送一下,還免了自己去找車位。”

    顧雨看了一眼他的座駕,還是沒能忍住地說。

    “顧雨,我發覺你最近越來越像我媽了。”

    陳恪嗤笑了一聲,吊兒郎當地說,目光掃過她身後遠去的鍾銳,臉上的表情卻變了。

    “你認識他?”

    顧雨白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轉頭。

    “誰呀?不認識,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和他有仇?”

    陳恪哼了一聲,“那小子看上文景了,整天糾纏,不是什麽好人,你不認識他最好,離他遠點。”

    顧雨眉梢一動,“嗯?他叫什麽名字?”

    陳恪驚訝地看著她,“你打聽這個做什麽,難不成還……”

    顧雨甩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打斷了他。

    “夠了,哪那麽多話,我就是隨便問問,你的思想能不能單純一點?”

    說罷便轉身要走,陳恪連忙出聲叫住她。

    “唉你別生氣啊……不就開個玩笑嗎?我送你回去吧?你走回去還得走一會呢。”

    顧雨腳步停頓了一下,慢悠悠轉身,似笑非笑地看他,直看得他心裏有些發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上車吧,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背弓了弓,聲音變得有些可憐巴巴的。

    顧雨走到他的車旁邊,拉開後排的車門,坐了上去。

    “文景不是在做直播嗎?所以難以避免,老是會招惹到一些神經病,他叫鍾銳,仗著自己有點錢,在直播間裏刷了很多禮物,還一直私聊文景,想約她出來見麵……”

    “我覺得不對,就調查了一下他的背景,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的,可他明知道文景已經有男朋友了,還不停地招惹她,肯定不是什麽好人,你可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陳恪絮絮叨叨地說,顧雨漫不經心地聽。

    下車的時候,耳朵裏已裝滿了陳恪帶著酸意的抱怨,對著他揮揮手,她利落地轉身回家,從頭到尾,沒有對他所說的內容發表任何意見,仿佛之前的問句,隻是隨口而為。

    鍾銳在原著中的戲份不少,是文景的追求者中,手段比較激烈的。

    原著裏的顧雨和這個人也纏綿了許久,恩恩怨怨,複雜得難以分清誰錯得更多一些。

    鍾銳在感情方麵的道德實在有些難以描述,本身卻也十分優秀,雖然認識文景認識得晚了一些,可無論線上線下,對文景都非常尊重也非常照顧。

    原著裏,陳恪對於文景來說,是心頭的白月光,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即使在一起了,也不願在他麵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麵。

    鍾銳於她卻亦師亦友,在未見麵時,他們在網絡上無所不談,在見麵之後,又為他本身的氣度所折服。

    後來她雖拒絕了鍾銳,卻一直沒有徹底和他斷了,後來和陳恪感情的幾次波動,也都會去尋求他的安慰。

    鍾銳一直對沒能更早地遇見文景耿耿於懷,一直扮演著苦心守護的角色,卻也沒有拒絕顧雨的投懷送抱。

    然而每一次,都似乎是在酒醉之後,衝動之時,與顧雨發生關係之後的無數個清晨,又會對她格外冷漠。

    懷著對文景的愧疚,繼續扮演自己守護者的角色。

    顧雨也不知是中了什麽邪,明知他心中如何看她,卻一次又一次地管不住自己的行動,一次次送上去給他虐心虐身。

    她和鍾銳的初見,本就是她萬劫不複的起始。

    那之後的幾年,在鍾銳對文景糾纏不休的幾年裏,她默默在他身後,關注著他的一切。

    第一次發生關係,是在她二十歲生日的那一天,她與文景同一天出生,那一日恰好也是文景的生日,鍾銳被文景再次拒絕,夜店買醉,偶遇她之後,和她進了酒店。

    顧雨在門口換鞋,同時回憶著原著裏的劇情,心中毫無波動。

    如今沒了她從中摻合,也不知那三人的糾葛是否會有改變。

    不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如今關注的,是自己如今練習階段已完成,該進行實戰,試試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