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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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山鎮當地人都知道,這個房子屬於禁地一番的存在,白天還好說,不會那麽陰風襲人,但也隻敢匆匆而過,不敢多駐留片刻,哪怕狂風大雨,要不敢進去避雨,總覺的這一片不詳。

    傳聞,這個房子的主人原本是五六十年代的時候的地主,雖然沒有遭受戰爭的洗禮,但一家子的人,全都是在某一天突然死掉,被人一刀致命!

    一個家十多口人,加上請來的傭人,便有數十,可謂是血流成河,整個房子的廳堂,走廊,室內都是鮮血,一刀致命的傷口噴湧,牆壁上也四濺到了許多。

    而且被殺的人,全都不認識那名殺手,莫名其妙遭劫含冤而死,邪氣怨氣囤積在一塊,足於升天,心生怨氣,禍害周邊黎民百姓,民不聊生,周邊不少的人都搬走了。

    直到某一天,鎮上來了一個僧人,降妖除魔,將一些禍害人的邪祟鏟除,同時將還在房子裏的邪祟封印了起來,在對麵屹立起了一座神山寺,日複一日的念經超度怨氣,做著功德無量的事。

    長久的駐留,那名高僧將鎮子附近的冤死的邪祟全都驅使到了此處,封印起來超度他們,邪祟也就相對的越來越多,從一開始數十個,變成了一百多個,高僧也感到力不從心。

    便在周邊的信佛農家裏,收了一個徒兒,然後經過這些年來的超度,高僧的坐化,超度的掉隻有一半,還有五六十個,他徒弟的本領也不高,三四十年過去,也隻是超度掉二十多個,如今在房子裏麵,還有樓閣那裏,是怨氣更加重的,當年連他師傅都無能為力隻是強加封印起來,並不能驅除或是超度掉,自己就更不行了。

    這也難怪,畢竟這閣樓的邪祟,是從中有掉到池塘裏的水鬼(至於水鬼,一直以來都有一種說法,就是每次死的人,如果想要超脫,必須害死一個人落水替代自己,無限循環!),讀書讀到吐血身亡都沒有功名的秀才鬼,還有被當時被衙門冤枉致死的冤死鬼,tiao戲良家婦女被村民活活打死的色鬼。各種各樣的死法的人等等。

    都是擁有自己的想法,不像那些隻是簡單摔死,如水鬼,他是受到了某些規則,或是不甘,絕不容易那麽超度,色鬼,人家想的隻有tiao戲那套,關你超生超脫超度什麽,全都聽不進去,還賊的很,每當超度的時候,他都待在角樓,有更大的邪祟護著。

    冤死鬼是衙門黑幕拿來替代某某犯人去死的,含冤昭雪之時,方才會消散,等等,閣樓的這些邪祟擁有自主意識,比之那些已經被超度掉的邪祟來說,更加強大。

    還有那抗戰時期來,,就連一個將軍般的人物,死了以後,也被封印在了這閣樓裏。

    雖然擁擠在一個閣樓內並沒有多大的地方,但角落的一個地方,正有一個相貌普通,虎背熊腰,大馬金刀般,穩坐著的身影,即使不說話,也可以從身板,神情上看到,這邪祟血性的很,而且,無形中,還有一種威嚴。

    其他的邪祟都不敢靠近他,而這座房子,當時因為封印超過一百隻邪祟,被稱為百鬼宅。

    對於這些,陳小生都是不知道的,如果是在白天步行來的,或許會看到在不遠處路邊的柱子上貼著一張昏暗的告示:警告,百鬼宅不得私自闖進,恐有禍難。

    對於這個百鬼宅,袁天星也是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傳聞,然後因為好奇,集合了小夥伴們前來一探究竟,好在的是數十年過去,除卻閣樓的邪祟,樓下的已經被清除了,因為沒有上閣樓,倒也沒有發生什麽事。

    至於把陳小生叫來這裏,純粹是想要坑他,把他鎖在裏麵,消消自己的氣,不過一想到這宅子裏也的確陰森詭異的很,袁天星也時而猶豫,關上一天或許真的會出事,所以在最後,通過機車與相處的過程中,陳小生給他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想要關他的舉動便慢慢動搖,從一天變成了半個鍾。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宅子裏的的確確有邪祟,還不止一隻!他也不會想到的是,陳小生更是膽大的很,竟然不等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當袁天星到的時候,發現大門前空蕩蕩的隻有機車停留,不見陳小生的身影,而且大門原本拇指粗的鏈條和萬字符都不見了,門也有被打開的痕跡!

    他不知道,陳小生在五分鍾前,將鏈條拆下來,纏著萬字符纏在自己身上,還將那道斬妖鎮邪符貼在了腦門上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直接爬上了閣樓,眼中光芒閃爍,當推開閣樓那道隔板的時候,撩起額頭上的黃符,笑著說:“諸位好,小子初來乍到不知禮數,途經貴寶地,打醬油上來看看...”

    大跌眼目!一個活人!路過看看?爬上了滿滿都是邪祟的閣樓!這還是正常人嗎?還打醬油!你哪隻眼睛看到這裏有醬油賣?

    以此同時,看到陳小生身上的符印,全都緊緊的挨在一起,不敢靠近,或是很是疑惑,就連角落裏的那位將軍?對於陳小生的舉動,也感到驚訝!

    “你們看,我就說有活人的氣味!就是這小子的氣味!”

    “好濃鬱啊!十幾歲的年紀,生機磅礴,要是吸一口該多爽啊!”色鬼說道。

    “你是不是傻!沒看到他身上的符印嗎!這小子,顯然是剛才聽得到我們說的話,竟然披著符印就跑來了!”冤死鬼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小生。

    令陳小生驚奇的是,這些邪祟,似是保留著死之前的容貌,並不像扳指上的那隻邪祟,雖有五官,卻像是頭蒙著黑色布袋一番,沒有眉毛,沒有耳朵,黑蒙蒙的,隻露出著眼鼻嘴。

    眼前的這群邪祟,顯而可以看見膚色,具體的容顏,健全的四肢,除了那個較為聰慧被吊死歪著頭的冤死鬼之外,其他的到也長得與常人一般,隻不過他們是暗屬性塵埃力量的凝聚體,而自己是有血有肉。

    “小子,你想幹嘛!”冤死鬼開口說道。

    “不幹嘛啊,就上來看看,再是研究研究...”陳小生見是那個歪著頭的邪祟說話,不由的就多看了一會。

    陳小生也發現,在角落裏,有一個身影並不像這些邪祟這般,神情顯得驚怕,隻有驚訝,讓陳小生多看了兩眼那邪祟,一人一鬼相互對視。

    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濃鬱的暗屬性塵埃力量,隱隱壓製過了我身上的力量,估計這些邪祟加起來,都沒有他的多,而且他身上無形中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感覺。”頓了頓:“還有那身上的煞氣,應該是生前殺過不少人...”

    “什麽?研究!?你想要幹嘛?研究何物?”色鬼說道。

    陳小生回頭笑了笑,見那隻邪祟從根子上就透出著一種邪性,這人生前必是極為猥瑣之人,笑著說:“這裏隻有你們,你說我上來研究什麽?”同時,手中亮起一道光屬性塵埃的力量。

    光明的力量,正是暗屬性的克製存在!邪祟除了對陳小生身上符印的抗拒之外,此時,對陳小生手上的光明力量,更是感到驚恐!就連角落裏,原本大馬金刀不可一世的邪祟,也猛的站立起!

    似是掛起了一陣陰風,眼前的這些邪祟,不禁的打起了激靈,後方一陣湧動,角落裏的邪祟提起身後的一把刀,踏步走來,原本擁擠的閣樓更加擁擠,隻因分成了兩撥,讓出了一個空間,那邪祟和陳小生對立而站!

    陳小生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有刀!而且從那紋路,材質上來看,這是一把類似抗戰時期的黨的部隊之一大刀隊的那種大刀,刀柄上有一個鐵圓圈,係著紅色帶子。

    與邪祟身上的氣勢結合,大有一種‘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感覺。

    邪祟緊盯著陳小生,冰冷的說道:“修煉者?小子,你是何人!哪方教派的門徒?”

    “不,沒門沒派,看來,你就是他們的頭領了。”陳小生頓了頓笑道:“頭領生前是部隊裏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子,我刀下不死無名小卒,報上名來!”頭領不改先前口氣,一言不合就開幹,大有陳小生一旦報了名字後,就將他斬殺刀下的舉動。

    陳小生一陣,解開身上的鐵鏈繞在手上,原本的銅製的萬字符蕩在半空中,又把額頭上的黃符貼在了胸口。

    這鐵鏈被陳小生當成了流星錘,好歹初中暑假是報過武術班的,除了有一定的身手之外,這流星錘,耍的也不賴!

    將手中的鏈條轉動了起來,刮起陣陣微風,一旁,差一點就被甩動的萬字符碰到邪祟們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鬼都驚呆了,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在那瞬間後,飛一般的疊躺在最角落,躺著疊在一起,如同疊羅漢一番,十分搞笑,空間立馬的變大了。

    “媽呀,要打起來了,趕緊閃啊!”

    “打起來了,將軍,還有那小子,我隻是一個無關事的小鬼,注意刀子符印,別把我也給牽扯了進去啊!”

    “要打起來了,將軍絕對會贏,那小子死定了。”

    “你是不是傻,看不到那小子手上的光芒嗎?他是跟將軍生前一樣,都是修煉者。”冤死鬼碎碎叨叨的說著。

    “疊!快疊起來,一個接一個的躺著疊起來。”

    “對,書生果然有腦子,大家快疊起來。”

    “誒!冤死鬼,你的頭快掉了!還不快接住!”

    “誒誒,書生,幫我接著。”冤死鬼那要斷掉的頭,此時通過一番折騰,終於掉了,分離的人頭急切的說著話,讓下方的一個邪祟幫自己拿著頭。

    之後,眾邪祟的目光全部轉向了

    陳小生笑道:“你們真有趣。有什麽好怕的,我研究研究,隻要知道你們對我來說不會有好處的話,隻要你們不惹我,我也不會去招惹你們,我那就真的隻是上看看而已。”

    那名叫做將軍的邪祟眉頭一皺:“小子,你在打我們的主意?就不知道你怎麽死!”說著,朝前猛地跨出一步,雙手持刀劈下!似是要將陳小生一刀兩斷,生生的劈開。

    陳小生驚得猛地提起鏈條,“鈧鏘!”發出異響,碰撞出火花,好在這鏈條質量不錯,擋住了大口大刀!

    虎口被震得生生發疼,可見的這將軍,真的有了殺自己的決心。嚇出一身冷汗!

    怒瞪著將軍,罵道:“還將軍!就會在背後偷襲嗎,我大華國竟然除了如此邪性的軍人,使用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丟人!”說著,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運轉起的光屬性塵埃力量,附加在了鏈條上。

    “少廢話!戰場上,除了戰友就是敵人!你不死便是我亡!何來下三濫之說,我刀下不死無名小卒,混小子,留下名字,然後去死!”將軍揚刀繼續砍來,那口大刀也被將軍附加上了暗屬性的力量。

    大刀如同劈開了氣浪,虎虎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