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鬼！”

    “魔鬼！你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在所有人都震撼於眼前發生的一幕，這令人窒息的氛圍時，耳邊除了有一群和尚的閉目低嚀法號之外，徘徊著便隻有那外交大臣瑞娜歇斯底裏般的嘶吼聲。

    尖叫，恐懼，是那麽的刺耳。

    以修煉者大能的手段，去威脅瑞娜及斬殺軍人，這放在以往來說是極為不厚道，或者是以大欺小不道德的舉動！

    但放在今日！

    後方的數萬人皆是修煉者，他們平靜的看著那虛空站在最前方的那個身影，沒有站出來的譴責，也一聲不吭的默認著對方的做法。

    雖然說修煉界肉弱強食，拳頭大就是道理，然而對方不但拳頭大，還占據了道德的先鋒，僅僅是殺父殺母的大仇，就算對方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是能夠理解的！加上他以出言提醒再先，對方還加以阻攔，如此這般！修煉者的尊嚴也不容踐踏！

    所以，當那一刀劍光降下後，諸多修煉者沉默了。

    當激起的灰塵還未消散！遠在圓形建築物後方的某座大殿，終是飛出了無數道晝光般的身影！展翅高飛，迎著太陽的光芒升起！

    熒幕前的人們！先是驚恐那一劍之威！再是看到那些光芒！當即沸騰了！

    要知道，陳小生的這等作為在凡人心中，無非是魔鬼，屠夫般的存在！當那些光芒升起，就像是看一部大片，來自東方的魔鬼與神聖的天使對決！天使要懲惡揚善！將惡魔誅殺當場！英雄，神話般的場景紛紛出現在腦中，令人熱血沸騰不止！

    陳小生看了眼那出現的身影，那晝光般的身影是那麽的潔白無瑕，是那麽的神聖！

    而在其耀眼光芒背後的黑暗，隻有修煉界的人才明白！

    陳小生扯動了嘴角，朝前邁去。

    “竟然那樣的天使都能被你們稱為光明，那我，做覆滅這一切的魔鬼又有何不可？”算是回應了瑞娜的話，也在告之關注著他的人！

    硝煙散盡，陳小生跨過虛空，來到那著名的建築物梵蒂岡廣場上空！目光注視著不遠處光芒的身影正中，正從下方緩緩升起的某道身影！自己曾在百慕大海域時，與其擦身而過的那人！

    教皇！

    當教皇的身影處於眾多光芒正中的時候，陳小生的眉頭不由的挑起！隻因他看到教皇手中捧著一個球形的東西！

    那球形所散發出來的光芒，連所有天使身上散發的都不夠與其比擬！那麽亮！越加的純白，更加的神聖！要說天使和球體比較，那是熒光與皓月的區別！

    光星塵！

    果然在他手裏！

    陳小生眯著眼注視了好一會光星塵，按壓著體內五大星塵的暴動！眼中閃過了一道紅光！

    換做之前，陳小生或者會激動的跟對方討要此物，許以一些承諾！

    然而，此時的他是不可能那麽做了，無它，弑父弑母的仇恨！此行的目的！加上五大星塵傍身！陳小生已經準備強取！勢在必得！

    本該最沉得住氣的教皇，當他看到陳小生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聖物上時，他就明白，眼前的這個華夏人，對聖物的存在比自己還要清楚，更明白這聖物能夠運轉的方式！

    打量著眼前這年輕的可怕，卻擁有一身令人匪夷所思的修為的人，教皇開口說道：“來自華夏的修煉者！你的舉行造成的後果，會給世界帶來多大的傷害你可知？到時你將會是世界上萬年來最可惡的罪人！”

    聲如洪鍾，回蕩在這片空間！

    “本皇，光明神教的教皇，在此奉勸你一句，這事已經超出了你所能掌控的範疇！就此跪下臣服，膜拜天主，本皇相信主父一定會寬恕你的！”

    “蠢貨，主上就是天主本人！何需天主的自己寬恕自己！倒是你奉上聖物，再自裁的話，主上或許會饒恕你以往的一切！”不等陳小生開口，身後的沙利葉已經替陳小生回答了！

    要麽奉上寶物你自裁，要麽我報仇殺你再奪寶！

    雖然報仇是此行的目的，但光星塵的出現，雖然陳小生現在並沒有多大的需求，可順帶倒也省了不少事。

    見是沙利葉開口替陳小生回複，還看到沙利葉竟然跑到陳小生身後，做足了一個手下的角色，讓教廷這邊熟悉他的人咬牙切齒！沙利葉這是叛變了！再將目光移向沙利葉手中的一物，頓時！整個光明神教一方的人員臉色劇變！

    隻見沙利葉手中提著一個像是全身骨頭都被打碎，軟的像一拖肉的天使！令天使們驚恐的是那個天使，竟然是與沙利葉排列教廷教皇之下前三者之一的米迦勒！

    原來的神聖不可侵犯的米迦勒，此時就是一攤爛泥般！整個人都垂了下來，如若不是那微睜的雙目及微小的呼吸聲，所有人都會以為米迦勒已經死了！

    “沙利葉！你這個無恥小人！竟然背叛了天主！”

    “主啊！快睜開您的眼睛啊，看看那罪大惡極的沙利葉，請懲罰...”

    “~~....”

    一時間，教廷那邊炸了，他們實在不敢相信沙利葉竟然會叛離教廷，更是背叛了天主！

    “沙利葉....你..呼！”教皇見陳小生都沒有回話，反而被沙利葉搶了先，沙利葉的做派更是令他感到不適，這是低人一輩的姿態，好似自己沒有資格跟陳小生交流般，更令他五味陳雜的是，以往的沙利葉雖然不喜歡恭維人，但這種姿態，也隻有對自己的時候才有，而此時，他竟然臣服了一個華夏人！

    讓他氣憤不已！

    同時，他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受到手中聖物的暴躁，有種讓自己掌控不住要飛走的感覺...

    看向陳小生的目光，立即變得忌憚了起來！

    是啊，早前沙利葉對自己就極為不看好，自己早有一種預感，這沙利葉遲早會成為教廷的一根刺，隻是沒想到這會來的這麽快！

    所有人都不看好這來自華夏的年輕小夥子！但教皇心裏很清楚！同樣擁有光明聖物般力量的陳小生，是何等的強大，加上傳聞，對方擁有多種的能力，讓教皇感到無力感，這樣的人物，他正麵的話根本就反抗不了！然而，屈居於人心不是教皇所要的，他要的是將整個世界都掌控在手中，受所有人敬拜的那個場麵！

    頭上還有一個王存在，他隻能賠上身家全力一搏！使出綁架對方雙親的主意，去威脅對方！一旦讓自己得到了對方的力量源泉！什麽王，什麽陳小生！全都是渣渣！

    也正是眼紅這些神奇的力量，才讓一個教皇走到了今天！備受世人敬仰的一教之主，天主的代言人，教皇！竟然有一天被人打上家門！雖然在世人眼裏己方是光明的代表，是不會敗的，但對方的能力...讓他深深的感到無力！

    也正是如此，那般的陳小生無疑成了沙利葉最先選擇求助的對象，來覆滅自己讓教廷改革換代嘛....

    教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不！

    不！我還沒有輸！力量上或許我不是他的對手，但...

    “來自華夏的修煉者！本皇敬佩你能在弱冠之年修煉到這般境界，天資固然重要，但個人的努力也不可質否，你實屬不易。”

    教皇一出口，周邊的天使立即安靜了下來，宇外的衛星，也把鏡頭放在了教皇身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教皇原本顯得很是欣賞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但是！”他冷聲喝道！目光直視著陳小生！

    沙利葉見教皇的做派，立即想到了什麽，剛想要說什麽：“主上，那老頭又要...”

    陳小生伸手製止，搖了搖頭示意沙利葉不要說話！冰冷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意！

    請開始你的表演！

    接下來的話果然沒有讓陳小生表演！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讓陳小生深陷世界公敵的存在，當然，這些也隻是事後那些自喻清高的人不斷的貶低和玷汙陳小生才造成的情勢，至於很多黑暗角落的人們，反而把陳小生捧為了至高唯一的神！神話般的存在！

    看到陳小生製止沙利葉，這讓教皇很意外，同時也把心中最後一道不安，對方竟然自己說下去，一切順利的話，就算自己身敗，事後也可以得到一個美名！

    教皇臉不紅心不跳！高聲道義貿然的指著陳小生質問：“你身為修煉者不假，年少輕狂！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這點可以理解！”

    “隻是！你有三罪你知不知道！”

    目光與陳小生相視，看到對方竟然還笑著點頭示意自己接著說！

    教皇輕咬了一下嘴唇！心裏冷笑，若是你打斷了我的話我還奈何不了你，嗬嗬，竟然自信到這種地步！

    “嗬！陳小生！本皇怎麽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第一罪！仗著強大的力量！你膽敢說你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想要掌控所有人的生命！癡心妄想！你視人命為草芥！就是一個雙手站滿血水的屠夫！什麽主宰！你就是一個嗜血的魔鬼！仗勢欺人，霸道至極！實乃脫離道德叛離人民！

    第二罪！唆使教廷的三大天使戰將之一的沙利葉叛離！還將另一名戰將米迦勒作為人質？想要威脅本皇的教廷出來認你冠上的那些無須有罪名嘛？實為惡毒！

    如若先前的都沒那麽重要，你隻是一個萬惡的小人，但是！這第三罪！混亂之源！你要如何回答？

    為一己私欲！竟將修煉界的世界公告天下！會給世界帶來多大的混亂你知道不知道！到時候生靈塗炭！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冤死之人的命高達千千萬萬已無需猜想，這些人命，你該如何做出解釋！”

    語畢！不但熒幕前的人愣了，梵蒂岡之上的人愣了，就連陳小生本人也愣了！沒想到教皇會拿這些事出來問罪！雖然知道陳小生那些舉動不合理，但此時，不該是兩方交戰才對嘛？

    教皇在這個時間搬出這事來，一時間，竟然把教廷一方的人馬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

    仗勢欺人的惡霸嘛？唆使他人犯罪，放生還是殺生，嗬嗬，雖然教皇曲解了自己稱主宰的意思，也把沙利葉的事情添油加醋改變事實，但最後一項，也就是那混亂之源的罪名，可以說並不是莫須有，而是事實，就連陳小生他自己，在來的路上也在問心，自己做錯了嘛。

    老百姓們沒有絲毫準備，就被自己拉進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裏，去接觸新的東西，這點無非是好的，但這個世界，是充滿血腥的世界，卻又變的不厚道，一旦因此事產生蔑視法律導致有人傷亡，因果都會結在自己身上！

    “你這樣的人，稱之為魔鬼都是貶低！名不其實！魔鬼還知恩報答撫育它的山羊，而你，卻是惡毒到無人能及！”

    “哪怕你力量強大，本皇的教廷不敵！但你這樣的人，本皇哪怕是身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莫要讓你繼續危害世界！”

    教皇的聲音不斷的傳來！陳小生那勾起的嘴角已然沉下，重新泛上了冷冰冰的模樣，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跟著自己前來，說支持自己如何好如何奉陪的人，卻是無聲間退後了數步，拉開了不少的距離！相識的徐文清也在其中！似乎不想與教皇說的罪人有和瓜葛！

    畫麵一轉，回到了陽朔的某家酒吧中，徐文清舉杯朝自己朗聲笑著：“老哥我虛長你幾歲，我認你做個弟弟吧。”

    嗬...

    可笑的是，到最後真正能夠陪在自己身邊的隻有寥寥幾人！

    沙利葉就不用說了，在自己身後的，除了在沙利葉的守護下最為緊張的陳麗婷和胡玫二人，三個人而已！

    還有的？嗬嗬，便隻有那一群以金剛手菩薩為首的和尚，沒有退後，也沒有前進！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嗬...又做足了中間人嘛？

    （這個時候，我是卡著《Centuries》高chao部分聽來聯想場麵的。）

    耳邊還傳來著教皇那道貌岸然的話語，全都是什麽像自己這樣的罪人，哪怕是力量再小的人，也不容自己的存在！自己是世界的毒瘤，一定要鏟除之類的話；陳小生知道，對方亦然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在替世人裁決自己！在煽動人心，把自己推向深淵！

    四周的虛空不知從何時凝聚出越來越多的光點，由遠至近，陳小生知道，那是被自己宣戰後，陸續從世界各地趕來的修煉者異能者們，從中，有一片身著白衣鑲嵌白雲衣飾的人群，愕然是那群自喻匡扶正義的蜀山大能...

    在陸地上，一處房角的暗處也似乎多出了不小的陰影，那是黑暗神教的人馬，看了一眼，陳小生就看到在暗處有一道目光緊盯著自己，那人嘴型微動，似乎喊出主上兩個字，然後在等待著自己的命令！

    不加以理睬，抬頭看向天空，以他星江境初階的能力，能夠應約看到那宇外衛星上的攝像頭泛起的白光，冷笑一聲，他知道，也能夠想象的到，此時的熒幕前不論是哪國高層，還是普通的老百姓，此時此刻已然沸騰，全部都在譴責著自己吧！

    可是！

    那又怎樣！

    思維回歸！

    身體再次飛升到高點！與教廷一方的高度持平！麵對著鋪天蓋地的天使們，雖然會很渺小！但陳小生毫無畏懼！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竟然不想成佛，那我便做個魔又如何...

    下一刻！

    他消失在了原地！天邊也隨即亮起了數道劍光！他的身影夾在那劍光中，仰天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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