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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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張延齡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被相親,張延齡現在對京師的日子是越來越感到無趣。

    於是張延齡根據記憶發明了五子棋,嗯,你問張延齡為什麽不發明國粹麻將,我會告訴你你張延齡前世就是一個二次元宅,根本不會打麻將嗎?!

    日子就這樣過了三五日,也可能七八日,每天雷同的生活雖然安逸,卻也讓人感到——還是無趣……

    “伯爺,快看前方三十米處那個身穿褐色麻衣的大嫂。”

    說話的是劉貴,張延齡的第二位長隨,腦門上有一個大痦子,一雙小眼睛不努力瞪大的時候,還以為他沒有睜開眼睛,天生就長了一張壞人臉,都不用化妝的。

    當張延齡宣布挑選劉貴當親隨的時候,整個建昌伯府一片哀鴻遍野,連劉貴那種長相的都能成為親隨,真是痛心呐!就連管家劉瓊也隱晦的說起,千萬不要是看他的麵子,因為劉貴正是管家劉瓊的獨子。

    其實張延齡選劉貴為親隨就是因為看對了他的長相,出門在外,偶像擔當有張延齡自己,武力值有馬雲,還需要一個綠葉來襯托公子的英明神武啊,劉貴剛好合適。

    而且劉貴還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會揣摩張延齡的意思,比如:前方三十米處褐色麻衣的那個少婦。咳咳……

    “看什麽看!一點家教也沒有,去,跟那位大嫂陪個不是。”張延齡用折扇敲打著“惡仆”劉貴的腦袋讓他去道歉。

    劉貴屁顛屁顛的攔住褐衣大嫂,敘述自己心裏對她有YY是不對滴,請求原諒,卻被大嫂呸了一臉的口水。

    劉貴然後又屁顛屁顛的回來告訴張延齡自己的行動成果,大嫂長的一臉大麻子。

    張延齡聽到後長歎一口氣,回到大明就沒見過幾個美女,說好的古代美女也不知道都哪裏去了。到目前為止也就府上的瑤兒還讓人看的過去。

    逛累了,張延齡等人隨意的找了一家酒肆前去吃食。

    一進門,張延齡就感覺怪怪的,進門的瞬間張延齡感覺有數道目光窺探過來,但很快的又感覺不到了。

    張延齡在靠近門口的一張桌前坐了下來。

    “小二,都有什麽吃食趕快給我們公子上,在來二斤熟牛肉,兩壺清酒。”

    有了劉貴在身邊張延齡再也不用親自招呼店小二了,劉貴心細的連馬雲愛吃的二斤牛肉都沒有忘記。

    “公子您的酒。”

    酒菜上好,劉貴先殷勤的給張延齡倒滿酒水,在給馬雲也倒了一杯,然後坐了下來開始吃食。

    “爹,那桌客人怎麽主仆同桌呢?這不是有違聖人之言嗎?”

    就在三人開始吃飯的時候,坐在大門另一邊的一個小童開口天真的問著他的父親。

    “唔!”聽到小童的話,張延齡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同,但是劉貴卻猛的站了起來,上下尊卑劉貴大小就是懂得。

    “劉貴,怎麽了?”

    看到劉貴猛的站了起來,馬雲以為有危險,也猛的站了起來手按刀柄環顧四周。

    “坐下,坐下,都吃飯呢!別一驚一乍的。”

    張延齡看到馬雲手按刀柄的瞬間,酒肆裏瞬間同時站起幾個人來,目露凶光的看了過來,張延齡一驚感覺到了對方濃濃的煞氣,忙招呼馬雲和劉貴坐下。

    聽到自己家伯爺招呼坐下,馬雲卻一反變態沒有坐下,反而直丁丁的看向站起來的幾人,幾條殺氣驚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彼此碰撞起來。

    劉貴也發覺了酒肆中緊張的氣氛,手裏提了一個酒壺裝作要給大家倒酒,擋在了張延齡身前。

    “這位小兄弟,能否過來共飲幾杯?!”

    就在酒肆中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坐在大門另一邊的錦衣男子,向張延齡發出邀請。

    “這,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張延齡本意不想答應,但張延齡突然發現酒肆裏除了自己三人,似乎其餘的人都有某種聯係,而且酒肆得大門也被人有意無意的堵了起來。

    張延齡順從的坐到了中年人的對麵,不著痕跡的觀察起對方,中年人穿著一身紫色的錦袍,頭發略有花白,雙目祥和,卻又不怒自威,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壓力,而且張延齡感覺對方似乎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你為什麽讓家仆跟你同桌吃食呢?”

    張延齡還在觀察對麵的中年人,坐在中年人身旁的小童卻踩在小凳上瞪眼看著張延齡問道。

    “嗯,這位小朋友,我和朋友一起吃飯有什麽不對嗎?”

    “他們不是你的家仆嗎?”

    “是,但也是我的朋友。”

    張延齡身後,馬雲和劉貴聽的熱淚盈眶。

    “家仆也能做朋友嗎?”

    “怎麽不能?”張延齡反問道。

    “尊卑有別。”小童小大人般的說道。

    “小朋友,不要這麽老氣橫秋。”張延齡看著對麵的小童笑嗬嗬的說道。

    “大膽!”

    話音剛落,對方的一個護衛就把長刀架到了張延齡的脖子上,馬雲也把樸刀抽了出來,場麵再次緊張起來。

    “錢能,把刀收起來!”

    關鍵時刻紫袍錦衣的中年人再次製止了他的仆從,張延齡也讓馬雲把刀收起來。

    “這個朋友,我也想問問,你和家仆為什麽坐一起吃飯?”紫袍中年人也問了小童同樣的問題。

    張延齡想了想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原因,純屬習慣爾。”

    “怎麽講?”

    “我跟他們雖是主仆,然每日朝夕相處,彼此早已情同手足,好似家人,同桌吃飯有何不可?”

    “於禮不合。”

    “這位先生的觀點,吾不敢苟同,請問先生何為禮?”

    孔子有雲:“禮即中之治也。君子有其事,必有其治。”

    “沒錯,禮即是規矩,哪家規矩有規定主仆不能同食?”

    “這,大概古來有之吧。”

    “錯!書載上古時期男耕女織,每有獵食皆席地而坐,眾爾分之,可對?”

    “嗯!”

    “那為何,今人偏分個三六九等?”

    “為何?”

    “這個,吾也不知道。”

    張延齡突發豪情,卻被自己的疑問所打敗,一臉的鬱悶。

    “哈哈……好一個建昌伯,你真是,真是,哈哈……”

    張延齡聽到對方大笑,頓時放心了不少,又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的爵位,看來對方認識自己,估計也是京中的官宦人家,看四周彪悍的府上護衛,估計還是個老牌勳貴。

    “不知道老哥仙居何處?”張延齡起身拱拱手問道。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哈哈……”

    紫袍中年人沒有回答張延齡的問話,笑嗬嗬的抱起坐在一旁的小童,帶著護衛就離開了,這時候張延齡才發現,整個酒肆裏除了自己三人盡然全都跟紫袍中年人是一夥的。

    等紫袍中年離去,張延齡三人也沒有了食欲,叫夥計打包了吃食也便離開了酒肆。

    從酒肆出來,被戶外的秋風一吹,張延齡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在酒肆裏真的是驚險萬分。

    不過那個中年人究竟是誰呢?自己總覺的在哪裏見過,卻又總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