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哇!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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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盛世時期的財主,在鄉下多多少少都有幾座田莊。平日裏這些田莊由那些莊客打理,每年到了深冬大雪紛飛之時,這些財主們,都會搬到鄉下田莊居住。每日或是圍爐煮酒,或是牽狗打獵,就跟古代帝王所謂夏宮冬宮,差不多一個意思!

    此時的花子虛,既然躋身地主老財之列,自然也不能免俗。這一年冬天下了第一場雪之後,花子虛也搬到鄉下田莊居住,每日架鷹牽狗,騎馬圍獵。正所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雪盡馬蹄輕似燕,不負少年行!

    這種生活看似舒適愜意,可是換個角度想想,古人真心可憐!即便是花子虛這等家財萬貫之人,一旦到了數九寒冬,這娛樂項目也少之又少,似乎除了喝酒打獵,便沒有任何其他可供消遣的了!

    尤其是沒有WIFI網絡,沒有王者榮耀,沒有各種直播MM,每天八九點便要睡覺。這讓來自花花世界,習慣了夜生活的花子虛,當真十分難熬!花子虛不止一次在夢中驚醒,悲憤欲絕的仰天悲嚎道:“這簡直是要人命的節奏!老天爺,你還是殺了我吧!”

    花子虛和西門慶結拜兄弟之後,也曾邀請西門慶來一起圍獵。奈何西門慶是個閑不下的人,所以隻是象征性的來住了一半日,便告辭回去料理生藥鋪生意。剩下花子虛一個人,每日間不是圍爐煮酒,就是帶著一眾小廝出去瞎逛。雖說沒有什麽大的樂子,倒也親近自然、自由自在!

    又是一夜北風緊,次日清晨雪停之後,花子虛牽著狗肉,被一眾小廝牽馬簇擁著,一如昨日出門圍獵。剛一打開莊門,隻見一個中年精壯漢子,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衣,躺在門廊冰涼的地麵之上。

    有一位花甲老嫗,身上蓋著一件毛皮大氅,緊挨著中年壯漢,躺在一件狗皮褥子上。這兩人蜷縮在門廊之下,遍身上下滿是雪花,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見這兩人模樣,花子虛便明白這兩人定然是趕路的行旅,昨日下了一晝夜的大雪,他們不巧錯過了宿頭,無處容身隻能在自家門廊下棲身。

    “恐龍,去看看他們還活著嗎?活著的話趕緊抬進莊裏去,找大夫來瞧瞧!”

    花子虛閑來無聊,將自己的四名貼身小廝,分別改了名字。言語頗為詼諧的叫‘逗逼’,看起來懵懵懂懂的叫‘暈菜’,行事做派有些做作的叫‘綠茶’,那長相頗有些對不起觀眾的,花子虛便叫他“恐龍”!

    花子虛一聲吩咐,名叫恐龍的小廝,上前摸了摸那名壯漢的手腳:“公子,手腳冰涼,怕是已經凍死了吧!”

    聽了恐龍這話,花子虛有些啼笑皆非,手腳冰涼就是死了?你小子沒上過自然課吧?簡直沒有半點醫學常識!自己每到冬天,都會手腳發涼,難道我花子虛是僵屍不成?看來這恐龍的名字,需要和暈菜調換一下,才顯得名副其實!

    “蠢材,手腳冰涼就是死了麽?還不去摸摸胸口,看看還有熱氣嗎?”

    “胸口?”恐龍畢竟是個半大小子,聽了花子虛這話,飛紅了麵龐小聲說道:“公子,這個,這個男女授受不親啊!”

    “你想什麽呢?我是讓你摸那壯漢胸口,你以為是什麽?莫不是你想摸那老婦人?你小子口味未免太重了吧!”

    “哦!”恐龍如蒙大赦一般,依照花子虛指示,將手伸進那名壯漢前胸。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剛才還死屍一般的中年壯漢,猛然睜開雙眼。好似自然反應一般,右手捏住恐龍手腕,不等恐龍叫出聲來,便被這壯漢甩出三丈老遠!

    這中年壯漢下意識的輕輕一捏,便能將百十斤重的恐龍,甩出三丈開外,這得有多強的腕力,才能做到如此舉重若輕!花子虛見了連連拍手:“哇!高手!高手中的戰鬥機!”

    得知自己穿越以後,花子虛對於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便有了十足的興趣。每日都在憧憬著,自己什麽時候,能夠見見那打虎英雄武鬆,會會那豹子頭林衝、花和尚魯智深。看看他們是不是如同《水滸傳》裏描述的那樣,真的可以倒拔垂楊柳,真的可以赤手空拳打死吊額猛虎!

    見這壯漢身手如此了得,花子虛一邊咋舌稱奇,一邊胡思亂想道:“這人武藝如此了得,他到底是什麽人呢?不知道像現代社會所謂的武術家,他能打多少個?十個還是一百個?最不濟也能打七八十個吧!他若是去參加無限製格鬥MMA,估計能蟬聯一輩子總冠軍吧!”

    看著這中年壯漢眼睛裏那懾人精芒,花子虛心裏一陣發虛。想了想鼓足勇氣笑道:“好漢,這裏天寒地凍,不是將息之處。不如到在下莊子裏,喝兩碗熱湯暖暖身子,再行趕路也不遲!”

    說著花子虛瞧了眼地上躺著的老嫗,對逗逼大聲吩咐道:“逗逼,快去請大夫來,給這位老太太瞧瞧,可別給凍壞了身子!”

    見花子虛邀請自己入莊,又見他叫小廝去請大夫,為自己母親瞧病。這中年壯漢看了眼花子虛,卻並不多話,隻是低沉著嗓子說了聲:“多謝!”

    這中年壯漢對自己不冷不熱,又惜字如金,這一切在花子虛看來,完全符合傳說中高手的風範!高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嘛!試問華山派高手風清揚,要是個話癆一般的逗逼,恐怕也不會讓那麽多人推崇敬仰了吧!

    穿越至今遇見第一個武林高手,滿心好奇的花子虛,哪裏還有心思再和小廝們去圍獵玩耍。當即親自扶起老嫗,陪著中年壯漢進莊不提!

    三兩杯熱酒下肚之後,這中年壯漢隻說自己姓王,陪著老母去延安府投親。在花子虛莊上暫住三五日,等老母親身體好轉之後,再拜謝花子虛告辭趕路!

    姓王?王大叔?對於這個頗為可怕的姓氏,花子虛早已免疫。試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西門慶,都能和花子虛結為兄弟,什麽隔壁老王,簡直弱爆了好不啦!

    雖說花子虛看得出,這王大叔絕對不是普通人,可是對方戒心甚重,又不願多說自己的事情。花子虛自然不好多問,隻能每日好酒好肉伺候。還說這母子二人是自己的貴客,吩咐下人們莫要輕慢了貴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花甲老嫗身子本來就不大好,昨夜又受了些風寒,第二天便病倒在床上,病勢倒越發沉重起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更何況老嫗是上了年紀之人。花子虛請了好些大夫小心醫治,這病勢雖說沒有惡化,可是一時半會也總不見好!

    按照大夫的說法,老年人這種慢性病,要想徹底痊愈,即便每日小心調理,差不多要等到春暖花開之後,才會徹底祛除病根。

    那中年壯漢原本隻打算,在花子虛莊上借住三五日便走,聽大夫這一說,想著恐怕要麻煩花子虛兩三個月才能起行。所以拿出銀錢交與花子虛,算是自己和老母親的日常花銷和診金。

    花子虛自從憑空得了萬貫家財之後,對這銀錢之物,自然不怎麽放在心上。更何況他明白這中年壯漢,絕對不是普通人,所以這王大叔的銀兩,花子虛一概笑而不納。每日裏依舊好酒好肉伺候,花甲老嫗那裏也是派專人殷勤照料,不敢有半點怠慢!

    如此這般一兩日尚可,時間長了這中年壯漢心裏越發覺得別扭,好似虧欠了花子虛一般。可是老母親病體沉重,想要告辭而去自是不能。

    子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花子虛對自己極為親厚,卻似乎並不期許自己有所回報,這讓王姓中年壯漢頗為苦惱。

    古來俠客大多重情重義,這王大叔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花子虛家大業大,又不缺金少銀,這中年壯漢想要報答花子虛,卻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何報答花子虛,幾乎成了中年壯漢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