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實戰演習(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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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的寄壞蟲品種略有不同,拇指大小,暗紅色的口器根部帶著些許肉色,朱紅色的蟲體、綠晃晃的圓豆眼睛,別說是明日奈,漩渦絳看的也是頭皮發麻。
那雙靈動的剪水雙瞳充斥著恐懼,明日奈腦袋一片空白,身體本能的避開恐懼之物,木刀毫無章法的劈砍蟲雲,蟲雲分分合合,不懼死亡。
細密的蟲雲來回扭動快速逼近,明日奈後撤的步伐大而急促,轉瞬間就退至了河岸,蟲雲就像失控的炸藥擠壓而後膨脹再而炸開,寄壞蟲零零散散的落在綢緞般的秀發上,感受到頭皮上來回走動的蟲足,明日奈瞬間失去理智,小女兒家的發出尖叫聲,慌不擇路的跳入河水,企圖效仿漩渦絳用河水衝走蟲子。
冰冷的河水一打,寄壞蟲衝走大半剩下的也是奄奄一息,明日奈大腦清醒了不少。
雖然入學也有一個月,三身術學會其一,之前也有修煉過忍術的經曆,但到了木葉以後,沒有名師指導,又不似漩渦絳看過原著動漫,自然沒有練習過經典查克拉修煉——踩水。
水花飛濺在眼眶裏,澀澀的,烏潤的眼睛極為難受,明日奈紅著眼眶眯瞪著眼睛,隨著河水身子一高一低、左右飄忽不定。
隨波逐流的明日奈顯然不通水性,幼獸落水尚知呼嘯求救,明日奈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笨手笨腳的來回撲騰,但漩渦絳從她的身上感受到濃濃的無助,心裏沒來由的有些心疼。
看見明日奈十幾米開外凸起的石塊,身體不聽使喚的快速跑動,一頭紮在了河水之中。
油女村誌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湍急的河水心裏有些害怕,畢竟是同村的夥伴,無法以麵對敵人的心態視之。
油女村誌正要上前幫手,猿飛阿斯瑪一派輕鬆道:“放心,我經常來這裏修煉,這條河雖然水勢湍急,但並無瀑布,河床最高不過相差兩三米,出不了什麽事情。”
話雖如此,猿飛阿斯瑪還是向漩渦絳的方向扔出一根用作替身術的空心木頭。
漩渦絳自幼在鄉下長大,離家不遠處有一條河流,三四歲起就能在水中撲騰,七八歲時就能站在石橋上玩花式跳水,雖出生北方,但一身水上功夫倒是不輸南方人。
漩渦絳順著河水的流向遊到明日奈的身邊,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在冰冷的河水中,肌膚變得敏感,兩人的體溫互相傳遞,明日奈手腳並用,像隻八爪魚一樣黏在漩渦絳的身上。
漩渦絳水性和體質都不錯,但身高擺在那裏,手短腳短的,明日奈又亂摟亂抱,手腳動作根本劃不開,兩人的身子開始往下沉。
“蠢女人把腳撒開,雙手摟著我脖子,別亂動。”事關生死漩渦絳的聲音帶著些許厲色。
雖然明日奈和多數女生一樣懼蟲、怕水,但她的心理素質的確要比尋常人好上太多,聽到漩渦絳的指令,明日奈立即做出調整,減輕漩渦絳的負擔。
這一番鬧騰,凸起的岩石近在眼前,河水又急,沒有時間再給漩渦絳做出躲避。
漩渦絳隻能盡力把傷害降到最低,明日奈像糯米團子一樣被護在胸前倒是沒有大礙,他的肩膀可就沒那麽好運了,和岩石撞了結實。
“嘶~”
聽見漩渦絳倒吸了一口冷氣,明日奈顫了顫,鎖在漩渦絳脖子上的雙手有鬆開的跡象。
漩渦絳下巴重重的敲了敲明日奈的腦瓜子:“別給我找事,吊好了。”漩渦絳單手遊向空心木樁,沒有一絲力氣的兩人抱著空心木樁向下遊飄去。
見兩人平安無事離去,阿斯瑪和油女村誌鬆了一口氣,邁特凱淚眼汪汪捂住後腦勺。
漩渦絳小隊襲擊失敗,但也弄得阿斯瑪小隊身心俱疲,阿斯瑪解開影分身道:“日向家的小子,你的同伴已經被河水衝走了,我也不願意在欺負你,你走吧。”
要放以前日向澤川絕不打這種吃虧的架,可一路上被漩渦絳左一個死亡之眼又一個死亡之眼捧的飄飄然,竟然打心底裏就認定自己是死亡之眼,有點入戲太深的意思。
死亡之眼賦予他的自尊心和榮譽感不允許他輕言放棄,日向澤川伸了一個懶腰:“啊,那算了,反正隻不過是一次演習而已,天也快下雨了,我先走了。”
阿斯瑪覺得日向澤川神色有些不自然,見其刻意靠近目標人物,心中拉起了警惕。
果不其然,日向澤川毫無征兆的一掌推出。早有準備的阿斯瑪飛起一腳,心思縝密的油女村誌也做出防備,擋在目標人物前,架開日向澤川的柔拳。
日向澤川沒想到自己的含恨一擊就這樣被化解了,還被阿斯瑪踹了個狗啃泥,驢脾氣上來,不管不顧衝向目標人物。
阿斯瑪歎了口氣,夥同油女村誌把日向澤川海扁一頓,然後反扣雙手,用繩子綁住,吊在了一棵樹幹上。
日向澤川破口大罵,身體上占不到便宜,隻能靠嘴贏回幾分顏麵。
恰時,毫無征兆的風雨交加,沉凝許久的陰雨下了起來。冷雨一澆,日向澤川的腦子也不那麽熱了,開始正常思考起來。
在這種環境下吊上個個把小時,不死也去半條命,日向澤川終於有些慌了,說起了軟話:“學長,我再也不偷襲你們了,你們放我下來吧。”
阿斯瑪隱晦使了一個眼色,油女村誌點了點頭。阿斯瑪怪笑一聲:“現在才知道尊敬前輩,晚了!”
之前打鬥的時候,兩人就打起了嘴炮,知道這個大叔臉是得罪死了,日向澤川把話頭轉向油女村誌,不住說好話、拍馬屁。
油女村誌從頭到尾一聲不吭,一副以阿斯瑪為首的樣子,見日向澤川有破罐破摔的趨勢,阿斯瑪道:“不過,你要是能講一個笑話讓我開心開心,倒也不是不能放過你。”
反吊在樹上的日向澤川氣血逆流,腦袋充血有些發昏,大叔臉又嚷嚷著雨下大了一副作勢要走的樣子,心裏焦躁,平日張口就來的幾個笑話一個都想不起來。
吭哧半天才講出一個爛大街的冷笑話,阿斯瑪扔下一句不好笑,帶著小隊離去,一隻黑色的寄壞蟲爬到繩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