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王之酒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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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

    “嗯?”

    見rider訝異地挑了挑眉,archer無奈地歎了口氣:“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麽東西?”

    “不。”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問,“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隻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下輪到saber無語了:“你的話和caster差不多,看來精神錯亂的servant不止他一個啊。”

    “哎哎,怎麽說呢。”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隨聲應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麽時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那麽archer,也就是說隻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杯?”

    “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

    “難道你舍不得?”

    “當然不,我隻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archer嘲弄般對rider微笑道,“或者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我,那麽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rider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對方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於是幹脆扭過了頭。“不過archer,其實有沒有聖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麽願望才去爭奪聖杯的。”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家夥,這是原則問題。”

    “也就是說——”rider將杯中酒一幹而盡,“也就是說什麽呢?難道有什麽原因道理嗎?”

    “是法則。”archer立刻回答道,“我身為王所製定的法則。”

    “嗯。”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話,深深地歎了口氣,“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但是啊,我還是很想要聖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搶,因為我伊斯坎達爾是征服王嘛。”

    “未必。隻要你來犯,我就能製裁,這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那我們隻能戰場上見了。”

    archer一臉嚴肅地與rider同時點了點頭。

    “不過archer啊,總之我們先喝酒吧,戰鬥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

    “當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這些酒。”

    “開什麽玩笑,美酒當前,我怎麽舍得不喝。”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讓saber分不清是敵是友,她隻得默默坐在一邊看著二人。片刻後,她終於向rider開了口:“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杯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嗯?這是當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saber抑製住心中的怒火接著問道:“那麽你為什麽想要得到聖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為人類。”

    這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就連韋伯也“啊”了一聲之後,以幾近瘋狂的口吻喊道:“哦哦,你!難道你還想征服這個世界——哇!”

    用彈指迫使master安靜下來之後,rider聳了聳肩。

    “笨蛋,怎麽能靠這輩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夢想,隻能將這第一步托付聖杯實現。”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連archer都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說,就算以英靈的本體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隻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麽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回想一下,韋伯原本認為不喜歡靈體化堅持以實體化現身是rider的怪癖。確實,servant雖然能像人一樣說話、穿著、飲食等等,但其本質也不過和幽靈差不多。

    “為什麽……那麽想要肉體?”

    “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伊斯坎達爾注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archer仿佛在認真傾聽rider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隻是默默地喝著酒。仔細觀察後,能發現此時她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嗬嗬,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rider粗狂地大笑起來。

    參加了宴會的saber在archer與rider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餘地,這兩人談論的王者之道與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隻隨自己的意誌,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看來,archer和rider不過隻是暴君而已。就算對方再怎麽強大,在saber心中都燃燒著不屈的鬥誌。隻有這兩人是自己不能輸的對手,絕對不能將聖杯讓給他們。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rider的願望也隻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願望。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欲望的開端。與他們的願望相比,saber胸中的願望不能不說比他們的更為高潔。

    “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的願望吧。”rider終於轉向了saber。

    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驕傲。依然抬起頭,騎士王直視著兩名英靈道:“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