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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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惱火的才人有一天在內褲的橡皮帶上偷偷地開了個裂縫。第2天,露易絲沒有注意到就這樣穿在身上,在走的途中橡皮帶突然斷了,內褲一下子滑到了腳裸,露易絲的雙腳就像獵人的陷阱一樣閉著。因為是在階梯上,露易絲華麗的摔落了下去。幸好階梯上沒有人,因此露易絲暴露出裸露的下半身做了一個回轉動作。露易絲的名譽被守住了。認識到自己做的過分的才人沒有看著短裙的裏麵,向著樓梯中間氣絕的露易絲道歉。沒有打算做到這個地步的,最多隻是想在走廊裏內褲掉下來,讓她感到害羞而已的。回過神的露易絲發現了內褲上的裂縫,將內褲拿到好象明白什麽的才人的眼前說道:“有一個裂縫呢……”

    “是啊,大小姐。”

    露易絲用超過憤怒的聲音叫道:“快給我說明!要簡短易懂的!”

    “是取水場的水不好的原因,大小姐。總之是像切斷手指那樣的冷的水,你也知道橡皮帶不大耐寒的。”才人直立著回答著。

    “也就是說,是橡皮帶的責任的意思嗎?”

    “應該說是水的原因。壞的是水,不僅僅是冷,肯定是對橡皮帶下了什麽詛咒。不會錯的。”才人恭敬的低下了頭。

    “不能把這麽壞的水做的湯給忠心的使魔喝呢……”

    “請您原諒我吧!”

    “三天的話,水應該能恢複原狀吧?”才人三天的飯被剝奪了。

    可是,即使被扣除了三天的飯才人也不擔心。假裝無精打采的樣子往食堂裏的廚房走去,如果拜托在那工作的可愛的謝思琪的話,總會給雞肉、肉骨頭之類的。即使飯沒有被剝奪,才人也會去廚房。因為露易絲口中的“給予天下恩賜的女王的慈悲”的湯雖說是慈悲可是量卻怎麽也不夠。當然廚房的施舍對露易絲一直保密著。如果被說“在說話的口氣改變為止,不會增加湯的量”的露易絲知道溫柔的謝思琪給我飯菜的話就不得了的。總是羅嗦著使魔的教育方針的露易絲一定會禁止的。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暴露。因為這樣,才人比起對沒見過的女王殿下和始祖brimir的敬意,百倍地敬愛著謝思琪和廚房。那天早上也是,才人在露易絲麵前將一點點的湯喝光後就往廚房走去。在維斯特利廣場打敗基修的才人,在平民中有著很大的人氣。

    “我們的劍來了哦!”這樣叫著歡迎著才人的是廚師長馬魯托,一位年過40有點胖的大叔。當然,不是貴族隻是個平民。魔法學院的廚師長,收入卻不極身份低的貴族。圓圓胖胖的身體上穿著定做的衣服,一手掌握著整個廚房。馬魯托也和其他平民一樣,雖然是魔法學院的廚師長但對貴族和魔法也感到反感。他稱呼用劍打敗魔法使基修的才人為“我們的劍”,宛如對待國王一般的招待著才人。這樣的廚房如今就如同才人的綠洲一般。才人在專用椅子上一座下,謝思琪就迅速的來到才人身邊,微微笑著拿出溫熱的燉肉和鬆軟的白麵包。

    “謝謝。”

    “今天的燉肉可是特製的哦”謝思琪高興的微笑著。才人吃著燉肉,臉上露出滿足的樣子。“好吃、很好吃呢!和露易絲給我的湯完全不一樣!”這樣說著感謝著,馬魯托大叔走了過來。“這是當然的啦。那個燉肉跟給貴族那幫家夥吃的是一樣的東西。”

    “這麽美味的東西,居然每天都能吃到。”才人這樣說著,馬魯托得意的哼了哼鼻子。“哼恩!那些家夥的魔法是很厲害。用土塊製造鍋子、城市等,放出非常厲害的火焰,甚至能操縱龍、很了不起。不過能做出這樣美味的料理,如果說的話這也是魔法的一種。你也這麽想吧。才人。”才人點點頭。“完全就是這樣。”

    “不錯的家夥呢!你真是個不錯的家夥!”馬魯托用手腕卷著才人的頭說著,“呐啊。我們的劍我要親你的額頭。可以吧。”

    “那個稱呼和親吻還是算了吧。”才人說道。

    “為什麽呢?”

    “不管哪一個都讓人不舒服呢。”馬魯托從才人身上離開,攤開雙腕說道:“你可是粉碎了魔法使的人偶的啊。你明白嗎?”

    “恩。”

    “呐啊。你是在哪學習的劍術啊?在哪裏學習才能做到像那樣揮舞?快告訴我。”馬魯托盯著才人的臉。馬魯托每次都問來吃飯的才人這個問題,這次才人還是重複著相同的答案。“我不知道呢。隻是握著劍而已,不知不覺地身體就動起來了。”

    “你們!聽到了嘛!”馬魯托用響徹廚房的聲音叫道。年輕的廚師和見習的人們回話道。“聽到了!頭兒!”

    “真正厲害的人就是這樣的!絕對不誇耀自己的能力!要學著點啊大家!厲害的人是不誇耀的!”廚師們開心的附和著。“厲害的人是不誇耀自己的!”這樣說著,馬魯托突然視線一轉看著才人。“呀啊!我們的劍,我越來越喜歡這樣的你了。怎麽辦呢?”

    “被問怎麽辦,我也……”雖然全部都是真實的事,但馬魯托卻把他當作謙虛接受了下來。心理很困苦,好象變的欺騙沒有心計的老爺子一樣。才人盯著左手的印記。那天以來,一點都沒有發光。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那個?才人煩惱的看著左手的印記。馬魯托老爺子把那個看作是厲害的人的器量。馬魯托老爺子朝著謝思琪那邊看去。

    “小琪!”

    “是!”笑著守望著兩人的心情很好的謝思琪很有精神的回答道。

    “給我們的勇者獻上我們阿比昂的古老傳統。”謝思琪滿麵笑容的從葡萄酒棚裏取出所說的傳統的酒,往才人的酒杯裏滿滿地倒了進去。她用入迷的眼神看著臉紅的喝著葡萄酒的才人,這樣的事每次都重複著發生。才人每次去廚房,馬魯托老爺子就越來越喜歡上才人,而謝思琪就更加的尊敬才人。接著在那天有一個紅影從窗外窺視著那樣的才人,年輕的廚師注意到窗外的紅影。“哦呀!窗戶外麵好像有什麽在呢。”紅影呼呼地叫著然後消失了。

    接下來,早飯、掃除、洗衣服之後就是和露易絲一起上課的工作了。一開始隻能座在地上,可是在露易絲發現才人著迷地看著其他女學生的短裙裏麵後,隻能勉強地讓才人座在椅子上了。而且,還被警告上課的時候如果看著黑板以外的地方的話就不能吃午飯。

    才人一開始對用水製造葡萄酒的課程、調和秘藥製造出特殊魔藥的課程、眼前出現的火球,在空中的箱子、棒、球等自在的浮遊,然後讓這些東西飛到窗子外麵,再讓使魔取回來的課程非常珍惜的聽講著。可是習慣了之後,就慢慢厭倦了,不久以後就開始打瞌睡了。教師和露易絲盯著打鼾的才人,可是沒有禁止講課中使魔睡覺的校規。環視教室的話,夜行性的幻獸還有貓頭鷹都深深地睡著。叫起睡著的才人的決定,就是認同才人不是單單的使魔而是人類。因此,露易絲雖然想訓斥睡著的才人,但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如果說了就否定了自己給才人定的身份了。

    那天的講課中,才人在懶洋洋的氣氛中一下子睡著了。因為今天早上謝思琪給他的葡萄酒的關係,才人開始做起了夢。是一個不得了的夢。是一個晚上路易絲睡不著溜進才人麥桔床裏的夢。

    “露易絲,怎麽回事啊?”突然自己的名字被叫了出來,露易絲一下子盯著才人看去。

    “是睡不著嗎?真是沒辦法呢。”什麽啊,是夢話啊。這樣想著,露易絲再次朝著前麵看去。

    “呐啊。你要幹什麽呀?不要抱著我呀。”露易絲的眼睛再次注視著才人,正在聽課的學生們也一齊豎起耳朵聽著。

    “喂喂!明明在白天的時候那麽傲慢,不要在床上向我撒嬌呀。”才人流著口水,入迷的做著夢。

    露易絲好像要才人快點醒來似的搖著才人。“給我振作點。你到底在做什麽夢啊?”班級同學暴笑了起來。馬魯科盧姆發出驚訝的聲音。“喂喂!露易絲,你做了那樣的事了嗎?把使魔作為對象!真是讓我吃驚呢!”女學生們唧唧喳喳的喧鬧著。

    “等等呀!是這個笨蛋的夢話啊!啊啊!受不了了!快給我起來啊!”

    “露易絲……露易絲……不要像老鼠一樣舔那樣的地方啊。”教室的暴笑聲達到了高潮。露易絲踢倒了才人,才人被從柔軟的夢香中踢醒,見到了現實中的露易絲。

    “你在做什麽呀?”

    “什麽時候,我溜進你的床上了?”可愛的露易絲抱著胳膊,像鬼一樣俯視著才人。才人擺了擺頭。學生們的暴笑還在持續著。

    “才人。對那些笑著的無禮者說明,我晚上沒有從自己的床離開一步。”

    “大家聽好了。剛才的是我的夢。露易絲沒有溜進我的床。”

    “什麽啊。”大家沒有意思似的哼著說道。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會去做那麽下流的事嗎?而且是和那種家夥。這樣的人。溜進這樣下賤的使魔的床,不要開玩笑了。”露易絲往上方望去,露出滿不在乎的臉。

    “不過,我的夢是對的。”才人對著那樣的露易絲說道。

    “的確呢!因為夢是對未來的占卜呢!”教室中不知是誰點著頭。

    “我的主人因為是那樣的性格,是不可能有什麽戀人的。”教室裏的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露易絲發怒似的瞪著才人,可是才人卻毫不在乎繼續說著。“可憐的主人肯定會欲求不滿的。不久之後一定會悄悄溜進使魔的床裏來。”

    露易絲兩手插著腰,對才人用強硬的口氣命令道:“真是好呢!快把你那肮髒的嘴巴給我閉起來!”才人沒有理會繼續說著。“然後,我訓斥著路易絲說著‘你的床不在這裏’”教室被喝彩聲包圍,才人優雅的彎下腰向大家敬了一禮。露易絲踢飛了那樣的才人,才人摔倒在地上。

    “不要踢我啊。”可是,露易絲沒有理會。直直的看著才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肩膀顫抖著發著怒。有一個紅影一直盯著那樣的才人,是丘魯克的火蜥。腹部貼著地板,緊緊盯著摔倒在地上的才人。

    “恩?”才人注意到了,揮了揮手。“你是丘魯克的火蜥吧。叫什麽來著……對了。佛雷姆,叫佛雷姆。”才人這樣說著。可是,火蜥隻是搖了搖尾巴,吐出些許的火焰,就回主人那邊去了。

    “為什麽蜥蜴會對我有興趣呢?”才人低下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