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郭不守之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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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天五行罡氣巨龍來勢洶洶,直有毀天滅地之威,看得龍虎山廣場眾人嘖嘖稱奇,驚歎不已。

    郭不守站立虛空,卻是夷然不懼,也不見郭不守有何動作,隻雙手環抱胸前,一派旁觀者的悠然自得。

    “轟”……不過片刻間,先天五行罡氣巨龍終於撞上了塌下來的“天”,一聲巨響中,氣浪向著四麵八方濺射開來,“嗖嗖”如利劍穿過,挾起一道道五行芒焰,嚇得離爆炸中心較近的眾人們一個個的臉色煞白,趕忙吆喝著師兄妹祭起法寶來抵擋。

    道無、道達、道常等全真三道首當其衝,爆炸的反噬之力讓三人再難穩定身形,三人“噗”的齊齊口吐鮮血,“蹬”“蹬”“蹬”連連後退數步,終究也沒有站住,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三人此刻也顧不得太多,趕忙運起真氣自我療傷。

    雖有全真三道扛在前麵,然全真派二代弟子修為不及,又怎會好過,一片嗚呼哀哉中,全真派二代弟子橫七豎八摔倒在地,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唯有趙存真修為已不在全真三道之下,又在氣機來臨之時混跡眾人之中,雖退得幾步,畢竟還是大喝一聲,借著手中的伏陽寶劍穩住了身子,倒是顯得-長-風,.c▲√t有幾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全真派眾人摔得一片狼藉,然而龍虎山廣場上眾人卻是無人發笑,盡皆望著全真派眾人打坐運氣,無論是中宮台上還是中宮台下,一片肅然。

    全真派先前的先天罡氣大陣雖隻是殘陣,然而大陣之威有目共睹,在場諸人。誰也不敢說有必然破陣的把握,可是,大陣就這般的在眾人眼前,被強行破開了。

    破陣之人,離大家並不遠。郭不守還是那般靜立虛空,雙手環抱胸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任你佛首儒宗,還是道魁,郭不守的模樣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隻有站在郭不守身邊的李易感覺到師傅那環抱在胸前的一雙手在微微顫抖,知道郭不守此刻定然也不好受,也是,承受著如此大的衝擊力,郭不守原本就勢退讓幾步,憑借一身修為邊退邊行化解之事。當無甚大礙,不過郭不守打定主意要立威群雄,愣是硬抗,能夠好受才怪?

    李易似不經意間靠近郭不守,將著一道似有似無的真氣給師傅渡了過去,郭不守緩緩吐出一口氣息,顫抖著手兒終於穩定下來。

    郭不守也不理會中宮台上全真派掌教道玄那鐵青著的臉,那噴火的眼睛。隻用手遙遙一指廣場上任有些東倒西歪的全真派諸人,仰天長笑一聲:

    “哈哈哈哈。百年領袖全真派,哈哈哈哈,百年領袖全真派……”

    笑罷,郭不守攜過徒兒李易的大手,兩人就這般身形飄飄,踏風而去……隻留下千萬雙注視著的目光。

    全真派掌教道玄見得全真派諸人之狀。心情怎會好過,經此一役,全真派可謂是威風喪盡,感受著中宮台上諸位掌門人眼中各式各樣的目光,道玄臉上青一片。紅一片,將袖中的全真派鎮派之寶烈火珠捏了又捏,直恨不得衝上去與郭不守大戰一場。

    道玄終是煉心煉體的得道高人,先前與郭不守有約在先,此刻亦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然而在聽得郭不守離去時說的那句“全年領袖全真派”時,這不分明在嘲笑全真派僅有昔日威名,今日不堪一提麽?

    道玄但覺喉嚨一甜,再也沒按捺的住,一口殷紅的鮮血就噴將出來……

    廣場上眾人似終於回過神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不絕於耳,這當中,有一道聲音顯得格外的洪亮,卻是東海派創派祖師爺丁海山牽著蘇澤的小手,在郭不守李易身後急速且帶點慌張的追趕:

    “郭道長,李道兄,你們等等貧道我和小澤啊,我還沒有被點名,參加分組抽簽呢?”

    ………………

    三十年一輪回的道教宗門大比試第一天的抽簽,因為出了郭不守李易師徒兩的狀況,頗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不過參與抽簽儀式的每一個人,當然全真派的除外,盡皆覺得大開眼界,不虛此行。

    眾口相傳中,雲山派以及郭不守李易師徒兩的名聲那是直線上漲,至少在眾人的心目中,此次道教宗門大比試的冠軍熱門人選又多了一個,當然便是雲山派李易了。

    李易自無暇去理會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此刻正一個人獨處房間打坐著,靜待明天的第一場比試。

    李易在此次道教宗門大比試中的第一個對手是金輝派的齊遇,金輝派修的是內丹之道,可算是全真派的一個分支,其創派祖師爺齊本守,被尊為上元普濟道化真君,也算是數百年前修真界的風雲人物,不過金輝派畢竟創派時間不長,其門下也無特別傑出的弟子問世,因此金輝派在修真界名聲並不大響亮。

    可以說,李易第一輪抽簽的運氣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普普通通的一個簽位。

    在龍虎山天師派巡遊道人的梆子聲中,一夜的時光過的很快,第二天,旭陽初升,李易便已起床,攜帶徒兒蘇澤一齊來到大廳,恭聽師傅郭不守訓話,做那戰前總動員。丁海山孤家寡人一個,自也早早的來到,等待雲山派一行人同去。

    郭不守道長精光奕奕,背著手踱著方步走來走去,不停的在心中醞釀著演講的草稿,郭道長在雲山派沉寂數十年後重新出山,可是帶著大期望,大願景而來的,昨日在抽簽儀式上發生的事情,對於郭道長來說,不過是一碟開胃小菜而已,從今日開始的比試,才是郭道長的心中寄托所在。

    嗯……貧道要讓修真界所有人都知道,雲山派來了,我郭不守來了,我郭不守的得意徒兒也來了……

    郭不守終於轉過身立定下來,輕輕一聲咳嗽清了清嗓音後,就欲要發表著長篇大論,然映入眼簾的是李易那一雙洞察世事的清澈眼眸,那一張掛著微微笑意的臉龐,仿佛要洗耳恭聽自己的講話,又仿佛早已對自己的接下來的講話明了於心。

    郭不守隻覺得自己滿腹的話兒登時便說不出口了,第一次有種徒兒還是蠢一點好的感覺,真是可惜了一肚子的醞釀啊!於是,惱羞成怒的郭道長一激動,將心中的千言萬語登時就化作了一句色厲內茬的怒斥:

    “徒兒,你小子若沒有個好成績,回去雲山後,為師少不得要拔了你的皮,以此謝罪於雲山派列祖列宗麵前。”

    呃……連雲山派列祖列宗都搬出來了,李易嚇了一大跳,早知道這樣,咱低調點聽師傅訓話不好麽?

    李易心中哭笑不得,隻得恭恭敬敬,以鬱悶無比的聲音回道:“師傅說的是,徒兒一定要取得好成績,保住這身上的一身皮……”

    “噗噗……”卻是李易身旁的丁海山聽了師徒兩的對話,沒忍得住,笑出來。而李易身旁另一側的蘇澤也是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鞋尖,一身有些發顫,可見憋得辛苦……

    郭不守道長大怒,滿腔的醞釀登時有了宣泄之地,衝著丁海山道:“海山啊,你乃一門之尊,可得有個一門之尊的樣子,以後還要教授徒子徒孫的,沒有一點體統怎麽行?”

    丁海山雖是東海派掌門人,可最近兩月一直得蒙郭不守的教導,郭不守對於丁海山來說,算是半個師傅,因此,被郭不守這麽一訓,丁海山登時哭著個臉,很有中樂極生悲,灰溜溜的感覺……

    “嗬嗬嗬嗬……”看見丁海山的神情,李易滿懷暢快,終究也沒忍得住,活該你剛才看我笑話,報應了吧你,師傅郭不守也是,該說啥說啥唄,一下子這麽正經,整得大家都很不習慣……

    “嘻嘻嘻嘻……”見得李易發笑,有了師傅做榜樣,蘇澤也不憋了。

    徒兒沒個徒兒樣,徒孫沒個徒孫樣,連帶著丁海山這個忠厚老實者似乎也被帶壞了,郭道長臉上黑得快滴下水來,直想衝著眼前的三人一人一腳給踹個四腳朝天……

    郭道長還是忍住了,心中默默念道:咱一腳千鈞之力,肯定得讓小子們傷筋動骨,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大比試在即,咱還是大局為重,且讓小子們得瑟幾天,以後再慢慢收拾……

    如此想了數遍,郭道長心中好受多了,於是大手一揮,喝道:“小子們,給貧道滾上你們的戰場去……”

    ………………

    大比試在八卦台上同時進行,各台上自有先後順序,如果哪一位比試者在被點名後,超過一刻鍾的時間未到比試台上,便以棄權論處。

    李易排在震位台上第三順序,時間不算緊迫,也不寬鬆。而丁海山因為昨天還沒被抽出來就已離開,別說對手,連分組都不知道,所以急匆匆的告別李易,望中宮台上天師派辦事處查詢自己的名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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